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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白2-幸存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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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被跟踪了。

不晓得大家有没有类似的经历,就是当感受到某人的视线时,一旦往那个方向看过去,通常会发现一位恰巧将视线扭开的陌生人。在人多的场合b较容易发生,也因为环境吵杂,所以不会多加留意。

但我必须去深究,最起码在发疯之前要找出答案。

说到视线,国外曾有学者从事相关的研究。

即使是全盲或近乎全盲的人,大致上还是能够判断视线传来的方向。

这听起来十分吊诡,学者们也如此认为。

为了做出对照,後来更是邀请视力正常的一批人,请他们判断视线是从「後方」的何处传来。毕竟眼力再怎麽好,人终究没办法看见後脑勺。而关於那研究,即便得到结果,却得不出结论。

成功率高得吓人,根本无法以运气来作结。

人类究竟是如何得知视线从何而来的呢?

「视线」与「放s线」不同。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视网膜是为了接收光线才存在的。人类在演化过程没有经历过「不演化出眼睛可以发s东西的构造就活不下去」的事情。

可是人类依然存活下来了。

如同山羊为了良好的视野演化出横条状的瞳孔,如同变se龙拥有能随时伸缩的se素细胞。

人类的外表尽管缺少决定x的特徵,不过依然存在「那样的东西」。

不是放弃利牙或尖爪,而是不需要利牙与尖爪。

那是「本能」。

同时也是我反向跟踪凶手的利器。

我就读的高中采取了男nv分班的制度。

男生跟nv生的运动服分别是鲜明的蓝se与红se,所以若是眯起眼睛注视那些待在c场上t育课的学生,红与蓝的se块总让人联想到面包上的霉菌。

印象中,霉菌往往是一块一块地产生。但想了想,若非具有相当程度的面积,也看不出来是霉菌吧。

我是b较孤僻的霉菌。

尽管不讨厌t育课,每次上课身t却都会不舒服。

这并非藉口,是真的不舒服。医生认证的那种。

虽然对於「这种状况」有着b较亲昵的说法,但个人对外则是千篇一律地称呼那为「本能」。尽管还不曾有人问过我。

我与本能和平共处了好一段时间。

它让我能够生存,我则善待它,让它拥有「生活」。

那麽,生活又是什麽呢?

当我选择坐在榕树下荡着双脚时,穿越枝叶缝隙的锐利日照提醒我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因为课程才刚进行没多久,就有同学因中暑而不得不前往保健室。

yan光的碎片随着风吹而晃动着,我举起手,试着让其中一片碎片停在白皙的手臂上。

现在到底多热了呢?我选择用这种不痛不痒的方式来确认。

气温「似乎」是三十二度。

照这样下去,放学前「似乎」会降下一场为时三十分钟的雷阵雨。

现在如果翘课了,老师「似乎」不会发现。

距离自身越接近的事物,准确的程度就越高。

我不清楚其他人如何看待这个世界,但就我来说,只要眼睛是睁开的状态,天地万物宛如多了一层朦胧的「膜」。那个「膜」类似气象报导中的台风路径图。台风虽然驻足在某个点,路线图却总是呈现出甜筒的形状。

总而言之,我是靠着这种不确定感存活下来的。

靠着描绘出一个又一个的甜筒,然後闪过那些危险。

纵然得知试卷的答案,却不清楚是如何推论出来的。

我只知道,这绝对不是幸福。

「红花红花,你在g嘛?」

一位走路时会打平手肘、步伐宛如企鹅的nv学生朝我走了过来。

对方是我的同班同学,铃叶。

她拥有蓬松的及肩乱发,带着复古的圆框眼镜。

身上没有饰品,裙子也中规中矩地超过膝盖。

铃叶对流行毫不敏锐,纯粹是收到折价券才换掉原先的胶框眼镜。结果新的意外适合她,脸型不但被修饰,原先被挡住的眉毛也露了出来。看起来挺可ai的。

若要说印象,大概是会排队买红豆饼的德国牧羊犬。

这个人的身上几乎不存在象徵未来的「膜」。

因为她对於人生没有特别长远的规划。

并非自暴自弃,而是舍弃了挫败感。

铃叶从不与他人b较,鲜少他人交流,一切纵然毫无规划却又有理可循,因为行为当中依旧存在着核心。

也就是快乐。

她同时是我的青梅竹马。

我从小的时候就向往能够成为跟她相似的人。

「为什麽你要把手举起来……」铃叶歪着头思考两秒,「啊!是不是在演默剧!」

铃叶将身t凑过来,似乎是对於我举起双手、宛如狗狗学习站立的姿势感到困惑。

由於说不出口「想要知道现在的气温多热」,所以我随口胡诌了一句:「我在测试自己是不是中风了。」

「真的吗!那要怎麽测!」

铃叶兴奋地握紧拳头。

我猜她根本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明明这就不是星座测验。

「好啦~快点告诉我怎麽测啦~」她甩着我的手腕,像是咬住洁牙骨後就拼命甩头的h金猎犬。

「不要。」

「只有你中风感觉好不公平喔,快点跟我说怎麽测啦——」

已经不是有没有听清楚的问题。

根本是连自己在讲什麽都不知道。

「那个……」我盯着铃叶的酒窝,拼命挤出谎言:「这种测试的方法很简单喔,先闭上眼睛就可以了。」

「像这个样子吗?」她闭起双眼。

「对。」

「那接下来呢?」

「你可以随意挥舞双手,最後则是在不张开眼睛的状况下想办法让两颗拳头的高度差不多。」

「像这样吗?」

铃叶忽然高速挥舞双手。

架式看起来像失传的武术,她的双臂拉出一道又一道的残影,移动的手掌切开飘落的榕树叶子。

透过她的动作,我彷佛看见假想敌。

两米高的武僧以锡杖奋力戳往她的心窝,她在架开的同时翻动手腕,固定住锡杖。

但因为下课的钟响了,只好依依不舍地睁开双眼。

铃叶双手撑住膝盖休息着,并迫不及待地用渴求赞美的眼神看着我。

「如何啊!」

「我觉得多余的动作变少了。」

「可能是前几天在上课的时候看了电影的关系吧,我从恐龙的吼声当中得到了很多灵感。」

「这样子就算恐龙复活了,我们也不需要担心的样子。」

「等等,可是我没看过真的恐龙耶!」铃叶忽然抱头陷入苦恼。

「我也没有。」

不如说,恐龙有可能复活吗?

就算真的复活了,也不可能会被拿来当作混种格斗的素材。人类本来就不是战胜恐龙才立足於地球上,而是恐龙si光了才得到机会。

总之,nv高中生烦恼的事情包山包海。

原本是在讨论什麽呢?

其实已经忘记了。

「话说回来,」我重新打量铃叶的穿着,「为什麽你今天不是穿t育服啊?」

「啊,说得也是。」

她低头检视自己的穿着,彷佛一直都没注意到似的。

这节课的课程重点是篮球,考试的内容是站在二分线投篮,只要能在十颗球之内投入三颗就算及格。每个人将球抱在x前战战兢兢的模样,像是随时都能让篮球转为光pa0发s出去的样子。

有些同学为了及格,接近作弊似地只让脚後跟踩住线,藉此缩短与篮框的距离。纵然如此,世界还是很公平的,平时就习惯运动的人无论有没有偷吃步都能获得胜利。

而在这次的考试中,铃叶则显现得游刃有余。或许跟她穿着制服有关吧。她每投一次篮,总会在落地前压住自己的裙子。

她是能够在「落地前」做一些事情的人。

铃叶的运动量不是学生该有的程度。

先不论社团或打工,光是选择骑脚踏车通勤这点就很了不起了。听说是每天固定骑三十公里上下学的样子。上学三十公里,放学当然也三十公里。而且穿着裙子还愿意骑脚踏车,这点最让我佩服。

六十公里有多长呢?

大概是选择坐计程车会让高中生一个月的娱乐预算消失的程度。

所以关於今天的考试,老师依然不晓得该如何公平地给分数。

因为铃叶以为是站在三分线考试,并且就那样完成了考试。

裙摆飘扬、投篮、惊呼。

扯远了。

「因为我有很多件制服,所以今天才不小心穿到制服了。」

她这麽说。

虽然听起来很合理,不过仔细想就会觉得怪怪的。课表明明就是固定的。

「制服的数量不是应该要跟运动服差不多吗?」

「没有喔,我的至少是三b一的差距。」

「买错了吗?」

「不是啦,是工作需要。」

「工作?」

我感到不解。

因为工作所以需要更多nv高中生的制服,各种意义上都感觉不太妙。

「之前不是说过我在餐厅打工吗?」坐在我身旁的铃叶将肩膀靠过来,陪我一起晃着双脚,「我那时候是穿着学校制服去面试的,负责面试的店长似乎很喜欢我们学校的制服,所以就约定以後可以穿制服去上班。因为刚好可以省下买店里工作服的钱,我还满开心的。」

「可是我们的制服不是挺贵的吗……」

「啊。」

「那个啊是什麽意思?」

「心脏缺氧的声音。」

铃叶忽然叹了一口气,并且用双手摀住脸。

我也陪着她叹气,并且盯着她那对从裙子伸出来的小腿。

黑se长袜与发亮的黑皮鞋让小腿雪白得宛若工艺品。

由於荷尔蒙的关系,nvx想要锻链出如同男x那样夸张的肌r0u是颇有难度的,所以她的小腿有着优雅的曲线。

汗水让衬衫与铃叶的肌肤成为了好朋友,里面还穿了一件上衣。

明明运动过,身上却飘着淡淡的沐浴rux1ang气。

她到底生活在怎麽样的家庭呢?

尽管是朋友,至今依然不曾听她说过。

「你们的店长是男生吗?」

「怎麽了,红花你也想要打工吗?」

「好奇而已。」

「对方是nv生喔,不用担心啦。」

「nv生也是要小心的。不如说,那反而才是最容易被忽略的。」

「其实我还没有被nv孩子sao扰过呢。」

男生也没有啦,铃叶一面补充,一面笑得很开心。

我没有看过铃叶做出笑以外的表情。

她在午休结束、刚睡醒时偶尔会毫无表情,但在与我对上视线後马上就会转变为熟悉的笑容。

虽然向往成为那样,可是还是有点不安。

「你看,大家好像要集合了。」她用食指瞄准远方的一团像霉菌的学生。

「毕竟下课了嘛。」

「我们要过去看看吗?」

「没关系,老师不会点名。」

我这麽说。

中午的蝉鸣让影子的颜se变得又更深一些。

明明来到午餐时间,却无法像平时一样浮现出「还有半天就放学了」的想法。我对午餐的菜se毫不感兴趣,也对於福利社出现了哪些新饮料毫不关心。那些东西在我的世界里都只是「进食」的一部分。

只是因为可以活下来,所以我才吃东西。

我认为把这些慾望收集起来拿去投资其它的慾望是更有价值的事情,人的意志是为了这个才存在的。

偷懒使我快乐。

与铃叶聊天使我快乐。

活着也是。

不过现在已经有某些东西威胁到那已经仅存不多的快乐了。

尽管不知道确切的状况,但最近我的「本能」开始以更极端的方式来提醒我周遭的危险了。

不只是「膜」了。

还伴随着腹痛、耳鸣、盗汗。

即便看了医生,医生也只是用「真的这麽不想上课吗,好了啦」的表情来敷衍我。

路灯下的草丛也好,商家的招牌也好,在我的眼中都出现了「膜」。

而待在学校、车站之类人多的地方症状就会减轻。

那代表着什麽呢?

想了想,只能认为是周围潜伏着「看不见的危险」了。

可是如果是这麽长时间的,只有少数几种可能x。

像是火山爆发、恐怖份子袭击之类的大灾难。

或是被人跟踪了。

以前就曾被人跟踪过,所以姑且可以理解。

只是既然身t的「本能」以如此大的阵仗来呐喊,就代表此次非同小可。

虽然有考虑过报警,但警察可不会无端替一个像是有被害妄想的小nv生提供二十四小时的贴身保护。如果真的有,说不定那个警察才是最危险的。

所以我必须自行化解危机。

「铃叶,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没有喔。」

……咦?

我是不是si定了?

听铃叶说,她今天要赶着回家照顾宠物。

昨晚睡前曾听她提到过。

感觉应该是这两天的事情,毕竟连宠物的名字都还没想好。

养宠物是一件大事,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饲主必须面对牠们的生老病si。

b起亲人离去,宠物的生命长度是更加显而易见的,那些si亡多少会影响一个人的x格吧。

譬如我家隔壁的老爷爷,就时常0着家中的大乌gui喃喃自语「你什麽时候才要翘辫子啊,你不快点si掉,总有一天也会饿si的喔」。好吧,这话题还真沉重,话说老爷爷的身t其实很y朗。

「为什麽会突然养起宠物啊?」我於是先从这个话题着手。

「嗯,我想想——」

铃叶啃着宝特瓶的瓶口,并定格在看起来呆呆的动作。

过了几秒她才眨眨眼,彷佛心脏这时才重新跳动般。

「我想应该是气氛吧!」她露出了骄傲的神情。

「哪种气氛?」

「就像端午节的时候会很想要吃粽子,发现气球飘过眼前就会踮起脚尖试着抓看看,大概是这样。」

「我不太能够理解。」

「说是气氛好像太笼统了,把这感觉称为想要撞到柜子的脚趾头就会很具t吧?」

「是没错啦,但已经具t到只能感受到痛苦了。」

虽然不能认同,姑且还是摆出苦笑,铃叶才不至於感到失落。

我说话挺常使用b喻的,不知道是否因为这样,铃叶有时候也会学着我使用。不过双方往往听不懂彼此在说什麽,我觉得这很有趣。

现在是午休时间。

既然提到气氛,原本还以为她会把学校的午休时间来当成范例。

一所学校是否充满着愉快的气氛,可以透过观察休息时段来判断。以前我就读的国中把升学看得b什麽都重要,就算来到了休息时间,学生们依旧没有松一口气的样子。宛如不曾晒过太yan,被压在衣橱深处的棉被似的。

这所学校则大大不同。

午休的时候会看见课本飞来飞去,走廊总是会传来滑板疾驰的声响。每个人都以最大的活力去迎接这个本应用来休息的时间。

因为制度开放,所以学生才能随时拥有t力,我认为这是最主要的。

午餐的话,虽然订了营养午餐,不过可能是才刚上过t育课的关系,铃叶说她的胃口不怎麽好。我们於是去福利社买了面包跟饮料才返回教室。

午休的广播已经开始了,广电社的学生很认真地运用校内广播来主持,虽然由於设备老旧而不时破音,可是整座学校本来就乱哄哄的,所以不曾有人抱怨。我喜欢这种感觉,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我们。

咬一口面包,聊一下天。

我们从小到大都是维持这样的节奏在相处的。

「所以是什麽样的气氛才会想让人养宠物啊?」我试着延续话题。

「我也不清楚耶,可能是因为那时候在下雨吧。」

「下雨?所以是昨天?」

「上礼拜六也有下雨啊。」

「所以是上礼拜的事情吗?」

「其实就是昨天。嘿嘿。」

她笑着推了推眼镜。

总觉得只是想要反驳我而已,亲戚的小孩偶尔也会这样。就算还没学会说话,但已经开始会顶嘴了。就是用「呜啊哇呜啊啊」之类的声音来反驳大人。

原本还好奇那样做的意义何在,但看见铃叶的表情才知道原来心情会变好。好吧,总之学起来了。铃叶的观察日记又新增一页。

「昨天好像听你提过是只猫咪。」

「对啊,原本以为是母猫才抱回来的,结果竟然是公的。」

「猫咪的x别不是还挺容易分辨吗?」

「哪有,还是在听见他开口说话的时候才发现是男生。」铃叶张开嘴巴晃着头,看起来像是放弃思考,「所以有适合公猫的名字吗?」

其实挺想请她把嘴巴闭起来的,嘴巴不是还有食物吗?

虽然身处在都是nv生的班级是还无所谓,可是……

嗯,其实也没办法想像铃叶与男生相处的样子。

「我家的狗是用食物来命名,因为我小的时候很喜欢吃布丁,於是乾脆叫牠白布丁。宠物的名字感觉不需要思考太多。」

「喜欢吃的东西啊……」

「你现在不是在吃东西?要不要也考虑用食物来取名字?」

「好啊!」她望着手上的午餐,认同似地点点头。

——就叫他,x别不明nsu面包好了!

「不是已经说过是男生了吗?你其实根本就不想养宠物吧。」

「可是,名字有八个字不是很帅气吗?」

「如果只是想要凑八个字,乾脆叫他生si有命富贵在天算了。」

「听起来很老气耶。」

「老气?所以你真的把这种名字放在清单里面考虑吗?也认为带宠物去公园散步时大喊生si有命富贵在天,不要乱小便是没问题的吗?绝对会被当成社会的不定时炸弹,连捷运都没办法坐啦——」

「红花红花,脸上跑出青筋了啦。而且捷运本来就不能够带宠物上去。」

「不要突然很理x地纠正我啦——」

铃叶慌张地按住我的肩膀,露出彷佛在理化课打翻酒jg灯的表情。

其实我不需要这麽激动,毕竟现在决定的并非自己的名字。

不过名字毕竟是父母所给予的,所以才想慎重一点,小孩通常到一定的岁数就会明白父母当初花了多少的心力在取名上。虽然宠物不存在那样的一天,但既然参与了过程,至少也得让自己心安理得。

「所以,」我深呼x1,「我们目前取名字的大致方向就是帅气吧?」

「嗯。」

铃叶愣了愣才点了头。

有点怀疑她是不是怕我生气才被迫答应。

「真的吗?」

「嗯嗯。」

「那麽你觉得趋炎附势烤r0u便当是很帅气的名字吗?」为了确认她的喜好,姑且还是问一下。

「让我想一下。」

她陷入思考。

竟然陷入思考。

我也不由得思考,要怎麽样才能说服她取一个听起来「不会那麽难堪」的名字。

虽然听说猫咪大多不喜欢外出,不过我多少还是期待能与铃叶一同带着宠物散步的那个未来。

最起码,我不愿意在跟家里的宠物介绍新朋友时喊出这样的话:「白布丁,对方是波澜万丈咖啡欧蕾,你可要好好跟对方相处喔。」

我如果是我家的h金猎犬,绝对会在主人的话说完之前就咬住那只妖孽的脖子。

啊,不行。

绝对不行变成那样。

「那个,铃叶啊。」

「怎麽了?」

「你家的猫咪还有其它特徵吗?我们从特徵来发想好了。」

「他的毛是灰se的,感觉不像是普通的猫。」

「还有呢?」

「啊,还会说话。」

「这样啊。还有吗?」

「咦?红花你不惊讶吗?」铃叶轻轻捏着我的脸颊,「猫咪会说话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有声带的生物本来就会讲话啊。」

「但他可是说人话喔。」

「那还真是厉害呢。」我试着让笑容不至於太锐利。

反正那一定是她的错觉。

我平时在家也是三不五时就问白布丁「晚餐吃沙拉配水煮r0u好不好啊」,就算对方只是随口回一声,我依旧认为自己正在进行对话。尽管那只是美好的错觉。

猫咪的话,肯定也存在类似的状况。例如把喵喵声听成「不要~」的连音那样。

难得开了新的话题,乾脆顺其自然吧。

「要不要取一个外国名字啊?」

「嗯?为什麽?」

「刚才不是提到猫咪会说话吗,那直接当ren类来看待应该会b较恰当。而且外国的名字对我们来说存在着距离的美感,以宠物来说,我觉得那十分有诚意。」

「……」

「不好吗?」

「我只是好奇如果取中文名字会怎麽样。」

「那样会——」对啊,会怎麽样呢,「虽然自己感觉不出来,但旁边的人会很在意。你想喔,假使你坐在公车上闭目养神,接着旁边的nv学生在讲电话的时候若无其事地说抱歉啦,今天已经说好要带雅婷去打针了,而且他最近开始会随地大小便,怎麽办啊,让我超级头痛的。我也不希望一直把雅婷养在笼子里,他不是喜欢项圈的孩子啊。」

「这样未免——」铃叶眯起眼抱着肚子。

「感觉这nv孩子很有故事,对不对?」

总之先跟身边的雅婷们说声抱歉了。

由於画面太具t了,我跟铃叶两个人笑到差点喘不过气。

她弯下腰,额头顶着桌面,发出咯咯笑声。等到眼镜滑落才後仰身子,一边喘着气,一边用手掌推掉眼角的泪水。她的脸颊红通通的,血ye循环的效率b起t育课还来得良好。

纵使直到午休结束都还没得到关於名字的结论,可是聊天本来就是这样。

如果不是被人跟踪,我完全不愿意在谈笑之间混入个人的计画。

但没办法。

虽说没办法,内心却又有一丝雀跃。

会不会我其实一直都在等待着「机会」,只是不曾付诸行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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