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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隻照亮了一处。
从上至下,全部倾洒在了孟易觉的身上,衬得她同舞台上的独角戏演员一般, 孤独而冷漠。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 睫毛撑起淡白色的灯光, 在脸上投下一片淡然阴影,双唇合上, 却并不紧张, 双手交握, 手腕处束着细细的环。
少女就那么站着, 明明是纤细的身体,却带给人一种莫名的威慑感。
黑暗中传来声音, 有谁在问责:
“……是否……机会……承认……”
孟易觉没有动作,既没有心虚, 也没有愤怒,只是如同古井一般没有什么波动地回道:
“我已经说过了, 我们只是正常比试, 我没有任何蔑视比赛规则的行为。”
“正常比试?!”
黑暗突然愤怒了起来:
“正常比试会把对手的大腿刺穿、把他的肉都割下来、甚至就连骨头都能看得见?!孟易觉, 是你不清醒, 还是我们在场所有人都不清醒!”
“不清醒?”
孟易觉突然扭头,朝向发声的黑暗:
“那我当然是认为您比较不清醒啊。”
她眨了眨眼,继续说, 丝毫不管自己的话惊起了黑暗中多少波澜:
“是你们玄天派的少掌门在比试开始前自己说的,他是体修,最为坚韧, 让我不要手下留情,在场所有人也都听到了这句话, 我会做那些事,只是出于一个正常的比试思维,想要让他落败罢了,他长了一张嘴,如果想要放弃的话不会自己喊?既然他抗了那么久,那就说明以刃割肉不过是我的比试策略而已,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正常比试?”
孟易觉还清清楚楚地记得,那天她站上擂台,伍知那副装作谦虚实则无比傲慢的姿态。
男人带着指虎,衣襟敞开,有意露出其中精干的身躯,如同要展示下颌线一般仰起头对她说:
“你不必手下留情,我是体修,最为坚韧不过。”
可能是天气有些过于闷热了,也可能是因为那方戴在他脖子上的长命锁实在是有些晃眼,孟易觉一时没打算控制自己,生生将那长命锁“不小心”从他的脖子上拽下来,又将断口扎进了对方的大腿里。
那伍知说的话还是有半分是对的,他的确结实耐打,无论被孟易觉怎样压着打都咬紧牙关不投降,甚至还能寻找反击机会来给孟易觉一下,这也帮了孟易觉许多,至少现在,当孟易觉面对着他们宗门这些愤怒的老头子的时候,她可以坦然地说:他们的的确确是正常比试,没看到你们的伍少掌门宁愿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也不愿意投降吗?他长着一张嘴,她孟易觉又没有封住他的嘴,他觉得孟易觉在虐待他的话不会说吗?
热知识,如果撑不住了或者觉得对方是在虐待自己可以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