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曲Cater0(2 / 2)
炘聿不晓得该怎麽劝说,当接到依娜的电话说不仅要如期举行七月二十一日的演唱会还要办一个热闹的告别式时,他蒙了。
他们并不是要庆祝呀!
依娜胡乱的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水,反驳道:「竹没有si。」
「依娜……」他们两个只能无力的叫着她的名字,他们都能感同身受依娜此刻的心情。
他们obsessionul的感情不只是如外界所言,只是音乐上的夥伴,虽然obsessionul从再狂浪时期一开始就是为了成为商品而结合而成的,但是二十几年来的革命情感,从不被看好到现在大红大紫名声响遍国际,他们四人同心协力、相辅相成才走到这一步,就算再怎麽没有人x的人都会有情感产生的,更何况是他们,现在殒竹si了,他们也相当痛心。
二十年的革命情感是花再多钱都买不到的,也因为这样个感同身受更加不能理解,依娜为什麽仍旧决定举办演唱会当作告别式,他们并不是在庆祝殒竹的si亡呀!
「爸已经si了!」站在一旁的雪薰再一次残忍的重申这个事实,虽然残酷,可是没有其他的选择,唯一的选择便是接受事实。
「薰!」炘聿大声地斥喝着。
虽然这是个必须接受的事实,但是他能够理解这样的话对依娜的伤害真的很大,毕竟没有人b依娜更ai殒竹了。
「既然你们都说殒竹si了,那麽我就要替他办一个热闹的告别式,这次的二十周年他有多重视你们都知道,虽然我自己也不确定我到时候是不是能够唱的出来,但是我要大家笑着送他。」
没有竹在她的身後弹吉他,她就没有办法继续唱歌,竹曾经答应过她,要和他一起唱到老,即使是si在舞台上都没有关系。
只要殒竹再依娜的身边,她就可感到安心,现在少了他,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
这麽多年下来,她已经习惯x的依赖竹了,谁都无法替代。
「但是殒竹已经不在了。」
泰宇叹着气,这一次的巡回本来就是以殒竹的构想为中心,不管是他还是胤翔都没有cha手,而最期待这次巡回的人也是殒竹。
炘聿道:「小娜,但是竹已经不在了,obsessionul不能够少了他,少他了就不是obsessionul了。」
「我知道我的吉他没有办法b上他,也没有人可以代替他…但是,那是他的梦想。」
听到炘聿这麽说,她其实有点难过,有点动摇了,但是虽然obsessionul是为了要成为商业产品才聚在一起的,可是他们依旧有二十年的感情,他们从来就没有将obsessionul当成是产品,那是他们的梦想。
他们不语,他们实在想不到有谁能够代替殒竹,殒竹重要的程度不只对obsessionul而已,而是对所有人。
「薰呢?薰也不能吗?」
她突然的想到了自己那酷似殒竹的儿子。
依娜相信雪薰在音乐上肯定是可以的,也许还超越了被誉为天才的殒竹,毕竟从雪薰小时候他们就让他接触音乐,古今中外他都学过,吉他方面更是自小就得到殒竹的真传,没有什麽人b雪薰更加合适了。
被点名的雪薰看着自己的母亲,悠悠的开口。
「我不知道b不b的上爸,但是如果要我上台的话,我不会畏惧,毕竟我还在妈的肚子里时就已经登台过了。」雪薰从小就听其他人说过,当他还在依娜的肚子里时,依娜就带着一颗球上台演出,有时又唱又跳,令人怵目惊心,他想既然还没出生时都没有因为害怕而离开,那麽现在他都十九岁了,怎麽可能因为害怕而怯场呢!
何况就算害怕他也会y着头皮上阵,毕竟他无法看见亲ai母亲更加难过,他知道自己是永远无法代替si去的父亲,但是他依旧是她的儿子,那也是永远的事实。
依娜闻言扬起了一抹美丽的微笑,这是事发至今她的第一个笑容,泰宇和炘聿看见她的笑也就点头答应了,能让他们si去的朋友以及依娜开心,做什麽都值得了,这样就足够了,虽然他们再也看不见殒竹灿烂的笑容,但是却能够看见依娜美丽的笑。
当天晚上泰宇代表着obsessionul在自家经纪公司,飞扬大楼的一楼召开记者会,这个记者会引来相当多的媒t记者,他们对於obsessionul未来的走向相当关注,更希望能够取得第一手新闻。
泰宇脸上带着墨镜,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这次记者会由他代表,工作人员以及保镳都在一旁保护着他,避免现场再次像机场那边失控。
他的手上拿着声明稿,双手微微的颤抖着,镁光灯不段的闪烁,也引来许多路人的围观,当然有不少乐迷是从事发到现在,天天都到飞扬大楼来报到。
「我们将在七月二十一日的二十周年演唱会将如期举行,同时这也是殒竹的告别式,希望所有人带着一颗开心的心情来送殒竹,请大家共襄盛举。
殒竹的离开是所有人心中的痛,对於我们obsessionul来说更是不可抹灭的痛苦,有许多热ai竹的乐迷来信,希望obsessionul从此引退,当然也有人希望我们振作,我们最终的决定是obsessionul将永不灭,这同时也是殒竹最大的梦想。」
当这一段话结束之後,泰宇转身往大楼内走入,媒t们瞬间涌了上来,工作人员以及保镳也迅速的行ren墙将媒t们阻绝在外。
他们回国到现在接过不下数百封乐迷的来信,乐迷分成两派,一派威胁他们必须退出,一派则支持他们继续演出,飞扬其实相当头痛,毕竟这种情况下无论怎麽做他们obsessionul必定成为pa0灰,甚至有x命危险,但是同时obsessionul也是飞扬的摇钱树,在这之中很难做取舍。
公司内也渐渐的有人希望他们顺势退出以慰殒竹在天之灵,更让大众给予他们最好的评价,同样的以殷夜、胤翔为主的其他人希望obsessionul继续演出,不只因为他们是公司的摇钱树,更因为他们了解obsessionul。
而今天这一个记者会,这一席话终结了所有揣测,obsessionul将永远不灭。
在七月二十一日前,他们不接任何的通告,甚至没有任何的宣传,只是一直关在练习室里面。
雪薰一直陪他们练习着,在学校方面请了长假,还好学校跟飞扬有些关系,否则他早就被退学了。
而亚琳的nv儿,小娜娜—莫娜琳,泰宇的儿子—李宏伊以及炘聿的nv儿—雷芯芮,也都在一旁陪同练习。
娜琳今年已经二十岁,从出生就一直跟着obsessionul成长,更是从小就跟雪薰一起长大,直到现在他们仍旧就读同一所大学。
宏伊则是几个孩子里年纪最大的,今年二十六岁,当完兵後又接着就读建筑系研究所,个x和他父亲一样沉稳,总是几个孩子里的大哥。
芯芮是年纪最小的,今年只有十七岁,可是却因为成绩优异,直接跳级念大学。
距离七月二十一日只剩下三天的练习时间,可这些日子以来,他们总是没日没夜的练习着,直到现在依娜的嗓子都有些哑了。
「娜娜,你休息一下,你不能够一直将自己关在练习室里勉强自己呀!」
亚琳看着依娜这样以nve待自己的方式当练习,很是心疼。
「是呀!娜麻麻你休息一下吧!」
娜琳也在一旁帮着腔,她有一张相当美丽的脸孔,jg雕细琢的五官不同於她母亲的可ai,倒像是遗传了她父亲莫胤翔多一些,不过她那大大的眼眸却聪明的遗传到了她的母亲,这使她看起来没有那麽yan丽。
但或许是因为她的名字有个娜字,有些时候再某些角度,乍看之下像极了依娜,个x更是与她两个母亲如出一辄。
「不行,这还不是最好的状态!」
对殒竹的思念让她在短短的一天内就谱出了一首新歌曲,她这才想起这二十年来,他们演唱了无数歌曲,创作了无数歌曲,可她却从未替竹做过任何一首歌曲。
她很任x的要求胤翔一定要如期举办演唱会当作是殒竹的告别式,在殒竹还活着的时候他们本来就计画好,这将是一场盛大的庆祝演唱会,庆祝他们成立二十周年,可现在她谱出的曲,写下的歌词却是令人感到深深的悲伤,似被黑暗垄罩一般的毫无希望。
她实在无法笑着送他离开。
但既然都已经决定要做了,那麽她就必须将自己最美好的歌声展现出来,她想要竹永远记得她最美好的歌声,从她口中唱出竹最喜ai的歌曲。
「娜娜……」亚琳闻言只能无力地叫着依娜的名字,自从殒竹离开之後,娜娜变的b以前更加无理取闹,再也没有人劝的动娜娜,而她也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娜娜折磨着自己。
其他人只能沉默不语的继续弹奏着,因为长年岁月的累积,依娜的声音早已不像二十年前那样的高亢,反而变的有些沙哑,但却更加有韵味,但是依娜她自己并不能接受她的嗓子不再像二十年前一样。
雪薰突然停止了手上的演奏,让整个乐曲少了吉他的旋律,所有人都讶异地望向他,尤其以他母亲的反应最大。
「薰为什麽停止了。」
这不是个问句,而是责备,她冷淡的说出口,彷佛眼前的人并不是她的孩子。
「你不休息但是我需要休息。」
雪薰太过了解自己的母亲,他母亲的任x只有父亲可以包容,雪薰自认自己并没有办法做到父亲能做到的,那麽唯一与母亲抗衡的方式便是b她任x,即使是会让她生气,却是有效的方式。
「休息!只剩下三天了,你居然想着要休息!」依娜像是发了疯似的大声叫吼着,她无法想像此时这样的话语居然是从自己的儿子口中说出,难道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她的儿子还是如此任x妄为不懂事嘛!
「那你觉得你的声音可以一直唱到三天後嘛!」
雪薰再次冷淡地将事实陈述出来,如同那天在灵堂一般,告诉她殒竹已经si了一样,没有额外的安慰。
依娜愣在了原地,是呀!她的声音能够一直唱到最後吗?少了竹的陪伴,就像是忘了加盐巴的菜一样,毫无滋味。
「如果你想要三天後有好的嗓音你就好好的休息吧!」
雪薰留下话後,离开了这个沉闷的练习室,没有人敢上前要他回来,他们都晓得这大概就是唯一能让依娜好好休息的方法吧!
七月二十一日当天,告别式的会场挤进了无数的乐迷,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穿着一袭黑衣,藉以悼念殒竹的逝去。
前来吊唁的乐迷都是哭着走进会场,而会场上,殒竹帅气的相片前摆满了他生前所收藏的所有吉他。
他在生前不仅领养资助了三十六的孩子,殒竹还参加了许多医疗救助基金会,同时也是一位血ye及骨随捐赠者,他的逝去对所有人而言是个巨大的打击,也许再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他人这麽多了。
而此次的安检也b以往更加谨慎,因为实在收到不少类似要毁掉obsessionul的威胁信件,不只经纪公司害怕,就连警方也调派了不少人力维护场边秩序,就怕有任何可疑份子混入会场之中。
场内的灯光熄灭了,在黑暗中听见了熟悉的吉他声,所有人都激动了起来,乐迷们更是纷纷地流下眼泪。
是殒竹的吉他声,不是其他人代替,而是殒竹自己呀。
小舞台的聚光灯亮起,打在了依娜的身上,而她那具有魔x般的嗓音也传入所有人的耳中,但在舞台上弹吉他的是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男孩,留着一头长发,长相非凡,但是一眼就能看出那是殒竹和依娜的孩子,尤其是他那弹吉他的神韵、姿态,都像极了殒竹。
哭声停着了,就连时间彷佛也停止了。
直到殒竹出现在台上,所有人才又开始啜泣着,他们都晓得那并不是殒竹,而是藉由3d技术而投影出来的,可即使知道却还是没有办法抚平心中的激动,他们只能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的哭喊着,直到第一首歌曲结束。
「大家晚安,我们是obsessionul!」依旧是同样的一句开场白,二十年如一从未变过,可这一次却惹得所有人直掉眼泪。
「大家都不能哭喔,竹会不高兴的。」
虽然依娜这麽说着,可是当听见她这麽说,全场的人反而更加难过,不是为了自己的难过,而是为了依娜的,明明在这个时候最想哭的人是依娜,可她却还是坚强的笑着要大家不哭,他们都晓得她内心的难过,即使她外表是那麽的逞强。
仔细的看着她的容貌,就发现依娜的脸上多了许多纹路,以往殒竹在她身旁的时候,即便她已年过四十,从未有岁月的痕迹,可如今……
泰宇此时从打鼓的座位站起,走到了依娜的身旁,手上拿着麦克风,声音平稳地说:「殒竹,到现在依旧还记得初次相见的状况。虽然明明是因为要组成狂浪我们才相见的,我们却没有多余的自我介绍,很自然地便能愉快的聊着天。
不知从何时开始变成像亲人一般的朋友,不知道何时我们可以一起愉快地玩团,我当时便有这样的预感。
後来狂浪虽然失败收场,可是有了依娜和炘聿的加入,我们四人一起组成了obsessionul,在之後我们共同赌上x命似的,并不是条愉快的康庄大道。
在这个社会里,并没有一个像我们一般如此庞克的帅气乐团,无论到哪里,我们总是被人认为是奇怪的乐团。
那些游击演唱是辛苦的,却也是我们最美好的回忆,总是无拘束地做着我们喜ai的音乐,经过了五年我们的梦想达成了。
不再是只能够站在小巨蛋演唱的演艺人员,而是能够站上国际舞台的摇滚乐团,在那暴风雨般的日子里,是因为有你不停止的创作,给了我们所有人鼓励,现在我想要用无数倍回敬给你,如果没有当初的你,也不会有现在的obsessionul,更不会有现在的我。
obsessionul有非常多的故事,这一次的二十周年更是你所有的心血,殒竹你骄傲地说,你要让世人看看即便是已经年过四十的乐团,依旧是无人能超越的,你骄傲地说,除了依娜的歌声以外,再也没有人可以b拟,但是为什麽,明明已经进行到了一半,丢下我们了呢?
虽然现在我们依旧非常的痛苦、非常的悲伤,但是不得不说,一直到现在都非常感谢你。一直以来,还有将来,我、我们对殒竹的ai是不会改变的。团员们终其一生无论发生什麽事,obsessionul也永不改变,我在这里发誓。
所以请你永远守护我们。」
泰宇说到最後,眼泪也不自觉得留下了,这样一番祭文虽然短暂,却充满了所有人对殒竹浓浓的想念,他们一起走过了许多磨难,才有现在的成就呀!
所有人泣不成声的悼念着殒竹,此时台上也传来轻柔的钢琴声。
下一首歌是依娜写给殒竹的歌,前奏由雪薰钢琴独奏,时间长达十分钟,就像是他们一开始认识时的无忧无虑,尔後传出依娜清澈的嗓音,那听起来感觉好像是诉说着他们之间的恋情,鼓以及贝斯的加入更加强烈感觉他们之间在一起的快乐。
顿时,泰宇的鼓打得激动,就像是依娜接到殒竹逝世时天崩地裂的感觉,是那麽惊心动魄。
这一曲长达二十分钟,一曲落幕,依娜拿着麦克风,「各位,今天将是我最後的演唱,但是obsessionul依旧不灭,我将让我的乾nv儿莫娜琳来接替我,我想我的儿子也会很乐意接他爸爸的位置,而obsessionul也会前往另一波的高锋。」
当依娜丢下这个震撼弹之後,现场镁光灯四起,就连泰宇、炘聿、胤翔也都惊讶不已。
这nv人,又莫名其妙了决定obsessionul的未来,没有跟任何人商量。
而她就这样跟着殒竹的灵车扬长而去,丢下一群又是惊讶又是悲伤的人们。
如果这世界上有恶魔,那麽她,刘依娜大概就是恶魔的化身,唯恐天下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