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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雪峰就完全不同了。
当年那位雪落尊上是真的想苦修啊!把封雪峰搞的大雪漫天,积的雪恐怕晒十年都没办法完全化的了!上面还交通不便、吃食良少,简直就是春和景明的思齐宗里唯一的苦寒之地。
更遑论,还有人传言,雪落尊上陨落之时怨魂不散,暗暗潜伏在封雪峰上,以致无人敢上封雪峰去收敛遗物……
对于这些茶余饭后的谈资,孟易觉是完全不信的。
不作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孟易觉是二十一世纪唯物主义战士,无论什么玩意,必定用那铁拳铁腕铁石心肠叫他魂飞魄散。
恶劣的生存环境按下不表,若孟易觉真去了封雪峰,那付询就基本等同于向全宗门宣告:
这个孟易觉,我讨厌得紧!你们放肆欺凌她!
没错,就是有这样的暗示在里头。
但孟易觉也不在乎。
会搞霸凌的都是些弹簧,你弱他就强,你强他就弱。
孟易觉是二十一世纪阳光青年,无论什么鬼东西,必定用那铁拳铁腕铁石心肠给他脸上来两下。
但是步思帷在乎。
虽然孟易觉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在乎,在乎到要忤逆师尊的地步。
她叹了一口气,也磕头道:
“弟子对师尊的安排无不满之心,师姐也是关心则乱,还劳请师尊从轻责罚。”
看到孟易觉如此上道,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付询的脸色这才缓和少许,他冷哼道:
“身为师姐,竟还没有师妹通情达理,真不知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都读到什么地方去了!就罚你在思过崖禁足三月,以儆效尤!这三月间你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切莫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别让你父亲蒙羞!”
言罢,拂袖而去,摆明了无论是封雪峰还是思过崖,都没有半分商量余地。
殿外,步思帷擦干净了脸上的泪,眼眶还是红红的,她勉强一笑道:
“抱歉啊,师姐帮不上什么忙,你今后……还是要靠自己。”
孟易觉又叹了口气,她感觉她今天叹的气格外的多。
之前看世界线的时候,她就感觉她的这位师姐未免……太过柔软了。
她的父亲和师尊明明都那般铁石心肠,怎么会教导出一个这般柔软的孩子呢。
她对男主基本上可以说是予取予求、无微不至,孟易觉看着就觉得不太好。
不太好。
怎么能有人不一心想着自己呢?
她轻轻用自己温热的手指为步思帷的眼睛敷了一下,说道:
“你还是要多考虑考虑自己才好,别老是为别人做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