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听妈妈说故事。

只有这个时候，

妈妈才放下工作来陪她，

而这是她最幸福的时光。

她走到白绫的房间，拉白绫衣袖。

「妈咪，故事？」

「等一下，你先回床上。」

白绫扶着额头，白纸上都是符号。

「唔。」

妈妈说的等一下，都要好久。

墨璃走入房里，肩膀下垂。

她扑向床，眼光闪烁。

从她的表情，艾l知道博士还没来。

「艾l，你看小狼！」

她抓娃娃的脚掌，一前一後移动着。

艾l正想：大小姐，那是狗，

不是狼，下一秒

墨璃拿娃娃，在艾l身上绕，

接着在脖子转一圈。

艾l歪头看她，

只觉得有东西接触脖子。

「咦咦！艾l不痒吗？

切，真无趣。」

没得到预期回应的墨璃，

便将小狼丢到床上。

听到这句话的艾l，

很想了解什麽是痒，

於是模仿墨璃的动作，结果

「不要，住手！」

墨璃一边笑，一边滚动身t。

奇怪，说不要又很开心？

它得到「搔痒会让

大小姐开心」的结论。

它想逗大小姐开心，

於是戳着墨璃的肚子，

来回反覆像啄木鸟啄着木头。

墨璃笑到卷成虾子，肚子有些痛。

不行再这样下去，会笑到si掉！

嘿嘿！艾l休想越雷池一步。

她躲进去棉被里，包紧自己。

当艾l的手过来，她往另一边闪。

两人打躲避球般，一来一往。

不料，棉被将她包得密不通风。

「艾l，救我。」

墨璃呼x1不到空气，拚命挣扎，

结果将自己越包越紧。

「不可以…好难受…快si掉了。」

墨璃想起童话故事里，

都会有一个王子，拯救受困的公主。

那麽艾l是那个王子吗？

她的心里如此期待着。

「大小姐！」

它努力地突破层层防备，

发疯似地ch0u开棉被的皱褶。

一叠叠棉絮，如同雪花从空中飘下。

「唔。」墨璃的语气变得微弱，

视野变得昏暗。

艾l的耳旁响起蜂鸣声，

让它全身不对劲。即使如此，

它还是努力拨开棉被。

「大小姐！」它ch0u到最後一层，

终於看见墨璃的头顶。

如开辟洞x，它奋力将棉被往外推，

看见脸se苍白的她。

墨璃从棉被山挣脱，脸se有些惨白。

「都是我害的…」

艾l将墨璃移到窗口，打开窗户，

并让她倚在身上。

它拍一下她的肩，测试反应。

好险还有意识且呼x1正常，

感到松一口气。注

休息一阵子後，墨璃恢复血se。

「我没事！」

墨璃0娃娃般0艾l的脸，

让艾l心跳加速。

「艾l是王子！」

从今以後，艾l在墨璃心里，

就是一个帅气的王子，

并幻想两人住在城堡的生活。

白绫卸下实验袍，走进墨璃房里，

便发现地上被撕碎的枕头。

她按压太yanx，以为孩子们太皮，

把枕头当玩具，不亦乐乎。

「为什麽枕头变这样？」

墨璃支支吾吾，不敢说出刚刚的事情。

白绫的目光扫向艾l，

它解释来龙去脉。

「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她紧抓故事书表皮，

如果迟一步怎麽办？

孩子差点si掉，他们一点苦头，

才能记取教训。

她将故事书甩向一边，

发出「嘣」一声，

一个箭步到床边拿棍子。

墨璃哭起来，难得妈咪能说故事，

却被处罚，不敢了！

白绫拿起衣架，准备往墨璃打去。

艾l抱住白绫，让她动弹不得。

它的力气怎麽这麽大？

「让开！」

艾l不听，它知道白绫气起来，

手劲强到连衣架都被打歪。

墨璃四肢都被怒气延烧过，

上次的伤口还没好，还隐隐作痛。

它没保护好大小姐，理当承受一切。

白绫往艾l身上甩几下，

它不哭不闹，继续保护墨璃。

即使艾l是机器人，

对她而言也是孩子。

打在孩子身上，痛在心里。

不能犹豫，当妈就要管教孩子。

墨璃哭声变得更大，

她不希望艾l为了自己，

而被妈咪处罚。

该si！怎麽不放开？

看来只能用那招。

白绫转身，按下它x前的按钮。

艾l断线，眼神变十字状。

双手维持原本的姿势。

「艾l怎麽了？」

墨璃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形，

吓到收起眼泪，变得恐慌。

白绫抛下一句：

「艾l跟我们不一样，

是一只机器人。

如果它要伤害你，

记得按下它x前的按钮。」

墨璃不懂白绫说什麽，

同时不明白机器人跟人类的差异，

将带来什麽後果。

「艾l不会，妈咪才会！」

墨璃跑去拍白绫的x口，

发现白绫不像艾l会停下来，

便哭起来。

听到这句话，白绫的心头震一下。

表面装作镇定，接着抓墨璃的手，

眼神发出凶光，让墨璃知难而退。

当一个妈，怎麽会这麽难？

她叹口气，将艾l重新设定後，

便转身而去。

好几天一家人都不说话，

直到墨璃再次吵着要白绫说故事，

冷战才正式结束。

「墨璃，赶快躺床上。」

白绫拿起一本童话书，

她没想到她念这个故事，

将带来两个孩子感情的变化。

「从前有一个小木偶」

墨璃喜欢窝在白绫的怀里，

感受她的心跳，如同被妈妈呵护着。

艾l觉得故事中的小木偶，

跟它有异曲同工之妙。

它看双手又0嘴唇，

如果能变ren类，

一切是不是变得不一样？

能跟大小姐分享草莓泡芙，

一起游泳，并t会喜怒哀乐。

如果没听到这个故事，

它认为自己只是机器人，

什麽都不想，只要保护大小姐就好，

或许事情简单许多。

只是听到小木偶变ren类，

最终有个幸福的结局时，

它发现：好多的如果，

只要变ren类，就能跟大小姐一起做，

涌起一gu前所未有的渴望，

「怎麽这麽脏？再洗也是一样，

还是处理掉吧。」白绫哄墨璃睡着後，

拎起小狼，准备回房休息。

艾l抿嘴，舍不得离开。

「怎麽了？艾l，不回房吗？」

它的黑眸聚焦在故事书上：

「博士，能不能带我找蓝jg灵？」

注、如果有人发生类似事情，

且没有意识，请参考新版cpr，

实施叫叫cab，按压x後才人工呼x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