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眼（1 / 2）
有个关于乌鸦眼的民间传说。
据说只要在乌鸦活着的时候，挖出它的眼睛，再用开水烫过，不要咬破生吞下去，就可以终生都看得见……鬼。
“嘻嘻。”
“唉，你抓紧啊，别让它抓伤我了！”
“别动别动，你转向我这边，那边我不好下手。”
“哇，不是吧，你们真的要挖啊？好恶心啊！”
“别忘了录视频啊！发去网上肯定红的。”
“晓得了晓得了，欸你别过来！我见不得小动物受伤的啊我和你说。”
“你说网上那些是真的假的啊？真的能看见啊？”
“试试不就知道了嘛。”
……
嘈杂的笑闹声音汇聚在一起，伴随着鸟类凄厉尖锐的哀鸣，炸开在她的耳边。
意识从混沌之中逐渐清醒，一同苏醒的还有周身的疼痛。
朱砂的眼神还有些涣散，瞳孔在她张开眼的时候缩了缩，面前的景物从模糊开始慢慢清晰。
“醒了醒了。”
此刻她被sisi绑在一个破旧的椅子上，小屋里的灯光并不算亮，却还是照清楚了这屋里一群男男nvnv的模样，和他们此刻的暴行。
而那只在她晕倒之前还在努力挣扎的黑se乌鸦，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威风神气。它的一只翅膀已经生生被人扯断丢在地上，一只爪子仅靠着一层皮连着腿，软趴趴地挂着，另一只则弯成诡异的弧度。它喙上沾着血沫，茶红se的眼睛也已经开始失去神采。
“小黑！”朱砂只觉得心中像是被谁生生刺了一刀，更胜过身上的那些伤痛，她急急哀求道，“求求你们放过它吧，它不是我养的，我只是喂过它几次，它可能只是想帮我，不是故意要攻击你们的，求求你们！”
“嘎……”被一个高个男生抓在手里的乌鸦听到她的声音，虚弱地叫了一声，似在回应她的呼唤，可是它伤的实在是太重了，连这轻轻的一声，都叫得奄奄一息的。
“哇，这么有灵x吖？”一个穿着短裙，把校服外面松松套在外面的nv生笑嘻嘻地走到她面前，但又立刻变了脸se，狠狠一巴掌把朱砂的脸ch0u去了一边，“怎么？知道求人了？之前不是很傲吗？”
朱砂的脸早就肿了，如今只剩下些麻木的感觉，但还是被ch0u的嗡嗡耳鸣。她顾不上这些，只是继续乞求：“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请不要伤害它，让它走吧，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唉，人长得好看就算脸肿了也好看，那叫什么……我见犹怜？”另一个男生正半蹲在地上，0了0下巴，“唐小雨你看你跟人家b就差远了。”
这话引得周围几人都哄笑了起来，唐小雨怒道：“方明，我听你放p！我看就你喜欢这样的破鞋！b1a0子配狗，她一个b1a0子样，你也就是个狗玩意！”
被骂的那男生也不生气，还真的学狗叫了一声：“狗就狗，哥哥我本来就是公狗腰，今天就是来配一配这小b1a0子的。”
周围人笑声更大了，拿着手机摄像的那个胖nv孩还专门跑到朱砂面前来给了她个特写，临了又朝她吐了口口水：“这样了还g引男人呢，真是破鞋。”
朱砂却好像并不在意他们的嘲弄，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求求你们”，漂亮的杏眼中蓄满了泪水，却是愈发的楚楚动人，看的唐小雨更加火大。她眯了眯眼，慢悠悠地说：“你那么喜欢它怎么好让它走？放心，我会让你们长长久久的在一起的。”
说完她又对着门外问：“热水准备好了吗？网上说要活着挖才行，这破鸟都快si了，你们行不行啊？”
挖？挖什么？
朱砂一愣，又看见门外急匆匆跑进来一个nv孩，手上捧着的碗还冒着热气：“好了好了。”
那碗被放在桌上，方明这才从k包里0出一把刀来，刀尖将这堪称昏暗的灯光折成一束刺目的寒。
朱砂的心重重的跳动了一下，就看到方明拿着刀一步一步走向小黑，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她心间的伤口上一样。
“不要，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你们打我，打我吧，放了它吧……”
然而她的苦痛和哀求没有任何作用。
鲜红的血随着刀口的挥动在空中滴出一个半圆，一对完整的眼珠，就这么生生被活活地挖了出来，被放进了碗中的热水之中。
屋里的空气好像突然被ch0u走了一瞬间，连带着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
“卧槽，你们听到了吗？那破鸟的叫声。”
“好吓人。”
小黑被挖眼时的那最后一声，已经完全不像是鸟类能发出的声音了。凄厉而疯狂，又尖锐得似能将这黑夜都撕破一般。
在一开始的怔愣之后，眼泪难以抑制得从朱砂的眼中流落下来，她咬紧了牙，便成了一声声及其压抑的ch0u泣声，却让此刻本就莫名有些y森的气氛越发得诡异了起来。
“闭嘴！”唐小雨被朱砂的哭声弄的心里发毛，一脚踹在她肚子上，又转过头训斥那几个胆子小的，“你们怕个p啊怕，挖不是你们挖的，吃又不让你们吃，有什么也轮不到你们，孙子样！”
说完她看了一眼小黑的尸t，抬头皱着眉对方明说：“你快去喂她吃了，看着膈应。”
方明本来就长了他们几岁，早就开始混社会，胆子也b他们大一些。此时他心里满满都是之前唐小雨许诺的“好处”，倒不在意她这大小姐一样使唤人的样子，端着那碗装着乌鸦眼的热水就走到了绑着朱砂的凳子前。
察觉到他的意图，朱砂睁大了眼，挣扎了起来：“不要！”
她此刻眼角还带着泪，脸颊虽有些发肿，反而衬托出另一种被凌辱的美感来，加上那句叫喊，更是让方明本就有些蠢蠢yu动的yuwang越发的b0发了起来。他不怀好意地卡住朱砂的下巴，又抚0了两下，才将碗抵在她嘴边：“小心肝，别怕，乖乖吃了，完事哥哥就好好安慰一下你。”
他言语行为都下流极了，朱砂本来就被绑在凳子上，力量更是和方明差距巨大，就算她拼命反抗，最终还是被强行将那一碗热水连带着小黑的眼珠吞了下去。而因为那水温实在太高，她只觉得喉间一片灼烧的疼痛，连带着将那血腥气都盖了下去，想发声，也只剩下些“嗬嗬”的气音来。
过程中方明也被溅出来的热水烫到了手，他连忙收手甩了几下，看见朱砂痛苦的样子，冲唐小雨半真半假地抱怨：“真狠，这下一会听不到她叫了。”
“p事真多。”唐小雨翻了个白眼。
大概是因为乌鸦眼已经被朱砂吃掉了，加上小黑的尸t她也ch0u空让那高个子的男生丢了出去，年轻人总是好奇心胜过恐惧的，这会屋子里的气氛又闹腾了起来。
“真的吃了啊？”
“噫，b1a0子真是什么都能吃。”
“怎么样看不看得到啊？”
“看不到吧，网上那些八成是假的。”
“嗳嗳，方明，你g什么呢？”
几个男生吹了个口哨，那几个nv生却是厌恶地皱着眉头：“恶心不恶心啊，要ga0进去ga0，你在这脱什么啊。”
方明早就在看到朱砂的第一眼就动了歪脑筋了，因此当唐小雨让他一起来“教育教育”朱砂的时候并没有反对。
送上门的肥r0u，哪里有拒绝的道理。
朱砂不过一个父母双亡的h毛丫头还能翻了天去？更何况等他们拍了视频和照片，怕是到时候想玩她，他能玩到腻，等到那时就把她送出去接客，这可是个钱se双收的买卖。
他想到这，下身更是忍的都发痛了，脱朱砂衣服的手更是急切，很快就露出了少nv蓝se的内衣来。
“你慢点，看你那牲口劲。孙倩倩你过来录好，记得把脸也录进去啊。”唐小雨看着意识好像已经有点模糊的朱砂，不但没有丝毫同情，反而觉得快意极了。
她家境好，长得原本也算是可ai，从小到大，什么时候不是被人放在手上心间宠着，自然是骄纵又任x。然而自从上了高中遇见朱砂，所有风头好像都被这个孤儿给抢走了，她怎么能吞的下这口气。
你不是漂亮吗？等你真的成了b1a0子破鞋，我看还有谁喜欢你，还有哪个老师护着你。
想到这，她转头看着那几个盯着方明那里，眼睛有些发直的男生，笑着说：“我都说了，以后跟着我混，好处少不了的。想上？一会你们自己排着队上就是了。当是‘员工福利’好了。”
“小雨那我们就没福利啦？”拿着手机拍视频的孙倩倩有些不满意地问。
“学着呗，观摩观摩，看b1a0子怎么g男人的，不收你们学费。”
她这句话说完，又引来一阵哄笑声，也将大家的注意又放回了方明和朱砂那里。
方明本身就是个混子，平日禽兽事情并不少做，并不介意自己“办事”被人围观。眼看着他已经脱下了k子，将手伸向了朱砂的时候，这屋里那本就有些昏暗的灯光，突然灭了。
屋里的几人又混乱了起来，那才消退下去不久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感又炸开了来。
“怎么回事？”唐小雨心里一跳，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的气得，声音都尖锐了起来。
“不，不知道……”
“c！”方明现在箭在弦上，哪里还顾得着这么多，0着黑要去脱朱砂的裙子，却被一声尖叫打断了。
“你，你们看啊！”
一片黑暗之中，两盏圆溜溜的小灯突然亮了起来，橙se的灯光，耀目极了。
“那是什么？”
“宋诗雨，你家这什么破等啊！”
“不，不是我家的灯……我，我不知道啊。”
“开灯啊！”那个高个男生记得自己站的位置旁边就是开关，连忙扑过去，却不料0到的却并不是墙壁或者开关，而是一种特别的，如同鸟类羽毛一般的触感，甚至好像还带着些温度，吓得他一pgu坐到了地上。
“啊啊啊！！！”
“你们叫叫叫，叫魂啊！”方明被打断了好事，心里气急，转头就把旁边还拿着手机的孙倩倩推到一边，连带着将那还没关上的手机摄像头推得对准了小h灯的方向。
周围几个人并没有回应他，却好像是被什么x1引了似得，都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两盏灯，甚至连方才那断断续续的叫声和叫骂声都渐渐停了下来。
“c，你们怎么了？”方明这也才回过神来。
这屋子里不对劲。
这里实在是太暗了，哪怕是灯坏了，不至于外面也透不出一点光进来，而且也太安静了。
他们像是被无尽的黑暗包裹住了，而那黑暗却又像是跟着那两盏灯的之引，一点一点，从四面八方向他们b压过来。在这一片沉寂之中，似乎连他们的呼x1和心跳声都被无限缩小，取而代之的，是这房间本身，隐隐约约的颤动——就好像有生命一样。
眼看着那两盏橙se的灯光越来越近，哪怕是方明也开始头皮发麻。
他向后退了两步，借着这h灯找出的轮廓，发现唐小雨他们几个像是中邪了一样，sisi盯着那灯光方向，而那随着那两盏灯的靠近，他才发现那灯的中央竟是黑se的，而那黑se一点点扩大，衬的那两盏灯……就好像一双眼睛一样。
乌鸦的眼睛。
“啊！！！”
方明惊叫一声，脚下一软跌坐在地，却发现唐小雨和那高个男生突然慢慢地，慢慢地转向了他，在这漆黑的房间里，那两张脸却好像有着荧光一样，却是青黑se的，y森的光，将他们的五官，衬托成了一个个黑se的窟窿。
他连滚带爬地又向后挪动了两步，同那几人拉开距离，却发现屋里又暗了下来，那乌鸦眼里的黑se瞳仁越来越大，慢慢遮住了hse的部分，连带着连这最后hse的光亮都消失了。
还不待方明多喘上一口气，却见那双眼睛再次张开！却是两个血红se的窟窿，像是失去了眼珠的眼眶！
紧接着，那红se如同血ye一般顺着眼眶慢慢流下来，一点一点，将它流过的地方全部染成了不详的红se，好像有生命一样，向他扑来。
“嘎！”
方明的惨叫声被乌鸦的叫声吞没，这声音就如同刚才他们杀掉小黑时候听到的一样，凄厉而……疯狂。
“啪”。
孙倩倩的手机掉落在了地上，摄像头依然没有停止工作，屏幕上唐小雨的脸扭曲着，鲜血从她脸上的各个器官之中潺潺流出，慢慢汇聚在一起，滴在了摄像头上，终于将那录制的画面，锁在一片血红之中。
a市刑事侦查总队。
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匆匆进大门，就被早就等候在那里手里拿着几分文件的警员拦了下来。
“郑队，视频组那边报告出来了，您看看。”
“恩，”接过文件，翻开在几个重点信息上扫过，抬头问道，“医院那边情况怎么样？”
警员面露难se：“那几个受了刺激的jg神状态不大好，医院那边建议转院去专门的七院那边的jg神科……”
那天出现场的时候刚巧在，也见了那几个小孩发狂的样子，点了点头，又问：“受害者呢？”
“si亡的nv孩家属不同意尸检，另一个男孩……”
“不是这两个，”他挥手打断下属，“那个被霸凌的小nv孩怎么样了？”
他看过当时被那几个小孩之一录下的视频，前面大段大段记录的都是当天那群人对其中一个小nv孩霸凌欺辱的片段，而在外面被一只乌鸦袭击之后，这群人就转移进了其中一人的家中继续施暴。
期间各种nve打咒骂的场面即便是经历了不少刑事案件的他看起来都连连皱眉，实在难以想象几个不过十六七岁的未成年人能做出这么恶毒可怕的事情来。
哪怕最终这几个人也不同程度的受到了伤害，对于他们，他实在是同情不起来。
小警员反应过来：“那个nv孩已经醒过来了，身上大多都是轻伤，不过jg神状态也不太好，一直没有说话。”
“家属呢？”
“这……她家里情况b较复杂，目前联系不上监护人。”
与此同时，视频分析组的两个技术员也正在讨论这个案子。
“你说现在的小孩子怎么这么吓人，这才多大啊，这种事都做的出来，这下手狠的，那小nv孩真可怜。”
“可不是么。按理来说都是同学，怎么生出那么恶毒的念头，那小姑娘差点就被……”
正说到这里，房间的门就被人敲响了，才消了假回来的另一个技术分析员探出个头来：“赵哥，李哥，郑队让我过来看一下录像。”
他姓钱，年纪b另外两人都要轻一些，这也是他进刑侦队的第一年，好不容易休了个长假，结果还没到一半就被叫了回来。现在科技发达，许多视频特效剪辑技术在手机上就能直接使用，他虽然年轻，却是这方面的专家。这次被叫回来就是做一个现场物证视频分析的。
分析用的电脑和之前送过来的手机都在靠里的一个技术室里面，小钱熟门熟路地打开了几个软件，导出视频。
因为这个视频内容持续时间b较长，第一遍的初审会按一定的快进速度进行浏览。
画面开始的时候还是下午，几个晃动的镜头之后，他就看到了这个案子的受害人，那个有些瘦弱却长得格外出众的nv孩，紧随而至的就是推搡咒骂，还有越渐升级的单方面霸凌。
他回来的匆忙，还没来得及了解案子的具t资料，想到刚才在门口听到的赵哥和李哥的谈话，不禁皱起了眉头，有些心疼视频里的朱砂来。
nve打的过程持续了很久，哪怕已经见过一些血腥的案件视频，此时小钱也产生了一些莫名的压抑和愤怒情绪。
虽然如此，到目前为止，他还是以为这只是一个升级的霸凌视频。浏览模式的时候耳机并没有声音，赵哥和李哥的声音隐隐约约顺着没关好的门那边传了过来。
“不过说真的，你说这好好的，怎么突然就si了两个，剩下的都神神经经的，感觉挺那什么的。”
突然，一个尖锐的叫声就这么在毫无防备的小钱耳边炸开来，吓得他差点整个人都跳起来，更是不小心一脚就踹到了桌子上。
脚上的疼痛让他及时回过神来，连忙看向屏幕，才发现本应快进的视频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正常播放，而视频里却是一片黑暗，屋里那几个人惊慌的吵闹声盖住了技术室外赵李二人的讨论。
小钱正准备倒回去看看灯光熄灭的原因，那视频的屏幕却突然震动了一下，光线也同时恢复了，连带着那几个吵闹的男nv都跟着一起宁静了下来。
只不过这个时候，他们有些太安静了。
他疑惑的停下了准备按鼠标回放的手，而伴随着这样的安静，外室两人的声音又断断续续地传了进来。
“昨天局里新来那小丫头说了个事，我恰巧听到了，现在想起来和这案子邪x还挺对的上的。”
视频里，之前还闹闹嚷嚷的那几人目光涣散表情茫然地盯着门口那里，而方明却好像是突然看到了什么一样，哆嗦着坐在了地上，口里絮絮叨叨地不停说着什么。
“她说网上看到有个什么乌鸦眼的方子，说是吞了活乌鸦的眼睛，可以见鬼，但是……”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唐小雨和nve打乌鸦的男孩十分缓慢的举起手来，弯成了一个诡异万分的角度，慢慢靠近各自的眼睛，像是失去了痛觉一般，将手指一根一根伸进了眼眶之中，就这么一种以类似折磨的速度，将两只眼睛都挖了出来。
“但是会被乌鸦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