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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装作听不出来沈渡的讥讽,忽略他探究的目光,别开脑袋岔开话题:
“夫君在想什么?”
“你当真认为凶手是女人?”沈渡摩梭着杯沿,看着朱颜一阵狼吞虎咽,吃饱喝足才答他的话,“八成。”
闻罢,沈渡不禁皱眉,回想起发现的那几句男尸,多是成人男子,体重不轻,若是女子,除非借助工具,否则很难运输。
见他不信,朱颜把筷子一放,认真地同他说道:“你仔细想想,男子为何要毁掉每个女人的容貌?当然,从前也不是没发生过男人杀人毁尸的案子,但大多对象只是一个人,且一定与这个人有直接的情感联系,可是如今出了这么多具女尸,均被毁容,且几人之间并无直接联系,若是男子,划脸的目的何在?”
“这有何难?那男子被一女子所伤,怀恨在心,所以,遇见与那女子相貌相似之人,仇恨被引出,做出杀人毁容的事情,很合理。”
“呵呵,既然被女人所伤,必定是情伤,既然是情伤,应该更蹭恨感情中的另一位介入者,那该划的是男子的脸才是。”
沈渡的脸,快赶上梅雨季的天空,乌沉乌沉。
朱颜咽下嘴里的汤饼,暗恼自己嘴瓢,正想细细解释一番,就见沈渡这厮拿着一块古楼子撕着吃,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索性也不解释:
“是男是女,不如大阁领跟我赌上一赌?”
朱颜长得一双鹿眼猫唇,瓜子脸,肌肤甚雪,两道细眉轻皱时便如云雾里显出的远山,随着黛眉舒展,远山也隐在云雾里,叫人瞧不真切。
但沈渡此时在意的,是朱颜淡如红莲的粉唇边那粒芝麻,想也没想,沈渡的指腹点在朱颜抿紧的唇线边。
触碰处如油锅里进了水一下子炸开燃烧,很快蔓延到朱颜脸颊,粉红的粉红的如云层里挂着的晚霞。
没等朱颜怒,那隻手已经收回,甚至沈渡的面色如常,那双眸子依旧清冷如骊山上的雪,仿佛刚刚那一瞬只是她的错觉。
看到沈渡摊开指腹上躺着一粒小小的黑芝麻,朱颜脸上的红霞并没有褪下,倒是沈渡,薄唇勾了勾,压低声音戏谑:
“夫人不会以为,我对夫人真的有意思吧?”
“当然不。”朱颜说完坐远了一点,心房里刚起的那一点涟漪,归于平静。
作者有话说:开更了,开更了,撒花!!!
赌命
店里面伙计开始掌灯,已过酉时,可街市上热闹依旧不减。
沈渡收回冷冷双目,抬手抚开锦缎织就的蛟龙披风,低头重新审视手里的那一粒黑芝麻,随之嗤笑,随手一弹,芝麻粒飞去与灰尘作伴。
倏然插入一道声音:“赌什么?大阁领才不赌,我跟你赌。”
景林深觉,他有必要为自家大阁领讨回颜面,仔细打压一下这个张相细作,叫她认清一件事。
跟白阎王斗,死路一条。
这么一番慷慨激昂的心理建设下,眼前女子一双鹿眼弯成了月牙:“好说。”
景林隻觉得今日晚霞与眼前女子比都似乎逊色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