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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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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刺

每个人都会有害怕的东西,可能是具体的,也会是抽象的。有的人怕蛇,有的人怕黑,有的人怕鬼,什么都有可能,程度各有深浅。

不那么严重的话并不会影响生活,但要是严重了,就得去看看心理医生,尝试些脱敏治疗。

恐惧症的产生,可能是由于长久的压力造成的情绪积压,或者是曾经发生的创伤造成的刺激,各种复杂因素导致的心理病症并不容易难解决,伴其一生也难以好转,运气再差点还会愈演愈烈。

安然就是那个总是不太走运的人。

例如极端怕虫的人

他们自己也清楚地其实知道渺小的虫类不能把自己怎么样,甚至一巴掌就能拍死一大片,但有严重恐惧症的人在面对突然出现的昆虫是会应激的。尖叫,逃窜或是大哭大闹,在那一刻他们无法克制自己的肢体行为,放空了大脑,本能的因为恐惧而感知迟缓,呼吸急促,引发一系列的肌体反映,需要调整很长的时间才能回到常态。

这不是他们的矫情,是真切的无法靠意志控制的心理疾病。

安然的恐惧症,压力和创伤的因素兼有,她惧怕与人的接触,更别提亲密接触了。

这个病症的糟糕程度在她二十四岁的时候,到达了顶峰。

那时候,她看到那些朝自己走来的人,就像怕虫的人看到虫子正在朝他们爬过来一样。

明明只是友好的握手却让她觉得是无数只手摸上了她的手臂,让她作呕不止。

愈发严重的病况让她闭门不出,刚刚接手的江家事业也一塌糊涂,她只能把自己锁在房子里猛灌烈酒,放声大笑又放声大哭。

她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要去疯人院陪伴沈柔茗左右了,每当这么想,她会狠狠的甩自己两个耳光,还要骂上自己两句,好让自己清醒点。

这些事情只有孔文山知道,孔文山是昌州最出色的医生。

从某些方面来看

他也是唯一理解安然一切疯狂举动的男人。

所以,近年来外界传的沸沸扬扬的关于她的各色情色绯闻,又或者江衍对她出卖肉体勾结奸党的控诉,都并不属实。

但要再往前说,或更早,她出卖肉体色相倒是确有其事的,说她是下贱的娼妓都不能算是冤枉,但怨不得她,怨不得她。

为了赖活,安然什么都做得出。

曾经的“风流往事”是造成她恐惧的来源之一,而真实情况却只会更加残忍。

多亏孔文山的诊疗,她才有些好转,没有就此荒废下去。

孔文山悉心的照顾,耐心的聆听,温和的疏导,让这个可怜地患者终于活出了自己的日子。

江氏倒了,安氏活了。

安然跌跌撞撞,终于活到了三十岁。

哈哈,她突然很想念孔文山

她在想孔文山要是联系不上她,会不会着急的破口大骂。要是能让他那样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骂出一句脏话,她一定要好好录下来,世世代代传下去。

只是见到江衍后,为了避免江衍暗地里去调查他给他制造麻烦,安然便没再见他了。

她那堆不得不吃的药,也都只是让孔文山寄给她。

她挺喜欢孔文山的,气质干净阳光,很有学问,是个很有耐心且细心的好医生。虽然他父亲犯过弥天大错,她恨他的父亲

但她绝对不会记恨孔文山,反而很担心他。

他那么好的一个男人,要是因为他父亲的事而让他这辈子因为内疚赖上短命的自己,她才要大哭一场,世界上得多多少心碎的女人,实在是太造孽了。

她还想着多累积些功德,好让她能去好地方见她心爱的弟弟。

显然,安然并不是个会把仇恨四处蔓延的女人,她也想不明白,这世界对她哪来那么多误解。

也罢

要怪就怪她吧,谁让她话少得可怜,她也认了。

她确实从没想过要报复江衍,这是不容置喙的。那个无辜的少年没做错任何事,是个再好不过的男孩,是个让人满心欢喜的男孩。

所以就算此刻他正鲜血淋漓的生吃着她,她会有些埋怨,却也不后悔她的所作所为。

只要一想到江隶刑和沈柔茗都先后葬送在她手里,明面里的墓挖开来都是空心的,她就只想放声狂笑,好像又有了力气。

“呜”

安然已经痛到极点了,为了忍痛而紧咬着唇的牙都沾上了血。

痛到这样的程度,才让她终于因为实在忍受不住下身的剧痛,才勉为其难地从喉咙口放出稍微大一点的呜咽声。

不用想都知道,江衍不满意,他总是不满意。

肆虐的恐惧感在她空空的大脑里横冲直撞,撞得她头昏脑涨。

她知道她的心理障碍这辈子是不会彻底好了。那恐惧感终于没有让她在同一时间段里狂吠,尖叫,大笑,泪流满面,张牙舞爪,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般丑态百出,那么现在就是治疗后最好的结果。

很干,很涩。

毫无爱意的性接触,本就是一场酷刑,更何况江衍的喜好又是如此的癫狂。

她看着江衍,他正专注地把戴着尖刺凸起的指套,探入她被迫打直的双腿间那光溜的一览无余的性器官里,也不知道叫人用什么材料定做的,能粗糙的叫人发疼却又要不了她的性命。

“你收的好紧”

安然还是能听清他的说话声的,她真的很想骂出声,甚至想认真回答他:要是把这个东西硬塞进你屁股里,你也一样会很紧。

但好在安然还没彻底疯,她不想激怒眼前这个正在发疯的男人。

那感觉就像是用最粗型号的打磨纸,不断去摩擦着金属,虽然这么比方很怪异,但事实正是如此魔幻。

哪有什么金属,在他手底下的,只是脆弱的,活生生的血肉。

她渐渐感到下身一片湿热,想必定是温热的鲜血在悄无声息的溢流,而眼前的男人却面无表情的不肯罢休。

他只是说着冰冷的话

“安小姐,你喜欢我为你定制的礼物吗?”

“不喜欢,非常不喜欢”安然在心里回答了他。

安然突然记起来,“安小姐”的称谓,还是自己教他的。

他小时候会笑着从远处大喊,然后蹦蹦跳跳的抱着球跑过来

“安姐姐,你能陪我玩吗”

但每次江隶刑听见了就会把他训斥一顿,那孩子哭的稀里哗啦的,鼻涕都打起了泡,很好笑的模样。

所以安然便告诉江衍,他要和别人一样,叫她“安小姐”,这样江隶刑就不会骂他了。

然后他乖乖点了点头。

真是残忍,他现在像个天真的孩子玩着玩具,明明弄得她满身是血,却不问她一句疼不疼。

安然合不上腿,伸不了手,也没力气张口

她只是个可怜地不能再可怜地任其宰割的鱼肉,躺在黑色的皮床上,而这张柔软的皮床,冰冷的就像是专门用来冻住死鱼尸体的保鲜冰箱。

她不知道怎样乞求江衍让他住手,这份在巨大痛苦下依旧清醒的克制和忍耐,也是她被迫养成的坏习惯,终其一生也还是没有改善。

她努力的拉扯着手链脚铐,发出急促的碰撞声撕心裂肺的求他停下,但这毫无意义。

江衍仍是不满意的。

她无力的看着他愠怒的脸,丝毫没有平日里温和的笑意,便觉得窒息。

若是有笑意就好了,那他定然是满意了,或许能放她一码。

可是安然只听到他冰冷的警告声:

“我要听到你的声音”

第一次警告。

“出声”

这是第二次。

江衍没有再次发布警告,而安然依旧没有叫喊。

于是,

江衍手上的动作周而复始,没有停止,那细小流淌着的血液也没有停止,逐渐在那不沾水性的皮床聚成一片,黏湿了安然整个大腿后侧,而她的腿又离不开那该死的皮床,只能任由黏糊的血液越聚越多,想必那模样可怕极了。

幸好安然只能像死鱼的尸体一样僵直着,瞪着眼,朝着天,看不见。

不然她一定会吓死过去,并且再也不愿醒来。

5恶

安然并不是没听见江衍残忍的警告声,她也不是打算装聋作哑

她很想大哭出声,让她滂沱的眼泪砸死这个男人。

可是就算她在心底破口大骂了自己千遍万遍,也还是改不掉该死的坏习惯。

“只要你还有力气承受,就必须保持清醒。只要你还清醒,就要继续缄默的承受”

这是江家最高地位的男人江隶刑用实践主义,切身教给她不容质疑的规矩。

规矩就是规矩

当一个人被锁在一个过于狭小的框子里太久,再硬的骨头也会畸形。

安然就是在那个狭小框子生活了十几年,被迫畸形的完美女人。

哪怕他已经被安然一刀毙命,可他的至理名言仍然像打不散的怨魂,时时刻刻缠着她。

日久了,便成了最怨毒的诅咒

现在江隶刑一定会在地狱知晓安然再度因他而受苦,欣喜至狂吠。

“去他妈的习惯,去死吧江隶刑”

安然在心里连续不断地痛骂着

可是江隶刑早就舒舒服服的一死百了,渣也不剩,而还在赖活着的安然,却因散不尽的仇雠饱尝苦难。

她痛得拼命挣扎,手腕脚腕在那石头做的镣铐里来回摩擦,搓着她的皮肉

真是苦惨

都这种时候了,怎么连石头也在伤她的心。

更痛了,痛到要发疯

她却还是执拗地紧咬着见了血的可怜嘴唇,怎么都叫不出一声高调的美丽哀鸣,让江衍满意。

“你这里这么光滑,是为了服务男人特意去做的吗?”

江衍终于停下了,把那吃透了鲜血的尖刺指套,抽离了安然的身体。

真是谢天谢地。

安然是有认真在听江衍说话的,她清楚的知道他在讥讽她被过度美化过的私处

哈哈,她都三十了

那里却还像个生瓜蛋子,被打造的鲜嫩异常,确实不像话,值得一问。

但她真的不想告诉他,那是他敬爱的父亲江隶刑勒令要求的,她只是照做罢了。

很奇怪吧?

奇怪地让人作呕,就算是让她死,她也绝对说不出口。

她也实在是太疼了,连说两个字否认的力气都缓不出来。

可还咬了咬牙,努力的摇了两下头,认真的回答他,希望江衍能感受到她的真诚,好让她休息一会儿。

但看着江衍并不愉快的表情,很显然他是只觉得安然在竭力的敷衍着他的质问。

好笑,人与人之间果然是难以相通的。

江衍松开了安然脚上的铐子,安然没有多在意,反正她也已经半死不活地吐着气了,镣铐只会显得多余。

不过,她真希望江衍能注意到她的手腕也在不断流血,能行行好,把手腕的铐子也解开,这样她一定还能再多坚持会儿。

安然的愿望总是美好的,但现实却不太美好。

江衍抬起了她完全脱力的下半身,弯曲她的膝盖,让她的大腿和小腿紧紧地贴在一起。安然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又是去哪拿来的两节小臂粗的皮带扣,那上面金属环锃亮的光,在她眼睛里来回转悠,晃痛了她的眼。

安然哭笑不得,她刚才一定是晕过去了一小会儿,自己都没有发现。

先是左腿,再是右腿。

皮带扣牢牢地在绷在她被折叠的大小腿之上,卡扣被拉到了最紧,好像是要强迫她的肉长在一起,黏连至死,再也不分开。

安然实在想不明白,她明明动也不动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去捆绑她的双腿。

直到她望着江衍居高临下的撑开她被折叠好的双肢,用力的向外压倒直至极限,再把他他硬挺的性器就那样直白地撕扯开她已经鲜血淋漓的穴肉,残忍的化作一把刀刺进来的时候,才明白他的意图。

他很痛快,而安然除了疼痛,别无他物。

安然涣散的精神又不得不重新绷紧起来,她不断地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却再没吐出来。

那些不断拉扯她神经的痛感好像充斥在了房间的空气里,被她大口大口地吞进了肚子里,吃抹干净。

可到底怎么吞得完全,她做不到。

她的阴道定是被那把硬挺的利刃搅烂了,但所幸还没被刺穿。

还得多亏那件让她磨牙凿齿的带刺指套,把她生涩的下体用黏糊的血液,里里外外润湿了个通透。不然就凭安然异常干涩的狭口是根本挤不进去的,侥幸挤进去也根本容不下江衍。

除非江衍丧心病狂的用刀给她切个口子,再用剪刀修个形,他要是真能疯成那样,安然觉得不如让她睁大眼睛索性直接痛死算了。

现在江衍只是在她的道口外撕开一小块肉而已,她也还算勉为其难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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