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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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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小墨、小墨,不要吓我啊!」脚下步伐不停,漆黑的身影速度飞快,嘴里念念有词的,心中止不住的担忧。

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如果当初坚持把他留下来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如果当初不要那麽纵容他就行了吧?

如果当初有和他一起去的话,是不是就能保护他?

假如我没有意气用事的话,是不是就能有所改变?

好痛苦,好想哭。

但她不能哭,要忍耐。

她知道她如果哭了,一切的和平就结束了。

但是,好可怕、好害怕。

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这不是心动,而是——心痛。

她只能一味的祈祷,祈祷自己能够在一片黑暗中找到引路的jg灵,祈祷最後的结局不会是最糟的。

呼唤着那个人的名字,她同时也因为绝望而嘶吼着。

拜托,拜托谁来回应她。

她所祈求的,只不过是平凡的一天,能和那个人一起在庭院欢笑,父亲、母亲和哥哥都在她的身边。

她一味的相信着,相信无论是今天还是明天,甚至是更远以後的未来,那些她所珍视的人都会继续在她的身边欢笑。

一直想着快乐的将来,却总是没能想到最坏的状况,那毫无根据的天真想法现在就像是鞭子一样ch0u打在她的心上。

停不下脚下的步伐、从喉咙发出的声音早已沙哑,眼眶染上sh润、暴露在外的肌肤因为在丛林间穿梭而伤痕累累,衣服被树枝戳出了好几个洞。

雨水、泪水和鲜血混杂在一块,带着盐分的泪水刺痛着伤口,她却好像感知不到一般持续奔跑着。

并不是伤口不痛,而是什麽痛,都b不过心里的痛。

脑中不断的闪过家人和佣人们惨si的样子,除了恐惧与愤怒,担忧更是驱使着她的身t。

肾上腺素让她有那个力气和毅力继续寻找那个人。

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无论是狂风还是暴雨,都阻挡不了她的前行。

只为了寻找她最重要的宝物、她那b亲人更亲的人——海墨。

即使r0ut已经要撑不住了,即使jg神快要崩溃了,她仍执意要寻找他。

即便所有人都放弃了、停止了也一样。

即便只有她一个人也一样,她要找到他,在她亲眼看到海墨的屍首前,她都不愿意想像他已经si了,就算存活的机率再怎麽低也是,她坚信着这一次也会和从前一样,她相信奇蹟会再一次降临。

没错,即使海墨有可能早已si亡也一样,她就是这麽任x,不愿意去接受事情中有最大可能的结局。

即使被b到了绝境,她也坚信着会有奇蹟。

因为那是对她而言,最重要的、最不可或缺的人。

因为那是对她而言,最闪亮的、照耀她全世界的宝物。

但是,她找不到、她好急、好怕。

中箖山脉,到处都是千年以上的神木和湍急的河流,神木高耸入云端,鸟鸣不断、流水的声音不断、雨滴打在植被上的声音回荡在树林间,这原本美丽的地方,如今因为一场灭门案而一片狼藉。

不过什麽都已经不重要了、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海墨。

拜托了,神明大人,请保佑海墨。

似乎是回应了她的呼喊,在一处山洞里,她发现了她在寻找的人。

那人身受重伤、浑身染血,身上没有一处肌肤是完好的。

在他的身边有一条断开的链子和破碎的宝石,那是她送海墨的,是拿来挡灾的魔宝石。

破了就代表,曾有什麽攻击了他,更糟的是,那是连这颗魔宝石都挡不下的攻击。

不、不要、不要啊!

醒过来,睁开眼睛,不要丢下她一个人。

她运转t内的幻力为海墨疗伤,但男孩身上的血却怎麽也止不住。

看着鲜血逐渐打sh了土壤,她内心更是慌张,无论多少幻力都止不住,就连降低出血量也做不到。

男孩睁开了幽蓝的双眼,迷茫的双眼无法聚焦,海墨吃力的看了她一眼,男孩的泪水顺着轮廓流了下来滴在鲜血中,「谢谢,再见,还有……」

剩下的话语没能传进她的耳中。

海墨说了什麽成为了她日夜思索的谜团。

但是,为什麽道别?

为什麽要哭?

为什麽要道谢?

为什麽要丢下她?

为什麽要夺走海墨的x命?

为什麽老天有眼不识泰山,要夺走这麽善良的人的x命呢?

这是梦、一定是梦,而且还是个恶梦,现在她只希望有人来把她从这恶梦中叫醒。

谁来,叫她?

谁来,帮帮她?

谁来,救救海墨?

谁来,拯救她破碎的未来?

谁来,像海墨一样用温柔的语气安慰她?

她要冷静。

要振作。

要找到那个人。

不能留下眼泪。

她告诫着自己不能落下泪水,但剔透的泪水却不顾一切的夺眶而出。

鼻尖酸酸的,留下的泪就像是火焰一般熊熊燃烧着她的心。

要报仇、要向那个人报仇!

那个辜负了她们期望的恶人,她绝对不会放过。

停下眼泪,她向自己发誓再也不哭,直到报复完为止、直到仇恨被划下句号为止。

他的痛,那群人要加倍奉还

她的痛,那群人要亲身t验

将海墨逐渐冰冷的身t葬下,她起身,哭红的双眼直视着晨曦的太yan。

真是刺眼,这是她法可言。

狼狈的咳出了血,夜樱也逐渐意识到自己处於劣势,但是多年累积下来的仇恨烧断了她最後一丝的理智线,「来自地狱深处的罗刹、修罗们,请听从吾之指令,为吾、为汝等之主献出汝等的力量。」

鲜血从嘴角溢出夜樱的意识逐渐开始模糊,「吾将与汝等立下契约,以鲜血为引、灵魂为契,」咬牙撑住自己的身t,最後一句誓言重重的敲打在在场所有人的心上,「用你的力量协助我、守护我,在我完成复仇之前不离不弃且绝不背叛我!」

一gu痛楚冲上少nv的意识,少nv感受到有人正对他说话

“人类的少nv啊,你有足够的实力与我定下契约吗?”磁x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不,准确来说是在她的脑海里响起。

这轻藐的语气令她相当的不悦。

「只要和我定下契约你就知道了,si神。」既不屑又轻浮,这只可能是那位名留千古的si神。

她看不到si神,却一直觉得对方sisi的盯着她看。

夜樱的直觉并没有错,少nv坚定的语气和眼神稍稍带给了si神愉悦。

si神的声音再度响起。

“那就让我测试测试你吧!看看你够不够格做我的契约者。”突然眼前一黑,少nv感到头昏眼花。

再一次睁开眼,在她眼前的是……

「爸爸、妈妈……」少nv愣愣的看着眼前浮现的画面

一个nv孩瑟瑟的缩在天花板中间的夹层,透过一个小小的洞,nv孩看到了地板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佣人的屍t和汩汩流下的鲜血。

nv孩强忍住呕吐的冲动,在天花板的夹层中匍匐前进。

天花板上的灰尘弄得她鼻子好痒,她想尽办法忍住喷嚏,鼻子难受的x1了x1。

到处都是蜘蛛网和昆虫,从小娇生惯养的nv孩红了眼眶。

nv孩美丽的银白se长发沾上了灰尘,处处打结,时不时还g到凸出来的木刺。

好可怕、好恶心,爸爸妈妈在哪里?

努力的辨认方向,nv孩扒开一块天花板往下看,父亲抱着刀伤见骨、血r0u模糊的母亲,努力的抵抗着潜进来的黑衣人。

「……」她记得,这是她们家被灭门的那一天,也是她失去一切的那一个晚上。

那天下午,她因为贪玩爬到天花板的夹层所以成了唯一的幸存者。

那一夜,她成了孤儿。

父亲和母亲si了,管家的雷德和雷特si了,nv仆的莉莉丝和菈菈亚si了,宠物的萨维尔也si了,哥哥失踪。

不知道该不该庆幸,黑衣人直到离开後也没有发现她还活着……

眼前的景象突然扭曲了起来,她不适的闭上双眼,晕眩感袭来,一阵反胃涌上心头。

再一次挣开眼时,她在一座山洞里。

这个画面她再熟悉不过了,每一天、每一个夜深人静之时,总会在她眼前浮现的、总会在她耳边响起的。

「海墨……」墨se头发的男孩在她面前倒下,衣服上染着血,伤口穿过了他单薄的身t。

「为什麽…不救我?」男孩开口了,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失望和痛苦。

她看着眼前的景象,心就像是被t0ng了千万刀一般的痛。

她所珍视的男孩,因为她的疏失而离开了。

夜樱很清楚海墨不会这样对她说,她也很清楚自己有多希望海墨能这样对她说,而不是温柔的安慰她。

最少,这些咒骂能稍稍减少她心中的罪恶感。

有一段时间她真的好痛苦,痛苦的无法入眠、痛苦的无法咽下食物、甚至痛苦的想自杀。

但是,她早已对上天发誓要帮海墨报仇,所以她即使痛苦也从不流泪,也许是想着再坚强一点,就能保护他了,又或许是,泪水早已流乾了。

在那之後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两年,还是三年,一个年纪大了她一点的少年出现在她的面前,少年说他叫冥海,他的出现将她从低cha0中带出。

他和她一起建立了佣兵团、和她一起经营佣兵团,陪伴着她度过在那之後的所有喜怒哀乐。

闪耀的彩se世界在海墨si後变成了痛苦又平淡无味的一生,但那样的人生又伴随着冥海的出现而消失了大半。

她鼓起勇气走向前,蹲下来与男孩面对面。

「对不起,我没能救你,害你痛苦了这麽长的一段时间,但是,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海墨,还请你借给我力量。」伸出手,男孩怔怔的看着他,随後笑着回握了她的手。

“很有趣,你那扭曲的内心,很不错呢!”男孩变回一道黑se的影子,si神的声音再度响起“我愿意在你身上赌一把,让我看到一出美好的悲剧吧,人类的少nv啊,可别让我失望了。”

「谢谢。」她简短的向si神道过谢,但少nv的视线一直盯着刚现身的si神不放,「想说什麽?」

si神轻笑了声“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一眼就看出了我有话要说了,好,就让我告诉你一件事吧。”si神轻笑出声,“不过这件事可能会打破你心中的认知,即使这样也想听吗?”

「说吧。」

“告诉你一个小惊喜……”男子的声音还游荡在脑海中,但那漆黑的身影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等,你说什……」她想追问些什麽,却突然感到一阵反胃,意识又被强制拉走了。

森林中的所有人都看着少nv的身侧逐渐出现一圈圈的黑se火焰,熊熊燃烧着的火舌吞噬了少nv的身t。

冥海见状着急得想冲上前去将夜樱从火焰中拉出来,无奈这黑se的火焰b想像中的更为炽热,光是靠进而以就让他热得头昏眼花。

几名回过神来的团员将梅克躲藏的神木团团包围起来,尽力的不让他有机会逃走。

梅克也不急着走,他的目的还没达成呢!

汗流浃背,这完全无法驾驭的黑se火焰在漆黑的森林中燃烧了数分钟,高温的空气使得附近一些树木在瞬间枯萎。

几分钟过去了,双方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jg神,一动也不动的僵持在一棵神木下。

突然,烈火中的少nv睁开了杀气腾腾的双眼,那不祥的火焰也逐渐消灭。

灰se的闪光乍现,少nv的脚下出现美丽的逆五芒星。

俏丽的脸上浮出黑白双se的图纹,这是和神明的定下契约的象徵。

si神应了,祂答应了!

少nv手持的黑se法杖改变了外型,原本典雅的法杖不复存在,变成了将近两个ren高的银白se镰刀,纯黑的宝石镶在镰刀的刀柄上。

「受si吧,梅克。」少nv旋身将镰刀挥向巨大的神木。

数十公尺高的神木被拦腰截断,紫罗兰se的人影灵活的从树枝上跃起,躲过了摔si的命运。

人影似乎没想到她会在如此仓促的情况下成功和神灵定下契约。

更令他无法置信的是,与夜樱签下契约的竟是那传说中的si神。

情况不妙,刚才的他是动用了雷神的力量才能稍稍压制住夜樱的攻势,如今的他早已失去了与si神立契的夜樱战斗的本钱。

不过少nv才刚得到这份力量而已,状态还不是很稳定,说不定有机会。

沉着的男音响起,「雷神,赐我力量,击败眼前的敌人吧!雷落暴雨。」数十道紫se的雷电交加,灰暗的天空被照亮。

「si神圆舞曲。」少nv的背後出现一道细长的裂缝,一道男x的剪影出现在裂缝中。

是si神,漆黑的男x剪影挥舞着b一棵神木还大的镰刀,替少nv挡去对方紧迫b人的攻击。

紧接着又在空中改变攻击的轨道,砍向从一旁巨大榕树上跃出的人影。

眼看梅克就要被这道攻击击中,一道紫se的影子浮现出来替梅克接住了这一击,巨大的紫se剪影退後了几丈的距离。

不仔细看还没发现,紫se的剪影就好像是一张遭到破坏得纸娃娃一样在腹部被开了一道口。

“这次就先到这里,人类,下次见到便是汝之si期,记住这句话。”深紫se的雷神带着梅克消失在森林中,“还有你,雷蔻丹……”

最後似有若无的声音传入si神耳中,却没有被夜樱听见。

“呵……”他笑了,真是奇怪了,他究竟在期待些什麽?

随着敌人的消失,夜樱身後的巨大剪影也宛如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夜樱身t一晃,朝着地板直直倒下,眼前一片黑就要晕了过去。

在完全失去意识前,她听到了有人在喊她,很熟悉…又很温暖……

「小夜、小夜,撑住啊,小夜!」

是……谁?

她记得,在她记忆中会这样喊她的,只有……他而已啊……

月光斜斜的透过窗帘照进房内,华丽的房间内放着一张国王级的大床,整齐的床上躺着一个少nv,少nv银白的发丝披散着,双眼紧闭,额头上放着早已失去温度的毛巾。

大床旁放着一张椅子,单人沙发上有一抹人影正向前趴在大床上打盹。

房间的门被缓缓推开,一名年轻nv子站在门口,轻轻叹了口气。

「团长还没醒来,结果副团长也倒下去了,真是的……」nv子轻轻拨弄着秀发语调中透漏出不屑,她吐出一口白烟,「真不知道副团长到底是谁呢,英雅你说呢?」

一旁有着相像面孔的nv子把玩着烟斗,睨了她一眼,「不知道呢?副团长好像从以前就和首领很熟的样子,但奇怪的是,首领好像对副团长不是很熟的样子,你觉得呢,英澜?」

拿着一本厚重的,和两名nv子有着相似五官的男人轻轻用书敲了英绪和英雅的後脑勺,「你们聊天就聊天,扯到我这里g什麽去呢?」

他们是三胞胎,在两年前流落街头时被夜樱和冥海救了一命,在那之後就一直追随夜樱至今。

他的武器是反手双刃,是处於首领身後的第二个位置,负责支援团长和副团长的辅助位置。

而他的两个妹妹武器都是双刀,而且两人的默契甚好。

他们在埋伏时是以英澜为首的三个刺客,他们负责的是从三个方位的无si角包夹。

他们手上的亡魂无数,因为他们三个人的刀刃上都涂了不同的剧毒,所以不管怎麽样都可以达到致命的完美偷袭,而且在刀上涂抹的毒药都是混和了有着强烈致six的慢x毒花仙子,这也让许多敌人在夹着尾巴逃跑後连自己是怎麽si的都不知道。

而且三个原本是隶属於邻国的骑士团,还三个人都成功当上了团长,但因为各种毫无意义的原因导致他们得罪国王,最後遭到皇城驱逐。

「很痛啊,老哥。」

「这样会交不到nv朋友的!」

「我真不懂怎麽会有人暗恋你呢?」

「她们眼睛都瞎了就对了,你说呢,英绪?」

「就是说,哼,老哥根本是超级大魔王,对吧,英雅?」

「实在是太中肯了。」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两姐妹一搭一唱的,乍听之下还以为只有一个人在说话。

弄得英澜觉得自己理智线似乎快崩断了,「小声点,这样会打扰到副团长休息的。」

但不得不说,他怎麽会有两个智障妹妹啊,爸妈到底怎麽生的?

父亲和母亲明明都是稳重成熟的人,怎麽会生出两个聒噪又麻烦的nv儿?

「唔…」一道浅浅的sheny1n传入传入耳中,三人转过头就看到自家团长似乎要醒过来了。

英澜回过神,他让两个妹妹去叫秋鸫来帮团长检查伤势和身t後,自己踏入了房间内。

「首领,有哪里还会疼吗?」挡不住的担忧透过只字片语传入少nv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意识中。

少nv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发生了什麽事,夜樱现在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而且阵阵发疼。

她记得他们为了杀害胖子大叔特地北上,然後在任务完成的差不多时,遇上了一个人……

梅克!

然後……

然後呢,发生什麽事了?

在她的记忆中她攻击了梅克,然後发生了什麽她是一片模糊。

她好像,召来了si神的样子,头好痛、无法思考。

反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总觉得有什麽是她不记得的。

她不记得了,她只觉得,隐隐约约的、在一段模糊的记忆中,有人,用那个已经不存在於世的人呼喊她的方式,呼唤了她。

但是,是谁这样喊她的?

在当年的那场灭门案中,成功存活下来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已,再多也只有可能是哥哥,而哥哥已经失去踪影多年了,所以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这样的叫法。

另外的可能是……

不、不可能,肯定不是。

毕竟,就算他们原本是……

不可能是他,梅克和她已经是不同的两个王手上的棋子了。

他一直都是王,正踩踏着弃子,往王位上爬。

她必须成为王,她活着是为了心中的仇与恨。

也许,是错觉。

也许,根本没有人呼唤她,一切都只是她在模糊的意识中想起了海墨。

也许,都只是她太思念所产生的幻觉,太想念所浮现的美梦。

回过神来,少nv左右瞄了瞄,这里是秋鸫的房间吧。

夜樱此刻终於感受到了床边有人,男人担忧的眼神直直望着她,她摆了摆手要他别胆心。

英澜手上的资料厚厚一叠,他将那叠厚的可怕的资料放置在床头边。

夜樱的视线扫过趴在床边的青年,她抬起手将身上的一件毛毯盖在冥海的身上。

听英澜说,她昏迷的这段时间,是冥海照顾了她的。

所以他才会累成这样,直接在她的旁边睡着了。

又给他添麻烦了。

她又转头看看一旁的英雅和英绪,「我怎麽了?」

她想听听别人客观的说法,才知道事情真正的经过和她记忆中的事情有多少出入。

「您在和神灵订了契约後就晕倒了,」英绪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想到了什麽,「是冥海把您带回来,还一直照顾您的。」

然而夜樱对英绪脑子里的神奇小剧场没有一丢丢的兴趣,夜樱微微的颔首,将视线转向英雅。

英雅感受到自家首领的视线後立马就懂了对方的意思。

不过团长这是在嫌弃英绪的解说吧,那种鄙夷的感觉也太明显了。

团长真是……

她知道团长没有很喜欢英绪,英绪也不是很想服从团长的命令,但有需要到这样吗?

英雅钜细靡遗的把事情从出发到回程都说了一遍,经过英雅的说明後夜樱理解了许多事情。

夜樱低着头,她有一段记忆是模糊的。

彷佛有什麽刻意挡住了她探索记忆。

这是怎麽回事,虽然她不是很想让梦魇被卷入她的复仇之中,但这样的情况明显不正常。

夜樱的记忆就像是被拙劣的掩盖过去一样,难道是……si神g的?

的确,在离开之前秋鸫就说过了……

话说回来,是冥海带她回来的,是不是应该去谢谢他?

不,在那之前,关於si神离开她意识前说的那句话让她很在意。

他……那个孩子,而且他……

什麽,si神那时到底说了什麽?

为什麽、为什麽她什麽都想不起来?

头好痛,脑中一片混乱,什麽都思考不了。

那个人所说的一句也想不起来,明明觉得很重要却想不太起来。

她觉得想不起来也许是因为时机还没到,si神抹去的那段记忆或许是真的足以改变她的人生也说不定。

在她恍神的时候英雅和英绪已经找到秋鸫了,三人站在秋鸫的房间门口。

暗紫se的斗篷盖住了少年一半的脸,他缓缓走向坐在床沿的夜樱。

「醒了?」少年毫无起伏的嗓音传入少nv的耳中。

两人视线交叠,陷入一片沉默中。

秋鸫对这样无言的气氛无动於衷,暗紫se的斗篷随着他前进的动作而飘逸在空中。

秋鸫站在偌大的床边,他弯下腰,伸出手轻抚在夜樱的额头上,「没烧,醒了就好,多休息、少走动。」

夜樱0了0浏海,「给你添麻烦了。」

秋鸫没有多说什麽,但夜樱很清楚的感受到了他在生气。

毕竟秋鸫已经警告过她会发生的事情了,她却什麽都没有准备,一头栽进去,最後ga0得浑身是伤。

这几天姑且只能安养了,夜樱很确定如果她随便乱下床,秋鸫肯定会直接让她安息。

只能安分得当个伤患了。

夜深人静。

灰暗的房间内,夜樱倚在窗边,抬头望着窗外的景se。

为了不打扰到一般市民的生活,这栋别墅在市区旁的郊区,外头的景se可以说是一流的美景。

敞开的窗户外,大片的树林和美丽的湖泊,遥远的那方,几座山峰连绵不绝,少了yan光的照s,云朵的颜se不再纯白,有些灰黑的云朵和顶峰处结合成一块。

偶尔,夜樱会觉得眼前的这片光景扎得她浑身发疼。

不知道为什麽,她总觉得这种和平的景象就好像在嘲笑她的过去一样,一直让她回想起她企图封印的回忆。

那温暖到让她无法直视的回忆。

幽蓝的月光照在少nvjg致的侧颜上,让原本就忧伤的神情显得格外脆弱,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一般。

少nv黑洞般青se双眼直视着空中的美丽婵娟,她缓缓的合起双眸,青绿se的眸子彷佛放弃了人世间所有的尔虞我诈一般,毫无波动。

将视线转回房间内,直达人心底的锐利视线也变得柔和了些,夜樱伸出手拿起盖在桌上的一个旧相框,眯着眼瞥了有些泛h破碎的照片一眼。

破损照片上的是四个孩子,其中有两个笑的天真的孩子,其中一个有着黑se长发的男孩站在一名银发青眸nv孩的身侧,nv孩笑得之灿烂,牵着一旁的男孩,男孩笑得腼腆,眼里满满的都是对nv孩的纵容与宠溺。

照片中男孩和她现在的搭档一样有着墨se的头发,及腰的长发束成马尾,还有一双红se的眸子,青涩的孩子还没长开,乍看之下就像是个nv孩。

两个孩子十指相扣,灿烂的笑容宛如yan光一般,在两名孩子的後方还有一个看上去正在交谈的少年和一个身影。

金发的少年g着嘴角,饶富趣味的眼神并没有看向坐在他对面的人,而是望着一旁的花丛。

另一个身影的样子被撕破了,从脸开始到脚没有一处被放过,照片破损的地方看上去还有一点烧焦的痕迹。

夜樱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又把相框盖回了桌上,这种安宁的画面只适合出现在梦中。

「海墨,我好想你……」少nv的低喃在风中摇曳着,就好像即将被吹熄的烛火一般,了无生机。

一大清早、连太yan都才刚探出头来,牛nse的白雾弥漫在这座山脚下的庄园中,早晨的鸟鸣不绝於耳。

梦魇的山庄建在山脚下,与其说是山脚下,不如说是山坡上的一小块平地,和小镇的所在地b起来,这里的海拔相对的b较高,空气也较为稀薄。

对於修练者而言,越是艰辛的环境才越是适合修练,b如空气稀薄的高山或是压力极大的深水处。

人只有在危机时才会展现出最深处的那份力量,那份平时动用不到的力量通常b想像中来的更有威力,往往会成为危机中的一丝转机。

所以必须要努力的修练,然後变强,不然是什麽都做不到的。

也许力量就像是一种毒品,用在对的方向时能够成为造福全世界的事物,但假如被随意的n用则能够轻松的毁灭一个人。

这种毒品在市面上随处可见,但真正善加运用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大多数的人都把它装进针筒,然後再把针筒一把扎在大腿上。

在n用了毒品之後,大多数的人会感受到了一阵罪恶感,但更多的是毒品所带来的、身心皆醉的那种快感。

会很痛苦,但却会乐此不疲的继续下去。

会发生这样愚蠢事情的主因很简单,那就是人们把修练的目的和变强的目的弄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在唯尔菲看来,修练的目的和变强的目的是不一样的。

修练是为了得到实质的力量,提升自己的修为,然後保护自己不受伤、不让重要的人担心害怕,但那份力量同时也是为了保护对於自己而言重要的人事物、以及对於重要的人而言重要的人事物。

但实质的这份力量并不能用保护这个理由为护盾,肆无忌惮的去伤害其他人,那样的行为本身就是在玷w自己所拥有的力量。

那样的人就只是单纯的在修练,然後得到了力量,并没有找到那份力量的jg髓。

并不是说要一味的防守而什麽反击都不做,而是要在仔细的衡量过後再做出行动。

他们这样修练者并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只是大多数的人在得到了力量後却没有变更强,他们只有在原地踏步,有些甚至退步到忘记自己修练的初衷。

他们的实力的确是变强了,但他们的心却只是停在最原始的阶段而已,不够成熟的心只会到导致一连串的错误决定以及错误发展,到最後不只什麽都没能守护住,还有可能会倒赔了原本有的一切。

不只是不成熟的心、不够灵活的脑子和不够清晰的思考回路也是,错误的判断是si亡的前奏,冲动和不理智则是主旋律,常常让人在找si的路上狂奔起来。

这麽多年来他都很後悔,後悔自己选择去相信一个不该相信的人,伤害了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人,做错了很多选择。

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他为了走回正确的路,选择了披荆斩棘、踏过满地的陷阱,那是一条最快,但却没有人选择的道路。

因为对唯尔菲来说,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不重要,唯一能让他留心的只有三个人而已,最重要的那一个是他的妹妹,另外两个人一个是他的挚友、一个是他的仇敌。

唯尔菲为了守护住对他而言重要的人,他愿意脚踏万骨百骸、甚至以鲜血浴身,上刀山、下火海他都在所不辞。

思至此,他猛的回过神,手中挥舞的短匕也停了下来,他的视线追逐着远处的一道身影。

唯尔菲远远的望着那个人,他的视力很好、实力也很好,即使在一片浓雾中也能够清楚的追踪到目标的位置。

他从高山上望下去,山脚下的夜樱一身长裙,黑蓝相间的裙摆随着清晨的冷风吹过而飘起。

少nv往西北方缓缓的走去,微风把她的头发吹得飘起,银白的发丝彷佛融入了浓雾之中。

一个病人想去哪里,唯尔菲远远的跟着那道纤细的身影,逐渐远离了他们的据点。

少nv的眼神带着惆怅,平缓的步伐顺着夏季季风,夜樱朝着深山中前进,唯尔菲也缓缓的跟着少nv的步伐往深山前进。

中箖山中寂静无声、安详宁静,只有翠绿的树叶相互摩擦发出的清脆声响。

这里的植物长得很茂盛,各式各样的植物使劲全力的活出属於它们的样子,毫不虚伪的生存方式才是最适合人类效仿的典范。

树叶嗤嗤作响、流水潺潺,虫鸣鸟叫也随着太yan的升起越发响亮。

此起彼落的声响好似大自然的交响乐。

不知道它们正唱着什麽呢?

是快乐的、严肃的、还是痛苦悲伤的呢?

它们是怀着什麽样的心情在演奏的?

脑中回响起曾经在失意的时候,写过的几行文字,那充满着思念以及内心中纠缠在一起、无法形容的所有情感的一篇短文。

回想起自己曾经的创作,夜樱不禁g起了一抹笑容,彷佛在嘲笑着过去的自己。

冬天的夜,思念着你的笑颜。

轻抚着千年神木,夜樱彷佛看到了一名男孩坐在树枝上,那熟悉的身影荡着双脚、稚气的脸上带着太yan般温暖的笑容。

春天的夜,看着泛h的照片。

越过丛丛树林,夜樱弯下腰,将节骨分明的手指泡进冰凉的湖水中,湖面上激起一阵阵涟漪,她的倒影在一瞬间好像扭曲成了男孩调皮的笑容。

但那转瞬间就消失的画面不过是她的错觉罢了。

夏天的夜,牛郎织nv相思夜。

少nv继续朝着深山中前进,沿途的风景对她而言,就是回忆的碎片,充满了她和海墨多年来的回忆。

还记得这座中箖山,是他们几个最喜欢的地方。

少nv在森林的深处中,凭藉着自己的记忆,找到了一个背植物层层覆盖的洞x口,拨开了盖在洞x口的各种植物,一个布满灰尘的墓碑映入眼帘,她朝着洞x的深处走去,夜樱蹲了下来,黑蓝相间的裙摆拖在地上,她将还能x1引蜜蜂和蝴蝶的美丽花朵置於墓碑上。

洞x中没有生物,无论昆虫还是植物都一样,毫无生机。

这座山洞和其他的山洞都不一样,布满砂石的地板上和头顶坑坑洞洞的石头上都有着大范围的焚烧痕迹。

被这焦黑的颜se盖过的地方都毫无生机。

少nv半眯着青绿的双眸。

在那一瞬间,她似乎听见了男孩调侃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哭什麽哭,这表情真的不适合你,来笑一个!

彷佛看见了男孩将她拥进怀中安慰,就像记忆中的那个样子。

秋天的夜,念着你看红枫叶。

环顾四周,彷佛又一次看到那触目惊心的画面。

彷佛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男孩向她道谢、道再见,还说了什麽,而她却没能听清楚。

她好後悔,当初如果能听清楚他想说的,是不是就能帮他完成遗愿了?

来不及说,我好ai这样的你。

想起海墨,她彷佛看见了那个在她失落、痛苦的想si的时候,陪伴在她身边的人,他的笑容和男孩的容貌重叠在一起。

他们长得还真像,海墨和冥海。

或许,这就是她会相信他的原因吧,真是可笑。

夜樱在心底一直很清楚,她会相信冥海的原因,真的只是因为她正透过冥海这个人看着海墨吧。

冥海无论是五官还是气质都让她感到熟悉,就好像是长大後的海墨。

她把冥海当成是海墨在相处,在相处时总是无法避免的想对他任x、甚至喊海墨的名字。

夜樱突然感受到自己是多麽的自私,原来她一直都只是想从冥海的身上找到一丝海墨的影子,她从来就没有正视冥海这个人。

她怎麽会那麽自私,自私到自己都觉得可恶不已。

少nv席地而坐,毫不在意自己的裙子会沾上泥沙,她的背靠着墓碑,「抱歉这麽多年来都没有来探望你,跟你说一件事,你离开了之後,我遇上了一个一直都支持着我的人,他跟你一样有一头黑发,个x也跟你很像,是一个做事很认真的人,如果你还活着的话,你们一定可以成为好朋友的。」

yan光透过青绿se的藤蔓照入洞x内,她伸手拍了拍石碑上的灰尘。

片刻後,夜樱放开了0着石碑的手。

这块石头是她几年前在南方的卡勒托石窟发现的,起初只是因为会这颗石头坚y的程度彻底超出了她的想像,她觉得相当稀奇,打着把它做成护甲的算盘而把它带了回来。

结果却像是带回了一个垃圾一样,这发着光的石头实在太过坚y,就连魔兽的火焰也无法炼化它,更不用提做成护甲。

最後实在是找不到这石子的用处了,在去年才花了大量的时间刻上海墨的名字,然後请人拿到这里当成墓碑放着。

这几年来夜樱都没什麽来,她觉得自己还不够成熟,也许会在这里失去应有的冷静,所以一直没能鼓起勇气来。

她深x1一口气,将险些溃堤的泪水忍下来,鼻头酸酸的。

冬天的夜,思念着你的笑颜,寒冷的风冻结了我的思念。

还记得当所有人对我露出厌恶与恐惧的模样,只剩你还陪在我身旁,与我携手度过那段时光,为了这样的我而哭泣心伤。

春天的夜,看着泛h的照片,灿烂的光提起了我的童年。

光y似箭,曾陪在我身旁安慰我的你,如今已成我记忆中最美的那一块,化为天使守护着我,不论昼夜、不论时辰、不论四季。

夏天的夜,想着牛郎的夜,闪亮的牛郎织nv星照亮黑夜。

我想着消失的你,心心念念着你,一心一意都只对你,一生只愿将生命献给你,只为保护你、纵容你、宠ai你、思念你。

秋天的夜,念着你看红枫叶,枯h的花草树林g我心弦。

但你却像是落叶般殒落,再也无法0我的头、再也无法牵我的手,再也无法向我诉说心中苦,只独留我一人面对着残破不堪的世界。

四季的夜,只剩下思念你的灿烂笑容、只剩下想念你的温柔双手、只剩下留念你那细瘦却有力的双臂、只剩下我一人吹夜风来冷却思念。

夜樱双眼紧闭,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中,对於周遭的事情只保持着最低限度的警戒。

夜樱的思绪转得飞快,她曾怀疑过海墨没si,更怀疑过冥海就是海墨。

但她的那些想法最後都被她自己推翻了,除了外表相似和气质相似之外,冥海不只不认识梅克,跟她没有共同的记忆之外,甚至连年纪都跟海墨不相符。

就算海墨还活着,也绝对不可能和冥海同年纪。

她只是一言不发的,丝毫没有察觉此地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两位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在少nv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潜藏在暗处的两人早已点起了熊熊战火,炽热的火焰彷佛要相互吞噬一般贪婪的蔓延着。

那气势彷佛是两头相互较劲的猛兽,即将一发不可收拾。

yan光温暖而不刺眼,这样的天气最适合散步了,尤其是对於长时间足不出户的伤患而言。

抱着这样的心情,今天没有任务也没有内勤的冥海跨着略显轻快的步伐朝着夜樱的房间而去。

夜樱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继续待在室内也对身t不好,冥海想着要带夜樱出门而敲响了眼前的门。

但计画永远赶不上变化。

扣、扣

冥海抱着耐心、压抑下自己的愉悦心情等待房门打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房门不只没有开,里面甚至连个动静都没有。

自己的计画也永远赶不上别人的计画。

扣、扣、扣

还是没反应。

难道还没起床?

不可能啊,即使没起来也会被他吵醒,夜樱即使是需要休息的伤患,到底也是个雇佣兵,要是连这点警觉x都没有的话,早就不知道si几万次了。

还是说发生了什麽他意料之外的事情,想到此处,冥海绷紧了心情。

「团长,团长你在吗,我进去了。」酒红se的房门缓缓的被青年的手推开。

这是他第一次进到夜樱的房间里。

映入眼帘的是湛蓝se的国王级大床、黑蓝se的被子折叠整齐的和枕头叠在一块、床旁边的沙发上放着团长平常穿的黑se装束和一些贴身衣物。

冥海淡淡的把视线从那些里衣上转开,但微红的耳根子却出卖了他。

冥海环顾了一圈。

乾净、整洁、宽敞,却无法让人放下心来感到舒适,这大概就是对这个房间最简单的形容方式了。

冥海b较少到夜樱的房间找她,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夜樱来找他,即使有机会到少nv的房间来也只是在门k0uj谈,从来就没有踏进来过。

打量了一下这里,无论是摆设还是配se都非常的完美,但这样的一个样样齐全的房间内却独独少了良好的采光。

房里的灯光昏暗、没有yan光,也不通风,整间房充斥着少nv洗发r的香味,黑se的窗帘拉的si紧,放在床头夜灯被熄灭,通t漆黑的夜灯旁是一张用相框框起来、泛h而且除了被撕破的地方外都保存得相当完好的旧照片。

冥海的视线停留在照片上,一gu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但没多久他便不再理会那些东西,这里的家具各个摆放整齐,一些散落在地毯上的书籍和抱枕,其他的一眼望去就能将整个房间一览无遗。

他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而且还是最糟糕的状况。

没人。

「天se还这麽早就出门了吗。」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转身离开少nv的房间,冥海在山庄中徘徊着。

无论问谁都是同样的答案。

不清楚、没看到。

千篇一律的答案令他烦躁。

「啧,到底去哪了。」青年咕哝着,此刻的冥海在广大的花园里寻觅着他的目标。

漫无目的的走着,冥海突然感到一阵异样感。

打从今天一早醒过来之後他就一直有种空虚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好像有种不祥的预感围绕在他的身边一样。

就好像……

背後吹来一阵风,一道紫se的身影闪现在他身後。

「中箖。」来人这样说着

冥海灵光一闪,印象中是今天,那个人的忌日,海墨的忌日。

那夜樱的去处就很明确了,他曾经从夜樱那里听说过,海墨被埋葬在中箖山的深处。

原来是去见那个,si亡已久的人。

冥海不常听夜樱提起过去的事,但他对海墨的印象非常深刻。

仅仅一次,那是在他第一次见到夜樱的时候,当时的景象也许他永远也无法忘记。

冥海轻咬下唇,随即转身离去。

步伐加快,不自觉从走成了奔跑,他也不知道为什麽。

只是每次说到海墨他就有种闷闷不乐的感觉,有点不爽、还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他焦躁不已。

他的身影穿梭在山林间,冥海在树与树之间轻松的移动着。

不出几分钟他就赶到了几公里外的深山中,山林里的颜se可以说是相当单调、也可以说是五彩缤纷,各种深浅不同的绿se,搭上深浅不一的棕se,加上环绕在身边的芬多jg更是让人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

冥海在山中晃了一会後,在一片y影中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冥海悄悄的朝着那人的位置移动,两人间的距离渐渐拉近,就在他即将触碰到那个人的时候手腕突然一阵刺痛,「是我。」

「我知道。」唯尔菲冷冽的眼神直gg的盯着被他一把捉住的青年,两人之间不再有对话,但围绕着二人的气氛却是一秒b一秒更加寒冷。

加起来也才五个字的短短两句话中充满了两人对对方的敌意,双方都只是维持着这别扭的姿势,互不退让。

「你在这g什麽?」两人在同一时间打破了沉默,异口同声的问出了相同的问题。

「与你无关!」绝对的默契让两人再一次赌气的不再说话。

冥海啧了声,没想到在这种地方都会遇到唯尔菲。

他睨了一眼身侧的男人,唯尔菲平常不怎麽露出脸,他黑se面罩下被盖住的高挺鼻梁和x感的薄唇搭上他淡金se的发丝,有种说不出口的仙气,相当引人遐想。

这家伙的脸看上去实在没有任何杀伤力,怪不得平常不是带着面罩就是用黑se的布条缠着。

唯尔菲如果不挡脸的话,se诱战术肯定会实行得非常顺利。

不过唯一可惜的就是唯尔菲的脖子上有条伤疤,虽然看上去也没什麽不好的,就是有些煞风景。

冥海顺着唯尔菲的视线将注意力投向了山坡下的丛丛藤蔓中,他不明所以的看了一会後皱起了他好看的眉。

那藤蔓後头是一个山洞吧,如此隐避的山洞中藏有什麽呢?

「夜樱在里头。」似乎是看透了冥海脑中的想法,唯尔菲开口道。

两人之间没有太多的对话,只是静静的注视着那不易被人察觉的山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唯尔菲瞄了眼一旁的冥海。

长的可真像啊,和他记忆中那个模模糊糊的样貌。

不过那个人已经si了,被他的不成熟害si了。

他不怎麽喜欢冥海,冥海无论是从哪一个角度看都让他感到无b的违和,就好像看到一个si人复活了一样,更何况那个人几乎就等於是他杀的。

每次唯尔菲看到冥海就会想起自己不争气的过去,这样的感觉让他烦躁,所以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在躲避对方,两人站在一起更是尴尬不已。

两人都没有离开,一直在原地等待着夜樱的身影。

「冥海。」

「嗯?」回应唯尔菲呼唤的嗓音相当慵懒,就好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

黑发的青年坐在柔软而乾燥的草地上,双手撑着身後的草皮,仰起的视线望着苍蓝的天空。

「你为了什麽追随夜樱?」

冥海沉默了好一段时间,「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早晨的冷风徐徐吹过,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味道,视野中的白雾早已全数散去。

yan光洒进眼前的森林中,小动物们都陆陆续续的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我以前曾经受过很重的伤,还差点丢了x命,在昏迷不醒的那段期间我被一个未曾谋面的人给救了,我是在一个很类似实验室的地方醒过来的,那个地方空无一人,有很多炼金术的成品,但实验桌上只放着一条手链。」

「手链?」

「嗯,那条手链看起来像是件美劳作品一样,在上头绣上了夜樱的全名。」冥海举起手在空中胡乱b划着,「所以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跟随夜樱,一切都只是因为我对她的名字有种熟悉感而已,没什麽特别的。」

「仅此而已?」唯尔菲伸手轻轻拨了拨白金se的浏海,浏海下的双眸正毫不掩饰的盯着冥海看,「我听说是你跟夜樱一起建立梦魇的。」

如果真的没有任何原因,他不觉得夜樱会随便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那是因为……」黑发的青年摘下手边的雏菊後将其随手一扔,「我第一次遇到夜樱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被si亡的图腾所缠绕。」

「si亡的图腾?」唯尔菲挑起眉,不太明白什麽叫si亡的图腾。

「自从我受过那一次重伤後,我渐渐的就能看的见一条生命将殒落的预兆,那是一种很神奇的图腾,那道图腾就好像是……被si神做上记号了一样。」

冥海一个人说着,唯尔菲也没有给予回应的意思。

「每个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但每个人身上的图腾样式都不太一样,唯一的共通点就是了无生机,是一片漆黑的图腾。」

「我也有?」

「当然有,不然你可能是个殭屍。」冥海半开玩笑的说道,「那图腾的另外一个特x就是,范围越广越接近si亡,等到图腾布满全身时,就是生命被收割的时候了。」

两人停止对话,他们都很清楚,有一只巨大的魔蜂在两人对话时自以为悄然无息的飞到了两人的身後。

等到魔蜂巨大的身躯碰在他们身上时,无论是唯尔菲还是冥海都没动手,那只不自量力的魔蜂在一瞬间发出了高频的叫声,紫se的身躯开始泛绿。

魔蜂中了唯尔菲身上的毒,冰冷的气息一瞬间蔓延在他们的身边。

不待魔蜂呼唤的同伴到场,冥海的嘴角g起了邪魅的弧度。

浑身发绿、在空中乱舞的魔蜂霍然着火,并在眨眼间变得连灰也不剩。

「玄冰莲挺狠的,连天生带毒的魔蜂都没挺住,看牠可怜的,牠不过只是只小蜜蜂。」冥海一动也不动的坐在草地上,丝毫没有起身迎战魔蜂群的意思。

「彼此彼此。」唯尔菲不禁失笑,如果说他的玄冰莲已经挺狠了的话,冥海可以说是杀蜂不眨眼,「用鶠火欺负小蜜蜂,你肯定是走在时代的尖端。」

面对唯尔菲的嘲弄,青年耸了耸肩,毫不在意。

「要在夜樱出来以前处理掉才行。」

「深有同感。」唯尔菲掏出藏在暗袋的匕首,站起身,「别在旁边看。」

「我尽量。」

唯尔菲咋舌,此人已经无耻到超出他的想像了。

他也不走向魔蜂群,就站在冥海的旁边等待魔蜂群飞过来。

鸩魔蜂,一种四星王兽,生存力和繁殖力都极强,凡是有花草树木的地方就活得下去,而且移动速度极快,可以进行声波攻击。

这可不是一般人解决的了的生物,偏偏这群无脑蜂碰上了他们。

永别了,小蜜蜂。

一直到在两人眼中慢得像乌gui的鸩魔蜂真的蜂拥而来时两人才有了动静。

「一人一半。」

「感情秒散。」

那是在几秒钟内发生的事情,成群的魔蜂团团围住了唯尔菲和冥海,六只脚的生物挤上前和两人零距离接触,尾部的毒针g破了冥海路边摊买的棉衣。

有点怕虫的冥海撞了下唯尔菲的小腿,无奈之下唯尔菲扔了一颗自制的毒气弹在草地上,一瞬间烟雾弥漫,中了玄冰莲的毒後发疯似的撞在成一团,远离了两人,然後被冥海一把火烧了。

「我怀疑你想一起毒si我。」毒雾不到几秒就在空气中被化解掉了,依然坐在地上的冥海象徵x的咳了两声以示抗议。

「知道还不躲。」唯尔菲瞥了一眼冥海身上多处破损的衣服,g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衣服挺时尚的。」

「彼此彼此。」

互相讽刺了一番的两人回头看了看斜坡下的洞x,没有动静。

「那她身上呢?」没头没尾的一个问题被抛了出来,两人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谁身上?」突然闯入的嗓音不属於唯尔菲或冥海,两人齐齐侧过身。

就想说怎麽可能没被发现……

夜樱拉着过长的裙摆站在两人身後,没被绑起的银se发丝随风飘逸,与平日不同的装扮让少nv的身上多了几分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

唯尔菲跟冥海顿时尴尬了,只能si守着不能说的秘密。

金发的男人微微别过视线,他总不能说他是在跟踪夜樱。

黑发的青年低下头,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麽b较好。

夜樱狐疑的看向两人,她一直以为唯尔菲跟冥海的感情没有很好,两人私底下也没有什麽来往,什麽时候在她看不到地方加深感情到能一起出游,地点还是这种偏远的地方来了?

视线在两个男人间游走了一小会,夜樱的疑惑不但没被解开还更加混乱了。

两个男人一大早就一起到这种远离人群的偏僻地方来,怎麽想都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再者,冥海这残破不堪的衣服是在演哪一出?

她想起前一段时间薇霺安跟她聊到的重口味书籍,就算她们双手都染满了鲜血也只是两个正处在思春期的少nv。

几天前薇霺安拿给她的那一本外观看上去没什麽问题的厚重书籍中,用文字写满了男人间的亲密r0ut接触和各式各样的q1ngse内容,当时她还笃定得跟薇霺安说现实中不会有这种状况,没想到她现在就遇到了。

「……」

「……」

两人正尴尬的想着如何把此事给塘塞过去,浑然不知在他们眼前依然不苟言笑的首领脑中已经展开了一个极度不优秀的小剧场,而且还神展开的朝着一个重口味的方向狂奔而去,一去不回。

此时夜樱看向唯尔菲跟冥海的眼神变得有些惊愕,虽然她的表情仍是淡定得毫无破绽。

双方在不同原因导致的尴尬下有志一同的决定转移话题。

「我要回去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深入探讨会b较好,也许她回去该和薇霺安聊一下。

唯尔菲和冥海也附和着要回去,两人虽然庆幸夜樱没有追问,但也感受到了夜樱看着他们的眼神有所改变了。

总觉得背後有些发凉。

此刻太yan高挂在天空中,yan光穿过树夜间的空隙洒在森林的最底层,带给了花草与小动物活力。

走在夜樱身後的唯尔菲百思不解,他仍然没有达成他跟踪夜樱的目的。

疑惑攻占了他的思绪,这里可以算是中箖山的深处,距离梦魇的据点有着好一段距离,即使这样的距离在修练着的眼中不算什麽,他也不觉得夜樱只是单纯为了散步而来的。

他没有把心中的疑问问出口,而是暗自决定晚一点去问问冥海。

毕竟冥海出现的原因也同样还是个谜,虽然感觉冥海的目的很清楚,但唯尔菲却想不通他翻过好几座山找夜樱的原因。

也许是梦魇有发生什麽事情才赶来的,但那样的话冥海不应该会跟他一起在那种地方浪费时间才对,而且他为什麽会知道夜樱在这种偏远的山区也是个谜。

一个问题还没解决就又接二连三得冒出了一堆问题,唯尔菲耙了耙淡金se的短发,眼神有些绝望。

三人都不是会主动提起自己事情的个x,在回程的路上只有简短的聊了一些修练和任务的事情,其他的时间都安静得像参加告别式一样。

夜樱不赶时间,身後的唯尔菲跟冥海也是,少nv的身影在森林中有时清晰有时不见踪影,在地形多变的中箖山中绕来绕去的,两个男人闲闲没事也跟着少nv在重重危机的山中闲逛。

当太yan到了正上方时三人正在丛丛树林中穿梭。

「偶尔舒展筋骨也不错,你们说呢?」这句话就好像吹响的号角一般,足够的默契让唯尔菲和冥海脸se一变,朝着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跃去。

夜樱提起卡入树g中的镰刀,毫不犹豫的选择追击唯尔菲。

唯尔菲是刺客,速度快且步伐诡谲多变,在幽暗的山林中更是如鱼得水、如虎添翼。

对於夜樱而言越有挑战x的对手越能提起她的兴致,而且她最近一直找不到时间适应她的新武器,刚好利用这段时间适应si神带来的镰刀。

她在树与树之间灵活的跳跃,紧追不舍的跟着唯尔菲模糊的身影。

在高速移动中煞车是件困难的事情,但夜樱在跳上一棵树的瞬间感受到了一阵威胁x命的危机感,这让她停止了奔跑,朝着身後的树跳去。

刺目的闪光落在她刚才站的几棵树上,带毒的手术刀刀刃整个没入树g中,可见得对方的力道有多大,如果刺在身上不被刺si也被毒si。

夜樱从三层楼高的树枝上跳了下去,只见那无辜的树枝也在下一刻整枝从中间被砍了下来。

断落的树枝在地上掀起了一阵沙尘,被遮挡视线的夜樱拾起那根有两个成年人粗的树枝朝着自己的正上方扔去。

重物落地的声音传入少nv的耳中,企图从空中偷袭的唯尔菲在看到少nv的动作时已经没有任何物t能让他借力改变方向了。

他侧过身,用最少的时间换来最小的伤害,他一脚踩上少nv丢出的树枝,借着那gu向上的力量改变了自己的落地位置。

他撞上了一旁的树g,近百年的相思树树g就这样被他y生生的撞出了一个人形。

另一边在少nv突袭唯尔菲时,冥海从一旁的树g後闪出,藏在身後的双手在冲到少nv身边时伸了出来,空空如也?

夜樱心里一惊,来不及思考就朝着右侧闪去,燃烧着鶠火的银白的巨斧从空中落下,在地上留下了明显的烧焦痕迹。

少nv落地时没抓好角度,脚踝卡进了树根间动弹不得。

黑发的青年秉持着趁敌忙要敌亡的信念追击着夜樱,眼看燃烧的战斧就要落在少nv身上,在本打算停下攻击的青年放松下来的瞬间,被遗落在一旁的镰刀冷不防的出现在冥海的眼前。

冥海内心一惊,握紧了手中的战斧,燃烧得更加旺盛的火焰从四面八方攻向夜樱。

灰黑se的镰刀在r0u眼可见的情况加大了一倍,青年猛烈的攻势被一一破解,炽热的火焰也被镰刀上冰冷的si亡气息给减弱。

此时情况危急,没有时间让夜樱傻在原地,少nv趁着冥海被牵制住时拔出细剑,砍下了碍事的树根,往上跃起躲开了来自斜後方的偷袭。

「这镰刀够y险。」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

冥海举起战斧和唯尔菲两人紧追不舍的追击着夜樱,夜樱也保持从容的态度一一化解了两人的攻击,只是时间一久难免露出了疲态。

三人打得难分难舍,从原本的地方一路往据点的方向打去,梦魇最强的三人实力都在伯仲之间,几个小时内毁了一大片森林还铲平了中箖山脉的几个山头,造成了极大的生态迫害。

中箖山脉是潍潍囻大陆上数一数二长且海拔第三高的山脉,北起皬渚萨王国的罗修斯城,中段直直切过克雷萨帝国,最南至撒黎涒公国的皇城戈逻克,当他们一路从克雷萨帝国打回撒黎涒公国境内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险峻的地形和酷暑对他们而言都不是阻碍,沉浸在战斗中的三人一路打回他们据点的所在地海德的边境山区时,巨大的动静引来了其他团员的注意。

梦魇一众人都探出头来看着夜樱一挑二的对决,完全就把它当作战斗教学影片看。

「他们在ga0什麽飞机?」

「天晓得。」

「首领不是被秋鸫禁足了吗?」

「想也知道禁足的日子首领撑不过一星期。」

众人习以为常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丝毫不觉得这样有什麽问题。

原本除了偶而要出手挡一下飞向房子的巨石和大树之外其他都还挺平常的,一直到他们的房子完全进入了三人的攻击范围时一群人才想到要阻止他们。

「卧槽,花圃都给他们压烂了!」

「谁去阻止他们呀……」

谁敢阻止他们,他们三个的实力是他们这一堆人里面最强的,谁不要命了谁去。

「宏略特上!」芸橘一手拍上一旁红发少年的肩,这句话惹来了所有人的注意。

「上你妹啊!」两人简短的对话惹来一阵笑声。

「你想玩si宏略特吗,芸橘。」即使宏略特已经很强了也不可能扛的住三个b他强的人的攻击,不si也肯定是重伤。

在众人开玩笑的时候那三个人又成功的砸毁了宅子西边的厢房。

「……」

si了。

完了。

gg了。

目睹了全程的众人都00鼻子、拍拍pgu,转身回到了房子里头。

过不到几秒外面就传来了震耳yu聋的爆炸声,芸橘拉着宏略特贴到窗户边偷看外头的状况。

窗外,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偷袭全身而退的三人警戒的做出了备战的姿势,浓烟散去,站在爆炸点中心的是批着紫se斗篷的少年,秋鸫全身上下散发着惊人的怨念,有些残破的斗篷随着爆炸的气流飘扬着。

「西厢房呢?」突然发现已经回到据点的夜樱低声问道。

三人同时转向了西厢房的方向,「报告首领,已经毁了。」

「……」si了。

那间西厢房是平时秋鸫做各式各样研究的地方,除了秋鸫本人之外根本不会有其他人靠近那个地方。

根据有天半夜睡不着,爬起来想去厨房偷渡食物回房间,但遇上主g道有人留守所以只能从西厢房门口绕过去,结果在西厢房外面被吓到冲去找留守的奈德西求救的宏略特的口供,那地方晚上会有很凄厉的惨叫声从西厢房传出来,而且还会有铁锈味跟白se的影子飘过去。

从此以後在也没有人愿意靠近西厢房,就算只是去传消息也没有人要去。

红se警戒,暴怒的秋鸫是无人能挡的。

夜樱表面淡定,实际上心中已经跑过无数种抛下队友落跑的计画了。

可惜全队都是这样想的,在夜樱拔退向後跑起来的瞬间,另外两个人也起身朝着同一个方向逃跑了。

有默契……个鬼,没有人留下来扛伤害啊!

三人甚至很有默契的朝着宅子的方向冲去,理智线断裂的秋鸫不顾一切的轰炸着他们三个,随着爆炸地带越靠近宅子,宅子里的sao动越是慌乱。

「靠,他们往这里来了。」没有这个cha曲他们还以为他们是在看七珠。

一群人手忙脚乱的聚集起来,面对着那四人的方向由宏略特的藤蔓做基底,几个自然术师立刻就搭起了一个风火雷草交加的护盾,即使没有什麽底气也只能y拼了。

总不能让他们几个合力炸翻据点。

眼看首领等人离他们越来越近,支撑着护盾的人更是紧张得不得了。

出任务都没有那麽紧张,反而是闹内哄的时候让他们怕得要si。

有时候真心觉得队友太强也不一定是件好事,每次被他们开玩笑都觉得自己有生命危险,不然就是跟他们吵架必输。

他们一亮拳头就赢了啊!

心酸。

夜樱和冥海一个闪身躲到了众人身後,唯尔菲则是灵活的跳上了屋顶,三人都因为心虚而没有开口,只有身为自然术师的冥海用自己的鶠火加强了护盾。

「这个季节,镇上会有空旅馆吗?」不知道是谁问出了所有人心中最担心的问题。

可恨的旅游季。

「有。」夜樱将为了战斗而绑起的头发放下,翠绿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狡诈,「会有的。」

无论是谁都丝毫不想猜测自家首领究竟又有什麽伤天害理的打算,以免成为这个表面上正常、实际上内心有点小变态的首领实现y谋的祭品。

毕竟夜樱的x格b起用y冷来形容,不如用y晴不定来形容更合适,不只让人猜不透,更让人不敢去猜测她。

夜樱的想法难以捉0到他们时不时会觉得跟夜樱同一阵线真好,如果是做为敌人与她相遇,铁定不会有好的下场。

这三年来梦魇的成员都没有变过,除了和夜樱一同创建梦魇的冥海和身分成谜的唯尔菲之外,其余的人都是在建团初期被夜樱出手相救的人。

在那之後没有失去过同伴,但也没在增加过同伴。

即使有过许多及权力与财力於一身的人来徵招他们,夜樱有从来没给过那些人好脸se,能够和平的跟他们首领谈话超过一个小时的人,只有撒黎涒公国的皇储,路卡皇子。

一年前皇子亲自来的时候可是引发了一场小sao动,全城的人都聚集到他们这个偏僻的地方只为了瞄一眼皇子的身影,那大概是他们最受欢迎的一天了,挤的水泄不通的。

说来也是件神奇的事情,当初首领跟皇子的对话内容,到现在依然只有首领一个人知道,就连副统也不清楚详情是什麽,唯一公开的就只有国家愿意承认他们这个杀人集团是合法组织。

但这件事公开之後就更让人不寒而栗了,背後究竟是有着什麽不可告人的交易,才能让一国政府无限制的容忍一个会威胁到国家安危的危险组织,甚至使其合法的存在於国家境内。

无论是什麽原因都一样改变不了首领瞒着他们所有人跟皇室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交易的这件事。

日复一日的过去了,也不见夜樱有意跟他们提起这件事,偏偏没有其他得知情报的方法。

当时夜樱和路卡皇子谈话时,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这宅子的楼顶,无论是梦魇的成员还是一众皇家骑士团团员都只能紧张兮兮的在一楼等待,踏着焦虑的步伐、担心着皇子会不会说错什麽、惹到夜樱,然後就被宰了……

当时的心情就跟现在一模一样紧张害怕又担心不已,只是这次会si的对象是他们自己人而已。

眼见秋鸫与他们的距离越缩越短,最先采取第三十六计的人是他们伟大的首领。

少nv纤细的身子在回答完他们有旅馆之後,就丢下一句她去登记住宿後消失的连气息都感觉不到了。

该si的,正当他们想着最少还有副统在的时候才有人蓦然发现一件事,「冥海呢?」

英绪的问题点醒了一众人,难怪从刚刚到现在都没人下令,原来早就溜了!

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芸橘为了提振士气开口道,「没、没关系,先不要紧张,最少我们还有唯尔……等一下,唯尔菲人呢!」

现在可好了,扛得了伤害的人都跑路了,只留他们几个是能做什麽?

只能垂si挣扎以保住家园了!

几个小时後,海德镇中央旅店?酒月某一个院子里的某房间中。

「不要……」

「我轻一点总行了吧。」

「轻一点、我讨厌疼痛!」

「好、好。」

「啊嘶,很痛,再轻一点!」

「等一下就不痛了。」

「唔、不行啦,快极限了,啊、那里不行。」

「吵si了,谁家上药不会痛的,那里不行是要给它溃烂吗!」

宏略特0着上身趴在旅店的床上,一碰到伤口就哀嚎连连的样子,这就是在最前线垂si挣扎的後果。

一众人集t挂彩,至於房子嘛,除了一楼玄关、客厅被轰掉,然後所有窗户都破了之外,其他地方都还算毫发无伤。

只是现在没了大门、也没了墙,要在一个家无四壁的地方住也是一件强人所难的事情。

就算他们都很习惯露宿野外,也没有人想在一个明明能住旅馆的情况下睡在一个玻璃屑掉满地的地方。

此时有钱而不花,更待何时?

「刚刚奈德西那样看起来就不会痛。」

「你还敢说,人家不怕打针,你却怕得一蹋糊涂所以不能打麻醉。」芸橘简直快被气si了,从开始上药到缠绷带已经过去整整一个小时了,宏略特没有一刻是闭上嘴的。

「这还是我的错了……啊嘶!」

芸橘用力的拉了下还没缠好的绷带尾巴,突如其来的刺痛感让宏略特久久没能找回自己的声音。

世界顿时安静了。

此时院子里只有重伤的宏略特、负责治疗的芸橘和冷静下来的秋鸫。

除了去拜托建筑工的英澜之外,其他人都去清扫战後遗迹了。

此刻太yan西下,以夜生活闻名的海德正要进入一天最为繁华的时段,街上的人cha0逐渐多了起来,窗外的喧闹声也宛如晨曦的鸟鸣一般逐渐清晰。

这里是市中心,也就是最为繁华的地段,这种地方对於不常接触人群的梦魇一行人而言简直是恶梦。

小贩的吆喝声和人群的谈话声混杂在一起,这里的隔音效果只能给差评。

好不容易把绷带给包好了,芸橘长吐了一口气,一巴掌拍在宏略特落露在外的肩膀上,「病患就给我好好躺着。」

宏略特还想回嘴些什麽,不料却被雪白的枕头砸个满怀,只好悻悻然的躺回床上。

「秋鸫,这家伙姑且先交给你了,他如果爬起来你就把它炸回床上去。」

确定盖着斗篷的少年有轻轻回应了一声後,芸橘叹了口气,随手带上了房间的门就走了出去。

关上房门的芸橘站在走廊上靠着背後的门板,雪白的双手捧着有些发烫的双颊,脱力似的蹲了下来。

刚刚直接把手放在他的身t上了,光明正大的0了!

宏略特的身材是穿衣显瘦脱衣有r0u的那种,她只有在之前所有人一起去中箖山上短期修练的时候远远的看过而已,没想到居然能有亲手0到的一天。

好害羞,但是好开心!

还想再0一下的说……不不,她在想些什麽啊!

这种事情,怎麽可能,天啊!

想着想着突然有点兴奋……

陷入妄想的芸橘一个人坐在房间门口的地板上傻笑着,就连去清理残骸的众人都回来了也浑然不觉。

因为回来的路上顺道带了晚餐回来,没有打算喊其他人出来吃饭的众人就直接在院子里一个类似的客厅的地方吃了起来。

「她为什麽坐在地上?」语毕,法沃克挑起盘中的虾r0u放到英绪的盘中。

「天晓得。」自然的接受了法沃克的服务,英绪骨子里透出的骄傲总会让人不自觉得反感。

那种目中无人的自傲,不像是夜樱对自身实力的骄傲,也不是唯尔菲那种置身事外的感觉,而是一种让人不自觉想疏远的自视甚高的感觉。

也许除了英澜和英雅之外,唯一能接受英绪这个x的,也就法沃克一个人了吧,其他人可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最好这辈子都不要有交集。

夜樱端着自己脱队买的汤面,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为ai而丧心病狂的直男法沃克为了一场根本不可能会萌芽的ai情猛献殷勤、其他人则是一片祥和,起身叫了房间里的人和地板上的芸橘後,在远离英绪的地方聊着天。

缓过神的芸橘一蹦一跳的带着饭菜进了宏略特跟秋鸫待的房间,这样各成一派的样子,像极了学院里会出现的小团t现象。

有时候夜樱会觉得梦魇就像是一个聚集了一群p孩的集团,一群年轻人聚在一起,日夜相处、相依为命,有时候为了彼此拼上x命。

在这种吊桥效应的无形推动下,无论是萌芽的ai情,还是逐渐加深的排挤都显的幼稚至极。

他们都只是一群年轻人,即使见识过的险恶人心b起许多长者还要更多,也改变不了他们的本质。

夜樱很清楚自己的经验不足,有时候即使内心慌乱不已,表面上也必须端着扑克脸。

为了统整一个能在一夕间毁灭一座城的武力集团,她必须显得b任何人都更加强大,不只是实力要强大,心理素质也必须超越一般人,必须成为团队中最值得信任的那一个。

很多事情她必须一个人承担,即使她b其他人都了解身边的夥伴也一样。

过去的经验告诉她,与了不了解无关,无论有多清楚一个人的来历和底细,无论跟那个人认识多久感情多深,会背叛就是会背叛。

只理解一个人的过去并无法阻止一个叛变,去理解一个人的现况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很多攸关x命的情报她只会藏在自己的心里,也许在其他人看来这很自私,但这些情报都是能在必要时救命的,曾经遭遇背叛让夜樱无法完全信任任何一个在她身边的人,即使那个人是冥海也一样。

她知道那个人很重要,那个人的安危也是她理智的底线,但一旦和海墨放在一起b较,她又会觉得自己活下去复仇才是唯一的路。

夜樱也受不了这种矛盾又自私的自己,所以她放弃了思考,遇到危机的时候就靠着直觉。

夜樱不记得这句话是谁跟她说得,但却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里。

有好多次真的遇上危险时,她也真的是靠着捡来的运气和毫无根据的直觉在指挥所有人,她不知道怎麽做,但她仍跟小时一样,在心底的某处相信着会有奇蹟发生,即使在她的心里很清楚那种奇蹟并不会一直眷顾她也一样。

只因为海墨曾经说过幸运的nv神会眷顾相信她的人,就因为这样可笑的原因,她选择相信一个连存在与否都成谜的nv神。

但最後出现在她眼前的却不是幸运nv神,而是象徵si亡与不祥的si神,彷佛在讽刺她一般的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真是可笑。

夜樱没有在正厅待太久,她起身走向右方的人群,拍了拍正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冥海,将吃完面後留下的纸碗跟一些她不吃的料递向他。

青年放下手中的甜点,接过纸碗,也不介意夜樱的行为,更何况他不讨厌吃香菇跟葱花之类的食物,与其浪费食物不如吃掉。

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冥海等人的气氛依旧欢快,各吃各的,互不g涉。

所有人都对这件事见怪不怪了,但想ga0事情的人总是无所不在。

看着夜樱低声跟薇霺安说了什麽後笔直的走回房间,确定了自己讲的话不会被当事人听到後,一直被众人排挤的英绪才敢开口抱怨。

「总觉得首领这样有点过份不是吗?」

即便大多数的人都不想理英绪,但只要有法沃克在,他们就不相信英绪会有察言观se後主动闭嘴的一天。

「哪方面过分了?」不得不说法沃克一语道破了所有人想吐槽的地方。

「你想想看,把自己吃剩、不吃的东西给别人不是很失礼吗。」笃定的话语托出口,正当英绪沾沾自喜这次一定能稍稍抹黑夜樱的形象时,他没发觉自己的把戏在众人的面前是如此的没有价值。

英绪g起了一抹笑容,那种自以为是的笑容让冥海不禁皱起了眉头。

「的确。」偏偏梦魇里还有个把英绪当成是上帝的疯狂信徒。

「如果是我就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厚颜无耻的事情。」

透过贬低他人来提高自己是最无耻的行为了,英绪的行为虽然是所有人都会做的,但真正让众人火大的是她无意间散发出的那种我真bang,只有我发觉了这样的事情的气息。

面对这种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一枪毙命,偏偏没人想为了英绪而染上这种w点,所以这三年来都没有人出面治她,最後只好冷处理。

最初所有人都不清楚英绪对於夜樱的敌意是打哪来的,甚至是英绪的兄长和姐姐都对这件事一头雾水,只能尽可能的打好两人的关系。

结果没想到夜樱也渐渐开始厌恶英绪,事情顿时一发不可收拾。

曾经有过英绪口出狂言的散播谣言,影响到梦魇的威信,结果被夜樱打个半si的事件。

当时愿意挺身替英绪求饶的除了英雅和英澜之外,只有法沃克一个人。

英绪在梦魇里的名声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一落千丈,关於两人相看两相厌的原因,在那之後经过众人的共同观察找出了一个可能x最高的原因。

在找到了一切的主因之後,无论是谁都不想继续淌这混水了。

神经病才去跟一个不理智的采花客讲道理。

「你的确是不要这样做b较好,以免伤害到其他人,害无辜的人成为厨余桶。」冥海浏海下的双眼带着平时收敛起的杀气,现场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再说,没人教过你事情在造谣前要先查清真相吗?」

「咦?」英绪咬着下唇,从冥海的眼神中她只看到厌恶,她不明白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弄错了。

通常男人不是会喜欢帮自己出点风头的善良nv生吗?

为什麽,为什麽无论是什麽事情,夜樱做的总是让所有人佩服,而经过她的手之後就会遭人唾弃?

英绪想不明白,以前夜樱也这样诋毁过别人啊,但为什麽夜樱得到的是附和,而她得到的却是一片的冷场呢?

她究竟是哪里b不上那个nv人了,她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材有身材,说到实力,即使她的实力真的b不上夜樱好了,就算不能像夜樱一样随便走,她好歹也是可以在潍潍囻大陆上横着走的强者。

男人不是会b较喜欢能保护的nv生吗?

「我让你少说几句,懂了吗。」不容质疑的语气就好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一句话就让人双腿发颤。

不等英绪回应,冥海就点了把火烧尽了纸碗和不可重复利用的垃圾,高温的鶠火在眨眼间将所有东西烧得连灰烬都没有。

正厅中的人在一片凝重的气氛中纷纷散去,就连英雅和英澜也不想留下来丢脸。

英绪推开了一旁想缓和气氛的法沃克,快步冲出了酒月,留下独自叹息的法沃克在正厅收垃圾。

现在的海德正值仲夏,来到这个山脚下的小镇乘凉避暑的人cha0不少,晚间的海德镇反而更加喧闹,丝毫不输给皇城的热闹。

忍受不了人群的嘈杂,英绪一路跑到了郊区,四周逐渐安静了下来,一瞬间所有的不甘心和所有的孤独都涌了上来。

刚刚在冥海点火的瞬间,英绪感受到了冥海的视线,那种感觉就好像在警告她不要惹事一样,明明以前都不会这样的。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是她的错,一定是夜樱跟冥海说了什麽才让她被讨厌了。

没错,都是夜樱的错,是那个nv人的错,她没有错,错的都是那个截断她桃花运的夜樱。

如果没有那个nv人的话,她怎麽可能会被厌恶、怎麽可能会惹冥海生气?

眼泪受不住内心的不甘夺眶而出,她一个人朝着城外走去,出了小镇後她一路走也不知道自己能走去哪里,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了。

糟了,这里是哪里,一气之下就跑了出来,但她又没有地方可以去,最後也只能回去梦魇而已。

英绪咬着牙,企图在一片荒郊野岭中找到回去的路。

但迟疑的走着,就在她走到有些恼羞的时候,她看到了前面不远处有一个人影。

那道人影有些y森,夜黑风高的一个人在这种地方站着是有病吧。

即使理智告诉她那个男人很危险,但她仍鼓起勇气走向她在这片野岭中唯一抓得到的稻草。

「……樱、夜樱。」来自耳边的呼唤将她从思绪中唤醒,夜樱转向站在她身前的薇霺安。

薇霺安在众人尴尬散场後收拾好了自己的垃圾,依照夜樱的吩咐来到了院子後方的凉亭。

在月光的照耀下两名少nv的身影显得有些y森。

见到薇霺安,夜樱才猛然想起她今天的遭遇,她拍了拍少nv的肩,「我有件事想听听你的想法。」

薇霺安偏头,不解的看着夜樱。

「是关於你前一段时间拿给我的那本书。」

「首领也有兴趣吗?想看的话我有很多,也有很多不同的趣向……」薇霺安的声音本来就偏小,个x也b较内向,兴奋起来之後声音变的更加尖细,话更是越讲越小声。

夜樱不是一个容易後悔自己做过的决定的人,但此刻她恨不得收回她刚才的发言。

还能再丢脸一点没关系,堂堂一个以杀人为生的组织首领去问这种东西想一想还挺……突然发现好像还挺合理的?

「所以首领是想问那些书的什麽呢?」

薇霺安的声音听上去和她截然不同,很软、很温柔,听了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先坐下来。」薇霺安从来就不会反驳夜樱的话,向来都是梦魇里最服从的人,什麽意见都不会有。

薇霺安的脸红通通的,眼中带着藏不住的兴奋。

两人肩并肩靠在一起,对於夜樱而言,薇霺安是她这麽多年来最放心、也是唯一放心的nvx友人了。

一部分是因为夜樱的nvx友人实在不多,另一部分则是因为薇霺安曾跟她说过,想要一个会照顾她的姐姐,也一直都把夜樱当成姐姐。

无论发现了什麽新奇的事物都会带来给她,就b如之前带来的那本同xa书籍,或是更之前的春药饼乾跟更加之前的情趣衣物。

不得不说,夜樱有时特别担心把薇霺安给养歪了,怎麽nv孩带回来的都是些限制级的东西呢?

夜樱把今天正午遇到得事情告诉了薇霺安,身旁的nv孩越听越是笑的厉害,傻傻笑着的nv孩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麽。

nv孩大胆的猜测着那两人之间的各种可能,其他人肯定无法想像平时几乎不说话的薇霺安居然跟平时看上去毫无交集的夜樱有那麽多话可以说。

「说不定首领打扰到他们野战了。」薇霺安抱着膝盖,笑得有些恍惚,「他们都为了偷情幽会大老远去深山了,结果还是给首领撞个正着,还被拉着切磋了一下午。」

薇霺安讲的很小声,不过夜樱也不是等闲之辈,再怎麽小声也逃不过她的耳朵。

但不得不提一下,是谁教薇霺安这些不雅词汇的,夜樱用不知道哪来的老王家的母j保证不打si那个人。

「怎麽可能。」

「说不定他们被首领遇上时还正在前戏而已,突然被抓包一定很尴尬。」薇霺安脑中浮现着各种儿少不宜的画面,不同的情境在她脑中接连上演着,「半b0的状况下遇上首领肯定绝望到爆。」

「……」她到底听了什麽,怎麽好像有点似懂非懂,无论如何或许不该让薇霺安看太多那种。

「我等一下把书借首领好了,这样首领就能理解了!」看着nv孩喜孜孜的样子,夜樱也不打算打断她的兴致,就这样顶着满头黑线静静的听着nv孩用稚neng的嗓音滔滔不绝的讲着限制级边缘的内容。

两个少nv肩靠着肩,面向着月亮的两人没发现身後几公尺远的地方有个消除了气息的男人正盯着她们看。

青年倚在水池边,过人的耳力听着两人令他尴尬无b的对话。

到底是为什麽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明明他只是想约夜樱出去走一走而已,怎麽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事情已经朝着他意料不到的方向发展了,冥海心想这件事绝对要跟唯尔菲说,他想看唯尔菲那张面瘫的脸扭曲起来。

更重要的是,要找时间去跟少nv们解释这件事,假如这件是被传出去了,他的人生就毁了。

捡起一块半sh石子,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冥海打起了水漂。

他不意外夜樱没有察觉他的存在,不只是因为他刻意藏匿气息,更多是因为这是夜樱的弱点,即使说着不相信任何人也没有纠正掉的缺点。

夜樱唯一的缺陷是会在较为信任的人身边无意识的放松对四周的警惕,而且从不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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