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在世界毁灭之前第一节（1 / 2）
点亮的路灯多如繁星，将整个缘叶市照得灯火通明。
下班的通勤族鱼贯走出车站大门，各自朝向自己的归所直奔而去。
穿梭在熙来攘往的商店街上，刚结束商讨回来的司修时掩盖不住疲惫，困倦的打了个呵欠。他得说，今天的接洽会谈b以往的任何一个案子都还要累。
看见路旁有台贩卖机，司修时踩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机器前，却不巧没有自己常喝的咖啡品牌，无可奈何只好投下零钱买了一罐平常没看过的牌子的廉价咖啡。
冰凉的汁ye顺着喉咙流入胃中，虽然称不上是好喝，但沁凉的畅快感还是缓解了一定程度的疲劳。
他重新整理好思绪，在脑中再一遍回忆今天的开会内容。
确定接下委托之後，司修时等人便开始拟定作战细节与准备事项。
这次行动地点的座标是23°52’n120°55’e，是一处位在北回归线上某座岛国中央的盆地，停放泯神的基地就设立在那里。
而空岛则会在後天早晨经过该处上空，根据推测，南黑苍估计也会在那个时候动身。
作战路线已经拟定好了。透过卫星监控，只要一察觉不对劲就能马上出动，计画可以说是万无一失。而且还趁机索取了高额报酬并开出只有利於自身的条件，就算任务失败想必也能够不愁吃穿半年。
不过面对这场或许可以说是前所未见的大事件，司修时无论如何都不希望失败。
由於不知道破坏抹消器会有什麽後果，羽瑶小姐还是希望能够尽可能将装置夺回，然而若是真的别无办法，那麽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当场破坏它。
司修时抹了抹被汗水sh濡的手心。既然接下了委托，这就意味着自己势必要再度与南黑苍近距离接触。
会遭遇到多大的危险完全是未知数。虽然已经尽可能将风险降到最低，但凡事都有意外，一不留神还是有可能会丢了x命。
他甩了甩头抛开接踵而来的不安。不行，这可是攸关人类未来的重要关键，怎麽可以因为毫无根据的猜想而退缩，况且一开始提出计画的是自己，如此一来就更没有理由去害怕。
司修时一口饮尽剩余的咖啡，然後将罐子塞进侧背式工具袋内。
要是无法逃避，那麽就只有尽力做到最好了。
走上长长的坡道，不远处的自家正亮着微微灯火。
因为会谈的关系导致回家的时间b预期的还要晚，司修时真心希望聂紫夜那家伙一个人待在家里不要惹出什麽麻烦。
带着七上八下的心情将感应磁卡刷入门锁，司修时深呼x1平缓情绪，确定自己就算看到门後最糟的状况也能平静後，用力转动门把。
「——！」
看见屋子内的景象，司修时连忙冲回走廊重新确认门牌，毫无疑问，这里的确是他的家。
他错愕的再度看回屋内。
地板和墙壁都烧得焦黑，家具也全部都变得破烂不堪，整个房子都弥漫着呛鼻的烟味，惨不忍睹——本来以为看到的会是这种惨状才对。
「这里到底是怎麽回事？」
十分乾净。
不，应该说是乾净到令人发毛。
和他熟悉的脏乱环境不同，窗户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原本堆积如山的垃圾全部都被收拾乾净，一袋一袋整整齐齐列队在yan台，地板如同打蜡过般闪闪发亮，感觉走在上面还会因为太过光滑而滑倒，就连杂物也都收纳得井然有序。如果不是一直在心中告诉自己「这里是我家没错。」，司修时恐怕会冲出去挨家挨户敲门确认吧。
该不会是什麽拥有超强洁癖的幽灵入侵自己家了吧？如果有的话司修时真希望它就这麽住下来。
当然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修时先生，欢迎回来。」
听到一阵啪搭啪搭的脚步声。聂紫夜跑出房间，朝司修时的方向小跑步而来。
「我说……这里都是你打扫的吗？」
「是的。」
「就你一个人？」
「是的。」
聂紫夜不假思索的回答。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意外的能g。
「不过我记得我应该没有说要你打扫家里吧？」
「做得不好吗？」
「不，倒不如说是做得太好了，让我有点惊讶罢了。话说你很擅长打扫吗？」
「……我也不清楚。」
「是吗？总之还是辛苦你了。」
司修时0了0聂紫夜的头。有一瞬间虽然很难察觉，但是她的表情似乎感到十分满足。
看到这幅景象，司修时的内心就产生一gu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尽管他对自己的计画颇有信心，只不过敌人毕竟也不是省油的灯，要是稍有闪失的话最後很可能会造成难以抹灭的伤害。
眼前的和平到那时或许都是一种奢求也说不定。
啊啊真是的，自己怎麽老是ai这麽杞人忧天。
司修时深吐一口气驱赶沉重的压力，转换成略为轻松的语调开口：
「对了，还没吃晚餐呢，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很不错的店喔，算是你替家里打扫的酬劳，今天就出去吃吧。」
聂紫夜抬起头，眼神彷佛像是在说「真的吗？」般闪闪发光。
司修时爽快的点头。聂紫夜立刻拉住司修时的衬衫下摆，似乎是在催促他赶快出门。
看这个样子说不定今天晚上会连同明天的餐费也一并花光吧。
反正之後就能领到一笔可观的报酬，今天稍微奢侈一点也无妨。
目前正值晚餐颠峰期，街上随处都可以看到餐厅前大排长龙的画面，整条街人声鼎沸，与司修时十五分钟前刚回到这里时的样貌截然不同。
聂紫夜好奇的扭头张望，各式各样的店面和招牌似乎深深x1引住她的目光，如果不是司修时及时叫住她，或许她会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这样一直往前走。
两人离开热闹的主要道路，转进了一旁人烟较为稀少的巷弄里。大约步行了五分钟之後，司修时在一间店面前停下脚步。
那是间占地不大的小店面，复古的木造门与大片玻璃窗设计，让其看起来像是间处在世外桃源的jg致咖啡厅。
店门口上挂着大大的招牌，用黑se毛笔字t书写着「老台原味」四个大字。
「我们到了。」
司修时轻轻推开木门，伴随着门扉的开启，一gur0u臊香味直接扑鼻而来。
在店内最具特se的竹制矮吧台另一头，卤r0u臊的锅子正冒出热腾腾的炊烟，摆设简朴的餐厅里因为空间呈狭长型的关系，所以其实b店外给人的想像还要能够容纳人群。
今天店内的生意貌似很不错，除了吧台区以外的桌子几乎都呈现客满状态。
司修时拉开台前空着的竹编圆凳坐下，聂紫夜则在隔壁就座。
「油面跟米粉你要吃哪一种？」
司修时指了指菜单上图示，聂紫夜盯着两者的图片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回答「米粉。」。
司修时向坐在吧台内的老板点餐，并顺便加点了几道小菜。
只见老板熟练的将两捆米粉与豆芽一同丢入沸水中快速汆烫，然後迅速捞起煮熟的米粉盛入空碗内，淋上高汤、蒜蓉及r0u臊，最後放上卤得黑亮的卤蛋与熟虾。不出四分钟料理就摆到了自己面前。
盛装在大如小脸盆的陶碗里，担仔米粉的香气四溢令人不禁食指大动。
接着老板依序端出刚刚所点的小菜，两人之间的桌面很快就如同满汉全席般被碟子填满。对於已经很久没有吃得这麽丰盛的司修时来说，看到这个光景不禁有点感动。
司修时用筷子将米粉上的r0u臊及蒜蓉充分与高汤拌匀，迷人的香味不停刺激着胃袋，聂紫夜在一旁愣愣的看着司修时，然後也依样画葫芦以生y的动作搅拌米粉，夹起一口的分量送入口中。
「！！！」
「如何？」
聂紫夜一副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视线缓缓移往司修时的方向：
「这个……超级好吃！」
「跟泡面b起来呢？」
「唔……」
聂紫夜微微蹙眉，这对她来说貌似是个很难抉择的问题。犹豫了许久後她似乎得出了结论，重新抬头露出严肃的表情：
「虽然很好吃，不过还是没有泡面好。」
「这、这样啊。」
司修时露出苦笑。看来人工化学调味剂的威力真是不容小觑。
清除掉碗内近一半的食物之後，司修时看准时机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那个……聂紫夜。」
「？」
聂紫夜骨碌碌的眼眸透出疑问，司修时正打算开口，不过即将窜出喉咙的话语却突然哽住。
关於任务的事情自己究竟该怎麽告诉聂紫夜才好，毕竟她和这件事毫无关联，直接将世界正遭受巨大危机的事实一五一十说出，对她而言或许会造成一gu莫大的心理压力。
「不……没什麽。」
对於一个刚认识两天的人，司修时认为果然还是选择隐瞒才是明智的作法。
聂紫夜微微偏头：
「是有关今天任务的事吗？」
「咦？」
司修时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过当看见聂紫夜以认真的眼神与他四目交会之後，他才确定这并不是因为自己焦虑过度而出现的幻听。
「你是怎麽知道的？」
「薇亚小姐跟我讲的。」
「这样啊……那你知道多少？」
「大致上都清楚。」
「是吗……」
看来在自己搭车返家的这段期间舒薇亚就和聂紫夜取得连系，并将有关任务的一切告诉了她。
真是的，也不先商量一下就擅自把任务情报告诉聂紫夜，刚才在担心如何解释的自己现在看起来真像个笨蛋。
话说就这麽轻易把情报交给一个刚认识一天的人真的没问题吗？
「既然你已经了解任务的内容了，那我也就不多加说明。总之因为这个任务不知道还会有什麽突发状况，所以到任务结束之前我都会暂时先住在公司里。当然你也得跟着过去。虽然有点委屈才刚搬进来住一天的你，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稍为忍耐一下吧。」
聂紫夜表示明白的轻轻点头，接着拿起筷子继续享用剩余的食物。
司修时在心里暗自庆幸事情能够进行得如此顺利。如果今天对象换成是舞寺璃的话，估计应该免不了受到对方的一阵唠叨抱怨。
真高兴聂紫夜的个x和舞寺璃完全不同。
满足的解决完所有餐点之後，司修时掏出钱包将帐单付清，然後与聂紫夜一同走出店外。
大街上热闹的氛围丝毫不减，在天气晴朗的状况下，人们夜晚在户外活动的意愿也会跟着增加。汽车的呼啸声、人群的喧闹声不需加以注意便自然流入耳朵，让人不禁产生迷失在浓雾中的晕眩感。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在人工控管的岛屿地下，就司修时所知从来没有下过一次雨。
「好了，得快点回家整理行李，照这个时间看来应该赶得上下一班……嗯？」
司修时转过头，原本应该走在他身旁的白se少nv失去踪影。
回头张望，才发现她正独自一人呆站在贩卖葱r0u饼的摊子前面。
——这种似曾相似的既视感，给司修时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怎麽了吗？」
「修时先生，这个是什麽？」
司修时瞥了一眼贴在铁板上煎得滋滋作响的面饼。
「啊……这是葱r0u饼，就是将包有r0u馅的饼皮放到铁板上，用猪油将表面煎至su脆的一种点心。」
「是吗……」
她又默默的将视线放回发出焦香的r0u饼上。
「那……既然没什麽事的话我们就回——」
紧拉。
司修时本来打算就这样装作什麽也不知道转身离开，不过来自身後拉住衣摆的阻力却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
聂紫夜的眼神丝毫没有从葱r0u饼上移开，手则是紧紧抓着司修时的衣服下摆。
「那个……我已经快要没钱了喔。」
「之後，会工作，还给修时先生的。」
「……」
「……」
完全不见她有放开自己的打算，连顾摊的老板娘都被这份执念吓得退避三舍，转头朝着自己y挤出职业微笑，眼神彷佛在说「求求你快点买吧！」般无助。
面对这种情况，司修时也只剩举双手投降的这一个选项，无奈的掏出重量已经轻得可怜的钱包。
「唉……麻烦请给我一份，谢谢。」
只见老板娘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抢过零钱，接着y把装有热腾腾馅饼的纸袋塞到司修时手中，还等不到司修时开口，对方就已经大喊「谢谢惠顾！」送客。简直就像是在赶走阻断她财源的瘟神一样。
聂紫夜接过纸袋，如同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子仔细审视着面前的r0u饼，确认一切都没问题之後才开始大口大口的咬了起来。
明明才刚吃完了连司修时都觉得分量有点太多的餐点，想不到她居然还有食慾，她的胃到底是什麽做的？
照这样看来自己似乎误会了一点，那就是聂紫夜并非与舞寺璃完相反，在某些方面上或许还要更胜一筹也说不定。
侧目瞄了一眼面无表情嚼着葱r0u饼的聂紫夜，司修时又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
一个人若是习惯了一个地方的环境，那麽离开原本舒适的居所来到一个新的住处，便要再度花上一段时间适应——即便是时常办公的公司也不例外。
行李放在会客区的一隅，司修时开始铺置即将要暂时成为他睡床的沙发。
尽管这边的摆设已经熟悉到闭着眼睛走路也能顺利不撞到东西了，不过要在这里过夜这点还是令司修时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由於公司空间不足的关系，nv生们全都以睡在二楼为主。男生原则上就是一楼和地下室，虽然也可以选择去睡三楼或四楼，不过那个鬼地方除了破掉的窗户和水泥地板外什麽也没有，所以自然不列入考虑。
庆幸的是自己至少还抢到了沙发这个位置，和睡在地下一楼的闷热工作室b起来，这里实在要好上太多了。
安顿好一切之後，司修时正想要去洗个热水澡，不料这时挂在墙壁上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上头显示拨号的楼层来自地下一楼。
该不会是秋乐那家伙又想和自己吵有关床铺位置的事吧？司修时露出受不了的表情按下了通话键。
「喂？」
「有一件重要的事，你现在马上下来。」
「我说什麽都不换——咦？」
司修时的反应还来不及跟上，对方就先一步挂断，徒留下机器里传来的一阵嘟声。
还以为他一定又要跟自己讨价还价，这次是什麽事？
司修时搔了搔头发。没办法，只好下去一探究竟了。
按下按钮，货梯发出沉闷的运作声，司修时搭乘电梯下降到地下一楼。
拜上次经验所赐，这回他先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确定这次秋乐没有正在进行什麽古怪发明的测试之後，才安心的迈开步伐。
斜直线穿过停车场，位於最尽头角落有个用简易木板隔起来的空间，司修时在黑se木门前停下移动的脚步，并用指节敲了敲门。
门的另一侧传来阵阵sao动，发出翻箱倒柜的吵杂声响。过没多久搬动东西的声音停止，并从内传出「请进。」的回应。
「欢迎光临我温暖的小窝。」
秋乐一pgu坐到单人沙发椅上，摊开手对来访的访客表示欢迎。
司修时环视整个房间，室内的摆设全都被重新挪动，用来作为工作台的折叠长桌收起桌脚紧靠墙壁，铺上棉被当作单人床舖，至於电脑桌则是被移到了司修时右手边，面对着房间左侧的墙壁，上头正播放着晚间连续剧。
秋乐就悠哉的坐在电脑正对面，中间被一块颜se朴素的灰se地毯隔开。而且仔细一看，原本还误以为是单人沙发椅，结果只不过是用毯子盖住了旋转扶手椅制造出的假象。
「弄得还满有模有样的嘛？」
「怎麽样，想不想和我交换？」
「不，还是不想。」
秋乐失望的垂下头。
怎麽，结果你布置了这麽久原来还是想用来交换啊？
「不说废话了，要给我看的东西在哪里？」
「除非你答应跟我换，否则免谈。」
「……那我回去了。」
「等、等一下等一下，我是开玩笑的啦！」
秋乐连忙上前赔不是，司修时这下才将握住门把的手松开。
司修时以眼神示意「有话快说。」，秋乐明白似的g起嘴角，答了句「跟我来。」。
他从口袋里ch0u出感应卡步出房门，司修时也一并跟了上去。距离办公室几公尺处的墙壁上嵌着一扇巨大的金属铁门，秋乐刷过磁卡，铁门发出「喀当」一声解开了锁。
一打开门，司修时的眼球就立刻被某样物tx1引。
「这个是……llector？」
「没错。怎麽样，是个很不得了的家伙吧？」
开启的日光灯下，陶瓷白的装甲宛如打蜡过的烤漆般反s着光泽，机甲全身上下的每一片外壳都如同人类肌r0u般，呈现流线型的方式覆盖在骨架上。jg巧高雅却不浮华，整t就彷佛是出自大师之手的艺术品一样，高傲的挺立在室内正中央，令人叹为观止。
「我说……这台应该不是用原本那具加零件拼凑起来的吧？」
「不是不是，我就算再怎麽厉害也没有办法把垃圾变成h金啦。」
秋乐自嘲的摆了摆手说道。
司修时挑起眉。你昨天不是才在吹嘘说自己很擅长的吗？
「既然这样，那麽我猜这应该是羽瑶小姐送过来的，没错吧？」
「答对了，这可是傍晚刚送到的新鲜货喔。」
傍晚？
那不就是在自己离开後不久的事吗。
司修时将目光放回纯白se的外骨骼上，不论怎麽看这规格应该都超乎一般的水准，恐怕是自行研发的吧。居然能在短时间之内把这种东西弄到手，只能说真不愧是资研局分部长吗……
「怎麽样，要不要试用一下？」
「嗯？这麽快，你不先说明一下x能吗？」
「这个嘛……本来是这麽打算的啦，不过b起用口头讲的，亲身t验应该会更容易理解吧？」
这麽说也有道理。
秋乐滑动控制台的触控面板，解除外骨骼的待机模式，外层的装甲同时解锁向外开启，露出中空的骨架部分。
司修时走上前将四肢置套入骨架中，双脚固定进金属脚板，接着开启的外层装甲纷纷向下阖上扣紧，完成着装。
启动电源，虚拟视窗显示电力满格，各部皆位正常。
「如何？」
「好轻……」
这b秋乐所改造的成果还要教人吃惊得多。
司修时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照理说一般外骨骼多少都会因为装甲重量而阻碍行动，导致必须有一段调适期，然而居然完全感觉不到重量或阻力，就彷佛是自己融合了一般，不论如何移动都顺畅无b。
已经无法区分究竟是穿着外骨骼还是和身t的一部分了。
「惊讶吗？老实说我自己也吓了一大跳，想不到对方居然会给我们这麽高级的货se，那种os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写出来的呢。」
「所以活动起来会那麽轻巧是因为os的关系喽？」
「虽然这个原因占很大一部分，不过除了os本身十分优秀之外，装甲、骨架的材质以及电池输出力都有很大的关联，如果真要打个b方的话，这部机t和你原先那部就像是超级电脑和计算机的差别吧。」
「有这麽夸张？」
秋乐点点头。
「嗯，或许差距还要更高也说不定，这只不过都是资料和数据罢了，然而告诉你这些你大概也没有办法确切掌握机t的真正实力吧？」
「你的意思是？」
秋乐卖关子似的停顿，司修时默默的催促他继续说下去。毕竟他可没有读心术这种特异功能。
然而秋乐只是维持着笑容，并要求司修时脱下原本的头盔，戴上一旁类似护目镜的奇怪玩意儿。
「你要我戴这个做什麽？」
「别急别急，等等你就知道了。」
秋乐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记忆卡cha入控制台上的凹槽，手指快速的在面板上来回飞舞，司修时在他的c作下视野随即陷入一片黑暗。
「既然只听数字无法明白，那我们就来实际测试一下它的x能吧。」
「等一下，你说测试？在这里吗？」
「不然还能去哪里？」
语毕，秋乐指尖轻轻触碰面板上出现的环状光圈。
眼前一道白se强光瞬间闪过，令司修时反sx的闭紧双眼，当画面再度映入视网膜时，却不是原本预想地下室空间。
「这里……是怎麽一回事？」
四周的景象变成了街道。
司修时环视周遭，天空、房屋、电线杆、行道树……甚至是广告传单，全部清楚的呈现在眼前。
微风轻拂起地面上的落叶。明明一分钟前还待在y暗的地下室里，为何现在的自己会身处在和记忆完全不相符的地方？
简直就像是被施了魔法般瞬间移动。
「啊……测试测试，听得见吗？」
从头顶传来秋乐的声音。司修时抬起头，不过当然除了天空以外什麽也看不到。
「这里是哪里？」
「那里是所谓的假想空间，讲白话一点就是电脑里的虚拟世界，它能够透过连结你的大脑与神经来进行各种模拟，毕竟这里可没有能够拿来训练的场地，我想之後或许会碰上战斗，所以就顺便向羽瑶小姐要了一份模拟软t。」
司修时伸手0了0电线杆，很明显的可以碰触到实物，看样子只要c控了大脑不论多b真的身t知觉都能模拟出来。
「好了，难得拿到了这款软t，我们就不要浪费这个机会，首先从了解最基本的机tx能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