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7月(1 / 2)
吃完午餐,到商场走了几圈後,他开口邀约到他家吃晚餐,于是我们又从商场步行到巴士总站。
那天yan光有点过份热情,我跟他走到巴士站时,衣服早已sh透。
我们很幸运,一抵达便看见小区巴士,于是上车等了好一段时间,等待巴士司机上车,可我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窗外,那个的士司机的身上。
如果搭巴士回他家,到了巴士亭以後,还需要顶着大太yan走20到30分锺的路程,才会到他家。我有点不想要搭巴士,但不知道怎麽开口。
两个人搭巴士的费用也才三令吉,搭的士大概需要八令吉,贵是贵了些,但依旧在我们的能力范围内。
我望着那个蓝se的的士,不知道怎麽向他开口。
如果他是因爲钱所以不搭的士,等我开口以後,他会因爲不知道怎麽拒绝我而答应,我最怕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除了搭巴士,没有别的方法可以回家了哦?”
我试探x地提出疑问,希望能够借此探听他心中的想法,结果得到的回应自然是天真无邪的表情和语气。
“除了搭巴士,还有什麽选择?”
显然,他并没有想到还能够选择搭的士,因爲我们在小区不常乘坐的士,因爲他对于每个问题,永远就只有一百零一个解决方法。
我明明能在那个时候捉紧机会提出解决方案,可是我错过了那个绝佳的时机,之後就不知道要怎麽开口提了。
另一方面,我又希望他能够靠自己发现,很多事情并不是只有一条选项,于是我不断地问着他还有没有别的方法,得到的只有“巴士是唯一的方法”。
巴士开了,我离的士越来越远。
“好热啊!”
我们开着窗,但窗外吹进来的全是热风,一旁的他忍不住抱怨起来。事实上,当下我们的衣服全都sh透了。
到了站,下车,迎接的是更灼热的太yan,快将皮肤灼伤。
我安静地跟他并肩走了十分锺,只能用八个字来形容现在的状况:大汗淋漓、狼狈不堪。
我当天还刻意打扮,穿了白se及膝的裙子,结果现在却是这种模样。
大街道上,没有一个人是步行回家,只有我们。
“真的很热啊!”
隔壁又传来抱怨的声响。
“那爲什麽不坐的士?”
我的语气极爲冷淡,满满都是哀怨的成份。
“对哦!我怎麽没想到可以坐的士!”
他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对上我冷漠无神的双眼,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是不是早就想到这个方法了?爲什麽不早点提醒我?”
“有些事情,没有深刻的记忆,是不会有所成长的。”
我不想每一次都靠我提醒他可以有别的选择,巴士票的事情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我想让他记得,那天我穿着斯文的白se裙子,跟他顶着热烈的yan光,大汗淋漓得狼狈不堪。
我想让他知道,保护nv朋友是男朋友的职责。
我可以跟他一起吃苦,可以陪他度过生命中那些难关,前提是他要有想法,要有上进心,要有改变现状的觉悟。
脑海中又闪过那个人的身影。
这条道路,不仅是通往阿泽家的路,也是去那个人的家的路。
那辆熟悉的车辆出现在视线范围内,没有停下车。
阿泽没有见过他的车,自然不会注意到我的情绪变化。
这些年,我一直都想要b他过得更好,一直想让他後悔失去这段关系,可是如今我却用这麽不堪的自己与他不期而遇。
“如果遇见他,怎麽办?”
阿泽侧过头看了我一眼,试图观察我脸上的情绪。
他知道我说的人是初恋情人,思索了一下,才天真无邪地说出答案。
“让他停车载我们。”
他说的是句天真无邪的玩笑,我却丝毫没有微笑的意思。
阿泽对待任何人任何事,总是抱着最单纯的心思,那些前任之间的疙瘩,他可是压根儿不了解。
那句让他停车载我们,是出自真心的答案。
脑海中忽然出现那个人的身影,还有那把熟悉的声音,脑部的小剧场自动上演。
林薇婷,你离开我就是爲了过这种生活吗?
聚集在眼眶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爲什麽偏偏让他看见这麽狼狈的画面?
爲什麽刚才的鳗鱼事件明明让我感动得不能自我,现在却如此难过?
有些故事就是如此,美了开头,坏了结尾。
再过半个小时,我就要迎来人生中的。
学长没有回我,按照他的话,我们早就已经结束了。
後来学长有了nv朋友,才正式终结这场分手後纠缠不清的闹剧。
人生从此多了一条禁忌:拒绝提起所有与学长有关的事情,拒绝出现在所有学长有可能会出现的地方。
就算是天意弄人,要让我们来场不期而遇,我也会早早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然後逃到离他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祝福他幸福的大气。
破天荒结束一场轰轰烈烈的ai情,最开心的只有从一开始便持反对票的吴凯威。说来也真巧,我这边才刚分手,他那边就立刻萌芽出新的恋情,还是他的初恋。
巧妙的时间点,总觉得是老天爷开的玩笑。
当初撒了这麽多狗粮,如今报应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经历一段失败的恋情後,对於ai情已经抱着即期待又害怕受伤害的心情,只敢远远躲在一旁观望,好似世界上的事再也与自己无关。
阿泽是个例外。
後来认真地整理理想型的条件,想找个稳重、顾家、不大男人主义、t贴、不油嘴滑舌的男孩。
反正就是跟学长完全相反的类型。
中学五年级那年,正好跟阿泽同班,也正好发现他身上有理想型的特质。他是顾家的巨蟹座,不大男人主义,也不撩nv生。
反正我跟阿泽就是两个x格极端的人,但我就是莫名其妙会对他动心,会在意他的一举一动,希望能够从他那边得到关注。
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世上所有的事情都与阿泽有关。
他考试ga0砸了,我会想尽办法安慰他;我的成绩明明是班级第二名,却专挑他擅长的科目,让他对我进行一对一的指导;他生日的时候,我跟朋友约好给他一个惊喜生日派对;我们开始交换小秘密,开始踏入对方的生活圈子。
中学毕业以後,他去服役,电话上缴以後,总是趁着空闲的时间用公共电话打电话给我。当时我将来电铃声开至最大,害怕错过任何一通电话。
明明做着暧昧不明的举动,但我们就是绝口不提喜欢。
他退役後,约我去看了一场《铁达尼号》。这部电影我看了三次,却从来不敢看到电影的尾声。
电影的结局,我是跟他一起看的,好似有他在身边,就能分担悲伤的重量。
2012年5月2日,他终结了暗恋的苦涩,是这段暧昧不明的关系昇华为ai情。
晚上九点,若有所思地拉开办公室的窗帘。
从二楼的办公室往下望,学长的家就在对街。
望着他家的方向,发呆了好几分钟的时间,正打算合上窗帘,到楼下用餐时,熟悉的身影落入实现。
学长从他家走了出来,上了黑se的车,驱车离去。
整个过程不过三分钟的时间,或者更短,却不知为何g动我的心跳。
或许是巧遇得太莫名其妙,又或许是许久不见。
狂乱的心跳还没停歇,另一辆熟悉的车辆出现在办公室楼下。
那是阿泽的车。
阿泽熄灭了汽车引擎,走下车,进入我视线范围的盲点。
看见阿泽的瞬间,嘴角笑得快要裂开,匆匆关了办公室的灯,孩子般地蹦蹦跳跳到楼下。
如果说每个人的出现都必定有其意义,那麽学长是教会我如何去ai的人,而阿泽是让我做回自己的男孩。
阿泽见我蹦蹦跳跳的模样,无奈摇了摇头。
“这麽急,赶着去见谁?”
我没理会他的调侃,一语不发地吻了他。
阿泽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有如此大胆的举动,有些尴尬地想要将我推开,眼神不安地看了看四周,确定四下无人後,才温柔地抚0我的头。
“怎麽那麽开心?”
我没有回应,只是傻笑。
“说,是不是做了什麽对不起我的事?”
阿泽学着电视剧的经典对白,并没有认真的意思。可落在我的耳朵,内心开始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