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节(1 / 2)
拉玛斯提亚挥了挥手,似乎是害怕再触景生情,于是便将那些拉玛斯提亚人的投影给关上了,祂这才接着开了口,
“总之,当时来到我家园轨道之外的,便是一位来自于我们星系内部的一位神祇,祂为我带来了一个消息,在星系的这个方向上发生了神祇间的战争,祂们需要我的帮助。”
“神祇间的战争……”
“是的,而且是一场你们难以想象的战争,是一个百亿岁的星系与另外一个百亿岁星系的战争,光是波及到的恒星就有十的八九个次方之多,比之我的家乡,那真是一片宇宙中不断蔓延的庞大火海。争斗的源头是一位高维神祇的陨落,祂向下的坠落引动了空间的紊乱,同时也带来了一个与宇宙本身有关的奥秘……有关于创世的奥秘。”
“高维又是什么?”
“你不用理解,这并不重要,孩子。你只需要知道,神祇们也会为了宝贵的东西大打出手就对了……就像是不同种群的蚂蚁会为了争夺一块掉下的糖粒而大打出手、人类会为了争抢土地而彼此攻伐、哈炼宇宙联盟与湮灭舰队会为了一枚恒星极其行星的所属权而互相攻击那样……神祇们也会如此,并且同样会联合,彼此对立、攻伐。”
费舍尔听不大懂其中某些名词的含义,恒星和行星他倒是明白,先前在圣域的时候,那包裹整个现实的巨大星环的全称就是【行星环】,而太阳应该就是恒星。
而这个系统是被灵界包裹在夹缝之中的,只有一个太阳一个月亮和一个本土的行星,而在藩篱之外应该还有更多这样的系统,按照拉玛斯提亚说的那样,应该多到难以计量,
“所以,你所在的那……星系的神祇,向你发出了邀请希望与你结盟,你答应了。”
“是不得不答应。神祇们的战火难以想象和难以抑制,已经有数不胜数的文明被波及,而战火的边缘当时距离我的家园也不过几百光年……为了庇护拉玛斯提亚人,我不得不答应参与这场争斗,与同一个星系间的神祇结成了同盟。但事后看来,参与战争以制止战争,这或许是正确的,却也是极其愚蠢的……
“在当时反复的权衡利弊之后,我终于决定参战,以庇护我的行星为目的参与了战争。于是,在我的子民漫长的冬眠纪元时,我离开了结冰的海面,冲向宇宙,与星系间的其他神祇汇合。来源于星系深处与我一同参战的神祇有许多,其中一些你应该已经有所耳闻甚至说已经非常熟悉了,祂们分别是……
“不洁的尽头,死亡三姐妹。”
“篡生的载体,瓦德翁。”
“蔓延的非我,哈蒙哈蒙。”
“纷乱的导向,克丘。”
“镜子,达拉斯贡。”
“命运星,阿涅巴托斯。”
“星磐,奥云。”
“百相,拉玛斯提亚……”
拉玛斯提亚的声音忽而停下,随后才轻声说道,
“随后是我们从未谋面过的,整个星系的核心,拥有着多于两个权柄的联盟的领袖……
“猩红的梦幻……我们都不知晓祂的真名,我本有机会与祂见面的,只不过我意不在此,便放弃了。”
随着那一个个熟悉的神祇名称从拉玛斯提亚的口中吐出,一个埋藏在这世界过往的秘密终于被拉玛斯提亚所揭开。
也就是说,此刻藩篱内外互相攻防的两方神祇,祂们曾经是并肩作战的盟友?
怪不得赫翁说诸神背叛了祂们,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和当时祂们所争夺的什么宝贵的奥秘有关么?
等等,宝贵的奥秘?
这个关键词好像一束灵光轰击在了费舍尔的脑门上,让他不由得联想起了过去时他身上的那些特殊特性,一个猜想也涌上了心头。
该不会,自己就和那场战争有关?
费舍尔微微一愣,额头上也不受控制地冒出了冷汗,他抬起了眼眸,看着拉玛斯提亚疑问道,
“难不成……我就是你们先前争夺的高维神祇死后有关于创世奥秘的宝物?”
拉玛斯提亚闻言微微一笑,费舍尔还以为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心脏停滞了一秒,却似乎又无法解释为何当时赫翁和篡生的瓦德翁看见自己时这样陌生,毕竟当时的情况拉玛斯提亚尚未和自己说明呢。
于是,费舍尔酝酿着语言刚要再问,拉玛斯提亚却又倏忽摇了摇头,说道,
“不,费舍尔……
“你比那东西要宝贵得多,宝贵万倍亿倍不止。”
世界的真相
“我……”
“是啊,你……”
说到了此处,拉玛斯提亚也并不着急,她只是伸手将旁边的荧光给收回,化作了一个圆形的小灯朝着远处飞去,也直到此时,费舍尔才隐约听到了在这倒三角的建筑之外好像有什么难以言语的声音存在。
“嗡嗡嗡……”
那小灯指引向了这空旷空间的另外一个方向,从那的黑暗中显露出了一张木制的桌子和两张椅子,不知为何,当看到那桌椅的时候费舍尔的心脏就微微一颤,好像某种灵感被触发一样。
“来这边稍坐一会吧,你也才经历一场大战,应该会觉得疲倦才对。”
“……那桌椅,不太像是那些拉玛斯提亚人的造物。”
“是啊,我们都是住在水里的,就连升空的仪器中都全部是水,完全不需要这些……那些是亚人娘补完手册的贡献者做的,她曾经在这里住下,与我交谈过。”
“交谈的内容与我有关?”
“有一些有关,有一些则没有。”
拉玛斯提亚坦诚地如此说道,而费舍尔也走到了此处。她化身的人影坐到了那木质桌椅的一边,便伸手指了指另外一边指引她坐下。
在费舍尔即将坐下的时候,他身上的阿赞托斯的化身触手突然显露了出来,看起来萎靡得不行,却仍旧一下子熟稔而舒舒服服地躺在了那木制的桌子上,看起来并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