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渠成(1 / 2)
衣服分明还穿得完整,但柳灵整个人都像是一块被融化的冰似的,化水了。
李言行的大手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游移着,他掌心像是有着一团火似的灼热,让人不由自主t温升高,一阵燥热流窜。
柳灵轻咬着下唇,水汪汪的眼眸danyan着涟漪,李言行的大手在不知不觉间像是变魔术似的褪下了她的内k,没了那层sh冷的隔膜,灼热的触感更加直白。
“啊……”柳灵忍不住再泄出一声jia0y,无措的双手下意识地伸向了李言行,扣在他缠在她双腿间的脑后,他浓密的短发穿cha在指间。
柳灵身子越是颤得厉害,他的舌头便t1an舐得越发卖力,小巧充血如同芸豆般的y蒂被他不停用舌尖逗弄着,嘴唇触碰在sh润的y上,如同是ai人缠绵间的热吻般,刺激得两片敏感娇柔颤栗着。
从腿间传出的水声细微却又清晰,柳灵觉得羞耻,她居然被李言行弄得春cha0暗涌,下身sh得泥泞,都快要分辨不出,谁才是醉酒的那个。
李言行游走在柳灵光滑肌肤上的大手循序渐进,掌心摩挲在她的大腿根部,在nengxue上卖力x1shun的嘴巴随着掌心的移动游走,温热的双唇沿着大腿根部的敏感肌肤蜿蜒往上。
柳灵身上穿着的裙子早已被弄皱得没了原来的样子,化作了春水似的瘫软在床上的她被李言行拉着坐了起来,李言行搂着她的腰猛地发力,柳灵便坐在了他的身上。
柳灵垂着眼眸有些羞于与李言行眼神接触,隔着k子,她也能清楚感受到李言行胯间那根坚y的东西直白顶在了她的gu间。
她的下身已经脱光了,李言行的指腹摩挲过柳灵的嘴角,他痴迷她已久,这两瓣甜美的柔唇就像是有魔力似的,让他怎么吻也吻不过瘾。
李言行再次吻住了柳灵的双唇,细细尝着她软唇滋味的同时,大手在她的背后搜索游移,不费吹灰便找到了隐藏在背后的拉链。
趁着柳灵被吻得意乱情迷,李言行顺势将她的裙子也一并脱了下来。
无肩带的x衣大开了方便之门,李言行只需解了背后的扣子,x衣便自动脱落,与内k共同t的命运,随即被抛到了一边。
“唔……”柳灵被吻得气促,李言行贪婪的索取着她的香甜,x前的柔软被大手握住,柳灵逃避不敢与李言行对视的眼光,却正正目睹了他的亵玩。
那称得上宽大的手掌竟也握不住她的一只娇r,baeng的rr0u被他r0u弄得从指缝漏出,掌心与她敏感的rujiang摩擦,一阵su麻直涌着奔向全身。
李言行的动作跟他的人一样温柔,力度恰当得好处,让人心痒着迷。
柳灵的双手撑在了李言行的x膛上,刚才由她亲手解开的纽扣如今也算是惠及了自己,李言行的肌r0u分布得匀称恰好,jg而不瘦,人鱼线狭长,直冲着小腹下方,k子遮掩着的雄壮。
李言行把柳灵的双唇吻得水亮泛红,不舍的放开后,又沿着嘴角缓缓向下。
柳灵仰着脖子,李言行正细细轻啃着她颈边的nengr0u,紧接着又向下,hanzhu了俏立嫣红的rujiang。
baeng的rr0u像是果冻似的出入着李言行的口中,柳灵的脸b刚才又再熟透了几分,抵在她gu间的坚y,似乎还在继续胀大着。
李言行一路吻着柳灵一路变换着她的姿势,一切进行得巧妙,等到她缓过神来时,一切都已成了定局。
柳灵几乎是整个人蜷缩猫在了李言行的腿间,他压着她的上身往下,虽然没说一语,但意思已经足够明确。
柳灵又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小妮子,几乎是瞬间会过意来。
轻咬着下唇,小手颤巍巍便0向了李言行。
小心翼翼将他的k子脱下来了一些,没了k子的包裹,那涨y的灼热便活泼着弹跳而出,险些打在了柳灵的脸上。
她羞红着小脸,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又羞涩着躲避着视线。
好大。
柳灵小脸缓缓靠了过去,被吻得嫣红的双唇微微张开,完全牵引着视线,柳灵小手扶着,粉neng的小舌从嘴里探出,试探地t1an了t1an紫红se的guit0u。
扶着roubang的小手分明感觉到了一瞬间的颤栗,柳灵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似的,紧接着又再t1an了一下,接连的挑逗动作让马眼迅速分泌着兴奋的yet。
柳灵张大了嘴巴,尽力将roubang吃进去。
“唔……”柳灵有些难受地皱紧了眉头,她已经尽力吞咽了,却也只是吃进去了小半根,还有大半根猩红0露在她的小嘴外面。
李言行的大手不动声se扣在了柳灵的后脑,像是要助她一把,在她第二次尝试继续深入吞咽时,他猛地推了一把。
粗长坚y的roubang像是要贯穿喉道似的,柳灵难受得直皱紧了眉头,她拼命忍着,好一会儿才适应了他的巨大,小手握在roubang的根部以作固定,小嘴缓慢地移动着,吞咽套弄。
李言行垂着的眼眸把柳灵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他舒爽得差点直接就s在了柳灵的嘴里。
长达十年来的痴情在这一刻终于迎来了结果,他有些压抑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他的思绪奔腾,闪过了许多各种各样的念头。
他真希望这幕也让别人看看,柳灵在他膝下承欢纵yu的xia0hun模样。
柳灵套弄得嘴唇都好像快要麻了,终于有些忍不住,偷偷抬眼觑向李言行。
没想到,这个娇俏羞涩的眼神竟被他捕捉了个正着,柳灵还没来得及反应,喉咙突然释了重负,她的身子被人轻盈一拉,整个人便坐在了李言行的腰上。
被她卖力t1an舐得水光透亮的roubang正叫嚣着yuwang抵在她娇neng敏感的sichu。
如同是契合的榫卯,在瞬间嵌入紧密,柳灵绷直了上身,粗长的roubang几乎是在撑开y的瞬间便贯穿到了nengxue的深处,把敏感的huax撞翻得彻底,引人痉挛。
她骑坐在他的身上,随着他腰间的活动在他的身上摇晃着。
柳灵的目光无处可逃,只好看向李言行。
他的双手抓着她的双手,两人十指紧扣,随着roubang的发狠ch0uchaa,柳灵的身子渐渐向李言行的x膛倾斜着。
在n0ngj1n灌入蜜壶深处的瞬间,柳灵也抵达ga0cha0瘫软在了李言行的身上。
两人的呼x1同频率的急促,柳灵的大脑一片空白还未来得及从ga0cha0的余韵里缓过神来,李言行便拢着她的身子让自己的怀里紧了紧。
柳灵的耳朵印在他的x膛位置,心脏跳动的声音莫名的清晰。
李言行的声音柔柔惨惨传入耳中:“柳灵,别丢下我。”
实地考察的工作一天便可结束,酒店方安排了便利车,载着众人在还没建设的地皮上逛了几圈。
柳灵自诩是个行外人,她就算看得再认真,也是一头的问号。
她只觉得这里一片荒芜,完全无法想象这里建成度假村的样子。
李言行清醒得像是昨晚被灌了烈酒的人根本就不是他本人,相反是昨晚想要灌醉他的人,因为无法早起,而被落在了休息区,半点jg神也提不起来。
为免被人看出了不专业,甚至牵连了李言行的能力被执意,柳灵装出了一副认真看地貌环境的样子,频频点头,似乎满是头绪的模样。
但实情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视线经常不受控制地往李言行的身上飘去。
她有些迷糊了,昨晚的事到底该不该较真,李言行今早醒来后对昨晚的事只字不提,他是忘了,还是不想提?
柳灵实在想不通,但同时她的心里也在纠结。
如果要较真,她该不该接受李言行?
可这棋局已经是足够乱了,再来一个,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招架了。
李言行是个好人,真不该来趟这趟浑水才是。
柳灵想着些有的没的间,便利车已经转了几圈,回到了临时本部。
负责接送他们回去的大巴车已经停妥在了门口,就等他们上车。
柳灵回客房收拾了下行李,李言行在楼下跟酒店的负责人谈些关于设计上一些大t的方向,等她收拾好了,李言行正好回来了。
“都收拾好了?”李言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柳灵回过身,没想到李言行就站在自己的身后,一时没站住脚,踉跄了两步,直接摔到在了李言行的怀里。
他护住她的姿势正好,恍惚像是柳灵亲昵投怀送抱般。
“怎么,被我吓到了?”李言行抱着柳灵没有松手,相反是看着她眼眉都带着深情的笑意。
不等柳灵应声,李言行便忽然低头浅吻了下她的双唇。
柳灵霎时熟透了脸,看着李言行,一直缠绕在心中的谜团像是解开了,李言行大抵是没醉,他是清醒的很。
“可以走了。”柳灵还没有适应和李言行的亲密,下意识地想要逃避,红着脸岔开了话题,只是李言行并不想接她这个茬。
客房的门还大咧咧的开着,柳灵便被李言行限制在了怀里,狠狠吻着。
青天白日,昨晚的一幕幕疯狂随着李言行的诱吻不停在脑海里重现着,柳灵缓缓将眼睛闭上,认命地给予着李言行热情的回应。
回程的大巴上,柳灵又忍不住阵阵睡意袭来,她强撑着jg神,可困意汹涌,如同洪水猛兽,她根本招架不住。
将将要睡着之际,李言行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睡得舒服。
柳灵隐隐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但又架不住舒适而沉沉睡去。
从度假村考察结束回来,日子过得波澜但不惊,对于柳灵来说,这甚至可以说是非常丰富多彩的一段时间。
她被折腾得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五个使,那她便不至于被折腾到了散架。
柳灵本来以为这样没羞没躁的日子还要持续一段不知道多久的时间,没想到突发的一场意外,让局势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爸,妈,这!”柳灵高声呼着,边招手边朝着父母那边的方向跑去。
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坐在轮椅上的柳钟显得特别惹人注目。
人上了岁数稍不注意便容易骨折,柳钟在家中不慎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看了村里的跌打医生,但过了一段时间还不见好,柳妈担心落下病根,这才跟柳灵说了实话。
被柳灵狠狠训斥了两人一顿后,便由柳灵做主,接到城里来治疗。
“叔叔,阿姨,好久不见。”李言行在火车站绕了几圈才终于找到了一个相对较近的停车位,车子停好后,便匆匆来找柳灵他们。
柳钟柳妈见到李言行时,纷纷怔了怔,出奇的意外。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李言行来接。
“言行啊,还真是好久不见,你怎么会在这?”柳妈缓过来后,意外迅速转变成了惊喜,有一说一,她对李言行的中意可更甚于徐榆。
无他,长辈都喜欢懂事的孩子。
“我听我爸说你跟叔叔过来了,所以我就跟柳灵说好了,一定请你们到我那里去住,起居饮食都由我来照顾。”李言行面面俱到,抢过了柳妈提着的行李,又主动去推柳钟的轮椅。
重活粗活都让他一个人抢着g完了,还安排得妥当,柳妈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开花了,只当是盛情难却,一切都听由李言行安排。
李言行的家里本就有一个空着的客房,即便柳灵有时在他家过夜,睡得也是他的房间,一点不怕露出些什么蛛丝马迹。
“言行,你把家里收拾得可真仔细。”柳妈放好了行李后,便忍不住参观起了李言行的家里,地方不小,但却是一尘不染。
她对李言行是丈母娘看nv婿,越看越喜欢,不免开始纳闷柳灵,怎么就非要在一棵树上吊si。
李言行多好啊,这孩子多懂事。
“叔叔阿姨,今晚就委屈你们在家里吃一顿,等叔叔看完了医生,我再请你们出去吃一顿鲜活海鲜。”李言行吩咐柳灵在家里陪着长辈,自己一个人则是去准备买菜做饭。
坦白说,不仅是柳家长辈,就连柳灵也被懂事的李言行笼络的服服帖帖。
趁着李言行出门买菜,柳妈憋不住拉着柳灵说私房话。
“灵儿,我看李言行对你好像余情未了啊,你真不再考虑考虑?”柳妈说话直白,但她自认为是已经留了几分情面,没把徐榆拉出来惨烈对b。
真是人b人得si,货b货得扔。
“妈……”柳灵嗔道,表情不免有些无奈。
李言行自然是好,但徐榆也没她想得那么差,无非就是在李言行的对b下,他显得要幼稚一些罢了。
但只单凭这一点,又怎能轻易就将他们四年的感情否定推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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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男人就得装。
柳钟看病的医生是李言行给安排的,听说是骨科的权威医生,要是少了层关系,根本不可能看得上。
一大早的,李言行便亲自开车送柳钟到医院,做了详细检查,是因为长期劳动而gu骨磨损造成的伤病,因为摔伤而模糊了病症,虽然无法痊愈,但积极理疗,还是能恢复行动力,不需要轮椅代步。
听了权威医生的话,几个人都是舒了一口气,从医院出来,柳灵一路说教着柳钟,不让他再回去老家接些重活粗活。
李言行去地下停车场把车子开上来,柳灵带着父母在医院门口等候,一家子正是说着些家里话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急步朝他们走了过来。
“柳灵,叔叔,阿姨。”徐榆初始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靠近了些看才真的确定,就是柳灵一家无疑,过来热情打了声招呼,看柳钟坐在轮椅上,便忙地关心了起来:“叔叔,你这是怎么了?”
“哦,小徐啊,没事,看过医生了,能好。”柳钟对于徐榆的态度显得要b柳妈对他的态度要稍微热情一些,礼貌回应过了关心。
“你们在等车吗,坐我的车子就好了,要去哪?”徐榆看了柳灵一眼,当着她父母的面,不好埋怨她居然对这事守口如瓶,要不是他恰好来这个医院探望领导,那不就少了一个表现的机会了。
“小徐啊,不用,你忙你的,我们有车子来接了。”柳妈忙地谢绝徐榆的好意,她的心虚都写满在了脸上,生怕徐榆和李言行撞了个正着,柳灵怕是跳进h河也洗不清了。
可世事往往便喜欢如此捉弄,柳妈的话刚落音,李言行的车子便停稳在了他们的面前,李言行甚至下了车,要搀扶柳钟上车,并且将轮椅折叠。
就这样,徐榆跟李言行碰了个正着。
李言行且不说,徐榆的眼里喷s的怒火几乎可以引起灾难。
他对这个李言行,真是从头发丝到脚趾都看不顺眼,偏偏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就喜欢在他,不对,是在柳灵面前晃悠。
同为男人,他怎么会不知道李言行的狼子野心。
“我先扶叔叔上车。”李言行看了一眼徐榆,大气的跟他点头示意后,便动身去搀扶柳钟上车,似乎一点儿也没把徐榆当作一回事。
柳妈有些尴尬,柳灵只觉得头疼,要说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可他们的关系又不仅是情敌这么简单。
他们那错综复杂的感情关系,李言行虽是知根知底,可徐榆却是不明就里,莫要说和平相处,只要不打起来,柳灵就烧香拜佛了。
柳钟被李言行搀扶着坐在了副驾驶座上,他回身过来收起轮椅,柳妈怔了怔,还纳闷着这个尴尬的局面该如何拆解之际,徐榆突然热情搀扶着自己,一并坐到了李言行的车上。
柳灵最后上车,看着铁青着一张脸但仍要装作没事的徐榆,只能无奈在心中叹口气,她紧接着上车关了车门。
李言行踩了油门,居然一点也不怯,就这样把徐榆带回了自己的家里。
虽然能够明显感觉到徐榆对自己的敌意,但李言行仍热情对待着他。
他在心中暗暗得意,徐榆越是针对得他明显,他便越是高兴,最好是把柳钟柳妈都得罪透了,他在他们心中的形象才会越来越高。
徐榆像是个十足的愣头青,就差把对李言行的厌恶从嘴里说出,他在他家沙发上坐着,情难自控地黑着一张脸,连带着看柳灵的眼神也在生气。
他就不懂了,为什么连自己的nv朋友都要偏帮着李言行。
这个男狐狸jg,迷惑人心的手段真有一套,他呸!
“叔叔阿姨,你们想不想打麻将,我这刚好有麻将。”李言行突然开口提议,他隐约记得他父亲跟他提起过,柳妈闲暇时,总是去村头打麻将。
“好啊,反正也没事。”柳妈听到麻将两字果然眼前一亮,顿时都来了jg神。
李言行笑着,起身从杂物间里搬出了麻将桌子。
积灰千日,用在一时。
“徐榆,你打吧,我帮你们泡茶。”柳灵拉了一把徐榆,尽自己的努力让他也有机会表现,融入到他们这个家庭中。
徐榆应声入座,麻将搓动的声音响彻,柳灵给四个人都倒了热茶的同时,顺便再看了一眼他们的牌面。
李言行的手气最佳,起手不久便已听牌了。
柳灵观棋不语,拉了椅子坐在了柳妈的身旁,她的一手牌烂得可以,但全靠着李言行的照顾,很快便已准备听牌。
柳钟安静不语,他清楚知道这局麻将,他不过是个工具人罢了,只是徐榆以及李言行讨好丈母娘用的道具。
徐榆并没有李言行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他一门心思就是想要赢李言行,想要抢他的风头。
一局很快结束,柳妈赢了牌。
李言行淡笑着丝毫没有提及自己的功劳,柳灵忍不住看了一眼他的牌面。
为了让柳妈赢牌,他把自己的牌都拆得稀碎。
“言行的牌打得不错啊。”柳妈心眼清,自然知道李言行特意照顾了自己,她笑开了花夸奖他道。
“嗤,我看他不是牌打得不错,他是马p拍的不错。”徐榆本来就气得够呛,又被柳妈刺激了一番,免不了有些口没遮拦。
柳灵一下子脸se有些尴尬,果然再看柳妈和李言行,两人的脸se都不约而同的难看。
柳灵不免在心中重重叹了一口气,徐榆啊徐榆,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偏帮你才好。
结果当然是不欢而散,谁也没落着个好。
柳灵送了徐榆下楼回来,觉得心情有些烦闷,便在楼梯间窗口处站着喘口气。
她这时要是回去,准要听柳妈说几句徐榆的坏话。
她不想听。
“怎在这站着不回去,不开心?”李言行从楼道的闭路电视发现了柳灵的独处,这便瞒了长辈出来,轻声走到了柳灵的身旁,说话的语气莫名有些心疼。
“我只是不想回去听我妈说徐榆的坏话而已,他平时真不是那样的,我妈就是对他有偏见。”柳灵叹了口气,把自己的心事都没有保留的告诉给李言行。
她对李言行的感觉与对其他几人完全不同,他知道她所有的秘密,是可以安心倾诉的知己情人。
“我知道,他只是太紧张你了,你别怪他。”李言行搂着柳灵的肩,让她安心靠在了自己的怀里。
话说的温柔t贴,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完全明白她。
“那你也别生他的气,他不是有意要针对你的。”柳灵的脸在李言行的怀里蹭了蹭,闻到他身上的香味,烦躁的心果然是镇定了不少。
“我才不会生气,我高兴都来不及,有他这么疼你ai你,我还得谢谢他,给了你我给不了你的幸福。”李言行安慰的话说的动人,句句合听,把柳灵都感动得不轻。
他真的太懂事了,懂事得甚至不惜伤害自己来安慰她。
“你已经给了我很多了,我很幸福,是我对不起你们,我……”柳灵被李言行的话引起了浓重的愧疚,尤其是对他。
“只要你在就足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李言行打断了柳灵的话,一点一点用实力快速巩固着自己在柳灵心中的位置。
懂事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服务,享受的人,可是要随之付出相应的报酬的。
柳家长辈在李言行家住下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就沸腾了。
柳灵有些头疼,旁敲侧击,这才知道,是气愤的徐榆回去跟亲哥徐琛抱怨了,徐琛又问裴盛有无相识骨科医生,环环相扣,这事就瞒不住了。
柳灵只好坦白,为表公平,便顺道跟沈怀朝也说了。
她是不想张扬,可想到沈怀朝的小肚j肠,为免他秋后算账,她还是坦白从宽。
这事不说还好,说了以后,李言行的家里便成了招待所似的,每天都是人来人往。
柳灵生怕出了点什么岔子,只好充当临时调度员,合理安排他们上门表现的时间。
徐琛是徐榆来后的第二天来的,来时两手都提满了东西。
两个长辈第一次见徐琛,听说是徐榆的哥哥时,两人不免面面相觑。
徐琛第一次见长辈,不紧张,但也有些不擅长,平时涉及的范围跟家里长短都毫无关系,是有心想要拉家常也无从下手,g坐了好一会儿,还是柳灵出来打圆场,这才算勉强留下了个好印象。
徐琛走后,两个长辈低声讨论,好一会儿才琢磨了出来,徐琛跟他们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突然登门,定是来给徐榆说好话的。
柳灵听到后是哭笑不得,看来商场jg英也有不擅长的领域,徐琛这次的买卖可算是赔了。
然后来的是沈怀朝。
听说是柳灵大学时的教授,两个长辈又懵了,但懵过后,却是对沈怀朝莫名的恭敬。
也不是说不好,但就是太生份了。
生份得沈怀朝都坐不住了,毕竟他最讨厌就是跟长辈相处,他连跟他爸的关系都处不好,更别提别人的父母。
没坐多久便频频冷场,柳灵只好出来圆场,解救了沈怀朝,他几乎是夹着尾巴逃的。
柳灵看了不住偷笑感叹,原来这世上也并非是没有治得住沈怀朝的人嘛。
裴盛是最后来的,但柳灵想了很久,都不知道怎么介绍他的身份,只好忽略细节,只说是医生。
两个长辈起初还有些懵,以为裴盛是上门来检查的,后来看他手里提着东西,这才反应过来,误会大了。
裴盛的x子开朗又热情,是达到了前面经历了滑铁卢三人所无法企及的成功,几句简单的寒暄过后便打开了局面,两个长辈更是感觉跟他一见如故,恨不得收作g儿子。
甚至热情得留下裴盛一起吃晚饭。
裴盛不是害羞的人,当然是大方应下。
李言行倒也表现出了主人家的热情,亲自张罗了一桌y菜招待。
恍惚一种错觉,裴盛觉得自己不是来讨好未来岳父岳母的,而是来当客人的。
在饭桌前,裴盛看李言行与柳灵的眼神充满了狐疑。
李言行给他的感觉,是一种说不出的奇怪。
人很好,但好得未免太蹊跷。
他直觉是有哪里不对劲,但他就是不敢承认自己没有证据的猜想。
骗人骗多了,有时似乎也会选择蒙蔽自己的双眼。
欺骗自己看到的那些真相。
柳家长辈在李言行的家里住了将近一个月,柳钟的治疗做得差不多了,也恢复了行动自如,两人商量了下,决定回去了。
回去那天,柳灵送两人去火车站。
临行前,柳妈牵着柳灵的手一番语重心长:“灵儿,别怪妈多嘴,我看言行这孩子是真不错。”
走了都不忘再叮嘱,柳灵是彻底没闹得没脾气了,只是敷衍几句,并没上心。
送走了父母,柳灵便回了公司。
刚进办公室,李言行就把自己给喊了进去。
“怎么了?”柳灵朝着李言行走了过去,走近了才发现,李言行的脸se实在难看,好看的眉头紧蹙着,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又来了。”李言行忽然说道,不等柳灵问清什么因由,便见李言行从一个已经开封了的信封里倒出来了一叠的照片。
出现的人物跟上次的差不多,但内容是近期的。
且更新得及时,已然多了李言行。
显然那人是在暗地里一直跟踪着柳灵,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
柳灵的脸se瞬间变得苍白,背后忽然一阵莫名y冷。
感觉好像有一双眼睛,在时时刻刻盯着自己。
“这次是直接寄给了我。”李言行翻过信封,将正面展示到柳灵的面前。
怎么想都觉得很恐怖,像是被变态盯上了,柳灵一下子腿软,跌坐在了椅子上。
“你觉不觉得那个人好像是在威胁你?”李言行垂眸看着张张展开摆放在桌面的照片分析道。
“威胁我什么?”柳灵被吓得不轻,大脑已经停止了运行,都转不动了。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会是谁跟她这么大的仇恨,居然用这种办法折磨她。
“y暗面吧,这世上多得是见不得别人好的人,或许那人的目的就是想要毁了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李言行的分析在理,完全把柳灵的思绪牵着走。
她仔细想着,越想觉得李言行的话有道理。
建成一栋大厦自然很有成就感,可毁掉一栋大厦得到的却不止是成就感。
“那我该怎么办呢?”柳灵六神无主了,一点主意没有。
就算是她猜到了目的,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拆解,那个人躲在暗处,她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很简单,坦白。”李言行直截了当道,没有一点犹豫。
柳灵有些愕然,恍惚是没有听清楚李言行的话。
他是说,坦白?
看着柳灵的震惊愕然,李言行却没有给予更多的解释。
柳灵垂下了眼眸看向摆在桌面的照片,李言行的话在她的脑海里不断重复放大。
的确,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掌握主动权。
“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李言行的眼神锐利,没有放过柳灵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他伸手紧紧握住了柳灵因为对未知而恐惧发抖的手,及时给予着她有力的支持与鼓励。
“我信你。”柳灵似乎被输注了勇气,她抬眸看着李言行,坚定的眼眸里闪烁着光芒。
殊不知,李言行的眼眸底下藏着波澜,柳灵的心事在他的左右下完全被他掌控,事情正朝着他预期的方向发展。
一招破釜沉舟,他才是最后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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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小李在线施法~
柳灵从没有如此紧张过,她正襟危坐在摄录机前。
明明还没说话,她却觉得自己的喉咙在抖。
听取了李言行的建议,柳灵决定,给他们录一个坦白的视频。
柳灵设想过无数次坦白的场面,却没有想到,这一天居然是这样来临的。
她没有准备稿子,面对着摄录机,完全是想到了什么说什么。
但说得最多的,一定是道歉。
其余的人她都可以忽略,唯独是徐榆。
她真的太对不起他了。
她甚至觉得,徐榆就算杀了她,也不为过。
从徐琛开始犯错,即便起初是稀里糊涂,但后来分明是你情我愿,错就是错了,根本不容抵赖。
接着是沈怀朝,即便起初是有强迫的成分在,但她b任何人都清楚,后来的半推半就不过是想逃避责任的借口罢了。
然后是裴盛,柳灵自觉在裴盛这里,她错得最离谱,根本不值得原谅。纵然是裴盛欺骗了她x取向在先,可她对他的心动却不是他强迫的。
最后是李言行,没有被诱拐,没有被强迫,是她太过于贪婪了,什么都有了,却还想要一个可以倾诉所有心事的怀抱。
视频录到最后,柳灵哭得都成泪人了,话说不完整了,只能不停地重复着对不起。
关掉了摄录机,柳灵蒙头哭了一会儿,才勉强平复了情绪。
她分别把三枚戒指都放到了一个信封里,这些弥足珍贵的情意,她都不配拥有。
在把戒指寄后,录像发出后,柳灵突然像是被ch0u空了力气似的,全身乏力瘫坐在了床上,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缓过来后,她竟有一种如释重负。
似乎坦白也没有她设想得这么困难。
但她知道,向来真正困难的事都不是坦白,而是坦白过后的风雨残卷。
柳灵正想着未来她该何去何从,在坦白了这桩事情后,她还要不要继续留在这个城市。
也许,他们再也不想见到她了呢。
柳灵正瞎想些有的没的,摆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一阵玩命的震动。
柳灵明显是被吓到了,颤抖着手把手机0了过来,是李言行打来的电话。
柳灵接了。
李言行并不沉重甚至还有些轻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在你宿舍楼下,你带上护照身份证,下来吧。”
李言行说完便匆匆挂了电话,似乎并不打算给柳灵一个问清楚的机会。
柳灵只好照做,拿了护照跟身份证,穿了鞋子下楼。
李言行的车子就停在楼下,见了她,亲自下车来给她开门。
“要去哪?”柳灵不由分说被摁到了副驾驶座上,李言行开着车,不知道往哪开去,柳灵不得不问一句。
“私奔。”李言行一副神秘的样子,话说得又有几分认真,让人猜不透他说得到底是不是玩笑话。
直到一个小时后,柳灵才惊觉,他居然是说真的。
柳灵关机断联的几个小时里,裴盛的家里正发生着一起聚众斗殴的恶劣事件。
家里的东西被砸了个乱,沙发上的靠枕没一个是待在了它该在的地方,胡乱安静躺在各个角落,无声控诉着发生在它身上的暴行。
平日总是一副西装革履的徐琛现在哪里还有一个商界jg英的样子,头发乱了些,脸上了也挂了彩,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他的脸颊渐渐浮肿着,彰显着某人英勇的战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