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1节(1 / 2)
“嗯……”
“呃,费舍尔……我要不行了……”
埃姆哈特在一旁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一边蠕动一边如此嘟囔。
从哈蒙哈蒙先前离开,他们已经接连不断地弄了两天了,费舍尔和钩吻阶位都比较高,当然无所谓,他们只是因为毫无进展感到有些郁闷而已;而埃姆哈特,纯纯黑奴,被累得受不了了。
费舍尔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轻轻将他揪了起来放在了自己怀中,让他好好休息一会。
随后,他这才抬眸看向这菌丝遍布的空间上方,却见在一处大概十几米的平台之上,黑发紫眸、如姐姐一样的蕾妮正侧躺着,捧着自己的脸颊发呆呢。
其实也不能怪蕾妮什么都不干,先前就提到过,神明的化身只是祂们权柄与意识的体现,如果本体不在附近其实作用有限,而恰好蕾妮的本体还要在藩篱附近忙活,所以对分析哈蒙哈蒙权柄的事情她基本上帮不上什么忙。
再加上,她原本就不喜欢弄这些。
还记得以前费舍尔在圣纳黎的时候就是这样,费舍尔一边忙活着与学术有关的事情她一边在旁边百无聊赖,实在是无聊得紧了就会开启“闹钟模式”,在旁边自说自话吵闹得厉害。
如果“闹钟模式”费舍尔也熬过去了,不管她说什么骚话都不理会她的话,那么我们的蕾妮小姐还会超进化,变成纯纯的“捣蛋分子”。
要么是过来捉弄和调戏你,要么就是“名为帮忙实则帮倒忙”,强迫费舍尔放下手中的事情带她去干点什么别的。
至于现在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知道事情紧急不似在圣纳黎时的小打小闹,所以才强忍着没有捣乱,却也没办法帮费舍尔他们什么……
主打一个陪伴。
只不过当此时费舍尔抬眸看向蕾妮的时候,上方那原本百无聊赖、不知道看着什么东西发呆的蕾妮忽而低下头来与费舍尔对视。
“盯~”
“……”
一两秒过后,蕾妮的腮帮子微微鼓了起来。而后她打了一个哈欠,坐起了身子慢慢朝着下方漂浮而来,
“怎么样,有什么进展吗?”
费舍尔摇了摇头,看向桌面上取了不知道多少次却都没剩下什么的菌丝材料说道,
“没有,菌丝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而我们也没有在菌丝的主体上发现灵魂的痕迹……据哈蒙哈蒙所说,祂权柄的力量会同时将灵魂给异化,变成完全我们无法理解的某种存在……”
物质上被哈蒙哈蒙的权柄全然异化,灵魂看起来也是如此,但那种不变之物必然出现在两个方面其一。
钩吻觉得有可能是肉体的一部分被转化为菌丝的时候恰巧保留了一定的结构,因为先前他们取下菌丝的时候发现了类似于手指与手掌一样形状的菌丝结构。
但费舍尔觉得有可能是因为灵魂方面……
当费舍尔说到此处,蕾妮微不可察地撅了撅嘴,
“你觉得与灵魂有关……该不会是因为海洋吧?”
“……”
费舍尔微微一愣,心里仿佛传来了“咯噔”的一声。
好家伙,先前赫莱尔的事情事发了之后蕾妮恐怕就已经在蓄势待发了,不过是因为眼前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忙所以没来得及而已,而现在才刚刚休息,正好落个清净,这不就来了?
看着蕾妮那等待着答案的紫眸,费舍尔叹了一口气,决心面对。
“并不是,实际上到现在为止我心里都还没完全将她与传说中掌管灵魂的【海洋】联系上。”
“这么说,你的心里还有她咯?”
蕾妮却瞬间从费舍尔的话语之中抓住了盲点,表情也变得吃味了起来。
费舍尔挑了挑眉,从实验桌的一边走到了另外一边,倚靠在桌沿轻声说道,
“……恐怕是没有了,不然先前我也不会为了你而与她争锋相对了。”
“哼~”
蕾妮翘起鼻子,那原本吃味的表情又好像多云转晴一样变得明媚了一些。
她哼了一声,抬起素手轻轻敲了费舍尔的肩膀一下,眸光微动之间,她问道,
“那之前哈蒙哈蒙和钩吻说的,你跳下混乱之海去救她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时有一位被外神们所蛊惑了的转移之人,她占据了龙大陆,也就是现在南大陆的一处,称为理想国……”
费舍尔将当时大概的情况与蕾妮讲了一下,当然,对蕾妮他是百分之百坦诚的,从他竟然将赫莱尔从无性变为女性的过程都说出来便可见一斑了。
“我当时并不知道她是海洋,说实话,她实在是掩藏得太好了,而且层次太高,简直堪称天衣无缝……在树大陆的时候我与钩吻他们被十九阶位的桃公追杀,那时我们生死一线,差一点桃公就要赶在死亡之前将我杀死,当时她的阶位与现在的钩吻差不太多,却毅然决然地挡在了我们的身前,结果差点死在了我的面前……”
“但是,这一切全部都是她装的。”
“……是啊。”
费舍尔的眸光低垂了一些,其实当他诉说这一些的时候还是难免觉得难过,她是冲着自己身上的宝贵性质来的,如果不是他身上的宝贵性质,也许像自己这样的人类连祂的眼入不了。
过往的一切也许全部都是祂为了取回自己身上原本属于祂的性质而假装的,只是毕竟当时他当了真,所以不免失落而已。
嘿,那就当这是他先前作恶多端的惩罚吧。
想到此处,费舍尔也并未太过自怨自艾沉浸其中,他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抬起了眸子对蕾妮说道,
“当时,在过去的时候她曾经和我玩过一个叫做【投一反三】的游戏,我觉得大概的意思可能是【付出一个代价,获得三个恩赐】,而且,在当时离开的时候她降下了两根手指,似乎意味着两个恩赐被赐予了。”
“一个代价,三个恩赐……不用说,那一个代价肯定是你身上那宝贵的性质。”
“啊,我对其中一个恩赐有一点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