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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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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体育课被老张霸占变成了数学课,陈妄想着刚好。万一跑起来逼里的内裤掉了怎么办?正好便宜了他。

一节课程自乐看了他的同桌不下二十次,最后陈妄都被看的不耐烦了,沉着脸问,“你有什么事?”

程自乐扭过头,指了指他的脖颈脸有点红,“脖子上有红印。”

陈妄脸上没什么表情,摸着脖子陈妄低声咒骂了一句“禽兽!”

红印特别显眼,像是在对外人宣示主权,也像是在暗示那些对陈妄有着心怀不轨的人,告诉他们,此人名草有主。

程自乐扭过头不再看,心沉到谷底。陈妄有女朋友了?是谁?同桌那么久他怎么一点痕迹都没察觉?

一整个下午陈妄都趴着没动,最后一节课实在憋不住才起身去了趟厕所。

路过一班时朝里看了眼,迟宴坐在窗边上午还摸过他的逼地手上握着一本书,神色极为认真看着。陈妄忍不住低下头粹了口,“装模作样。”

他的身体和别人不一样,每次撒尿他的都不敢站着。总得进隔间解决,门被人从外推开。陈妄惊诧回头,熟悉的松香味抵着他,背后的人手伸进裤子里,“逼里难不难受?老公帮你把内裤拿掉好不好?”

陈妄没好气回了一句,“谁干的?”迟宴低低笑了一声,内裤已经湿透了,上面沾着可疑的白浊,湿答答的内裤被踹进口袋里。陈妄看的骂了一句,“死变态。”

被人抵着在门板上接了个又深又长的舌吻,迟宴还是那副样子,慢悠悠走了出去。陈妄跟在后面被亲的腿有点软。

晚上两人约好一起回家,时间还早。迟宴带着陈妄逛了趟市场买了很多他爱吃的菜。走到一家牛肉摊子前舔舔嘴唇说道,“今天晚上吃火锅,我想吃牛肉。”

这方面迟宴倒是没亏待过他,牛肉羊肉毛肚各种手工丸子买了一大堆。汤底陈妄想吃辣口,但也就想想,迟宴肯定不同意。

回到家不过才六点十八分,迟宴提着菜去了厨房,他买了只鸡还有个椰子,晚上打算用椰子炖鸡用来烫火锅。

满屋子都是鸡汤的香味,陈妄被馋的不停吸着鼻子。今天他就没有好好吃饭,这会倒是有点饿了。迟宴的袖子高高挽起,露出精壮有力的胳膊。陈妄走到厨房双手抱着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膀处,在侧脸上飞快亲了一下。迟宴手上动作一顿放下菜刀侧过头用手抵住陈妄的后脑勺温柔吻着身侧的人。

爱意弥漫,他快要溺死在这充满爱意的吻里。

分开时鼻息间都是彼此的气息,手往下探了探陈妄嬉笑在耳边说了句,“硬了。”迟宴没什么表情,手上动作不停一片又一片薄薄的牛肉被切的整整齐齐摆在盘子里。

锅里鸡汤咕咚咕咚冒着泡,迟宴亲了口他吩咐道,“去吧把炉子拿出来。”

火锅热气腾腾,白色的热气在慢慢升腾。陈妄调了个沾碟,里面少的可怜的辣椒还被迟宴夹走一半。

“微辣是对吃火锅最起码的尊重!!”

迟宴眼皮都不掀一下,把刚烫好的一块毛肚夹进他的碗里,问道,“吃不吃?”

陈妄很没骨气的“嗯”了一句,他算是看透了,迟宴就是个骨灰级别的养生专家。吃个火锅还讲究屁的生活细节,和老张喝的决明子枸杞茶有的一拼。

真是龟毛事儿精。

抱怨归抱怨,火锅倒是吃了不少。最后迟宴端来一碗被熬的奶白奶白的鸡汤给他,他都惊了。锅里的汤早就变了颜色,这碗汤打哪来的?

“先前盛出来的,熬了三个小时,我尝了味道不错。”

陈妄这才接过汤咕咚咕咚喝着,温度被晾的刚刚好。喝完汤嘴巴边上还有一圈奶白色汤汁,迟宴低头用舌头一点一点舔掉,最后还吸吮好几口,嘴巴都被吸的绯红一片才松开。

饭后依旧是迟宴收拾碗筷,陈妄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打游戏。两人相处的很融洽,迟宴把书桌调了个方向挨着他坐。桌子上那张文理分科表摊在上面,迟宴提笔把理科两个字标了上去。

高二说不上太忙,总归是不闲。迟宴要做的事有很多。手机上的貂蝉死了,复活需要几十秒,陈妄坐起身看着迟宴摆着的笔记本电脑。上面是他看不懂的一堆数据,红红绿绿的线交叉在一起,看的人眼花缭乱。

性爱总是让人沉溺的,两人做了一次又一次。鸡巴到最后射的是淡黄色的尿液,迟宴才肯放过他。

摸着他的头,迟宴亲了一下额头,把人搂紧。事后总是让人疲惫,陈妄耷拉着眼皮昏昏欲睡。

半睡半醒间他好像回到了那个出租屋,张美华还是那样,每天带着不同的男人回家。屋子里暧昧的呻吟接连不断,他把自己缩在角落里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又冷又饿又困背靠墙壁半睡半醒。

张美华心情好的时候能赏他几口吃的,心情不好自生自灭是常态,动辄打骂更是家常便饭。

张美华手里拿着鞭子,眼睛赤红。鞭子无情甩在他弱小的身上,陈妄被抽的皮开肉绽,耳边充斥肮脏的咒骂,“老娘当初怎么没打掉你,生下你这么不男不女的东西,看着就让人恶心。你和你那个死鬼老爹一样,就会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欺骗老娘,老娘不会再上当,姓陈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一样!!”

陈妄被抽的缩成一团不敢出声,夜里的风很大,他被赶出门外。隔壁的租户看他这样心生不忍,陈妄被带进屋子里吃了顿饭,身上也被擦了药。有时候陈妄饿的受不了,他故意激怒张美华,张美华打的他遍体鳞伤然后把他赶出来。而隔壁的租户总能在他需要的时候给他吃一口热饭。

迟宴搂着怀里的人,感觉他的身子颤抖几下。像是某种应激反应,陈妄睁开眼有一瞬间恍惚。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味道。他闭了闭眼往迟宴身边挨得更紧,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命令道,“迟宴,操我!”

穴口还肿胀着,嫩肉外翻,迟宴摸着他的逼垂头看他,“不疼?”

“不疼!我想做爱!”迟宴沉默片刻,低下头和怀里的人吻的难舍难分。鸡巴插在肉穴里面没拔出来,迟宴抵着敏感点磨了几下。怀里的人在颤抖,搂的他更紧,间隙间听见他低声说,“重点,我喜欢。”

迟宴不再怜惜,挺腰操干。房间里啪啪啪的撞击声伴随噗呲噗呲的水声,声声不息。

今天晚上的陈妄性欲高的有点不正常,翻身骑在他的胯间,陈妄昂着头半眯着眼睛,腰一下比一下重往鸡巴上坐。

阴道里已经灌满滚烫粘稠的精液,胯间的小逼被操的烂红一片。粘糊的精液和淫水把迟宴的阴毛打湿的绯糜一片。骚逼外侧又红又肿,阴唇被操的朝外侧翻。鸡巴已经射不出任何东西,软趴趴拉拢在腿心。苍白的肌肤上布满红印,迟宴看着身上的人低声粗喘。

夜已经很深,长久的性爱让陈妄分不清时间。迟宴忍不住狠狠抵住骚逼向上顶了十几下,陈妄被顶的失声尖叫。沙哑的嗓音听得迟宴鸡巴又涨大几分,最后一下被顶的高高抬起,陈妄没有半点力气,坐在鸡巴上龟头抵住骚心,动了动腰忍不住狠狠磨着。

迟宴眼睛赤红一片,抬起肉嘟嘟的屁股,鸡巴狠狠朝上顶。陈妄被顶的忍不住朝后缩,又被人按了回来,骚逼只能粗暴接受这场性爱的洗礼,他被顶的嘴里大喊,“……喷了……要喷了……”

迟宴不管不顾越顶越重,深吸几口气,最后一次深顶,在骚逼里释放稀薄的精子。

双腿扑簌簌发颤,眼泪直流,哑着嗓子一句话都喊不出来,屁股不由自主抖了好久才归于平静。浑身瘫软无力趴在迟宴的身上,鸡巴还插在骚穴里,迟宴摸着他的背,湿答答的汗水顺着背流,他问,“够了吗?不够再来。”

头抵在脖颈间,累的眼皮子都不想抬一下,酣畅淋漓的性爱让人精疲力尽。脑子里没有半点想法,沙哑着嗓子回道,“够了。”

迟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手摸着他的背坐起身,抬起怀里的人沉沉看着他,“跟老公说说今天怎么了?我的宝贝今晚太热情了,是想榨干老公?”

陈妄闭着眼睛不回话,沉默片刻说道,“要洗澡,抱我去。”

迟宴盯着他看了会,没再折腾他,他不说自己会去查。

浴室里陈妄就像个树懒一样吊在迟宴的身上,下面还是结合在一起。迟宴动了动想抽出来给人清洗一下,陈妄用力夹住鸡巴不让他离开,“不要扒出来,就这样插着,我喜欢。”

迟宴没拒绝,洗个澡人清爽很多。床上凌乱的不能看,床单湿答答明显不能再睡,放弃换床单的想法,迟宴抱着怀里的树懒去了客房睡觉。

程自乐自从给陈妄送过一次早餐后,整个人就单方面和陈妄自来熟起来。还在班级群里加了陈妄的微信。

“你通过,以后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请假。”

陈妄犹豫一会,点了通过。

程自乐可是班长,请假什么的,肯定比他好使很多。

程自乐快速成为陈妄在班里里第一个好朋友,他想起昨天脖子上的吻痕,询问说着,“你有女朋友?”

陈妄嘴里吃着小饼干,模糊不清“嗯”了一声。

“我认识吗?”

陈妄想了一会,迟宴在学校极富盛名,谁人不知?半眯着眸子又“嗯”了一声。

程自乐笑了笑,笑意不答眼底径自说着,“那她一定很漂亮,能把你真的帅气的男生追到手。”

这话不错,迟宴那张脸长的符合他的审美。贼他妈帅,鸡巴也大!是他喜欢的类型。

昨天的体育课占,没想到老张今天好心还了回来,第四节数学课换成体育课,也是没谁能想到。

体育体育顾名思义,就是得体。

陈妄讨厌跑步,一圈下来人跟废了一样,浑身汗哒哒的特不舒服。

昨天晚上干狠了,跑起来磨的腿心火辣辣的难受。逗大的汗珠顺着额头低落下来,程自乐从衣服里跟变魔术一样拿出一瓶水递给他说,“渴了吗?”

别说,陈妄还真是渴了。也没拒绝,接过水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灌了两大口。

程自乐喉结滚动一下,说道,“给我留一口,我就这一瓶。”

程自乐接过他手里的水,对着瓶口把剩下的水给喝完了。

“看什么呢?”

迟宴肩膀被拍了一下,“把东西搬进去,物理实验马上要开始了。”

“嗯。”了一声,迟宴扭过头跟着物理老师进了教室。

下课铃响起,陈妄口袋里的手机振动几下,拿起来看了一眼对程自乐说,“有事,先走一步。”

宿舍里,迟宴转动手上的笔,眼神深沉看着门口,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门被推开,陈妄从外面走进来。

“过来!”

迟宴招招手对他说,陈妄没什么表情,非常听话走过去一屁股坐在迟宴大腿上。

迟宴捏着他的脸仔细看了会,突然吻上来,力气又重又狠,像是要咬死他一样。陈妄疼得眼角都红了,吻了一会迟宴突然出声问了一句,“水好喝吗?”

“嗯?”陈妄迷迷糊糊看着他。

“是他的水好喝,还是老公的口水好喝。”

“……”

变态!

还搞监视这套。

陈妄脸上带着笑,颇有些撒娇的意味,“当然是老公的口水好喝。”

迟宴脸上表情才缓和许多,手顺着卫衣一路上滑,“老公昨天说过什么?不要随便接陌生人的东西,不记得了是吗?”

“唔……”

“这么不乖,今天要好好惩罚惩罚你。”

陈妄上身被脱的一干二净,迟宴从抽屉里摸出一根丝带,把他的手反绑在身后。陈妄挣扎两下,脸上浮现害怕地神色,“迟宴,松开!别绑我!”

眼前一黑,眼睛上多了块黑布。

迟宴低沉着声音道,“不行,宝贝不乖,老公生气了。”

陈妄咬着牙,纤细的身子微微颤抖。熟悉又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

“怕什么?老公还能吃了你不成?”

迟宴说着,顺手把人剥了个精光。

“宝贝,别怕。老公在呢。”

嘴唇被人含住,轻轻吸吮着,陈妄的身子在一瞬间放松不少,昂着头和身上的人接吻。

“小骚货!”

鸡巴被人握在手里上下撸动,马眼被人轻轻摩挲着。迟宴起身手上拿了根又长又细的针,龟头被迟宴揉的泛红。

陈妄咬着下嘴唇低声轻吟,爽的不行。

突然,马眼里塞进来一根冰冰凉凉的东西,让他浑身僵硬。

“什么东西?拿出去!”陈妄有些惊恐,迟宴低头吻了他一口,附在他耳边低声说,“让宝贝爽的东西!老公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迟宴伸手掐住柔软白皙的嫩腰,长发凌乱不堪地散落在枕头上,美的让他心惊。又纯又欲的模样让迟宴眼眸又深了几分。

菊穴里的按摩棒嗡嗡嗡的响,陈妄被折磨的满脸都是情态,小逼里痒的钻心。他咬着嘴唇忍的辛苦,难受扭动身子,在床上蹭来蹭去,床单被蹭的凌乱不堪。

迟宴欣赏着他的情态,修长的手指突然插进骚逼里搅动。动作粗鲁,不带半点怜惜。陈妄爽的有种要射精的冲动,马眼棒堵的死的,鸡巴疼得软了三分。

“迟宴,迟宴,让我射!让我射!”

“宝贝叫我什么?”

陈妄咬着嘴,“老公!我想射!”

迟宴摸着他的脸,开心地笑了,“乖宝贝。今天不用鸡巴射精,用骚逼喷出来好不好?老公喜欢看!”

陈妄难受的整个身子都弓起来。

迟宴突然挺腰重重的刺进陈妄紧致滑湿的阴道里,咕咚咕咚的水声被操的滋滋做响。粗大的龟头抵住骚心狠狠研磨,在他叫出来地下一秒,嘴唇被人咬住。

“呜……嗯……哼……”

耷拉在腿心里软趴趴的鸡巴又被操的硬起来。

陈妄被操的身子超前一拱一拱,头抵着墙壁,没有再移动的空间。腿被折成型,滚烫的鸡巴开始大开大合操弄,一进一出和菊穴里的按摩棒形成显明的对比。隔着一层薄薄的膜,两根东西操的他眼泪直流。迟宴嘴里说着骚话诱哄身下的人,“宝贝不去读书了好不好?老公把你锁在床上,以后张着腿只给老公挨操。”

陈妄被操的脑子一片空白,意识昏昏沉沉,咬着牙,说,“下……午,还有课!”

迟宴冷笑一声,报复性的抽出鸡巴又整根插入,又重又狠,像是要把身下的人操烂。

龟头特别用力,一下撞到骚心,陈妄经受不住这样的快感,骚逼蠕动收缩。迟宴爽的头皮发麻,越发用力朝那个地方顶去,连着操了百来下。汩汩的淫水顺着鸡巴往外喷,下嘴唇都被咬出一道深色的齿痕。

陈妄被操的嘴里发出压抑的喘息。骚逼突然抖动几下,直接给迟宴操的泄出一大股淫水。

他被操的直接高潮了。

咽呜出声,菊穴里的按摩棒还在嗡嗡嗡的响,陈妄受不了这灭顶的快感,哑着嗓子开始求道,“老公,扒出来,要被操死了!”

迟宴拔出鸡巴,起身解开他的眼罩。“操不死,宝贝耐操着呢。”

“忍住不叫很难受是吗?老公帮你好不好。”陈妄眼眶通红,眼泪顺着眼角流。

“坏了……老公……要坏了!”

迟宴低笑一声,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个黑色的口球给陈妄系上。

低头亲着他的额头,“好了,这下宝贝可以放肆的爽,别人都听不见!”

菊穴里的按摩棒被开到最大档,陈妄双腿乱蹬,眼睛睁的很大。口水顺着嘴角滑落,看着迟宴眼泪哗啦啦的流。

心里的兽欲得到极大满足,迟宴摸了摸他的小逼,把人侧翻眼神炙热盯着菊穴处。周边的嫩肉被按摩棒操的翻出嫩肉,穴口周围亮晶晶一片,迟宴看的眼睛都红了。

“老公今天要操死你这个小骚货!”

迟宴看着很瘦,八块腹肌硬邦邦的,手臂上的肌肉看着十分有力量感。上面浮现根根青筋,强势有力的双手掰开双腿,鸡巴上的阴毛刺的肉逼上的嫩肉麻麻的痒。迟宴绷着脸,硬的发疼地鸡巴用力操进穴口里。

“嗯!”陈妄被操的一声闷哼。眼睛瞪的很大很大,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勾的迟宴性欲暴涨。

双腿交叠在一起,骚逼上的嫩肉绞的阴痉发麻。他往死里操着陈妄,上身出了一层薄薄的汗,长发散落在肩颈处。锁骨窝里有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像是给白皙的肌肤添加一层欲色。

突兀的铃声响起,一遍又一遍颇有一种你不接我就一直打的态度。鸡巴还插在肉穴里,手上动作划开绿色通话健,陈妄只听见他说,“生病了,请假。”几个字眼。

一整个下午,迟宴都没放过他,把他翻来覆去的操。操完前边操后边,两边的穴口被操的淫水止不住流。

最后整个人晕厥在床上,云里雾里让他分不清现实。

陈妄真的生病了,浑身高热惊厥。

陈妄的出生是不被期许的,陈旭还算有点良心,出轨归出轨,对陈妄不至于不管不问。和张美华拖拖拉拉到他五岁才彻底把婚离掉,走的时候陈妄记得特别清楚,陈旭抱着他哭。说对不起他,说自己没用。

陈旭走了,没再回来过。陈妄的日子呈直线下降。没被饿死也算天赋异常,他永远都记得张美华拿根链子拴着他,他像狗一样蹲在角落里不敢动。

张美华爱打牌,牌瘾重。大多时候他都被带去那里,要是赢钱了还好,能赏他几口吃的,要是输了,等着他的就是一顿毒打。

牌馆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有一回他饿的受不了,偷了两个包子没有人发现,陈妄想来牌管好像也不错,至少有吃的。

有一回输的很惨,身家输钱没了,还倒欠老板不少。

张美华什么德行,那一片都知道。见她还不出钱,那老板笑着看向陈妄,“你不是有个儿子吗?长的细皮嫩肉的,还是个带把的,卖出去值不少吧。”

张美华心思动了,她真的卖了。陈妄被带去一户条件不错的人家,别人愿意出五万,这对张美华来说可是个巨大的诱惑。陈妄记得那天,他跟个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被人观赏。张美华心里得意,还好这小子和他那个死鬼老爹一样,长的不错。

陈妄就这样被留下来,当天晚上那女主人帮他洗澡,看见他身体异样。二话没说连夜给他送了回去,陈妄连顿热乎饭都没吃上,那家人在牌管找到张美华,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骂张美华缺德,骂她不是个东西。怪不得卖儿子,不男不女的东西谁要。

陈妄站在人群里就这样接受别人带着异样眼光不停在他身上扫视,那一刻,他恨不得自己从来没出生过。

钱被花了几千块,那户人家直呼晦气。

陈妄就这样被留下来了,没人要的小可怜。

从回去路上张美华什么话难听骂什么,陈妄一共被卖了两次,两次都没卖掉。张美华还带他去看过医生,说要把他下面那玩意缝起来,然后再卖个好价钱。但是太贵,张美华没钱,这事就这么耽搁下来了。

张美华谈过很多男朋友,什么样的都有。陈妄恶心,特别是对女人,恶心到了极点。从初中开始就申请住校,到了周五他就去打黑工,张美华是不管他的,他得学会自己养活自己。

他做过很多工种,洗盘子是最多的。在他年纪还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学会看人脸色,沉默寡言是他的代名词。

若不是住宿,初中三年怕是学校里没有人知道他这个人的存在。

嘲笑是陈妄接触最多的一种言语,他听得最多的一句就是,“别跟这人走在一起,他妈可是个卖逼的玩意。说不定有什么大病。”

陈妄习以为常,有时候自暴自弃的想,卖逼怎么了?碍着你们了?

可到最后他自嘲一笑,因为他也成了个卖逼的。可能苦了十几年,老天爷突然眷念他,迟宴这个金主对他很好,衣食住行没有亏待过他。除了有些不正常的性癖。

满是消毒水的病房里,迟宴坐在床边,床上的人睡得深沉,像是做了什么恐怖的噩梦。脸上惊现不正常的潮红,烫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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