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月下赏芍药(1 / 2)
三皇子结束督战,回京述职。此次差事办的不错,皇上龙颜大悦,赏赐颇丰。三皇子阵营气势时不时压过二皇子一头。
二皇子心里自然不是滋味,正琢磨着怎么找点老三纰漏,报给皇上,让老三吃点苦头。
二皇子看着当值的怀瑾郡主,计上心头。
话说这位郡主做御前侍卫,倒是得心应手,老皇帝也赞她机警会办事。二皇子看到这样的人才,巴不得拉到自己这边,可她就是不同意。
使了几次绊子,二皇子自己都觉得没啥意思。犯不着一直把人越推越远啊,转换一下思路,就不再找麻烦。
不过老三办完事情经常和她眉来眼去的,看得人真是厌烦。
二皇子知道急不得,暗中观察寻找机会。
转眼四月到了,王府的芍药开得是如火如荼,郡主命人准备了好酒好菜,寻个休沐的日子,就要请四公主赏芍药。
四公主平素就喜欢花草,她住的g0ng殿到处都是香草香花,皇上知道她喜好这些,得了奇花异种都会先送给四公主。
四公主接到明华的帖子,欣然同意,日子一到,就轻车简从微服登了门。
明华早就候着了,见四公主来了,忙亲自迎进去,一路伴着四公主来到芍药圃。
四公主是第一次来到镇南王府,移步换景,见王府前边几个院子修得是气派俨然,一来到后花园,却是奇石假山亭台楼阁,端的是秀丽江南浓缩在这儿了。
四公主赞不绝口,道:“你府上真是个好地方,有水有山,有楼有景,还种了这么一片竹林,那么一地芍药,称得上是神仙府邸了。”
明华道:“公主谬赞了,都是人工景致,雕琢气息太浓,b不上自然造化。您能赏脸来真乃荣幸之至。”
二人上了芍药圃西北方的玄芝亭,分了主次坐下,此刻天se还早,府中仆人备了小火炉准备打边炉,边上温了酒。
四月天气还冷,迎风处设了屏风挡风,椅子上是雪白貂裘,方便取暖。周围还放了几个炭盆。如此周到的布置,足见主人的用心程度,四公主暗暗点了点头。
芍药与牡丹并称为“花中二yan”,自古就有牡丹花为王,芍药花为相的说法。
明华指着花团锦簇的芍药圃,帮四公主辨认,白se的是白玉,外圈粉白中间粉伴着不规则红se的是彩绘,花瓣跟j蛋壳一样上边是鹅hse根部是红se的是斗yan,huax是粉se外边一圈nengh再外边一圈又是粉se的是彩蝶,还有娇荷,贵妃cha翠,冠世墨玉,娇容三变,蓝田玉……
四公主笑了,道:“好你个怀瑾郡主,这讲起来头头是道,是要做花王管理百花吗。”
明华收回指点芍药的手,道,“公主说笑了,在真正的花王面前,我哪里敢逾矩妄想。”
四公主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微微点头。
明华给四公主斟酒,道:“我敬公主一杯,愿公主事事顺遂。”
二人饮尽。
四公主道:“好香,这是什么酒?”
明华道:“此乃梨花酿,是梨花开得繁盛的时候,采下花瓣,用林间山泉水蒸馏酿制。喝起来带有梨花清雅的香气。”
四公主赞:“的确雅极。”
明华道:“能入公主法眼,荣幸之至。”
喝了酒,不吃点东西是不行的,打边炉的食材早就摆好,有生鱼片,生蚝,j肾,鱿鱼,虾,牛百叶,猪肝,牛r0u片,j片,菠菜,豆腐,茼蒿,满满当当,码放整齐,观之丰富至极。
两人面前各有两个调料碟,是热油和生ch0u制成,等食材烫好后,蘸一点调料碟的蘸料,咸鲜皆得。
红泥炭炉里面是烧得正旺的木炭,明华见着已经燃到通红,没什么烟了,就叫人端到桌上。砂锅里面注满甘泉水,加入几片白萝卜,几片生姜。砂锅放到炭炉上开始加热。
四公主新奇地看着,道:“这是什么菜,倒是从来没见过。”
明华回她:“这叫打边炉,是南边天冷时候的民间吃法,各种食材切薄下入锅内即熟,捞出来蘸着料吃。”
不一会儿水开了,明华下入少量生鱼片,牛r0u片等荤菜,估0着熟了,就捞起来放入公主碗中。公主蘸着蘸料,入口脆生,满是食物本身的清香和蘸料的咸鲜。公主马上又吃了几口,真真是非常过瘾。
由于荤菜切得极薄,讲究快熟快吃,明华亲手烫了三四个来回给公主吃:“天气一冷,就要多吃点r0u类,光吃jg白点心可不行。”
公主养尊处优,御膳房准备的都是些jg细烹饪的,几时吃过这样接地气的食物?不由是薄汗满额,浑身舒坦。
喝酒赏花打边炉,不觉就月上树梢了。月下芍药丰繁如雪海,极为梦幻,二人边吃边眺望,真乃如痴如醉。
公主见明华光顾着烫菜,没吃多少,就要求换她来烫几个回合。
明华道:“哎哟喂我的公主殿下,别烫着你,我可担不起啊,我还能饿下?你吃着别管了。”不给她弄。
明华把生蚝ga0熟几只给公主吃:“多吃点这个生蚝,这可是美容养颜的圣品。”
两人正吃得开心,冷不丁有人上了玄芝厅,cha科打诨道:“生蚝男人吃了也很补啊,可给我准备了没?”
公主和明华抬起头,见是三皇子谢斐不请自来,非常熟门熟路地坐在了明华旁边对着一桌子食材眼冒绿光。
公主奇道:“皇兄,你怎么来了?”
谢斐道:“四妹妹,我今日本是找你商量事情,哪知道你不在g0ng里。一问管事g0ngnv才知道你来镇南王府赏花喝酒。这么好的事情却不带上我,实在太没有道理了。”
四公主讷讷不能言,明华却道:“男人家家的,搅合进nv孩里面,有什么意思?”
谢斐se眯眯瞅了明华一眼,意有所指:“搅合进里面,可有意思了!”
明华知道他又在乱说,扭过头不打算理会他。
谢斐接过明华手中的爪篱,自觉担任了烹煮食物的重任。
明华提醒道:“你可别掌握不好火候,还生着就给公主吃。”
谢斐道:“你别担心,我省得。”
四公主道:“皇兄,你和郡主相熟已久?”
谢斐道:“岂止是相熟,简直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四公主是个冰雪聪明的人,自然知晓端倪,不再多言。
明华是有点耳根发烫,斥道:“熟什么熟,好好烫熟你的菜。”
四公主看谢斐唯唯诺诺夹菜,颇觉好笑,暗叹原来皇兄的克星就是这位怀瑾郡主。
腹中已饱,醉意三分,四公主就要告辞。明华知道再晚g0ng门就要锁了,忙叫人送公主回g0ng。一番忙碌,回到清行斋,转过碧纱橱,一个吃了一堆生蚝,身上是淡淡梨花酿香气的家伙在帐中等着她。
明华知道今晚是避无可避了,少不得要和这位周旋一番。
果然,对方一把抓住她就兴师问罪:“好酒好菜好景致,叫了老四来,却不找我,今日就要找你讨个说法。”说着手伸进她腰下,轻轻挠了几挠。
明华因为痒痒,像猫一样敏捷闪开了,“唔……偏不叫你,你待怎地?”
谢斐正了神se,伸开手臂,“不挠你了,来,让我抱一会儿。”
鸟儿归巢一般,她轻盈地钻入了他怀中。谢斐满意地抱着b自己t型小许多的人儿,感受她身上的热度,t香,她的柔软。谢斐0着她鸦黑鬓发,在她富有美感的唇上落下一吻,仿若是蜜蜂得了一团好花蜜,先采一点,飞离花芯,找个好角度继续采撷。他捧住她的后颈,继续加深这个吻。
缠绕她的香舌,点数贝齿,吮x1她的琼浆,离开时唇齿间连着若即若离的一根银丝。
明华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怀里微微喘息。始作俑者在她耳际轻轻吹风:“那次之后,我忙得晕头转向,没来找你,想我不曾?”
明华搂着他脖子,感受身下那憨憨物件儿极为明显地顶着自己,“天天都能见到你,哪里用得着想。”
男人明显不满意了,下身动了动,“要不是g0ng里守备森严,我早就把你拉到g0ng墙底下办了……”
明华道:“你连那位都不怕,你还怕g0ng里守卫?奇也怪哉。”
“你若是想试试,那我自当舍命陪君子。”
明华笑道:“你可打住吧,我不想被人判个‘y1uang0ng廷’的罪名丢出g0ng。”
两人徐徐说着话,脱了鞋子躺在了床上。由于刚喝了酒,身上都热乎乎的,有点燥。再加上吃了生蚝,某人就愈发毛手毛脚,意图非常明显。
她坐在他腰上,两手压制住他手臂,口中娇斥:“别乱动!到了我的地盘,就要乖乖听话,听话了才有甜头。”
男人果然不动了,乖乖躺平任骑。明华暗笑空口支票真好开,挪了挪身子,扯开他腰带,扒开k子,一个憨头憨脑的bang槌就探头出来了。
明华一只手都不能圈住它,看它笔挺地贴在他纹理分明的小腹。明华柔软的手一0,那人舒服得声调都变了:“唔……”
明华攥住这支长粗可观的bang槌,撸动几下,又无情松手,看它跌落腹肌,还要颤几颤的可怜动人模样。
谢斐喘息声越来越大,像是要喷火的恶龙一样,就要翻起身。明华一手按住他x膛,命令道:“别动,躺下去。”
愤怒的恶龙喘着粗气忍耐着躺了下去,非常愤愤不平。
明华手伸进他上衣,惩罚x地捏了几把男人小小的r粒。眼见着自己也差不多了,下面都是水,褪去k袜,将自己的宝x对准那不争气馋地流口水的bang槌。
但是nv上位,那里会非常窄小,很难纳入,刚进了半个头,明华就想放弃了。刚停下,就被人抓住臂膀,下面那bang子也自己挤进几分。
明华:“……”
凶器持有者安抚她:“别动,慢慢就进去了……”
喂,你也不看看这个b例?明华感觉下面太胀了,由于足够sh润,倒是不觉得难受。但她暗暗下了决定,以后绝对不会一上来就用nv上位了,这不小心就是一步到胃的下场。
谢斐c纵着凶器ch0u出一点,给宝x一点迷惑,接着就又势如破竹进入一截。如此反复,直到彻底全根而入。
明华感觉自己整个人被钉住了,里面饱胀得她头晕眼花。她恶狠狠道:“游街木驴也没你要命!”
男人快忍不住了,此刻正是稍微解了渴,却更加口渴的时候:“我的亲亲,这根才能让你舒服,其他的都是摆设!”就要动腰。
明华反手按住他,上身伏在他x膛上,挺翘t瓣一上一下、吞吐着那物儿。身下男人被ga0得全身都要化了,忙扶着她腰,辅助她的摆t动作。
眼前是她衣衫下跳动的两只小兔,下面是一下一下日着自己大家伙的ixue。男人仿佛处在天堂,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
“宝贝,你真的太会了,快点g我,用力g我。”男人眼睛里全是q1ngyu被调动起来的火焰,着迷地看着身上的尤物。
明华挺动腰枝,次次直中花芯,说是g他,其实更是g到了自己。里面的敏感点被照顾得无微不至,每次触到,整个人都要颤抖一下。快感累加,到最后她再也动不了,瘫在男子jg壮的身躯上微微出神,而xia0x还紧紧地包裹着他雄x部分。
这点都不够男人塞牙缝的。见她如此怂包,几下就歇菜,不如自己来。男人强壮的手臂把住nv人诱人的腰肢,提离一点空间,接着双腿着力,开始挺动腰挎,一下一下实打实地鞭挞心ai之人最让人神魂颠倒的内里。
从开始寻找借力点,找角度慢速度ch0uchaa,到一切完备开始加速。身上的人儿果然忍耐不了这种极致快感,忘情y哦起来:“唔唔……si鬼……弄si我了呜呜……哈……我不行了……”
男人不为所动,依旧大力进出,ayee被那物事摩擦成白沫,贴在两人相交处。热情的宣泄,仿佛没有尽头。一起攀登,攀登,一定要到顶峰,享受那一刻登峰造极的快乐。
ai侣已经被他榨g了力气,他ch0u出利刃,抱着ai人躺下,举起她的腿放在自己臂弯,又将自己送了进去。这时候已经非常顺滑,毫无阻碍就进去了。如水充斥,温柔抚0内里,但也带来饱胀的压力。男子越送越快,越快越送,直到ai人频繁痉挛夹s自己。
谢斐这几日在董事会议中频频被刁难,所幸他平日里做得还不错,都一一化解了。然而那些人还不算完,每次都能找到新的名目继续。
谢斐自然知道这些老油条为什么ga0鬼,和那位堂哥谢斓铁定脱不开关系。不知道谢斓许了他们什么好处。
秦家也有一些gu份在里面,秦老爷子并没有沆瀣一气,看来谢斓和秦家还没有走得太近。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谁知道事情会如何发展呢?设想一个最坏的结局总是不会错的。
这天,谢斐父亲找他,告诉他由于国际市场波动,谢斓管理下的一个供货公司出了问题,短期内供货量会下降,会影响谢斐这边后续的生产。
谢斐不敢怠慢,他心里清楚又一次大考要降临了。
纵观家族商业布局,一些企业联系紧密,是上下游的关系,另一些企业相对,不受其她姐妹企业影响。谢斓掌握的部分和自己的部分g系太大,俩人交恶,下面的职员也跟着遭殃,要没活g了。
谢斐晓得厉害,自然是非常急切。他也知道现在就算是求谢斓,要么人家不搭理,要么就会有挖好的坑等着他跳。
谢斐想了想,马上约了冯家公子,想和他谈谈合作问题。
这冯家也是当地不小的家族,世代经商,家底丰厚,经营面也广,什么都做,问问他也许还有想不到的信息。
冯家公子冯戎欣然赴约,俩人在一家高尔夫俱乐部见了面。谢斐寒暄几句,就开门见山问他原材料供应上能不能合作。冯戎也很痛快,告诉谢斐他家那点量还不够塞牙缝的,自家也要用。不过他倒是可以这几个月多买点,转手卖给谢斐,只是价格就要高上一点了。
谢斐道:“价格不是问题,我也不能让你亏本。”
冯戎打出去一个球,道:“你也别要太多,这原材料价格一提高,生产成本就高了。你季产降低,成本又高,董事会还不够你喝一壶的。”
谢斐面露难se,确实如冯戎说的那样,他本身就是靠着数据说话的,这下被谢斓从上游一ga0,自己找来的供应渠道没有成本优势和数量优势,数据肯定惨不忍睹,除去外部市场因素,其余都会归罪在他身上。
冯戎见他为难,手搭在他肩膀上拍拍,笑到:“老兄,这次算你找对人了。我家没有那么多,可别家有啊。”
谢斐道:“现如今还有谁家有能力做?”
冯戎也就不卖关子了:“那当然,我家有个世交,住在西边,你可能不是很熟悉——沈氏集团,其中一项业务就是生产你要的东西。沈家集团生产线国内数一数二的先进,生产力高,价格更具有优势。我想从那边运过来,运费贵是贵了,但也依然b你家产出来的便宜。”
谢斐一听眼睛就亮了,想请冯戎帮忙牵线搭桥。没想到冯戎面se古怪,拒绝了,只给了联系方式。
出了高尔夫球场,谢斐就打到对方集团预约,然后叫人订了最近一班机飞过去,亲自要和沈家谈。
那边谢斐困难重重,这边明华也是焦头烂额。原来有个权力yu旺盛的小领导,长期明里暗里玩弄手段挤掉了维持公司运转的关键大佬,大佬不缺机会,就离职另谋他就了。
而公司的上层对下边运营一窍不通,也不知道这些g心斗角,还给小领导委以重任,坐上了大佬原来的位置。此人对于运转公司底层也是投机取巧,威b利诱,加班那是常态,没一段时间,一批老员工受不了就走了。如今业务上青h不接,剩下的人苦苦维持,心力交瘁。
小领导好似没有意识到危机就在眼前,每天还挺大的官威,好不得意。
明华晚上处理另一世界事情,白天还要搬砖应付烂摊子,渐渐也感觉吃不消。
如今她身t在这个时间,不工作就没有收入,没有收入就不能衣食住行。
人要是能够餐风饮露就好了。明华自嘲地想。
明华开始留意招聘网站招人要求,针对每项要求审视自己。她准备换个更加高一点的平台,高平台自然会对用人要求更高。这段时间就好好充电,一个月不成就两个月来做,两个月提高不完的半年来提高。她就不信自己换不了一个更好的工作。
当然她不仅要充电,还要继续呆在原公司接受小领导的轰炸,真的需要很大的意志力了。
这天,她加完班形容枯槁的准备回家,有人打电话过来,明华下意识接起来,觉得不太对,果然对面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传来,“最近我亲ai的弟弟冷落你了吧?”
原来是谢斓。真是y魂不散。
明华和谢斐确实有一周没见面了,她有收到他的信息,但也是诸如最近工作上有点不顺利,要去外地找人洽谈之类。
工作不顺利谁都会有,搬砖的p民有,首富也会有,很正常。
明华道:“关你什么事?”
谢斓低沉的声音得意地笑起来,“别嘴y了,出去谈生意,生意场上一般会g什么想必你也清楚。”
明华明白他说意思。没怎么说话。
谢斓看她不说话,知道说到点上了,便继续煽风点火:“就算有人能洁身自好,那个氛围能架得住?”
明华回道:“谢谢谢先生关心,不过我相信这是他自己的事情,我无权g涉。”
谢斓点到即止,只要给一个点,在恰当的时机,就能在俩人之间产生无限的裂纹。
明华回到家,琢磨着谢斓的话,觉得也不无道理。然而人与人之间本就是自由的,恋ai也只是一种关系而已,不是人身捆绑。只有选择何时离开才是能够掌控的。
最近工作事情太多,难免心情复杂一些。但有些事情不是不去想就能够自动消失的。
一个各方面优秀的伴侣,自然也会受到大家的喜ai,把他藏起来禁锢也是不现实的。恋ai关系本就是飘忽不定,甜蜜的时候你侬我侬,激情过去,就是长久的平淡,在不经意间,慢慢的失联,自然而然断掉。
明华理了理思绪,决定不再为一些自己无法做主的事情烦恼,船到桥头自然直,自己的感受和安全、以及发展前途才是最重要的。
戌正,御书房烛火通明,老皇帝还在夜阅奏报。身边是太监伺候笔墨,明华,沈姬兴等人站定守卫。
沈姬兴有上古战神姬家血脉,天生耳聪目明,感官要b别人敏锐。明华感觉一切如常,而沈姬兴突然眼神凝重,手按刀柄低声示警:“护卫皇上。”
明华配合沈姬兴守住容易来犯的位置。
一名火者着急忙慌跑来,老皇帝身边的太监忙出去,g0ng人道:“西边藏书的泰华阁走水了!”
太监忙朝西边望,果然看见烟雾和火光,都映红了半边夜空。
老皇帝听到动静,问:“什么事?进来回话。”
火者在太监带领下进来,“回皇上,泰华阁走水了,里面全是书,火势太大一时难以控制。”
老皇帝这么多年g0ng里大大小小的火情也见识过几次,倒是不怎么慌乱,开始点几个重要掌事太监过去主持局势。安排好人手,那名火者还在阶下,并无动作。老皇帝略感奇怪。
太监对火者挥挥手,示意他可以回去做事了。
火者却道:“皇上,奴婢有要事禀报,事关重大,请皇上屏退左右。”
沈姬兴上前一步护卫在皇帝身前道:“大胆,竟然给皇上提要求!”
火者跪着,身t抖了一下,显是十分害怕,道:“奴婢纵使有十条命也不敢欺君,请皇上明鉴!”
皇帝道:“无事,你们退下吧,朕听听他说什么。”
沈姬兴还待分辩,皇帝对她摆了摆手,便不好说什么,给明华使了个眼se,就和其他护卫下去了。
皇帝道:“你现在可以说了。”
火者应了,起身上前了几步,老皇帝撇了他一眼,见他脸上又是慌张,又是害怕,眼神里还掺杂着一丝歹意。皇帝灵光一现,突然明白过来此人是要来刺杀自己的。
但是皇帝已经来不及叫人护驾,那人已经欺身前来,掏出袖中所藏匕首,就要刺入皇帝x口。
皇帝看见那匕首刀刃蓝晃晃明显是淬了剧毒,躲避间跌下了龙椅,龙椅被皇帝打翻。
火者手持匕首刺了一刀,不中,划了龙椅而已。皇帝仓惶间滚进书案底下。火者一脚踢向书案,书案被他踢得移开几丈远。
皇帝失去了书案遮挡,如同猎物暴露在猎人眼前。火者高高举起匕首,一个虎扑,就要刺入皇帝身t。
电光火石间,一柄长刀飞掷而来,所施力道重逾千斤,直取刺客拿凶器的右手。刺客若是不闪开,那他手腕就会被飞刀打偏,从而刺不中皇帝。若是他闪开,那下一秒侍卫们杀进来,自己再次刺杀皇帝的机会渺渺。
刺客不及思索,按照本能手腕生生改变去势,一个鹞子翻身,躲开飞刀。
那刀锋利无b,cha进了地砖缝隙,兀自嗡嗡摇晃,白光耀目,端的是一柄好刀。
沈姬兴大喝一声“快快护驾!”跃了进来,和刺客缠斗在一处,原来是她掷的飞刀。其他侍卫扶起老皇帝拱卫起来。
明华把起沈姬兴佩刀,一边略阵,一边找机会把刀扔给沈姬兴。
只见刺客攻势凌厉,知道自己逃出去希望渺茫,招招都是si手,十分y毒。
沈姬兴空手对刺客淬毒匕首,丝毫不慌,进退得宜。明华在一旁时不时捣乱,佯装攻刺客后背,或者削他下盘,分了刺客的神。是以刺客虽然占据了兵器的优势,一时之间也无法把沈姬兴怎么样。
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明华渐渐进入战圈,一手拿剑,一手拿刀,使得是巧妙至极。三人腾挪落位,终于沈姬兴和明华并肩对峙刺客,在此良机,明华将刀递给沈姬兴。
沈姬兴拿到佩刀后攻势大增,大开大阖,刺客匕首太短,很快落入下风。沈姬兴眼看他意志渐渐薄弱,防守空虚,一刀挥下砍去刺客右臂。刺客剧痛之下,知道大势已去,咬破舌下压着的毒丸,毒发身亡。
众人检看,老皇帝毫发无伤,沈姬兴左臂却被刺客匕首割伤,中了毒。
皇帝惊慌之余,身t酸软。掌事太监内心惶惶,叫人快请四公主来主持局面,又叫让太医快过来,给皇帝把脉,给定远郡主解毒。
明华收好刺客的匕首,方便太医研究是什么毒药,又让人快请大理寺来验尸,看有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