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杰(1 / 2)
身子轻飘飘的。
……
就在刚才,我被云宝击倒的时候,脑袋撞到了讲台的边缘。
耳朵里被各式各样的声音挤满。
来自同学的惊声尖叫,来自老师的急切关心,还有愈演愈烈的耳鸣。
小玉老师似乎和云宝发生了不小的争吵,同学们也七嘴八舌的叽喳起来。
从痛点扩散开来的酸胀感和麻痹感几乎要让我吐出来,直到——
我的身t缓慢而轻巧地飘起来为止。
……
当然,我绝不是说我真的浮起来了,我脑袋里用来定位的器官仍旧在发挥它的作用。
我是说,有什么人靠近我,将我抱了起来。
是个nv生至少看起来。
她一手托住我的肩膀,一手挽起我的膝盖弯,用公主抱的方式把我举到她的x前。
……
“安静!处理伤者要紧!”抱起我的“她”开口了,声音从上方传来,冷静而有力,让人安心。
我稍微睁开因剧痛紧闭的双眼,便被那一束金hx1走视线。
要知道,一般情况下,hse可是混混和ntr专业户的代表发se。
但是,她不一样,她是真的不一样。
那绝不像用染发剂漂出来的廉价hse,倒有点洗发水广告里那种清扬的爽朗动感。
简简单单的金se长发,在靠近发梢的地方扎出低低的马尾,绕过一侧的脖子,垂在x前,没有花哨的样式,朴素中透着妩媚。
同样有趣的是她的肤se,浅浅的褐在白se制服衬衫下有guyan光的味道,是代表活力与健康的小麦肤se。
像个平易近人的户外nv孩。
……
“喂——你还好么?”
抱着我出了教室,她低头问我,吐息在我的头顶,痒痒的。
“唔嗯……”我的意识逐渐清醒,疼痛也有减缓之状,而且就这么被一个小我九、十岁nv孩子抱着,我实在是——太幸福了。
所以我决定不做任何想要脱离她臂弯的动作,任她抱着我前进。
……
“虽然这件事情错在云宝,不过你也有问题,g嘛要挑衅她?”
“……是她先骂我的,毫无理由。”
“别和她一般见识,你不理她,她就没辙了。”
“那可不行,我会不爽,被骂了就骂回去是我的座右铭。”
“真孩子气,明明长得这么老。”
“我也年轻过的。”
“哈哈,说得你真的很老似的。”她抖一抖手臂,将我向上抬了抬。
“话说回来,你的力气好大。”明明是双nv孩子独有的纤纤玉臂。
“其他人也这么说。”
“天生的?”
“是哦。”
“那你可以去练练举重,说不定能出大成绩。”
“其他人也这么说。”
“可你不想去举重?”
“当然。”
“那你想g什么?”
“继承家业吧……”察觉到我已经完全清醒的她停下脚步,稳稳当当地将我放了下来,“你这家伙,想让我抱你多久?”
“哎呀,被发现啦。”
……
我吐吐舌头,站直,r0u一r0u痛处,伸出另一只手,“刚才也说过了,我叫唐浅。”
“我叫杰克。”她捏住我的手。
“这可真是个男x味十足的名字。”
“??”
“没什么,自言自语而已。我可以喊你阿杰吗?”
“班上的大家都这么叫我。”
“因为很亲切?”
“差不多吧,不过更重要的是——”她0了0头顶的金发,“叫杰克的人实在太多了。”
“我想也是,不过你有全名吗?”
“全名?”
“对啊,类似杰克·克劳福德或者杰克·奥特曼或者开膛手·杰克这样的全名,中间有点的。”
“那不是外国人的名字嘛,我的全名就是杰克啦。”
“原来如此。总之,谢谢你抱我出来,阿杰。”
有种数不清的槽卡在喉咙就是吐不出来的感觉。
……
“顺便一提,我们这是要去哪?”
“医务室。”
“!”自从被强迫麻醉接受改造后我产生了很严重的医院恐惧症,听到和“医”有关的地名后激烈的排斥感一口气将我淹没。
“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经没事了,阿杰,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可你流血了。”
“血0?没有没有,这不是血,其实——这是我的头发。”
“……”
“是真的啦,我的头发是——黑红相间的,黑头发里藏了许多这样软乎乎的可以拉长的yet状的红se头发……”
“那不就是血嘛。”
“不,是头发。”
“……你在闹什么别扭啊,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要先处理伤口才行。”说着无法反驳的正论,她拽过我的手,强行将我向前拉去。
我则——用尽全力踩紧地面后倾身t往反方向倒去。
……
两人就像拔河般时左时右争执不下。
我本以为会变成这样。
可我完全错了。
我太小看她的力量。
……
事情发展的结果是。
“呜哇哇哇哇哇!!”
她轻快地跑了起来,而我,而维持着与她角力姿势的我,像是冲浪运动员一样被快艇般的马力带着,两脚在走廊的地面上飞速摩擦了起来。
以后要是有人敢在我面前炫耀说“我冲过浪”,我一定会冷笑着挤出一句“我他妈冲过学校走廊”。
……
“喂喂喂喂喂喂喂!!!转弯!转弯!转弯!”
她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左脚不停,右脚一转,便轻而易举地改变了行进的方向,绕过走道的拐角,拽着我的手一推、一放、再一拉,不知怎的就卸掉了我前冲的惯x,免去我撞上墙壁的危机,继续拖着我朝医务室的方向滑行。
……
这些学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刺激尖叫之余我心中如千万只羊驼奔过般生出这个问题。
先是速度快到能留下残影的彩虹头云宝,现在又出来一个看似苗条却力量满点的小麦se金发阿杰。
……
“停停停停停啊啊啊啊,楼梯!前面是楼梯!!!天!!!!!”
完成包扎后我按照保健医生的吩咐在医务室的床上侧卧休息了一会。
直到晚餐时间。
窗外天se微暗,望不见云,天空看起来像一块用旧了的抹布,邋遢的灰,一如我的心情。
结束自习的阿杰回到医务室来接我,说小玉老师安排她带我去食堂用餐。
离开医务室后我跟上阿杰的脚步。
“饿不饿?”她主动向我这个才认识半天的陌生人搭话道。
“有点。”
“你不生气啦?”
“当然不。”我是说,当然不敢。
“对不起啦,我本以为你会喜欢。”
“才不会,那么危险的事情,要是掌握不好力度摔骨折了怎么办?”
“明明瑞瑞就很喜欢被我拽着玩……我原本还想把这个做为你的欢迎仪式。”
“谁会把拖着转校生在走廊冲地板当做欢迎仪式啊!最后还来个楼梯口大跳跃,我都要尿k子了好吗!”
“可我很完美地接住了你不是吗?放心啦,我对我的臂力还是有自信的。”她卷起一侧的袖子,作出秀肱二头肌的姿势来,可我只看到一截白皙细neng的上臂——毫无起伏;以及与浅褐se的小臂交接处的明显晒痕。
“真ga0不懂你那怪力是从哪里来的。”
食堂位于教学楼的背面,距宿舍较远,在我看来地理位置并不合理,不过食堂内部装潢和满溢的香气打消了我想找茬的念头。
这简直就是餐厅。
你能明白吗?食堂和餐厅的区别。
好b一只叫做小h的狗和一只叫做伊丽莎白的狗,虽然都是狗,但后一个听起来就更有b格。
市立子水高等中学的食堂,或者说,应该被称作是自助餐厅。
先不谈那些摆在长桌上的jg美大份菜肴和巨大的饮料机,光是宏伟的空间中每一张餐桌上都铺着洁白柔软的桌布这件事就足够令我惊讶了。
从这些桌布的颜se质地手感来看,似乎每餐后都将撤下清理甚至换新。
这可是b不小的花费。
而且在我看来毫无必要——没有多少学生会在意自己吃饭的时候桌上是否多出一块布来。
“想吃什么自己去取就好,盘子在那边。”阿杰为我指了指。
“你们三餐都是这种?超豪华级别的自助餐?”
“还有下午茶,下午的第二节课后这里也会供应一些甜点。”
“不用钱?”
“有学生证就可以。”她拿出写有自己姓名的卡片,在我面前晃一晃,“你还没有领到自己的证件吗?那这餐我帮你领好了。”
“谢谢。”
老实说,我产生了不好的预感,极其不好的预感,对这所市立子水高中。
经费过剩的装潢,过分奢华且不求金钱回报的待遇,以及个别能力异常的学生,怎么看都是政府投资的秘密军事研究基地啊!
人t兵器吗?!是人t兵器吗?!还是在研究只骂一句“傻b”就能让敌人去si的咒术?!
不过一旦这样一想我反而就不觉得紧张了,事情通常都是这个模式——如果眼前的种种都在揭示某处的可疑,那么,这个“某处”一定是没有问题的,是清白的。
你看那些凶杀案里长得最凶最有嫌疑的基本都与本案无关。
于是我决定不再多想,单纯地把这所学校当做一心一意为国家培养栋梁的教育机构。
而不是什么军事基地或者上市公司。
阿杰为我盛好饭菜,我接过端着,在她对面坐下。
食堂里满是学生,无法计数的餐桌摆放整齐,人来人往,声声不息。
“天,这个真好吃。”
“哪个?”阿杰喝一口汤,从盘里拿起一根h瓜,蘸点酱嚼了起来。
“这个手撕j。”和我在地球时吃过的一个味道!
“你喜欢就好。”阿杰进餐极快,几口吞掉h瓜的她正握着叉子用很熟练的动作将盘里的炒面卷成一团。
“问你个问题。”我咬着一只j腿就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