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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错阳差知天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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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风若轻身在烟雾氤氲一处地方,能见度极差,仅能看见眼前脚下足迹。

风若轻举步维艰地向前走去,双手如同瞎子0象般乱挥,往前走时渐渐地闻到难闻的臭味,她轻x1了一鼻子,心下一喜:「这不就是温泉特有的硫磺味嘛!」,以前冬天最喜ai到北投或是谷关泡上几回温泉了,只是那儿的温泉都是经过处置的,这里的温泉好像是天然的,味道甚大。

风若轻心想,若不是自己的身型变化如此之大,这古代还是现代,真的很难分辨呐。

再往前走去,风若轻突然煞住脚步,前头好像有东西挡着,脚上绣鞋往前踢了踢,风若轻定睛一看,着实被吓得不清。

这池边竟躺着一名nv子,如若不仔细查看,乍看之下会以为她已香消玉殒、命丧h泉了,却不知她竟还有意思气息尚存。

风若轻再看一眼,更令人毛骨悚然,那nv子的面容竟和自己一模一样。

看着再眼熟不过的面孔,风若轻便蹲下想探她个生si,才伸出手指,便看见自己的手指逐渐变得透明,原来是灵魂出窍吗?还是作梦?

温泉池对面传来细碎声响,风若轻看了那nv人一眼,既然自己没有实t,也就无法救她,索x起身往前走去,一探究竟。

风若轻绕着走去温泉对面,只见一男一nv正抱在一起,有如交颈鸳鸯般在互诉衷肠,只是背景是一名将si之人,风若轻暗笑他们的趣味也真奇特。

好奇他们在说些甚麽,为了听清楚点他们的对话,飘呀飘的往他们面前一站,仔细聆听。

「华临哥哥,你说她会不会回来找我们索命?呜呜呜……,苹儿好怕她。」

名唤华临的男子,大手环抱、轻抚着nv子的背脊,温声安慰着:「别怕,那nv人早逝是自找的,和苹儿完全无关,是我向岳父讨了你来,自是我来护你周全,即便她化作厉鬼,我也会挡在你身前。」

此话一出,腻在男子怀中的nv子连忙摀住男子的嘴,说道:「哥哥莫说这麽可怕的话,苹儿怕。」

风若轻睨了这两人一眼,周身起了j皮疙瘩,好个郎情妾意啊,躺在那边的nv人,保不齐就是原配夫人了吧,腹诽着:「照这个剧本来看,我还是穿到大宅大院里来了,只是不晓得来头如何就是了。」

低头再看看自己变得又更透明些的手指,可能这梦要醒来了。

风若轻抬头看了池边那nv子一眼,鬼使神差之间,那nv子似乎是费尽最後心力朝向她这方向看来,与她眼神接触,心里头打了个突,不知道是凑巧还是真有所感应。

瞬间,风若轻这心里头便突然涌入千头万绪,细细着墨便知道这思绪是池边那nv子所有,自己可能作为她的投s,所以才能读到她的心声吧。

那思绪有如跑马灯一般,一一在心底淌过。

风若轻,是她也是那nv子的姓名。

孟华临,宁安王朝的王爷,甫弱冠之年便以绰约之姿,风靡了宁安京城里上上下下的未婚、已婚nv子,当然也包括风若轻。

风若轻,是风姓一族将门之後,镇国大将军-风靖扬之嫡nv,上有叔叔婶婶、四个哥哥庇护,府里一g奴仆忠心耿耿,在风扬府里千娇万宠。

两人一面之缘就在孟华临弱冠之礼上。

她自那一面之後,一腔柔情系挂在他身上,在心里便认定孟华临是那唯一寄托,不顾家人反对一心向他,原以为会就此在他保护的羽翼之下生活一辈子,认为那便是全部了,娇媚笑颜全为他一人所绽放。

她全然不顾nv子名节,在之後各种宴会上追逐着她心念的身影;不擅针黹的自己,为了绣上一只带有高风亮节之竹的荷包以示衷肠,而纤纤细指上坑坑洞洞,白绷缠绕,最终那只荷包也未曾送到那人手中。

最终她也得偿所愿,以他正妃之名将随侍他左右。

美好的想像日子,却因为他想要问鼎那个人人垂涎的位子,决意求娶名门之nv为平妻而皲裂。

而名门之nv娶进门的代价,却是不能让正妻替他诞下嫡长子。

这些她浑然不知,守着正妃应有的大度与包容,迎来往後会令她既屈辱又卑微的nv子。

孟华临也坦白的告知自己,他对自己并无感情可言,他看中的是她身後所倚仗、支持的兵权,并决绝的b着她喝下那一碗又一碗绝情绝後汤药。

她拥抱着寂寞,从最初的翘首盼望到最後的蜡烛垂泪,天天年年的被冷落,她的院落是整个王爷府里最奢华大气,但那又如何呢?就这样年复一年的,心思重的她,终於一天夜里泡澡时,被孟华临新娶进的平妻-欧yan宛苹,给设计在温泉池子淹si了。

只是欧yan宛苹不晓得,当时的风若轻并未si透,尚存一息苟延残喘着。

欧yan宛苹的计画是:设计风若轻嫉妒她被孟华临宠ai,所以假借姊妹亲近为名,行迫害之实,最为寻常的栽赃嫁祸、贼喊捉贼的伎俩。

只可惜,男人永远参不透,还想着要帮忙欧yan宛苹出头。

接下来就是风若轻看到的这一幕了,其实她也只能叹气,古代nv子多委屈啊,男人就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然也是nv人何苦为难nv人。

风若轻再望向那nv子时,便已经气绝,脸上的哀戚神se却让人不忍直视。

闭了闭眼,风若轻顷刻回到现实中了,她记住了:孟华临、欧yan宛苹,这两个名字。

风若轻睁开眼後,只见莫尹风的小脸放大在她的眼前,让她吓得倒ch0u口气:「吓,没事靠这麽近作甚麽?」

猫着身子的莫尹风直起身来,坐回他爹一旁的椅凳上,没好气的说道:「这不就担心你又昏迷过去了吗?」喝了口茶,又问:「方才看你睡得不怎麽安稳,怎麽?梦魇了吗?」

想了一下,风若轻对莫尹风摇摇头,道:「做了一个不是很清晰的梦。」

这场梦很有可能是她的前世,她现在穿越过来,有可能是要获得新生,她自然是要避免这样的结局,所以这样的事情不能与他人说道,因为别人总不会相信她是从别的世界穿越过来的吧,情形太过诡谲了。

现在唯一要担心的事情就是她额头上的伤,虽然方才那个梦给了她一些线索,但远不足以来应付未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所以她还是在这边乖乖的养伤,然後恢复记忆b较实在。

「你们怎麽过来了?收拾完了?」风若轻坐直身子,抚平裙上皱褶。

尹风点点头,说道:「都收拾好了,来这里看看你还需不需要甚麽,可以帮姊姊准备着。」

「谢谢你们了,如果不是很麻烦的话,我需要热水。」风若轻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洗个澡。

只是她突然想起来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在回这茅庐屋後,莫尹风跟她说的那屋外的不明生物。这又不是x档案,应该没有b这更可怕吧?起码就现在线索知道,那生物极有可能是所谓的「烛龙」,只要知道它不是会杀人的生物,那就没甚麽好惧怕的了。

传说那生物一出现便是会捉人,风若轻猜想那就不是烛龙了,肯定是有人假藉烛龙之名,行拐卖人口之实,只是这小村庄里的人不懂这些,无知被诓骗罢了。

不过现在还不能把自己的想法、猜测告诉他们俩,得今晚瞧过外头的状况之後,才能确定这件事情,而且说了这件事情他们也不会相信,还是等她离开这里在想想办法解决。

「你们说那怪物今天会出现吗?」风若轻疑问问了莫尹风和莫璃殇。

莫璃殇未应答,只见莫尹风想了下,道:「会不会来不晓得,但来了我肯定会知道的。」

风若轻惊奇了一下,便问:「你怎麽知道它来了?」

莫尹风深怕被那生物听见一样,又开始低语:「你可别说是我说的,这我自己推估出来的,正不正确我倒是没去验证,只是我自己这麽相信罢了。」验证还得了,自己小命也会丢了。

「不要紧的,你把你的想法说给我听听。」风若轻鼓励莫尹风说出来,这样获得的讯息量更大。

「其实也没甚麽,就是它来的时候,窗外会刮起一阵凉风。」停顿了一下,见到风若轻疑问的眼神,连忙补充道:「这可不是普通的一阵的风呐,不管在何种季节,那阵风是冻人筋骨、冷人心脾的的冷,轻易忽视不得的。」

听见莫尹风的推测,风若轻的想法大抵也就确定了。

那烛龙不正是睁眼为日,闭眼为夜;而吐息为冬,纳息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这烛龙虽身处大荒及大海,但也是神格之物,就仙t来说不进食也影响不了身t健康的,那又何来吃人一说呢?

不过这些都是猜测,维基百科是这样说,但毕竟这是古代,现代记录有无阙漏,那也无从得知。现在只要等它出现,风若轻就能确定究竟那些失踪的人口,是否为它所拐骗了。

「那好,那就让我看看这东西究竟是何来头。」风若轻暗自期待「它」的到来。

但这样乾等着也不是办法,於是风若轻便询问莫尹风,有关这个朝代的一些事情。

「你说你们住在这间茅庐里,外边的乡镇有去看过吗?」看着眼前这孩子,谈吐间还算是有条理,也不是言之无物,在这村庄里生养的小孩都如同这般有教养吗?理论来说好像有点不合理。

而坐在一旁看书的句点王,长相英俊儒雅,但不发一语的肃冷神情,y是把这十分分数拉低,让人不愿亲近,周身气质也如同大户人家一般并无二致,言语之间过分谨守分际。

「姐姐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这村庄虽然看起来朴实,但距离京城也仅有不到一天的路程。不过呢,我们却也不是这里的居民,只是一年之中过来住上一个月罢了。」莫尹风向风若轻解释道。

「所以呐,你说我有没有看过外边的乡镇呢?」语毕,莫尹风还俏皮的歪了歪头。

风若轻点点头,说:「既然如此,那便是有的。」思忖了一下,询问旁边在看书的莫璃殇:「莫公子,不晓得你们在这里要住到何时?何时要启程回家?我想与你们一道上路。」

虽然不想跟这位句点王说话,但毕竟这种带着陌生人上路的事情,还是要跟大人商量一下b较妥当。

她自己也是想一个人上路,但依她现在状况,独自一人却多有不妥。

虽然从那个梦里得知,她是大将军之nv,但她大路不识,万一就这样走进深山老林回不去怎麽办?风若轻想她到了这古代,真的是越来越怕si了。

莫璃殇从书本中抬眼看了风若轻一眼好一会,久到风若轻快要放弃他的回答的时候,终於开口回答了:「等风姑娘伤好了就走。」说完又低头看他的书。

莫尹风和风若轻对看一眼,相对无言,心想:「还真是个寡言的主。」莫尹风对她耸耸肩,小手一摊表示自己无奈。

於是就略过莫璃殇,两人开始谈起天来了。

「尹风,你随便给我说说这京城大小事,我脑袋里头好像是甚麽也想不起来这边的事情了,你说一下ga0不好我就恢复记忆了。」风若轻指了指着她额上的伤口。

她对於目前京城里的事情,就只有那nv子交流给她的那些年的记忆,除了在将军府,便是一心追逐着那王爷,就她一个大将军之nv,随随便便额上有伤的躺在河边,这就不是件寻常事了。

莫尹风看了她额上的肿包,同意的点点头:「好吧,那我就说一下这京城有哪些官宦富贵人家吧,ga0不好你就是从那里头其中一家调皮跑出来的。」

这父子俩的想法,倒是兜到一块去了,都觉得她定是大户人家的nv儿,ga0不好贪玩跑出来,不小心受伤昏倒也没人发现,但都过了一天了,还没有人来寻她,这就有些不太寻常了。

只是就不知道是风姓哪派哪支的子nv就是了,从她的言行举止谈话也看不出来,身上也无贵重可辨别的饰物,仅从一个姓氏也不好断言。

「这京城天子脚下,除去皇g0ng为首以外,最为知名的便是京城八大名家了。」莫尹风先替自己倒杯茶,先放凉已备等等口渴时可以喝,这京城的种种事蹟若是要介绍完,这口沫都得横飞不止几尺了。

这风若轻也是很捧场的询问:「这京城八大名家又有何令人乐道之处?」

「这八大名家呢,分别是以姓名来称呼:上官、欧yan、风、莫、雷、司马、花、尉迟这八家,这八大名家,府内皆有人入官为仕,但却万万不能用官阶定义分类他们在京城的错综复杂的势力。」

莫尹风喝掉微温的茶,风若轻见状,连忙再帮他斟满一杯。

风若轻好像在听故事一样,急忙想知道後头故事进展,所以以眼神催促着莫尹风快快说来。而且在这八大名家里,有莫尹风的莫,以及她风若轻的风,不晓得她是否就是八大名家之一的风呢?

「姐姐定是在猜想,你姓氏的风是否为八大名家的风姓呢,这我们不得而知了,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的莫便是八大名家的莫家。」说完,莫尹风还好不得意的挺了挺x。

埋首书中的莫璃殇,听莫尹风自曝家门,不同意的眼神劈向了他,莫尹风假装没看到爹爹犀利的眼神,继续和风若轻聊天,不过好在莫尹风知道分寸,还晓得甚麽该讲甚麽不该讲。

风若轻原本好奇想要追问莫尹风家里的事情,但是见到莫璃殇一副要劈开他儿子的神情,就乖乖的转移焦点,改问其他名家的事情了。

「我方才是有所猜测,不过现在脑子不好使、记不得了,其他名家的事情倒是说给我听吧。」风若轻草草带过莫家及风家的事情,说说别家也是行的。

「那好,那便先说说其他六名家吧。」莫尹风想想从哪家开始讲好。「其实这八大名家里,也不能单独挑出任何一家来说,毕竟他们在官场上斗的,下朝之後也在斗,所以这其中的谈资可说是三天三夜也道不尽啊。」

莫尹风突然有些後悔答应要告诉风若轻这八大名家的事情了,这不光名家内部秘辛牵扯甚广,其中也还有自个儿家门的为官立场、商业角逐以及後宅丑事,这不小心说溜嘴,隔壁那位大爷,说不准真的会给自己好看的。

正当莫尹风要开口继续讲的同时,原本紧闭的窗户被一阵强风给吹开,破窗而入的风把风若轻、莫尹风及莫璃殇,吹的是手忙脚乱。

只听莫尹风暗叫一声:「啊,来了!」

连埋首在书中的莫璃殇也是抬起头,将书阖上,神se凝重。

风若轻眼睛一亮,感受到这阵风果真不同凡响,眼珠亮晶的可与天上星子b拟,脚步好似受到这gu冷风的x1引,开始往窗户迈去。

莫璃殇看着风若轻神se有异,连忙横伸出手阻止她向前说道:「风姑娘,请不要靠近窗户。」

但风若轻也只是格开莫璃殇的手。

「没事,我只是想看看外头那东西究竟为何物罢了,没有要送si的念头,放心。」风若轻心想:「我可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连外星人我都不怕了,还怕这区区虚幻之物?不过还是谦虚点好了,毕竟那是仙位之物。」

风若轻也未走出茅庐,只是将身子探出窗户外边,四处看看,发现真如莫尹风所说,外头一片漆黑,除了火红一片外皆无法视物。

「果真是烛龙。」风若轻在心里想道。

这时候,却有一抹声音钻进风若轻脑袋,那抹神识发出声音和她对话:「你知道本仙?」

风若轻听见声音,立刻回头看了身後两人,问:「刚刚你们俩有跟我说话吗?」

莫璃殇和莫尹风皆摇头,表示刚刚都没出声音。

这时候风若轻就觉得奇怪了,他们俩都没跟我讲话,那是谁说话呢?难不成是自己听岔了吗?

「没有,你没有听岔,是我在你心里跟你说话,旁人自是不会知晓的。」那抹神识回应了风若轻心底所想,风若轻闻言,再看向那父子二人,方才他们俩的确没有说话。

风若轻也不讶异了,毕竟都可以身穿到古代,这点与动物说话的本领,倒也不稀奇。

「本仙是烛龙,不是你心中所想毫无灵智的动物。你还没回答本仙,你怎麽会知道我的?」烛龙对风若轻所说轻嗤一声以表不满。

风若轻几乎、肯定、一定可以确定,他们谣传的妖物就是外头的那烛龙,祂现在在以祂神仙的优势,利用神识来和她对话了。

於是她用心灵和烛龙对话:「祢先等等,我先关上窗户,祢就在窗外不要走,我和他们说我要睡了,这样我们俩b较好谈话。」说完,不等窗外回应,风若轻就将窗户关严实了。

窗户关好以後,风若轻转身对莫尹风说:「尹风说的对极了,这风果真是奇异无b、冷入骨髓。」双手0了0自己的手臂,真的是寒风刺骨。

莫尹风也搓搓自己的手臂,说道:「那是,每每这夜晚来临时,时不时地都会吹起这诡异的风。」

「我今个儿我也算见识到了,只是等到现在是有些困乏了,方才说的热水就先不用了,我拿巾子擦拭擦拭也就完了。」风若轻不忘打个哈欠。

「都忘记现在这个时辰了,那姐姐你快些就寝,我和爹爹就住在隔壁屋里,若有事情大声唤我便是。」莫尹风也r0ur0u眼睛,感觉也有些困意上涌。

「嗯,两位晚安。」风若轻将两人送出房间外,将门再次闩好,便赶紧躺回被褥里,虽说这烛龙看似好像是条好龙,但吹出来的风可真的是刺骨啊!

待风若轻躺好後,便开始用心灵灵识和烛龙谈话了。「好了,祢可以问我问题了。」

「人之子,你怎麽知道我的?」心里头果真响起那抹神识的声音。

「我怎麽知道祢很重要吗?」风若轻也不回答,就是把问题丢回去给烛龙。

只听烛龙哼了一声,又说:「原本,知不知道你怎麽知道我的不是很重要,只是有心人利用本仙晚上阖眼休息,行拐卖人口之实,这可是大大w了本仙名声,所以本仙要知道你为什麽知道我是谁。」烛龙很是气愤,居然有人如此大胆,冒用自己的名字;而且这名nv子居然知道祂的真身,这确实是很异常的事情。

风若轻大方的告诉他这件事情。「既然关注是这件事情,那我就可以告诉祢,我怎麽会知道的吧。」风若轻讶异,祂居然知道有人在祂眼皮子底下拐卖的事情,那也不是毫无所觉啊,不过怎麽不处理?是因为找不到凶手吗?

既然是神仙,就没必要欺骗了吧,反正早晚被识破。

风若轻停顿、思考了一下,便问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祢相信吗?」

烛龙沉寂了一下便说:「本仙是上古神物,拥有长生不老之生命,但却未能参透未来之事,如果你说你是从未来或是别的世界而来,本仙也无从证实,只有相信,但确实你的灵魂本仙看不穿,这倒是稀奇之事。」

「我没有骗祢,我是从距离这里很遥远、很遥远的国度来的,距离现在应该有千百年吧。会知道祢也是从书本上看来的,书本不只有纪录祢一种神兽,各种神兽、凶兽都有介绍呢。」风若轻老老实实的说出来,这维基百科和课外读物都记录着呢。

烛龙听完答案,对於风若轻来自的那个国度非常好奇,也想知道以後的子民是怎麽传颂祂们的,於是问道:「你给本仙说说,那书是怎麽传颂本仙的?」身为神仙,虽然对身外之物或是功名根本不屑一顾,但好奇之心人皆有之,神仙也不例外。

「烛龙神仙也会在意区区虚名啊,呵呵。行啊,可以告诉祢。」风若轻掩嘴偷笑了下,便把刚刚在心里想的事情,再告诉烛龙一次:「书上所描述的,烛龙正是睁眼为日,闭眼为夜;而吐息为冬,纳息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祢虽身处大荒及大海,但也是神仙,就仙t来说不进食也影响不了身t,我是这样猜测的,祢说对吗?神仙?」

烛龙在外头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人之子,你说得不错,本仙的确是这样,不进食也不会影响仙t,所以以人为食简直w辱本仙。」说至此,烛龙便又气得发抖,窗外的风好像又刮得更响了些。

风若轻感觉窗外的风又狂舞起来,连忙劝道:「烛龙烛龙,先别气了,祢瞧祢一生气,外头的风轰隆隆作响的,怪吓人的。我知道外头拐卖人口的事情不是祢做的,这不就今天等着祢出现,确定事情真相後,要帮祢刷洗冤屈嘛。」

这不讲到哪生气到哪,这x子还真急,说风是风的。

「算你有心了。」烛龙轻哼一声,要不是这事关乎到位列仙班,自己还不见得想cha手呢。

「龙大哥,好说好说。」

风若轻说是这样说,要怎麽样把拐卖人口的首脑给揪出来,这也不是件易事,得再想想、再想想。

「龙大哥,如果祢想要摆脱此w名,需要与我联手放长线钓大鱼才是,如果当场在作案现场抓获那人,那是也空口无凭,那人也可以辩口说是将人送回村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要让那人再次抓到人口进行贩卖,去给他来个人赃并获,将他们老巢整盘端走。」

风若轻还真是现代人的思维,这种要抓就要讲求真凭实据,要端就要端大的,小条的她真真没兴趣。只是她没想过,只靠她一人,还有一头闭眼为闇、睁眼为日的神龙,这会不会太不靠谱了?

烛龙点点头说道:「你有想法就做吧,万一最後遇上危险,本仙定不会视si不救了。」

「那好,明早我和那父子说说看,多个帮手也是好的。」风若轻打算明早和父子俩说说看「那东西」是不会吃人的,再端看他们反应随机应变吧。

思及此,便在心里头和烛龙说道:「祢佬先休息吧,我也困了。」被子一拽,蒙头就睡了。

烛龙也跟着歇下了,只是外头的风也没有以往如此强劲了。

这厢风若轻睡的浑然忘我,还做着小小侦探找小贼的梦,这宁安京城将军府已乱的一锅粥不只了。

「风扬府」。

如此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笔画之间穠镶着耀眼的金箔,y刻在这牌匾之上,风扬府的人人也如同这匾上的字t般,为人刚直不阿,为官忠心皇帝、报效朝廷,这府邸便是唯宁先皇钦赐给风姓族人的恩宠。

赐邸为府,原本建筑之制也是因着皇亲贵族建府之制而立。

一般从大门来看,恢宏朱红se大门上挂着门钉,依照赐府应该有着七九六十三颗门钉,可实际门上却是只有二十五颗门钉,全依照普通官员建宅惯例,这其中意义差别甚钜。

虽然这门看起来有些不l不类,但确保得阖府上下平安,这些世俗想法又怎麽及家人安全来的重要。

在看这将军府里头格局是「前堂後寝」。

里里外外分为四层,最外面是门屋。这历来六品以上官员的宅第外部,可以建有乌头门或门屋,这房屋出入口的建筑物,设有墙和门,上有屋顶,前後两面有柱无墙,类似廊屋。

这风姓族人在朝为官,多也是五品以上官阶,且有先皇御赐之府第,有门屋也不算越制。但这风府的主人却谨守自己的本份位置,接下了先皇赐邸为府之荣宠,但也怕这悠悠众口,於是上书表了表自己忠心,将风府在不违制的情况下,只留下先皇赐邸的荣耀之匾,将府邸给建置起来,也算是不落人口舌。

这一表,却又让先皇高看了好几眼。

如今宁安帝已登基数年,风府仍旧屹立不倒、圣宠不衰,可见宁安帝多为仰赖在朝为官的风姓族人。

但如何辉煌的府第,这深宅大院里就有多少腌臢之事,这任何官宦人家似乎都逃脱不了这种布局,也不知道这风扬府是否也是如此。

风扬府一处名为清风厅里,或坐或站着许多人,这其中在主位落坐着之人,便是这风扬府主人---风靖扬,当今枢密院从一品官员-枢密使,也是风若轻的亲生父亲。

风靖扬看上去不过三十的脸庞,实际上已经四十有三了,想来也是武术加身,勤练武功的好处之一。

平日里极少在府中主事的风靖扬,今日却召来府里上下所有人等集合在厅里,一g奴仆皆忐忑不安,不仅奴仆如此,坐落在厅里的每个人心里皆是吊着桶水,七上八下的。

风靖扬眉头深锁,早年历经战火洗礼的脸庞有些风霜显露,本就吓人的面庞而在此时脸se沉如浓墨,眼神如同淬砺刀子般割人,一言不发逐一扫视着厅里每一个人,被盯到的每人皆把头垂的低低的,以免被眼刀子给刺到说不出话来。

风靖扬见众人此状,周身温度瞬时又飕飕飕的下降好几个度,脸se十分不虞。

这时候有人耐不住了,朝主位那人嘟囔了一句:「叔父,你倒是说句话吧,这样默不作声瞧人,怪碜人的。」说话之人便是风若轻的二堂弟,名叫风若斐,不知该说稚儿大胆还是无知呢。

这话一说完,眼刀子立刻朝他飞去。

颇具威严的嗓音自风靖扬口中传出,低沉的语调让人脑门又跳了一下,沉声喝斥:「闭嘴!我都还没开口训话,你倒沉不住气开口了?谁给你这麽大胆子向长辈说话的!」孔武有劲的手刀立即劈开身侧的小桌几,愣是把厅里的人给吓得抖了个抖。

齐聚一堂的众人,不明白这大当家的今儿个是怎麽了,好端端的发起火来g嘛呢,人人面se发怵。

「我……」风若斐还想要替自己辩驳几句,衣袖便被小力的扯了扯。

风若斐转头看去,是自己娘亲在拉扯自己袖子,想要拉回自己衣袖,却被娘亲低声劝阻:「孩子你疯了吗?没看见大当家脸se不郁,你还想回嘴?」风若斐的娘亲---花明悠急忙拉住自己孩子低语,深怕风若斐撞在大当家生气的当口。

见自己亲娘如此着急的模样,风若斐也知道自己失言,连忙转头向风靖扬道歉:「叔父莫气,方才是若斐思虑不周,侄儿向您道歉了。」其实自己也没料到叔父会发这麽大脾气,之前他也是这样说话的,也不见叔父这般,所以才下意识想为自己说话,幸好娘亲即时拉住他,没让他作出蠢事来。

原本脸se更加深沉的风靖扬,看见侄儿如此道歉的模样,口气也不禁放软了些,朝风若斐摆了摆手:「罢了,料想你也不是有意,下次注意些便是。」

风若斐向叔父作了作揖,连忙眼观鼻、鼻观心的稳坐在座位上。

思绪不放在这等小事上了,风靖扬眼神一扫,便找到他要训话的人,挑明问道:「靖伍媳妇,本将有话问你。」

不只被点到名的人神se慌张,连带大厅里外所有人,都面露惊恐。

因为风靖扬鲜少在府里自称「本将」,那都是早年在战场上面对仇敌时的杀伐之气之称,今天到底是怎麽了,大当家的竟然如此发火。

「大哥有话问我,不知何事?」靖伍媳妇,便是风扬府里,排行老三,风靖伍的妻子-花明苒。

花明苒与花明悠同是八大名家之一的花氏姊妹,两人同时喜欢上风家两兄弟,风、花两家便同意喜上加喜,在同一天里高抬八人花轿进风府成婚。

「本将问你,我家轻儿呢?」风靖扬提到自家nv儿名字时,虎目有一丝温柔掠过,随即被满眼冷芒替代。

花明苒听见这再熟悉不过的名字,心里头咯噔了一下,急忙稳住心神:「大哥所言,明苒不知何意,我怎麽会知道轻儿去哪了呢?」

「花明苒,本将再问你一次,轻儿你把她带到哪去了?」风靖扬本身便是武将出身,原本x子就急,若不是在朝为官,纵横政局多年,x子也被磨练不少,这下子恐怕就不是问话这麽简单了。

看着花明苒闷不吭声又神se慌张的样子,风靖扬大掌不禁握成拳状,手背上青筋涌现,随时都会爆炸的样子。

风靖伍原本在座位上默不作声,直到大哥挑明了询问自己妻子,他ga0不清楚事态也不好开口,但这个状况真的太诡异了,为何大哥缠着自己妻子询问侄nv的踪迹呢?

他疑惑的看着自己妻子,探询问道:「苒苒,大哥在问你话呢?你是否有轻儿的消息,知道的话怎麽不赶紧和大哥说呢?」

「相公,我是真的不晓得。」花明苒自己也很着急,急的都快掉眼泪了,她是真的不知道风若轻去哪里了啊。

风靖扬见她不说实话,便抬手向外头招了招,只见外头小厮带进一名嬷嬷。

顺着风靖扬招手的方向看去,看见那名嬷嬷,花明苒已然苍白的脸,又更加的无任何血se了。

「最後一次机会,告诉本将,若轻在哪里?」低沉的嗓音,下达最後通牒。

花明苒到底是深闺nv子,哪见得大哥在外征战如此凶狠的一面,便眼泪不止的说道:「大哥我说我说,你别生气,是我的不对,我应该第一时间告诉大哥的,是…是…是…,是若轻自己趁大家不注意留书偷偷跑出去了。」

原本坐在厅里的人不禁瞠大双眼,不是说若轻只是去花家陪祖nn吗?怎麽到这来变成留书出走呢?

与风若轻同辈的哥哥们便沉不住气了,一个一个地站起身急急地想问。

率先开口的是风若玄,是风若轻的亲生大哥,急问道:「三婶,前先天您只是说轻儿很受祖nn的喜ai,所以讨了她去陪住几天,怎麽今天父亲问您,却又变成留书出走呢?」他口气虽急,但也还是保持有礼的问话。

「就是就是,nv孩子家家的,离家出走很危险的,小妹到底年幼,不知外头险恶,娘怎可任由她胡闹呢?」接着开口是花明苒的儿子-风若滕,一脸不同意的朝自己亲娘看了去。

「好了,都别说了,苒苒这到底怎麽回事?」风靖伍阻止其他人开口,为今之计是让自己妻子将事情原委全说出来。

「起初,轻儿真的是到nn那去小住几天,但後来就自己偷偷跑出去了,我也是方才接到花家来人报信才知晓此事的,已经派人出去寻找,只是不晓得大哥却已经知道了……。」花明苒十分不安的扭捏搓r0u自已手心里的帕子。

花明苒急急地说出真相,连忙补了一句:「大哥、靖伍,我说的都是真的,若其他人我还放心他们自己独自外出,这轻儿……,我是万万不可能让她自己独自一人啊。」

这风若轻在这风扬府,可是整个府里的千金大小姐,别的不说,就说她的身分无人匹敌,说集万千宠ai於一身也不为过,因为这风扬府就只有她一个小nv娃,自打出生来就备受宠ai,怎麽可能让她独自一人外出呢,还不得捎上几名明卫、十几名暗卫看着嘛。

「你也真是糊涂,那方才大哥问话为何不说?这不是让人心急吗?苒苒你太糊涂了。」风靖伍听完整个事情经过,连忙骂了骂自己的妻子两次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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