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1 / 2)
凌晨一点,一如既往,他还是如此的晚归,我知道,工作忙。
我如旧,窝在沙发上,头下枕着几颗枕头,b较高,b较舒服的玩着手机。
门锁开的声音,b谁都熟,应该是他回来了。
他推开门,我起身上去迎接他,接过他在外风吹凉的外套,他是特意的,我知道,为了掩盖另一个人的味道。
我道:「这麽晚了,加班辛苦了,要吃点什麽吗?」他扯着领带的手愣了下道:「你在等我回来?」未等我接话,他接着道:「以後不用了,晚睡会长皱纹的。」我等着他拉下领带「想多了,宝贝,就是过得太废晚上才睡不着。」
我将外套和领带收到衣架子上。
他很快的洗漱完,倒在床上,揽着我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还是你,最让我放心了。」
我把我的手覆在他的手上道:「说啥傻话呢,不放心不然还c心阿。」像呢喃一样我细数着:「你看,嫁给你後,我甚麽事都不用做,做个花瓶其实也不赖的啊!」我听着身後的他,已经打着呼噜去梦乡里了。
其实我一直知道那所谓的另一个人。
我常去一家咖啡厅,那家咖啡厅开在市中心,在里面,只有些许人的窃窃私语与悠扬的乐曲,与窗外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样子好不一样。
或许会遭人厌,但不得不说,看着同样为人的物种,彼此的人生却都不同,好b如站在路口等着小绿人的nv职员,忙忙碌碌的过一天,有时候可能妆都没卸便蒙头大睡,而我,在咖啡厅里,一待便是一整日,毫无乐趣。
知道那一位,那是一个夫人告诉我的,我找了家徵信社,让他们一有状况便通知我。
我还向他们要了那位的手机号。
看着那手机号,心里特别荒,荒是因为开场白我该说些什麽呢,该说「你好,我是景宵燃的妻子,有些话想跟你谈谈。」还是「你好,请问你有空吗,我们能出来见个面吗?」
最後,在店家关门前,我选择了後面那一个。
见面的那天,我特地先去逛了下街,我看一个耳饰,特别好看。
我将它买了下来,我想,可以送给对方当个见面礼,小姑娘家家的,我看过照片,搭起来挺好看的,这般行为就像电视里的g0ng廷剧,正g0ng见嫔妃那样,特别讽刺。
先到咖啡厅的我,点了一块蛋糕和一杯n茶,熟悉的地方,聊起天来总不会那麽拘束。
「阿京,你今天还是喝n茶阿!」站收银的小姑娘笑着跟我搭话,作为这家店的常客,久而久之,就认识了这儿的人。
「是阿,喝咖啡长不高嘛!」我打趣地回她,事实上,喝咖啡太容易失眠了。
她拿过餐盘给我道:「真是的,都几岁的人了,还想着长高啊!」
我接过托盘笑了起来「年龄不是问题,人有梦想才真实呀,像我梦想长个一米八!」
她看了下我今天选的位置道:「是说,你今日约了人,不然怎麽换了位置啊?」
「是呢,稀不稀奇、惊不惊喜?」平日里我总ai坐在单人的位置上,并且一定靠窗的。
「稀奇稀奇呢,你这个大傻子!」她推攘着我到座位坐下,就自个儿离开了。
那天,我等到日落,才见那人到来。
她看起来白baengneng的,浑身散发着青春感,妆容画的jg细,一身洋装搭的到是挺好看的。
她小心翼翼地对我道:「请问,您找我来有甚麽事吗?」
「别别别,敬语就别了!」我阻止了她那个「您」字,b向了前方道:「买个吃的吧,来这总得消费一下,别担心,我请你吧。」
等她买好了,坐在我对面,沉默不语。
我看着她问:「你多大啊?」她回我「二十五了。」小了我十岁。
「年轻,挺好的。」我喝了一口n茶,接着说:「你和他在一起有一年了吧,我是他的配偶,梁京,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吧。」
她点点头,双手不断的磨蹭「抱歉介入了你们的婚姻,可他像是我生命中的暖yan,我很ai他,同时我也离不开他。」
「我知道,所以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我撑着头,心里头特别难受「答应我,除非让他与我离婚,不然别闹到台面上,我不会去阻止你们的交往,好吗?」我低着头拿出今天下午买的耳饰推到她面前,转头看向窗外不愿意让她看到我现在的表情,「都是nv人,给我留一点面子,收下这个吧,我就当你答应了。」
她的手慢慢地伸向盒子,接着,我听到了今日最令我放松的字眼「好。」她这麽回我。
「谢谢,我也会试着跟他谈谈看的。」我站起身来,拿起我的包,对她这麽说。
那天,回到家已经十点了,他果然还没回家。
我去翻了家里的酒窖,开了一瓶红酒,他们都说好喝的,我喝了一口,一路苦到了心头。
两人一路走到了今天,我不知道该说些甚麽,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哭,或许是该的。
等到他回来了,我已经醉的瘫在椅子上,不省人事。
他扶我进房,迷迷糊糊中我0着他的身躯,白皙的衬衫下是他结实的身材,另一只手我g着他後颈,头靠在他的肩上,在他的耳边呢喃了一句:「做吗?」
那夜,特别的疯狂,可总感觉,像是毕业生们分手cha0时g的分手pa0一样。
明天他是休假的,所以我缠着他,被情慾焚身的他,沙哑的声音讲着一句句的sao话,特别撩人,直到凌晨,彼此才昏昏睡去。
隔日再起来床榻旁早已无人,他带了早饭给我,像当年一样,都只给我买这个,一个土司夹蛋配一杯n茶,并留了一张纸条,还是那样,hse的便条纸。
我看了一眼,就将纸条扔到垃圾桶里,上面只写着跟客户吃饭。
现在就连假日,他也不怎麽留给我呀!
七年,人生有无数的七年,我正经历最难熬的七年。
我第二次约她出来,是在上次见面完後的一个月。
从徵信社那,我收到了一个消息,他们俩一同去了趟医院,挂了一个号,妇产科。
无数个重复的夜晚,我还是窝在沙发上,玩着手机。
他回来了,我听到他开门的声音,可是这一次,我并不打算迎接他了。
他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说:「还没睡?」我没有回应他。
「她怀孕了,是吗?」一阵沉默後,我的声音从沙发那传了过来,听起来扁扁的,很可笑。
他走向我的脚步声停了下来,又是一阵沉默後,他道:「你都知道了?」
「是阿,我都知道了。」我说完了这句才从沙发上坐起「是不是我不开口,你就会一直瞒着我?」
「你不回答我吗?」我直视着他,似乎,我很久没看到他了「那我要当作是默认?」
他走到我身旁,坐了下来,沙发明显的陷了下去,我没有继续看着他。
我很害怕寂静,太安静了,总让人有种窒息感,可每次与他的对话,总是只有无限的寂静还有那些被我忽视的痛。
「是。」久到,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在空气讲话时,他回应我了「我会瞒着你,然後处理掉这件事。」
「处理?」我觉得很可笑,男人口中的处理,要吗就是她打胎,要吗就是与我离婚「妈那边知道了吗?」
「我还没说,也没打算说。」他是这样说的。
我闭上眼睛向後仰,手覆在眼上放,那瞬间,我觉得好累。
「我们离婚吧。」这是我讲的吗?似乎是我的声音没有错。
「不!」他听到了,他站起来拽着我的一只手道:「阿京,你忘了吗,我们花的多少的时间,才结婚的。」
我的手被他拽的生疼,我嘲讽的笑着:「那又如何?」我甩了开他的手。
「那你有尊重这段婚姻吗,我们用的时间再长,可你还是出轨了啊!」
他一直盯着我,直到他拿了钥匙甩门而出。
从知道他们的事直到现在,这是我第一次流下眼泪。
我宁愿他对我放手,让我离开他。
再一次约她,她的小腹有小幅度的隆起,我问他:「几个月了?」
她一脸幸福的0着小腹道:「三个多月了快四个月了,上次和你见完面後就觉得有些不适,拖到前几日才去看是甚麽毛病呢。」
还是点着n茶的我,喝入口的每一次,都是甜味,这一次b较特别,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