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暴雨往往不给人躲避的机会,没有预兆地倾盆落下,噼噼啪啪地打落一地。
“应如风,你竟然真的敢打我。”
“你有本事就打死我,不然我会告诉阿娘,告诉皇上。”
“你的茶壶又没有坏。”
“我知道错了,呜。”
应如风下手并不重,可那份痛意带来的羞耻感却是致命的。他仿佛沦为一个小夫郎,被生气的妻主用家法责罚,再也不是高贵的王子。
斑驳的泪痕在留了两颊上交错,伊恒把头埋进被子里,说什么都不肯抬起来。想到刚刚忍不住认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应如风望着伊恒起伏的脊背,隐隐懂得王公贵族为何喜欢驯马了。
桀骜的烈马被攥住鬃毛,在一鞭鞭凌厉的抽打下,渐渐低下高傲的头颅,臣服于自己的主人。哪有比这更能满足征服欲的事情呢?
折腾了大半夜,眼瞧着天边泛起鱼肚白,应如风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喜色。
她洗漱完,慢条斯理地赏着窗外的秋景吃起早膳,等天色大亮了,才走到床边,把伊恒被褥中拉了出来。
伊恒的眼中布满血丝,眼角的泪渍还没有完全干涸,红着眼不肯看她。
这一夜他就没停止过挣扎,可惜应如风始终技高一筹,他压根没有还手的余地。
应如风拿起手帕替他拭去泪痕,仿佛昨天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笑着说道:“请吧,王子,该回家了。”
伊恒张了张嘴,想要说几句狠话找回场子,可看着应如风笑容满面的样子,想到昨夜她也是带着这个表情教训他的。到嘴边的话梗在喉间,竟是不敢再说出来。
应如风送伊恒主仆走到府门处,一打开门,门外竟然黑压压地站着一群人。为首那人面沉如水,穿着一身黑色的蟒袍,周身气压低到让风都停止流动了,是半月未见的摄政王,应入行。
撕破脸
应如风躬身行礼,“摄政王来得正是时候,伊恒王子已然病愈,臣正打算送他去驿馆。”
应如行看了看伊恒,眼中闪过一道异色,见他没有什么话要说,便对跟在身后的侍卫吩咐道:“送伊恒王子回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