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2 / 2）
给杨爸看腿的是位厉害的老中医，之前就一直帮陆老头调理身体，陆老头那亏损严重的身体居然逐渐养好了，加上他现在身心愉悦，如今是面色红润、神采奕奕，老中医说他还能再活好几年。
这位老中医也是个喜欢品茗的人，时不时就来找陆老头下盘棋，点上一支香，然后喝口茶，两人甚是投缘，都喜欢聊古人古籍。渐渐地，老中医也喜欢上了闻香，所以也跑得更勤了。
林志宇和杨柳对于老中医尊敬得很，也乐见其成家里有个厉害的中医经常来往，于是那好茶毫不吝啬地放了一柜子，上好沉香、檀香也是放在师父那里随便他们把玩、焚香。
两老头甚至开始照着古方制香，方老师回来后，毫不费力就被劝说着搬了过来。
家里的人过得开心，可杨柳在回来的第二天就被刘厂长喊去了制衣厂。
今天才大年初八，好些厂子才开始上班，但制衣厂在初三就开始上班了。
杨柳一到刘厂长的办公室，小古倒了茶就关上门出去了。
“这是出了什么事吗？”见刘厂长脸色有些凝重，杨柳心里直突突：大过年的，能不能只说点好消息开心开心啊！
“两件事，一件喜事，一件却是糟心事。”
果然，福祸相依，他们兄弟俩总是结伴而行。
刘厂长并没有玩你想先听那个消息的梗，直接把桌上的报纸递给杨柳：“你看看，这是前两天的京都日报等好几份主流报刊。”
随意翻了翻，这些媒体都在报道春晚的意义和其中一些火爆的节目，其中最火的就是严凤。除了她的歌和人，她的装扮和服装也是关注的焦点。
“这是好事啊，不好的事呢？”杨柳随意翻了一下，中规中矩，没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黎娟在年前就去了京都，你知道吧？”
见杨柳点头，刘厂长又道：“她已经办了调职手续，调回了京都红叶制衣厂做设计师。”
“她是京都人，调回去是迟早的事，不过，她是放弃刘海洋了吗？”杨柳挑了挑眉，年前那次遇到她，她还对自己眼含嫉妒之意，怎么就突然放弃刘海洋了？
“刘海洋就没有那心思，算了，这些不重要，重点是她去了红叶制衣厂。”刘厂长对于儿女情长的事少了根筋，也根本不在意刘海洋能不能找到媳妇，她自己就没有结婚，不也过得好好的。
“她的技术本就不好，就算走了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吧？”杨柳收敛起笑容，知道自己并没有抓住重点。
“是，她走不走都无所谓，但问题是，她带着我们的春装系列走了！”
说完，她又拿了一份报纸给杨柳看，上面豁然是红叶制衣厂新品春装上市的广告，一位娇俏的女演员，穿着一身时装拍的照片，虽然并不是彩色的照片，可依然能看得出服装十分熟悉。
“这是我设计出来的裙装啊，她就这么明晃晃的抄了？”
杨柳没想到黎娟竟然这么不要脸，拿前单位的设计去敲开新单位的门。
“你说这怎么办？我们那么辛苦去找严凤代言，如今算是给他们做嫁衣。你大概不知道，我们县级制衣厂和红叶制衣厂完全不能比，就算上头知道这衣服是我们最先设计的，我们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而且，红叶制衣厂找代言人拍广告的想法，应该也是黎娟学刘海洋的，只是严凤那边还没有拍照片，她倒是抢先了一步。
“关于我们第二步找严凤做人物访谈的事，黎娟知道吗？”杨柳想了想，问道。
“我问过海洋了，这次去京都，全是刘海洋在操作，黎娟和杜纲只负责给严凤准备服装造型。这样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加上刘海洋不怎么和黎娟说话，所以黎娟并不知道下一步的计划。”
说完，她顿了顿，又道：“其实大年三十晚上一过，海洋就给我打了电话说黎娟的事，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嘱咐海洋不让他们再接触严凤。”
访谈节目确定将在元宵节那天的焦点人物访谈节目里播放，所以刘海洋要等到元宵后才能回来。
所以，顺裕制衣厂真正打响名声的那天，是在元宵那天。黎娟和红叶制衣厂算是变数，刘厂长心里不安，所以才特意把杨柳喊来说说这事，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要问过杨柳后心里才有底。
“没说就好，那就等他们蹦跶，等严凤的访谈出来，我们的名声就能出来了。就算这个系列被他们抢占了市场也无所谓，我们不是还有国外的订单吗？”杨柳倒是看得开，主要是她见多了抄袭的案子，多少有些麻木了。
刘厂长笑道：“确实是这样的，我们还有国外的订单，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国外的订单又增加了一倍。”
授课
“真的？这可真是好消息，这样你的压力也能小一点了。”杨柳是真心为她高兴，一个女人跨行很难，而且现在县里、市里、包括省里都盯着顺裕制衣厂，不止想让她干出成绩，甚至是想要她干出能震惊人的业绩。
再出一个系列的春装倒是不难，但时间就很紧了。
“我们打算在农历十六上京都，所以我尽量把设计图画出来，杜纲他们现在制版没有问题吧？”
刘厂长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水平，你这几天来厂里上班吧，顺便帮我带一带他们，怎么样？”
以前杜纲他们刚来的时候，刘厂长就有意让杨柳教他们，结果刘海洋和黎娟的态度傲慢，杨柳就从来没有指点过他们。
要不是杨柳要走了，刘厂长还不会厚着脸皮再次提出这样的要求。
杨柳笑道：“我倒是无所谓，就看他们愿不愿意听了。”
刘厂长也只能叹气，这些人能力不怎么行，可个个自视甚高，未必真的能听杨柳的话。
不过，杨柳还是答应剩下的几天都来厂里上班，并且提议在工人里面选两个有技术有灵性的来一起学。杜纲他们也是才从学校出来，就连理论知识都不扎实，更遑论技术，说不定还不如那些工人们。
刘厂长急需人才，对于杨柳的建议很是满意，说一会儿就让小古去安排。
事情谈得差不多，杨柳也不再耽误，既然答应了要帮刘厂长带人，那就要做好准备工作，于是便告辞出来。
办公室外，杜纲正忐忑不安的在不远处来回踱步，见到杨柳出来，忙站定，显得很是紧张和不安，随后捏了捏拳头鼓足勇气上前：“杨顾问，您好，我能请教您几个问题吗？”
此时的杜纲很像小学生见到班主任般小心翼翼。
杜纲对杨柳一向客客气气，但碍于黎娟的态度，他也和杨柳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这么谦和恭敬地请教还是第一次。
“请教不敢当，不过，一起讨论倒是可以。”杨柳答应得爽快，也没有去多想杜纲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