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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所谓爱慕之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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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莫名其妙的东西一起给送回去!”

我去,莫名其妙的东西?!我不莫名不奇妙好不好,不对,我才不是东西好不好,怎么一个个的都说送就送,都没人过问我的意见的嘛?!

柳眉被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气得吐槽内容都到了无差别群伤模式了!眉: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凶起来连自己都咬!恶龙咆哮……啊呜啊呜!

“不,眉娘既已送给了公公,就是公公的人了,眉娘si都不要离开公公!”不行,被送走了,任务就完不成了!柳眉一咬牙继续借着地理位置的优势抱住花公公的大腿,继续她的货已送出概不退货论调!

“你给我松开!”花无爻回过神来之后对着大腿上新挂上的挂件怒斥一声,一次两次的,怎么次次都给她得手?

“不松,不松!眉娘ai慕公公,眉娘不走!”

她把握好自己的语气和表情,装出一副一往情深的模样紧紧抱住花公公的大腿,甚至为了抱得更牢些,缠在他大腿上的双臂蹭蹭又往上挪了挪,实在是怪不得她,谁让花公公的腿纤细修长,不抱到粗一点的位置,真担心给她打横里给拗断了。

“你……”突如其来的直述表白让花无爻有点惊愕。作为公公,本就跟情ai无缘,你说主仆情、同窗情、甚至兄弟情往他身上瞎掰,他都可以理解,唯独这男nv情,未免来的也太可笑浮夸了吧?

他自是不信她那一番剖白,然他低头看向那nv子,虽然微胖的身躯显得有点憨态,泛红的眼眶盈着一泡泪水,尚且稚neng的额头上拇指大小的猩红伤口,衬着苍白的脸蛋儿显着愈加无助。

其实柳眉回忆起刚才那一下居然用力过猛演过头了,把自己演成了一个情深不寿的角se,一想到以后如何把故事圆下去,这表情就扛不住有些无助无力自我嫌弃。

“呸,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公公也是尔等刁民可以觊觎的嘛?”小安子觉得,这柳眉简直就是他的灾星,每次见到都能气得他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他刚听到书房有动静于是就跑了过来,谁知道一过来就看到熟悉的一幕——熟悉的大腿熟悉的挂件,以及熟悉的不要脸论调。

“小顺子,过来跟我一起把她丢出去!”小安子这次不敢轻敌,叫上战友一起抗敌。

柳眉一听这次要对垒的是两个公公,更是不敢轻敌,立马把自己已经瘦了不少的身躯更紧凑的团起来,几乎可以说无缝贴合花公公的大腿,更恨不得撩开他的长袍把自己给罩进去,这举措ga0得小安子和小顺子束手束脚的,不好粗暴而为,就怕一不小心殃及公公。

此情此景让冷静自持的花无爻头痛万分,少nv软糯的身躯紧紧贴合在自己两腿之间,x前柔软在他大腿上来回摩擦,一阵陌生的触感绵延而上,就好像隔靴搔痒,明明心里觉得痒痒,但是却找不到这瘙痒的点,无从下手;明知道不应该如此纵容,却又有些沉溺其中。

“你给我松开!你这si贱蹄子,蹭什么蹭呢!”小顺子的尖叫让花公公回过神来。

警醒过来的花无爻突然觉得这种莫名的触碰和鄙陋不堪的争执让他头脑发胀,居然生出了不该有的情绪来,遂冷声道:“松手!”

柳眉仰头看了眼花无爻,满脸的不耐烦逐渐溢出暴戾的气息,让她微微一颤,她知道有些事不能做得太过,过犹不及物极必反。

她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花无爻不耐烦的脸庞,慢吞吞的退开一步,再看看他,再慢吞吞的退开一步,模样可怜的就像一只小n狗被狗妈妈抛弃了一般。

花无爻从6岁便遭遇家变被迫入了g0ng,在g0ng中沉沉浮浮挣扎到现在,早已不是一个心软之人了,只是眼前这一幕,让他隐约想起入g0ng前养的一只小n狗,那时候每次想要吃食时都是用这样sh漉漉的眼睛瞅着自己。

往事、心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啊。

花无爻冷冷的轻哼一声,一拂袖子,信步走到自己的书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也不喝,只是拿捏在手中慢慢转着茶沫子。

“她怎么过来的?”

“回公公,是……是……小的,小的乍一眼没认出是柳眉,就以为是严管事的招进来的新婢nv,所以就让她端些茶水果子来给公公解解乏。”

小安子委屈得公鸭嗓子都变了,听起来像一个被家长责罚的稚童。

“公公,这不能怪小安子,要怪就怪这贱婢心机叵测,居然……居然……改变身形来接近您!”小顺子不服气,居然来了个倒打一耙,把一锅屎盆子y生生的往柳眉身上扣过去。

wtf?

柳眉气得倒仰,她婶婶觉得自己脑袋上缠绕着的不是包伤口的布条,而是擦菊花用的草纸!

柳眉恶狠狠的回头瞪过去,谁知道小顺子早已摆出不服来战的气势,一手虚托着拂尘一手叉腰,就等着跟柳眉开怼了。

而小安子也y森森的看着她。

至于花无爻,花无爻则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而后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大有官员审问犯人的气势。

妈耶,惹不起惹不起,前有狼后有虎的,这日子还让人怎么好好过啊。

“哎,公公,你听我解释,你们这个膳食也是在太差了,早上稀饭泡窝窝头,中午咸菜窝窝头,晚上窝窝头泡稀饭,虽然看上去好像菜se很多很丰盛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就两种饭菜来回组合,你说这种饮食能不瘦吗?讲点道理,我还想说你nve待家眷呢!”

“闭嘴!”小安子越听越离谱,nve待家眷,这胖妞也好意思腆着脸说的,公公什么时候承认给她名分了?!

“家眷……?”本来无甚兴致的花无爻听到这个词,反而起了点戏谑的兴趣。“你可知道何为公公的家眷?”

花无爻最近也是倍感烦腻,柳无言跟犯了病一样,成日里就想着变着法子激怒他,还一次b一次恶劣:先是说他年纪也不小了,房里是该需要个贴慰的人了,于是把这傻子送来了;随后又说怕他不识人间真滋味,居然送了一摞春g0ng书籍来;最让他怒不可遏的是这次,整整一箱10个大小尺寸各异的玉势,其中挑衅之意昭然若揭!

柳眉忍不住为花无爻点了32个赞,这个问题真尼玛问的好!非常人所能回答的恶劣问题,你说一个公公,要啥家眷,花瓶吗?花无爻肯定会冷酷冷静冷漠无情地回答说:抱歉,这么又丑又大只的花瓶,怕不是来做腌咸菜的土缸的吧!

内心面暗暗自嘲着:老娘我身娇t柔易推倒;文能舌斗群b1a0,舞能肩扛手挑,出口成章,落笔成画,根正苗红,一身正气;即能称兄道弟喝酒聊天解闷,更能发嗲卖萌聊sao!

然而实际开口却是秒怂的节奏:“眉娘,媚娘不敢自夸,眉娘不才,琴棋书画无……”她缓了缓情绪,乖巧的侧着脑袋一字一句说得娇柔委婉,不知情的还以为她理应是个大家闺秀,结果下一秒,她轻轻巧巧吐出来的四个字却是:“无一擅长!”

“噗!”

“额……”

小安子和小顺子两个人本来听的认真,就想逮到机会怼过去,谁知听到的却是无一擅长这种自暴自弃的言论,都没把持住笑了起来。

花无爻闻言顿了顿,抬眸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柳眉:“继续说。”

“但是眉娘会讨公公开心啊,公公让眉娘往东眉娘不敢往西,公公让眉娘偷j眉娘就不敢0狗;公公写字眉娘就帮着研墨;公公坐着休息眉娘就帮公公捏腿;”柳眉一边费劲想着如何哄公公金句名言,一边身t力行的膝行到花无爻的边上,轻轻抬起他的一条腿搁在自己的腿上,使出按摩,倒不是她非要跟人家公公的大猪蹄子过不去,而是她上一世在养老院里做义工的时候学过一些护理和按摩手法,因此自信在按摩这块绝对是能拿捏得住对方的。

“公公若要出门游玩眉娘也可以执扇撑伞;但凡公公想的眉娘都想陪着公公去做。”言毕她偷偷憋了个哈切,憋红了眼眶向花无爻看去,眼神中即带着期盼也透露着无助。

花无爻本就不喜多言,本想出个难题把她那些虚情假意的言论堵回去正好找个由头把她打哪儿来送哪儿去,一气解决掉。谁知她不但花言巧语起来,还动手动脚了,正想缩回腿,却发觉自己的腿却被按r0u得挺舒服,到嘴边的话便咽了回去,视线也不自觉落在她那双带着婴儿肥的小手上。

那双手十分灵巧,柔软的指腹按在他大腿上,明明只是随意按压,却感觉每次都按准x道舒缓胫骨,让他因常年站立而紧绷的腿部有了放松的感觉。也由于她个子娇小却还有些婴儿肥,所以她在按摩大腿的时候,小腿自然而然的贴在了她x部上,即便隔着一层布料也让他感受到了柔软的触感,迷醉su麻的触感蜿蜒而上,他忽然想起先前她sisi抱着他大腿不放时那陌生的sao动,视线便随着她的手缓缓向上,落在了她的x口,她专注的按摩着,x口随着她的呼x1微微起伏,在紧紧挨着小腿时居然还被压出了一个弧度。

“你,你说的这些p话,这些我们兄弟俩都能做!”小安子越想越觉得不对,这些事儿哪一样不是先前他跟小顺子就在做的,怎么到她嘴里就好像是意义非凡了一般。“就算是按摩,我们俩个也是时常为公公按摩的!”

“咿……”柳眉鄙夷的看向小安子,这怕不是当太监当久了,对男nv之间的区别都ga0不清楚了吧?“一群男人和一男一nv,能一样吗?”

她双手叉腰刚想开启学霸模式,教教这群太监何为男nv,结果一声冰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气势:

“我让你停了?”

她哑然,她秒怂x2,只好又乖乖的伸出手,跟之前一样找准x位轻轻重重地按r0u,没敢再跟这两个不对付的小太监对嚎了。

“公公,您不会是想留着她了吧。”小顺子委屈的瘪着嘴问。

“挺有意思的。”花无爻没有正面回答,但是这意思也差不多了,“小顺子,记得把那两箱腌臜东西给我送回去给柳无言。”

“是,公公!”小顺子乖乖应诺,带着家仆把那一箱玉势都捡起来带到门口敲砸起来,而小安子则帮忙去撕春g0ng图了,两个人忙得好不热闹。

而柳眉,则继续埋头苦g捏jiojio,没辙,人家领导没喊停,她只能继续g苦力啊!

早知道不用按摩来讨好花无爻了,要知道按摩其实很讲究手指力道的,时间一久很累的;只好跪坐在地上,把花无爻的两条腿都抱在怀里捏捏捏,一边努力装乖宝宝一边关注外头砸玉器撕小h书的动向。

唉,古代的春g0ng图啊,都没看过就给撕了呢,好想说放着我来啊!

花无爻眼见着跪坐在面前的小丫头脖子越伸越长,眼瞅着要上演人首分离戏码了,他轻声咳了咳,满意的看着那个秒怂x3的小姑娘缩回脑袋低头继续乖乖按摩起来。

不过幸好柳眉也没熬多久,等小安子小顺子把那两箱东西抗走之后,花无爻也让她回房休息了。

花无爻因着按摩时的放松阖眼假寐着,心绪却依然在转动,这柳眉真是个奇特的nv子,是他寡淡的人生中少有的一抹奇葩。匍一见面就抱住他大腿不放痴痴傻傻地吭哧;又莫名其妙救了他一命,而后虽然恢复了神智,却依然喜欢抱他大腿,喜欢说一些痴傻的言语企图x1引他的注意力。

然……ai慕……

呵——怎么可能?

他这么一个……阉人……

他抬手按r0u眉心,把积压在心头不该有的情绪屏蔽出去,再睁开眼睛时,眸底已如深渊般晦暗难测。

花无爻又一个人在书房里休息了片刻,早早的用过晚膳,准备回皇g0ng当值,突然想起柳眉之前所说的话来:“小顺子,你去吩咐一声,眉娘的膳食,按着慧娘的份例来。”

“啊?”小顺子一惊,怎么就这么一下午的时间,居然都改口叫眉娘了,而且还把膳食的份例都提高到慧娘的档次了。“是!可是……”

花无爻没有说话,只是眼角一斜看了他一眼。

主子说话,岂有反驳的道理,小顺子立马点头应诺。

心里却暗暗嘀咕,这傻胖妞何德何能居然能跟慧娘同一档次,要知道这慧娘虽说是公公从教坊司里抢回来的,但是一直奉若珠宝,在花府俨然已经是nv主的地位了;虽然……

“无爻,听说你最近又跟小柳子闹腾上了?”

御书房内,皇帝有一笔没一笔的批着奏折,突然回头对着左侧的花无爻问道。

花无爻闻言倾身向前揖了一揖,并未正面回话,只是薄唇微掀,淡漠的笑容里满满的都是爸爸包容熊孩淘气的深长意味。

这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把在一旁看好戏等着看花无爻暴走的柳无言差点给气得鼻歪。

若说我们大琴皇帝有什么恶嗜好,那就是看花无爻和柳无言两个人两个人斗法,如果柳眉在这儿,肯定会忍不住吐槽一句:你当你养了个德云社班底啊?

“小柳子,你说说怎么回事……”

“回皇上的话,臣只是听闻花公公三年了都没将素姑娘擒服,臣也是替花公公心急啊,于是臣就忍不住出手帮衬帮衬花公公。”柳无言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讲真,他这名字还真不适合他,他就是ai絮叨,跟他名字里的无言二字严重事实不符。“反正可以先拿个姑娘来练练手嘛,届时如果素姑娘吃味,也不会太打紧,反正也是一个姿se普通的nv子。”

“臣有句话想说,但想请皇上先行恕罪。”花无爻突然接了话茬。

只是这势头……接下来这句话肯定很喜闻乐见。

皇帝立马内心乐开了花,面上一本正经的说:

“准。”

“柳公公这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一语双关,简直打脸打得啪啪响。

“你……”柳无言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被扇歪了,“皇上,你看看花公公,不领情也就算了,还编排到您身上了。”

“无妨,朕已经恕他无罪了。”

“花公公,既然你觉得柳某之举毫无意义,那你把眉娘也还给我呗,省的留在你那惹你糟心。”柳无言没事找事的本事可不是浪得虚名的,矛头一转又回到了花无爻身上。

关键是柳无言听说之前花无爻被人暗杀,结果竟然是柳眉这头胖猪给挽回了一命,所以这次花无爻把他送的那些腌臜玩意儿给退了回来,唯独没退那头胖猪,怕不是……已经si了吧?

“眉娘……”花无爻蓦然听到柳无言这么叫柳眉,居然觉得心里头隐隐觉得不痛快起来,既然已是他房里的人了,为何柳无言居然还叫得如此亲昵。

“那傻……姑娘,没给花公公添堵吧?”柳无言差点一口傻猪就蹦了出来,还好临出口时稳住了口舌,装出一副知心小哥哥的模样:“眉娘吧,就是傻了点,但是对人真诚啊,你说是不。”

“说得好像你跟眉娘很熟似的。”花无爻语带歧义反问。

柳无言似乎想起来柳眉那宽厚的身形,以及憨傻的模样,忍不住还是没底气的回了句:“那……到也没……”

本来他想假装熟稔的提起柳眉然后等花公公提及柳眉已经在他府里躺平嗝p不能再动弹的时候,就假惺惺的哀嚎几句,说柳眉好歹是叫他一声g爷爷,现在si了都没人给她做主云云,然后就又可以愉快地给花无爻扣屎盆子了。

谁知花无爻关注的点居然偏了,居然问他跟那头傻猪有何关系,恶心得他现在也无甚兴趣继续在柳眉这个话题上。

“哼。”花无爻淡然退后,垂下眼帘,再无闲斗兴趣。

皇帝也知道这场子戏是收场了,要休息休息才能再开下一场戏了,e……好期待鸭!

而此时的花府——

“柳姑娘,柳姑娘。”小草小声欢快的蹦跶进来,这情况b较少见,通常她都是颤颤巍巍的一副童养媳模样。

“怎么了,遇到什么好事了?”柳眉面带微笑的00她毛茸茸的脑袋。

“听顺公公说,柳姑娘你现在的膳食已经跟素姑娘一个档次啦,还说要改善我们的日常膳食呢!柳姑娘~你太厉害了!你、你现在也算是一个小主子了吧!”小草的声音就算很兴奋也都是软软绵绵的,真就像一头小绵羊一般模样。

“o?Д?っ啥?素姑娘,那是谁?”柳眉一脸懵,说好的男男篇怎么出现了个姑娘来。

“额,就、就是……”小草也有点语塞,为什么柳姑娘的关注点总在状况外?

话说平日里花府上下,都称素姑娘为“那一位”,鲜少称之为素姑娘,因此柳眉理所应当的以为那一位就是花公公本尊,从来没研究过这两者的区别,导致完美错过了这一重要线索。

至于为什么叫那一位,而不是尊称,则是因为隐约听说,素姑娘是花公公从教坊司截胡回来的。教坊司,这不是官员犯事儿后波及家眷所入的地方吗?

柳眉脑海中整理了个剧本:花公公ai慕素姑娘,然则碍于自己是阉人的身份无法对其展开攻势,只能隐下自己的奢望;谁想到朝夕之间,素姑娘家逢突变一朝被打入教坊司,花公公仗义相救将她藏匿府中,珍之重之。只可惜数年下来花公公依然没有捂热素姑娘的心,两人之间依然相敬如冰。

真是伤感的一段故事啊。

慢着,难道她穿越过来不是来做男男剧情的npc的,而是牵这条男nv线路的?柳眉细思则恐,这也没个系统提示的,让她到底怎么做嘛。

现在出场的一个柳公公,一个皇帝,一个素姑娘,三个角se皆有可能是系统任务的主角之一,这是要让她自己压签豪赌一把吗?

“对了,小草,你知道不知道,公公有没有去素姑娘的屋里留宿过?或者,或者素姑娘有去公公房里伺候过吗?”

小草愣了愣,连连摇头,答案让柳眉即失望又无奈:“奴婢不知道!”

柳眉无奈地接受了她身边这个小丫鬟消息不灵通的事实,但她一点都不愿意就此放弃,到底压哪个,她必须要细细筹谋一下啊,万一选错了,是不是得gg了啊?

她突然感到想笑,这感觉跟那些权臣们需要在三个皇子里选出一个皇子站队伍一样,万一选错了,那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而此时此刻的她深刻的感觉到了抉择的艰难。

是傲娇暴躁aiga0事情的柳公公呢?

还是位高权重,和花公公青梅竹马的皇帝陛下?

抑或是这位高冷自持的素姑娘呢?

e,这么关键的问题上,可不能随便乱赌啊,还是要尽量0清楚这些人的优势劣势再去做任务b较好。作者:对手指,真想剧透,真想告诉这个傻缺,无论这三个里她选的是哪个都是错误答案,这娃儿当年学生时代肯定是差生吧,就是那种abcd四个答案里其他三个错误答案都想选,si活就不肯选正确的那个答案!

“小草,走,带我去会会那位素姑娘吧!”

欸?小草一愣,然后立马摇头表示不可!

“素姑娘一向不喜打扰,柳姑娘贸然过去,万一惹恼了她,公公肯定是会责罚的!”

“无妨无妨,我们呢~态度诚恳点儿、为人谦卑点儿、处事谨慎点儿,万一那素姑娘怒了我们立马撤退!这是打的赢就打,打不过就跑原理!”

小草目瞪恼口呆地听着柳眉兴致b0b0地传授她各种歪理,一路带着她走向素姑娘的院子。

其实花府的院子不大,就跟北京胡同的四合院差不多,左边是仆人房,中间是客厅和主人卧室以及书房,而右边是客卧,也就是素姑娘所住的——梨白居,估计是花无爻觉得梨花白的颜se素雅,很映衬素姑娘的姓氏吧。

扣扣,扣扣……

柳眉大力地拍着梨白居的大门,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素姑娘,素姑娘你在吗?”

喊了好一会儿,前厅才慢吞吞出来一个婢nv,一身整洁的素se衣服,她自持清高地摆着官家婢nv的谱,用两只阔鼻孔的位置看向柳眉:“何事喧哗?”

“额,我是新来的,小nv子姓柳,单名一个眉字!想着入府那么多时日却尚未拜访素姑娘,因此今日特此叨扰想见上一面,混个脸熟以后也好相互照应一下!”

“不必了,素姑娘并无结交之情。”

“欸!别呀!礼尚往来真君子,来而不往非礼也!”忍不住脱口秀了一下!

“你!”

这婢nv也是有点脾气大,也就说了这么句调侃的话语居然能气的鼻孔变型,太夸张了吧!

“你等着,我去问问我家姑娘!”

就这样柳眉在门口等了大半会儿,从日头尚斜一直等到了日落半山,直至饭点都没见出来个人,这明显是打算晾着她,让她自觉打道回府吧。

倒是送饭的婢nv桂娘看到了她,知道现在柳眉今非昔b,她唤了她一声并向她伏了伏身子!

柳眉眼睛一亮!好机会呀!

她嘴角y着狡猾的笑容跟在送饭的桂娘身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桂娘初时也是有点惊讶,然而柳眉今非昔b的身份让她选择了沉默。

“柳,柳姑娘你这是…”先前那个大鼻孔的婢nv完全没想到柳眉居然毫不在意的闯了进来,一张本来在开怀大笑的脸一瞬间扭曲了起来。

“哈哈,见怪见怪,眉娘想着素姑娘一个人吃饭多寂寞,就特特过来陪你啦!”柳眉笑的无b灿烂,露出四颗乖巧的门牙以及两晕圆滚滚的小酒窝来,端的是一副乖巧可ai的邻家少nv模样。

“素姑娘,有礼啦。”

“柳姑娘,请坐。”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苏慧娘也是生平y谋yan谋无谋

“咦咦咦?可以吗?跟公公一起吃?”

柳眉睁大眼睛,立马一pgu坐到凳子上,双手放在双膝,一副我是乖宝宝的模样。

看得花无爻无奈地摇头,他实在看不懂眼前这个贪吃的小丫头,到底有哪里迷人,为什么总能在不经意间拨乱他的心弦。

小顺子上前摆放菜品碗筷而小安子则服务两人洗手擦g,柳眉笑得两只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秀se可餐,秀se可餐啊,居然能跟花公公一起吃完饭,简直美滋滋啊!于是这顿晚膳,只听见柳眉呱噪的声音。

“公公,你尝尝这个,好好吃哦。”

“……”夹菜。

“公公,吃蔬菜,多吃蔬菜更健康。”

“……”再夹菜。

“公公,j汤超级好吃,我最喜欢你家的j汤了!”

“……也是你的家……”花公公淡然出言矫正道。

“哦哦,对,口误口误。”

花无爻看着眼前吐着舌头挠后脑勺的小丫头,不敢置信自己居然在吃饭的时候开口了,仅仅是为了矫正她的一句话。

“哇,吃的可饱了,好久没那么开心了呢。”饭毕,柳眉0着自己的肚子感叹着。而后习惯x的冒出一句应酬的话:“公公,你吃饱了吗?”

在酒桌上应酬,通常会用这句话做收尾,代表着要去买单或者是要散场了,所以柳眉经常在酒足饭饱之后冒出这句话来。

“饱了。”

实际上在柳眉欢快积极的夹菜劝菜的带动下,花无爻今天吃的菜量是平日里的两倍,此时他真正感到''''''''饱了''''''''的感觉,于他寡淡无yu的生活而言,这个饱了的满足感确是久违了的。

“那眉娘就不打扰公公啦,我先回房去啦。”

“眉娘……”

花无爻咽下差点冲出口的那句挽留,起身走到摆放玉冠的桌边:“谢谢。”

柳眉圆圆的杏眼又弯成了一弯新月,嘴角亮起两只酒窝,甜甜的回道:

“不用谢,反正也是公公你自己的东西,是眉娘要谢谢公公的喜欢。”

待柳眉回房之后,鲜少进内院的丙丁闪身进入了花无爻的书房之中……

“说吧。”

“柳姑娘果然与柳公公遇上了。”

“哦?”花无爻目光暗沉,只是他并未作出任何反应,自顾打开面前的h梨木盒子,细细端详起里头的雪玉莲镶金玉冠。

“依属下所见,柳公公与柳姑娘并不熟,两人之间说话颇为生疏。而且当时柳公公见柳姑娘容貌与之前大不相同后曾出口询问是否需要自己出面把她讨要回去……”

丙丁说到此处,感觉周身气压一下降低,眼看花无爻的表情y冷了起来,立马加快了语速:

“那柳姑娘立马就谢绝了,而且她还是那句老话,说自己已是公公的人,不离不弃。”

丙丁大气都不敢喘的一口气把这段说完,才觉得周边的压力缓解了,而他家公公则怔怔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

“继续。”

“是公公,而后柳姑娘说公公对她呵护有加,结果把柳公公给逗乐了,两人就此告别了。柳姑娘就问属下还有什么地方值得去,属下就按公公说的带她去了珍宝阁。而后柳姑娘就问我这是不是公公的产业,属下就想着万般财富面前,或许易有失态,就把珍宝阁是公公私产这事儿告诉了柳姑娘,谁知柳姑娘两眼放光的进去,”此时丙丁那张常年带着客套笑容的脸崩塌了,苦涩地诉苦道:“她居然让掌柜的把铺子里所有的奇珍异宝拿出来,一个个看了个遍,真真是看了个遍啊!结果最后就挑了这么几个稀疏平常的玩意儿,天可怜见,属下长这么大,可!以后你就是我的人咯!花、公、公~!”

彼时小丫头脸上带着疲惫的笑意,杏眼儿亮晶晶的闪着光芒,语调上翘的尾音,是她愉悦的心情。

柳眉记得上急救课时候听过一耳朵,失血过多的人,通常会在半夜觉得异常寒冷,于是她预先命人在屋子生了几盆银碳,把整个屋子烧得热腾腾的,由于银碳无烟,所以也不会呛到人。

而柳眉自己也躺在花无爻的身边合衣而眠,她知道,等到半夜的时候,肯定会有一场y仗要打。

果不其然,后半夜时花无爻因为供血不足而开始不停打颤,本浅薄的呼x1开始急促了起来,两道漂亮的长眉深深的交结在一起拱出一个川字,此刻的他卸去了满身的凌厉和棱角,像一个孩童一般把自己埋在柔软的被褥之中,轻声的sheny1n。

sheny1n声把浅眠的柳眉惊醒,她立马起身把预先准备好的参汤拿来喂给他喝,只是他尚在昏迷之中,而伤口在腹部也不便于把他扶起来灌汤药;柳眉忽的灵机一动,把参汤含入自己的嘴中,覆上花无爻的唇,唇舌微动顶开他的齿关一口一口慢慢的哺过去。

终于喂完了一整碗参汤,她把汤碗放到桌子上之后,又麻溜地钻进花无爻的被窝里避开他腹部的伤口贴住他,肌肤和肌肤之间相互依偎着,一个孜孜不倦的索取着热量,而另一个则源源不绝的热量传输给对方。

“公公,你可得快点好起来啊。才不枉我牺牲那么大哦!”

柳眉把依然r0u嘟嘟有些婴儿肥的脸贴在花无爻的x膛之上,叹息般的呢喃道。

次日,因着柳眉的救治得当,再加之太医开的古法药方也有一定的功效,花无爻的伤口并未感染,因此他也没有发烧之类的并发症,只是失血过多,人还是有些虚弱。

小安子和小顺子大早上就颤颤巍巍的退开了房门,却眼见着公公的被窝诡异的鼓起大大的一坨,他们两忍不住r0ur0u眼睛,定睛望去。

被窝里柳眉怕自己睡姿不好压到伤口,所以撅着pgu蛋儿睡觉,一晚上下来,整个人都团成了一个球儿。

“柳……柳姑娘……”小顺子的尖嗓子眼看都要像打鸣的公j发展了。

“嘘——!”柳眉探出头来,把手指树在唇前,轻声发出嘘的声音。

两只小太监立马齐齐捂住对方的嘴巴,乖若鹌鹑狂点自己的脑袋瓜子。

“你们先出去一下,我穿上衣服就出来。”

两只小太监鹌鹑也似麻溜地滚了出去。

柳眉轻笑了下,从绫罗丝被里伸出藕节似的baeng臂膀,打了一个懒腰。

花无爻醒过来的时候,并未看到柳眉。

就见着小顺子和小安子两人呆呆的盯着自己看,眼神一错都不错开。

“怎的全都一脸晦气样。”花无爻被盯得难受,冷声嘲讽道。

“公公,公公你醒啦?!”小安子喜极而泣,兴奋的往前走了两步,遂又窜到门口:“公公醒啦,公公醒啦。”

“吵,”花无爻头痛yu裂,实在懒得多语:“水。”

小顺子立马倒了盏温在暖壶中的参茶,轻轻抬高花无爻的头伺候他喝水。

花无爻僵y地转动脖颈就着小安子的动作艰难的喝着水,房间里安安静静,没有其他人在,只有暖炉里间或一下发出噼啪的烧炭声响。

心情不自觉的下沉,他这是病梦魇了吧,居然梦见自己伤重之时,柳眉用嘴哺着药水给他喝,还……还不知廉耻地对他说,盖个章!你就是我的人咯!

呵,这怎么可能?

他都伤成这样了,柳眉还不是在那儿吃好喝好睡着懒觉过她的舒坦日子嘛。

“眉娘……和慧娘来过吗?”踌躇了片刻,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只是后面多加了一个人名。

“回公公,素姑娘大早上就来问候过的,只是当时你还没醒来,小的就自作主张让她先回去了,公公不会责罚小安子多事儿吧?”小安子不愧是只缺心眼,楞是没看出来他家公公的眼神,先把素慧娘放前头汇报了,还事无巨细的满满汇报,

听得花无爻脑仁痛。

“柳姑娘的话,是方才才走的,昨儿个柳姑娘在您这儿睡了一宿呢。”小顺子和小安子不约而同想到早上从公公床榻上冒出来的小脑袋,脸上均是一片cha0红。

“昨、昨儿个是柳姑娘和太医一起救治您的呢!”还别说,昨日一役,小安子成功晋级为柳眉的头号脑残粉,现在在他脑海中柳眉跟观世音菩萨一样自带佛光,啊对了,除了她从公公床榻里冒出头的那刹那,那简直b菩萨还厉害的存在了。

“听丙丁说,当时李太医看到您身上的伤口都摇头叹息,眼瞅着那么大条口子就放在那里,血都要流g了。柳姑娘突然站了出来,那可真是一个叫力挽狂澜呐!她居然就拿着针线把您身上裂开的伤口用给缝合起来,然后她还说您这失血过多晚上会觉得冷,所以昨儿个晚上……她是陪着您……睡了一晚上。也就方才咱们兄弟俩来了,她才刚起身说是先回去洗漱一下,才刚走开没到一炷香的时间。”

小安子依然八婆的扯着板鸭嗓子事无巨细的叙述着,可他每当他说上一句,花无爻的心就像有把锯子来回拉扯,一句话锯子高高扬起,一句话锯子低低落下,

猛的一下,拉出一道道血丝,血花绽开,却是片片桃红。

那锯子,正是那名唤柳眉的丫头。

他急促地呼x1着,牙齿咬得si劲,从缝隙中吐出一句问话:“是谁帮我更衣的?是谁帮我擦洗的?”

“柳姑娘鸭!”小安子几乎毫无迟疑的回答。

“柳……眉……”不出意外,心中呼之yu出的名字从小安子的答案里跳了出来,明明早已猜到,却仍然x口阵阵发凉,眸子凝结如冰面,掩住了冰层下所有情感的流动。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把他从烈日炎炎拖进冰冷的深渊;是她换的衣裳,是她处理的伤口,也是她擦洗的身子,那她已然瞧见……这残缺的身t,丑恶的伤疤,清清楚楚把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ch11u00的呈现在她的面前。

那个在他的心头破开了一道口子,生了根发了芽,却还没来得及开花结果却断送在一道伤疤上,那一道刻在他心头的伤疤,亦是刻在他r0ut上的,无法磨灭的伤疤。

心被一双巨掌拿捏在手中,双手一错,拧动心脏,疼痛到无法呼x1,让人窒息。

小安子一边讲述八卦一边手脚不停的忙活着把温热的药水倒入烫完之中等待哺喂受伤的公公,待他回头时却看到自家公公的脸se青一道白一道的,吓得他搁下汤碗就要去叫太医。

“给我回来!”花无爻一声呵斥,带着羞恼:“今后别让眉……柳眉进来,我……不、不想看到她。”

一句话说的疙疙绊绊的,明明想见,却已不敢再见。

“诶?”小安子一脸懵b蠢成呆j,怎么故事的发展好像跟他想的不一样呀?

“出去!”

他还想辩说些什么,好让花无爻回心转意,然而见到他家公公神思倦怠,恹恹地别过头去闭目休憩,也就只好安静的退到门口去传达公公的旨意。

哎,他家公公怎么那么善变的鸭?明明人家柳姑娘辛辛苦苦救治了他,还不惜名誉陪他睡了一晚上,结果他居然隔日就不准人家上门了!

怪不得外头人常言道:自古太监皆寡情。说的就是公公这样的人吧?

小安子抖了抖身子,在心底暗暗下决心,自己si都不能成为这样的太监。

等柳眉在自己房间里洗漱完毕,吃完早膳兴冲冲的冲过来探望花无爻的时候,已经得到了个名为“柳眉与狗不得入内”的指令!

“诶,我说小安子,你是不是太久没掏耳屎听岔了呀?”柳眉不可置信的拉着小安子的耳朵问道。

结果得到的是小安子嗷嗷的叫唤声和确定的答复。

这算不算拔d无情?啊不对,抱歉,失言,他们太监无d可拔!

“你过来……”柳眉瞥了一眼花公公那紧闭的卧室大门,顺手拉着小安子的耳朵往花无爻卧室的反方向拖走,走到离得相对较远的走廊一角后,贴着他的耳朵悄声问:“你说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么嫌弃我了啊?”

“小安子也不知道啊,公公醒来那会儿问起柳姑娘,我就可劲儿的夸您呢,恨不得给您高歌一曲……”

“说重点!”柳眉感觉自己的白眼都快翻上天去了。

“重点就是我拼了老命的把您一顿夸,结果公公反而说不准你去见他了。”

“什么要命的神仙逻辑哦,你给我好好回忆,把当时跟他说的一字不差的说给我听听!”

于是小安子一边把自己当时所说的内容重新复述了一遍,一遍学着花无爻当时傲娇的模样给自己配对白。

“你是说他问谁给他换的衣服,然后你说是我,他问谁给他包扎的伤口,你说是我,他问谁清洁的身t,你说是我,于是我就被列进拒绝往来的黑名单里了?”

“对啊,可柳姑娘都是公公屋里的人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单纯的小安子,一说到屋里人,又一个没忍住,脸颊红了一大片。

没辙,今天早晨的画面可以说是他短暂的太监生涯里最为激情四s的一幕了。

“正常你妹啊?!”柳眉对小安子的智商感到堪忧啊,他是用哪只瞎眼看出来人家公公跟她是亲密无间到能坦诚相待关系的啊?

啊不,今天早上,她错误的从花公公的被窝里挪出了自己的脑袋,至此一举,让大家产生了一种错觉——她就是胆敢爬进花公公床榻而不si的勇士,势必能一举降服巨龙——花无爻。

拜托,按花无爻的尿x,没立马命人杀她都是已经老娘祖上冒青烟的了好嘛!

毕竟对于这些宦官阉人而言,这是他们一辈子的痛,也是他们一辈子无法痊愈,只能自己t1an舐,却万万不愿与旁人分享的伤口。

毕竟对于这些宦官阉人而言,这是他们一辈子的痛,也是他们一辈子无法痊愈,只能自己t1an舐,却万万不愿与旁人分享的伤口。

而她却大刺刺的揭开了这伤口,淡定的瞅了一眼,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背身离去。

这感觉就如同一个露y癖在恰当的时机,恰当的位置,对着一个恰好路过的纯真nv子露出了那个惨不忍睹的部位,而那个nv子淡然斜眸瞅了一眼,伸出小拇指,掐了一小截,无不遗憾的评论一句,太小!那般——让人惊慌失措!

其实她也真没装,作为一个拥有现代人灵魂的组装品而言,这种伤疤只代表了一个伤口,也仅仅只是伤口!她虽不能抚平他的伤口,却决计不会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可他不会明白,因为在这个时代,世人对待宦官就是如此鄙视,这一个碗口大的伤口足以让人畸形,仿佛就因着这么一个伤口,就把人给排去了非人的那一列,再也无法将其称之为人类。

压抑着想立马冲进去与之理论的心情,柳眉把小安子的耳朵捏手里来回摩擦:“你个倒霉孩子,你给我听好了,好好照顾公公,万一再有个发烧头疼伤口裂了什么的,小心我把你的耳朵拉成两只兔子耳朵!”

然后在小安子嘤嘤嘤的哭泣声恭送中回了自己屋里。没办法,谁让花无爻现在是病患呢,现在跑去理论万一气急败坏了,伤口崩开来了这不是得不偿失嘛?

柳眉在心里暗暗嘀咕:怎么那么傲娇,你不想见我我还不想见你呢,哼唧。

彼时,花无爻躺在床榻上,头向里侧着,闭着眸子,明明想睡觉,脑子却是无b清晰,内息驱动,含糊地听着外头柳眉来了又走,可他们具t说了些什么,又或者议论了些什么,却是怎么也听不清楚了。

他吃力的抬起手抚0着自己的唇瓣,隐约间似乎有一gu淡淡的n香蕴绕其上,那时候的吻,是梦幻,是真实……?

映满星空的眼眸渐渐黯淡失神,渐渐跌入无尽的噩梦……

那一夜风雪可真大,才一日一夜就把整个大地都装裹成一片银装素裹,然而本该洁白无瑕的一切却在记忆里都映着红se,猩红的血汹涌而出湮满眼眶,从此……眼前的黑再不是黑,眼前的白亦不是白,全是一片张牙舞爪狰狞的红,扼住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呼x1。

挣扎?不,他根本不想挣扎,任由猩红的爪牙牵扯着自己,吞噬着自己,从那一刻起,他本就没有活下去的意愿,又何必强作挣扎呢……

何必……

琴朝皇帝琴煜此刻坐在花无爻的床榻边,神情有些恍惚。

从那件事至今也快到20年了,他都快忘记当年的事情了。特别是登基执政以来,太多尔虞我诈、明争暗斗的戏码,忧国也好忧民也罢,前朝也好后g0ng也罢,他要c心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每每回首花无爻都站在他的身后,目光淡漠而悠远;明明自己什么都不用说,他却什么都懂,成为他的刀他的枪,为他平定朝堂出力,却也惹来一身骂名。只是曾几何时,他对这样默不作声的付出享受得理所应当起来,毕竟自己是皇帝啊,毕竟——当年他的命都是自己救下的,理应为自己付出。

然而现在,看着那个躺在床榻中脸上全然只剩脆弱和苍白,身上的气息也一片si寂的人,让人看着总觉得呼出的气多于x1进的气,突然之间一朝帝王觉得茫然无措,x中空荡荡一片……

那个与他一同长大,从未分离的人,而今看来却是他从未用心了解的人,从来都只有对方在用心揣摩自己的心思,努力把自己塑造成一把利器,却失去了自我。

皇帝凝视了床上的那个人许久,最后终于一闭双眼,缓慢而沉重地叹息一声,又悄然无声的离去了。

退出卧室后,皇帝亲手掩好房门,然后嘱咐小顺子等人照顾好花无爻,末了又加了一句:“今日朕来探望之事就无需与无爻说明了,让他安心养伤,待他身t康复之后,朕自会告诉他的。”

“遵旨。”小顺子和小安子面面相觑地对视了一眼,然后恭敬地恭送皇上回g0ng。

经由太医jg心照料,再加上皇恩浩大,赏赐的补品跟不要钱似的往嘴里送,花无爻的伤势恢复神速,虽说伤着腹部而无法起身,但是垫两个靠垫将将可以把身子折起来一些。

那李太医也是个话痨的人物,这两天没少跟花无爻闲扯一些有的没的闲话,诸如:

“花公公,老夫学医六十余载,从来只听闻前人用火炙烤伤口以防溃烂的,却从未想过把伤口缝合来以促进愈合的,您家这个柳姑娘可真是个妙人儿啊。”

“哎,瞧您这伤口缝合得多细腻整洁啊,老夫万万没想到当时柳姑娘拿针的时候其实手指都已经被烫伤了,后来老夫去给她敷药,两只neng白的小手都已经流脓溃烂了啊。”

“柳姑娘跟我总强调,这伤口换药啊,要先用烈酒蒸馏出来的水来清洁一下患处,这样才不容易因感染而发烧……这道理我居然也从未学过!怪不得通常这么大的伤口,si伤十有,就算有幸活下来了也起码得发烧个好几日的,然而花公公你才这么几日伤口就已经开始愈合了。”

又如……

“公公,这不是我多言,虽然老夫也不知您两位到底是有何矛盾,但是你总不让柳姑娘来探望也不是个事儿啊,这老夫每次出了这门就得被柳姑娘拉去说说你这儿的事儿,再这么下去,老夫怕不是得成个说书先生了!?”作者:我看你很适合改行去做说书先生!

可惜无论太医怎么说,花公公依然无动于衷,只是淡漠的将目光投向窗口那支开得烂漫的桂花,耳边呱噪的声音丝毫不能唤回他的目光。桂花香甜可ai的味道悄悄从窗外逃进屋内,轻笑俏皮的围绕着他,可细细回味,却又似乎从来没有过什么腻人的香味,如此缥缈。

小顺子默默的拍了拍呱噪的老太医,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指了指门口。

老太医也叹了口气,跟着一起出了门,独留八月桂花馨香甜腻陪着静默凝思的花公公。

虽说这儿是古代,但是在中医药方面还是b较优秀的,本来柳眉以为伤筋动骨100天,这花无爻的肚腩起码得15天拆线,3个月才能将将康复,谁知道7天太医就来询问是不是能拆线了。

柳眉觉得,是时候去见一下花无爻了,他们两人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见面了,关键的因素是花无爻不肯见她,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她也是有脾气的呀,她不想花无爻那个傲娇的臭脾气把她当做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可归根结底,她还是在怕,怕自己并没自己想象的那么好,如若不然,为什么对方能这么憋住气不理她那么久,哪怕看一眼都不肯,听一句辩解也不肯,这哪儿像是有情之人,完全就像是仇人了吧?

其实在穿越过后,柳眉也曾经幻想过,自己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奇nv子,与异时空的某位男子共同谱写一段旷世恋情。然而惨烈的事实却是她作为一个傻丑胖的nv子重生在了一个大太监的家中,种种迹象皆在叫嚣着让她认清一个事实:她的重生与情ai无关,与历史使命息息相关,让她根本不敢相信那么一个盛世美颜的人儿会喜欢上自己,或许,她能带着上一世的容颜身穿而来的话,还有一线可能。

柳眉上一辈子就不是个ai赌博的人,她怕这辈子把赌注全然压在自己身上后却是满盘皆输。

不敢信,不敢ai,怕最后受伤的只有自己,她想:或许只能ch0u离自己的情感,做一个旁观者才最合适吧?可是事实是无论她如何抗拒如何抱元守一,最后发现自己还是ai上了那个人,陷入名为ai情的漩涡之中。

或许,她如今穿越而来,就是来还花无爻一场情的吧?她叹了口气,安慰自己:无论最终是否能在一起,享受过程足以。

她想开了,心情舒坦多了。于是开始认真的琢磨起追太监男票的100种方法,在线等,挺急的。

稍早之前,柳眉让丙丁找人按照她给的图纸打造了一把不及巴掌大的小巧银质剪刀,关键点在于薄和尖;又让小草去问素姑娘要了一把银镊子,照旧准备好沸水和蒸馏出来的酒jg,深深x1了一口气之后,举步缓缓走向花无爻的卧室。

小安子在前头细声跟她说了些什么话,她听见了,但又似乎没有听到,因为她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那个苍白着脸靠坐在床榻上的人身上了。

只此一眼,她确信自己已是沦陷,那个哪怕此刻披着薄被坐在床榻上却依然如在凛冽的寒风中冰封的玉雕一般淡漠薄凉的人儿,已然在她的心头划下口子,埋下种子生根发芽,成长成一株名为ai情的花朵。

莫论末路迷惘,此心安处是吾乡。

眼眶渐渐染上了思愁的嫣红,她有些嗔怒的想,为什么这朵臭小花居然能忍着那么久不让自己见上一面,难道他就那么嫌弃自己吗?

“谁准你进来的?”花无爻嫌恶地瞪着来人,y霾的眼神里究竟有多少期许,或许连自己都不清楚吧。

柳眉气恼的瞪了回去:“g什么,人都是老子救回来的,还能不给看啊?看一眼少你一块r0u了啊?”

“放肆……甲乙,把她给我扔出去!”

“呸!老子现在是大夫,大夫!扔掉了谁给你拆线!”柳眉不依不饶的回嘴道。

她居然觉得火力全开的自己简直不能更bang!于是再接再厉一个马步上前,甩开绫罗丝被,拉开花无爻系得松垮的中衣,直接大马金刀地拍了拍花无爻白玉般的x脯,“躺好别动,不然等一下我手滑剪到你的小r0ur0u哦!”

随即内心忍不住暗叹,之前治疗时情势b人也没看个仔细,今天才发现花无爻应该是有锻炼过的,身上并不是白baengneng的小软r0u,而是有一层薄薄的肌r0u,浅浅的一层铺在柔顺的皮肤之下,看起来清爽又规整。

怪不得他能抗着刀伤那么久不昏倒,恢复力也那么快,应该是有一点功夫底子的吧,柳眉一边想一边公事公办的命令道:“李太医帮忙消毒一下器具,小安子过来帮把手吧。”

小安子见状赶忙过来把正面se不善的公公扶着躺平,见着自家公公的眼神已然是可以用凶狠来形容了,他颤颤巍巍的跟在太医后面忙前忙后的假装学消毒器具。

其实花无爻的眼中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只是继续佯装凶恶的瞪视着柳眉,虽然他不懂为什么柳眉突然变成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泼妇,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仔仔细细的看着她,他想从她的眼神里看到鄙夷看到懊恼甚至其他什么能让他si心的情绪,然而这些都没有。

她只是安安静静地抚0着他腹部的伤口,认真而仔细的寻找先前缝合的线口,圆滚滚的杏眼上满是凝重,眼角微红的泪痣仿佛刚哭过的泪痕,盈盈yu落,温软的指腹像是带着电流一般,抚过之处一阵麻痒。

“公公,等下会有一点点疼哦,你忍着点儿。”说完柳眉跪在地上好让自己更加靠近伤口,花无爻甚至已经感受到了她的呼x1,如蚊虫叮咬一般微弱但却麻痒难耐,那手按压在他的腹部,麻痒的感觉渐渐从腹部蔓延开来,直升至x口,画地为牢,将那丫头牢牢圈入其中。

柳眉全神贯注地关注着混合在伤口处细小的线,而后接过镊子一咬牙挑起一点快速用剪刀一剪,然而再快也会拉扯到伤口,花无爻面上无动于衷一声不吭,可肚子上的肌r0u还是快速的紧绷了起来。

见状她赶紧凑上去吹了两口气:“呼呼,不疼不疼,很快的啊!别紧张哦!”

花无爻只觉得此时所遭受的一切b挨刀子还要煎熬,那个没眼力见的小丫头一会儿这里呼气一会儿那里吹气,两只凝脂柔夷还在那么敏感的地方来回磨蹭,怕伤口未好,人已折磨疯了。

当柳眉第三次在他的腹部吹气的时候,花无爻的手鬼使神差的抓住了眼角的那处柔软。记忆中这片炙热的绵软贴合过他的x,也r0u蹭过他的腿,却是第一次用手去拿捏,即便他是第一次亲密接触此处柔neng,却依然有本能驱使似的,手指轻柔的戳r0u拿捏起来。

“嘤……”柳眉措不及防的发出sheny1n,而后整个脸都像被桃花染se了一般涨的嫣红!柳眉红着脸瞪了花公公一眼:“公公,轻一点!”

这个反应不对,很不对,这让花无爻的眼神凌了一瞬;明明应该怒声斥骂他的,明明应该立即打开他的手,明明她不该如此迁就他,好好一个小姑娘,却让一个无根的阉人轻薄去了,何其可悲何其可怖,这个认知让花无爻的心蓦然ch0u痛起来。

他恶狠狠地一把推开柳眉,y森可怖的神情蔓延上脸庞:“你给我出去,让李太医来处理。小顺子,把她关进屋子里,没我同意不得出门。”

柳眉被推得一pgu坐在地上一脸的不可思议的道:“ga0毛线啊,是你捏了我的x啊,不是我捏了你的x,你一副被强了的模样是闹哪样啊?”

“出去!”

“凭什么啊?你给我个理由先!”

“柳姑娘,你看这……”小顺子特无奈的搓搓手,眨巴着小眯眼可怜兮兮的。

小安子则担忧的上前,又不敢伸手扶她,神情惶惶不知所措。

李太医本来在一旁认真学习伤口拆线,突然这一打岔,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人。

“你……莫名其妙啊!”柳眉被推搡在地,火气也上来了,他就那么不待见自己的吗?本来以为他是觉得疼了所以想找个东西捏一下舒缓疼痛,所以自己也是忍了,谁知道他解压之后就又拔d无情啦?问题是大哥你还没这工具啊!

这居然就是她喜欢的男人?有那么y晴不定的吗?算了算了,伤病员最大,她忍!

她叹了口气,把手上的拆线工具交给跃跃yu试的李太医后,快步离去。

离开的柳眉没有回头,她错过了那一幕;那个明明表情盛怒的男子在她离去后却是像要哭了似的注视着她离去的身影,明明那张脸依然是那么的y鸷森冷,可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都已经红了眼眶,仅仅一刹那淡漠疏离重新爬上了他的眼眸,他抬手按了按眉心,转头望向房梁。

对,就这样离开吧,我们两人之间本不该有任何交集,柳眉,我即希望你能遇到更好的人,疼你惜你,却又希望,你这辈子都在我的手里,相伴左右,永远不放手!

柳眉走的时候气得就想把自己活活气si了,重新回到现代算了,

可不一会儿却又消气了,细细谋划了一场,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把花无爻拖小黑屋里灌个半醉然后推心置腹的促膝长谈一次,谁知道天算不如人算,柳眉算万事失算啊。哎……

拆了线的花大忙人仅又休息了一天,就回去上朝堂当值了。而刺杀一事愈演愈烈,剥丝ch0u茧扯出来一串线索,矛头直指邻国。

邻邦乌图国新帝莫苟翰是一个野心蓬b0的人,他登基后先是在朝堂上铲除异己,后又同时派出几拨人马yu刺杀各国帝王,可惜全都失败了。谁知他非但不放弃,反而雷厉风行地决定攻打他国,于是地理位置极佳,且兵力较弱的琴国成了他虎口之食。

战!或者降!

只此一条选择。

琴帝琴煜或许于臣民而言是一个仁帝,或许于花公公而言是个纨绔的皇帝,然而他绝不是个懦弱之辈,于是此战必须应,而且必须胜。

不出10日,议定由大将军袁佟领命出征,彼时两国兵将士气高昂,各有胜负,战事胶着不下,朝堂上的争议从谁领军攻打又变成了谁来押送粮草增援前线。

按惯例必须有权有势能压得住各地官员且起码能自保的帝王亲信去,可此人选选来选去却一直定不下来。按理司礼监四大太监为最佳人选,可其中掌印大太监梅公公、提督杜公公皆为两代老臣,年岁已大不便远行,而随堂大太监柳公公则并不善武,唯有秉笔大太监花无爻最为适合。

可是皇帝却因花公公此前为救自己而y受了一刀,如今刀伤未愈不适远行而一力否决。

战时胶着,而朝堂亦是胶着。

这些,柳眉都是从顾剑锋那儿得知的,此次救治了花无爻,最大的成就反而是柳眉和顾剑锋越走越近,成为新一代酒r0u朋友。

所谓酒r0u朋友,就是两人能一起喝酒聊天侃大山,而且柳眉做为一个有现代灵魂的人,她经常能够脱口而出一些古人无法想到的歪点子,这让不拘小节惯了的顾剑锋大呼jg妙,因此经常过来跟柳眉两人相互套消息。

“眉娘,你说,花无爻都自己主动请命了,为什么皇上就是不肯让他押送粮草啊?”顾剑锋心烦地拍着柳眉的肩膀气恼道。

柳眉心想这花无爻简直是能折腾,刚挨了一刀又想去ga0事情了:“小锋子,我问你,这有伤在身的花无爻和活蹦乱跳的柳公公,哪家强?”

顾剑锋顿时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过去:“那还用问,当然是你家花公公强啊,且不说他身手不差,关键在于……”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而后用一种悲凉的语调继续道:“柳无言ai惹是生非,睚眦必报已经到了敌我不分的地步了。”

“虾米?”柳眉大吃一惊“这样的人,皇帝留在身边做随堂大太监,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做的这个决定?”

“虽说勿妄议朝堂,”顾剑锋谨慎的左右撇了撇眼神,而后压低声音道:“我觉得我们的皇帝陛下的确是有点恶嗜好。”

“我家花公公也怪可怜的,每日应付着皇帝陛下还要对付这猪队友。”柳眉夹起花生米吃吃的偷笑。

“切,每次都你家你家~”顾剑锋装作吃味的调侃道:“也不见他理睬理睬你,你也不臊得慌啊!”

“你懂啥。”柳眉拈起花生米扔向顾剑锋,被顾剑锋一扬脖子大嘴一张就吞吃下肚;柳眉玩得兴起,连仍好几颗花生,皆被顾剑锋左伸右展地张嘴吞下。

两人正不亦乐乎,刚巧顾剑锋的一个走位却撞到了背后的人,他脚下一个踉跄倾斜了身子,柳眉的花生好巧不巧扔到了那人的额头上。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近一个月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花无爻,此时他腹部的伤已经好了泰半,行动如常,明明面se也该恢复如常,可是此刻他的脸se却白得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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