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不能复生生者的坚强是对死者最好的安慰(2 / 2)
她也跪了下去,留下两行清泪。
与其同时,她亦想起之前那时候发生的事。
明明想要忘记,却还是记得。
明明过了很久,却好像恍如隔日。
「斐羽羽,你确定你要这样做吗?」
这句话,不断在羽羽心中回荡着。
她不想要爸爸si去。
爸爸生病了,她需要一笔很大的金钱来支付爸爸住院的费用。
没有人会给她钱,那不是一笔很小的支出。
无边无际的无助向她袭来,她不知所措。
即使她看起来很成熟,但她本质还是个孩子。
还是会迷网不安。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这样做,这样做她可能未来前途一片黑暗。
但她知道她不做,她会後悔的。
她心一横,决定卖身去换钱。
她走入了红灯区,伪造了姓名以及年龄,带着忐忑不安的心凝望着四周。
当然,她不笨,她很聪明的。
她画了一抹浓妆,以掩住她的素颜。
且穿着一个低x露背的纯白礼服,好衬托出她姣好的身材。
「啊。」感受到pgu有被抓的触感,她低低叫了一声。
她知道等等会发生什麽,但想到爸爸,她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即使今晚的黑夜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可是,为什麽她觉得如此漫长?
白天为什麽还不来呢?黑夜为什麽不过去呢?
知道这是她自找来的,她不怨任何一个人。
她知道,她想要救爸爸。
她盲目地接受别人的r0u烂,盲目的迎合他们。
她在想她到底是谁呢?
这个「她」,真的是「她」吗?
她想要爸爸好起来。
她亦想要听见爸爸叫她的声音,「羽羽。」
她更想要看见爸爸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她闭上了眼,想起了爸爸那慈祥的微笑,亦想起早上见爸爸的场景。
她凝视着床上那虚弱的人,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低语着,「爸爸,我好想你,你可以赶快醒来吗?我保证我会更乖的。爸爸,对不起,我将会做这等肮脏事,我不配做你的nv儿。爸爸,我好ai你,你可以不要离我而去?可不可以不要留我一个人?不要让我一个人,好吗?」
说着说着,她泪水不断地滴着,也不断有着啜泣声。
她好怕爸爸离开她。
这样的话,她就要一个人待在这世界。
没有人陪她了。
她只剩一个人了。
她失去了爸爸,可能再也无法发自内心的笑了。
她知道这对爸爸只是折磨,可是她不想让爸爸si。
毕竟,她也还只是个孩子。
撇掉那成熟的外表,她内心也还只是一个渴望被人ai的孩子。
哭意慢慢从病门里进入,慢慢朝她的身子袭来。
她哭了。
发泄她所有的不安以及无助。
天还是很亮,但她却感受不到任何一丝温暖。
只感受到骨子里传来的一阵阵冰冷。
她知道放弃该放弃的是无奈,放弃不该放弃的是无助,不放弃该放弃的是无知,不放弃不该放弃的是执着。
她很清楚地明白自己是无知。
「羽羽?羽羽?起来了罗?要走了哦。」泽泽发现羽羽没有起身的打算,连忙唤了她几声。
这熟悉又温柔的嗓音缓缓将羽羽从回忆里拖起,她缓慢地起身,犹如机器人太久没上油般。
她刚踏一步,「啊!」
意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她不解地环顾四周,像是刚出生的宝宝对四周感到好奇般。
「我背你吧。」泽泽不容质疑的说着。
羽羽浅哂调侃,「我很重哦。」
泽泽摇头,「没关系。」
羽羽只好任泽泽背了。
太yan斜斜地照着一个男孩背一个nv孩的身影,看起来意外的柔和。
羽羽好希望时光就停在这一刻,停在这最美好的一刻。
别再转动了,别让这麽y生生地诉说事实。
这样,她就不用那麽清晰的明白自己已经脏了。
最可悲的不是没有幸福,而是幸福来临时自己早已没有资格了。
对羽羽而言,就是如此。
泽泽是她的幸福,可她不知道自己有什麽资格能站在他身边。
他可是肖氏第一把交椅!
不是那个常玩在一起的好哥们。
想到李阿姨,她连忙问着,「李阿姨呢?」
泽泽似是想起什麽,微微一笑,「回去了。」
「你是羽羽的男友?」李阿姨收掉刚刚那副慈祥的模样,表情变得严肃。
泽泽点头,嘴角不自觉地g起。
「要好好对待羽羽,答应我。」
泽泽表情慎重地点头,反正他也舍不得。
李阿姨笑了笑,「这样的话,我放心了。」
毕竟羽羽是她在这尘世最担心的人。
泽泽也笑了笑,他当然明白李阿姨在指什麽。
尽管羽羽很,但越的人通常内心越渴望安全感。
「你们等等要去哪里啊?」
「住饭店。」
「订几间房?」李阿姨危险地眯起了眼。
泽泽浅哂,伸出手指。
「羽羽,答应哦?」李阿姨不解地问。
毕竟羽羽不是那麽随便的人。
泽泽神秘的一笑,「她不知道。」
李阿姨叹息,用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望着泽泽。
泽泽不好意思地笑了,「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李阿姨摇头,「不了,我不想闪瞎眼睛。」
泽泽挥手,「再见。」
「再见,要好好照顾羽羽喔。」
到了最後,李阿姨还是没忘了提醒泽泽。
泽泽一口应下。
他很开心羽羽身边有李阿姨陪着,这样她缺少的「亲情」或许李阿姨能给。
同时,他也很羡慕她。
毕竟在这个肖氏商业世家,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的。
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母亲亦是如此。
更别谈家族的其他人了。
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商场上,他能让肖氏占有一席之地,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很有商业头脑,而且,他也很讲求效率。
最重要的是,他很有看人的眼光。
因此,肖氏没有任何一个打混0鱼的员工。
包括清洁工。
月亮慢慢的从地平面爬上去了,星星不断的在展现自己独特的魅力,为这份天空带来一丝生机。
重点不是夜se的美,而是陪你赏夜se的人。
羽羽望着站在自己隔壁的泽泽,轻轻唤了一声,「泽泽?」
泽泽偏头,「怎麽了?」
「天空好美。」美到令我窒息。
天空的美,总是令羽羽产生共鸣。
有人曾经这样说过,「你会对诗啊、散文啊,什麽都好,产生共鸣,那是因为你有类似的经验。」
对羽羽来说,的确如此。
「泽泽要回去了吗?」羽羽甜甜的换了泽泽一声,脸上有古怪的cha0红。
泽泽仔细的凝视羽羽,叹一口气,「羽羽你喝酒罗?」
羽羽摇头,「偶才没有喝酒,偶没有醉!」随後,用手拍了拍x脯。
泽泽嘴角ch0u了ch0u,酒醉的人通常说自己没醉,但眼中还是有止不住的温柔宠溺。
他弯身,公主抱起羽羽,反正羽羽一直以来都很轻。
羽羽不乱动,只是呆呆凝视泽泽那妖孽般的脸。
泽泽脸有点泛红,似乎是害羞,「我的脸好看吗?」
羽羽挂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兴奋的点头,「好看。」
随後,紧紧抓住泽泽的衣领,晃了晃,「你要我吗?不要不要我,我告诉你哦,我长得不差,身材也不算不好哦,虽然脏了。」讲到此处,羽羽不继续兴奋地讲了,随之而来的是,满满的失落以及悲伤。
泽泽望着羽羽,很快的捕抓到关键字,「脏了」?身t脏了?也就是被玷w了。
不过,没有关系的,他不在乎。
毕竟他深深ai着羽羽。
他温柔的哄着羽羽,「羽羽,乖,没关系,我还要你。」
羽羽抬起头,泪眼汪汪的望着他,哽咽地说着,「真的吗?」
他坚定点头,「真的。」
羽羽抓起了他的手,往她的x袭去,一边说着,一边流着泪,「不要嫌弃我,我好怕,好怕每个人都知道我做过这档事。」
或许是她太沈醉於她的情绪中,以至於没有发现他的眼眸变得越来越幽暗。
他感受到柔软的触感,像棉花糖般,一把火直往他的脸烧。
他慢慢试图缩回手,她发现後,豪豪大哭,「你也不要我了!」
他只好把伸回一半的手再次伸向她。
她破涕一笑,抱紧了他的手,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容。
没有世俗的纷争,没有世俗的指点,此时的她看起来意外的单纯,似乎已经不是那个「冷静果决」的斐律师了。
他深深地望着她甜滋滋的微笑,好希望她酒不要醒。
好希望她永远都这样单纯快乐。
他暗暗发誓,他以後一定要让她像今天一样快乐,露出一样甜蜜的微笑。
她抱紧了他的手,似乎是把他的手当抱枕来用了。
随即,一阵平缓的呼x1声传来,他低下了头,凝视着正安稳熟睡的她。
他轻轻的靠近她的唇,悄悄地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极浅的吻,没有太深入的吻。
他也顺便吻掉了她的两行清泪。
流泪的模样,真的不适合她。
她b较适合笑。
他还记得,她以前那单纯娇憨的模样。
他还记得,她以前常耍小脾气的模样。
他还记得,她以前微笑的模样。
不管哪个角度的她,都很单纯可ai。
可惜,现实的残酷y生生的撕裂那单纯美好的她。
她变了,开始学会伪装自己了。
酒醉後,才能毫无顾忌地说话,做最真实的自己。
小时候,总是期望快点长大,但长大了,却好希望自己能回到那那单纯美好的时光。
长大後,明白了太多事,该明白的明白了,不该明白的也明白了。
有时候,很多人最怀念的不是以前年少打拼的时光,而是那童年短暂的时光,羽羽和泽泽亦是如此。
晨曦慢慢洒落下来,习惯早起的泽泽在六点准时清醒。
他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凝视安稳睡在旁边的羽羽。
轻轻g了g唇,更显他的脸jg致。
他弯下腰,轻轻吻羽羽。
但,他没想到,有异样的触感袭来,羽羽会马上清醒。
她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泽泽脸微微一红,但还是继续吻着。
直到唇上传来一阵剧痛,香甜的血充斥在他的嘴中,他才离开羽羽的唇。
羽羽抿着唇,淡淡的望着泽泽。
泽泽试图傻笑带过,但她是什麽人?「战无不胜」的斐律师。
他大概也知道这样唬烂不了她,只好开口解释,「羽羽,这是早安吻。」
她斜斜地睨了他一眼,但也没再追究了。
因为有更重要的事,值得她追究。
「为什麽,我们在同一床上?」
泽泽乾笑几声,一脸认真的说着,「你昨天喝醉了,我就直接订一间房而已。」
羽羽更怀疑的望着泽泽,「职业病」开始发作了,「事先订的吧?」
泽泽微微一哂,点头。
「事先就只有订一间吧?」
泽泽浅哂一声,「是啊,果然瞒不过你。」
羽羽危险的咪了眯眼睛,「你昨天把我灌醉了?」
泽泽连忙澄清,保护他的清白,「你自己喝醉了。」
羽羽回想昨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你昨天对我做什麽?」
泽泽觉得更冤了,他什麽都没做,好吗?
「是你对我做什麽,好吗?」
羽羽疑惑地指着自己,「我对你做什麽事?」
「你想知道?」
羽羽点头。
「那我亲自示范好了。」泽泽故作认真的点头,抬起了手,轻轻捏了羽羽的x。
「呀。」羽羽惊叫了一声。
随即,认真的询问泽泽,「我昨天对你做了这档事?」
泽泽点头,随即邪媚的一笑,「要继续吗?」
羽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继续什麽?」
泽泽微微一哂,不回答她的疑问,用实际动作来解释。
很快的,羽羽就明白是继续什麽,她高声地阻止着泽泽的动作。
泽泽温柔地照她的要求做,「羽羽你现在明白了吧?」
她羞红了脸,却不可避免的再想起那天的事情。
那天发生的事情,始终是她的梦魔。
她,怎麽想要忘,都忘不了。
说到「忘记」这件事,她倒是想起一个跟她还算要好的大学同学,维珍。
维珍是一个个x开朗,运动万能,身t却意外虚弱的nv生。
维珍在他们大四那年si了。
因为她昏倒了,脑缺氧致si。
她是在下午三、四左右出去慢跑,可能是yan光太强了,也可能是她没喝水,反正她就昏倒了。
那时,都没有人看到。
直到过了三、四个小时,才有人发现,送她去医院,但她早已没有意识了。
所以,那只是徒劳无功。
在她的丧礼上,羽羽哭了,也想起了她所说过的很多话。
「其实我很幸福,该忘的都忘了,不该忘了也都忘了。」
「羽羽,你要加油,你和我不一样,你有大好人生等着你。」
「我注定是病秧子,但是我不会放弃t育的!」
「告诉你哦,我是全班最特别的一位,太yan最不眷顾我。」
「这个t质,也有好处哦,这样,我不容易晒黑。」
「你看~我都很白吧。」
「羽羽,不要去伤害珍惜你的人喔。」
「因为,他们和我不一样,不会那麽容易忘记的。」
「我不羡慕别人,因为我这个t质,我才能遇见你们。」
「药好苦,羽羽,要不要帮我吃?」
「我不会怕si,因为我随时准备si。」
「我很向往太yan,可惜,太yan不喜欢我,我能怎麽办?哭着说,呜呜呜,太yan你要喜欢我哦?」
「羽羽,不要同情我。」
「我没有什麽好同情,除了一身烂毛病。」
羽羽好想要再见到维珍一面。
她好想要看见维珍那开朗乐观的模样。
走了那麽多步,最终回头看看。
陪你陪到最後,只有自己罢了。
没有人能够永远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