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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後母心,本该是微凉的天气不知为何突然像是夏天,冒着炎热酷暑,连地面都被烫出阵阵蒸气往外喷发,在这白天应是众人正在上课上班的日子,一个房间内,有一个看似不衫不履的nv子正抱着罐装洋芋片,盘坐在椅子上,坐在电脑桌前边追剧边咯咯的咬着洋芋片。
头上夹着一个大夹子,白皙的脸蛋挂着一副黑se镜框眼镜,身上穿着是一件白se运动内衣,下半身则是一件黑se热k,正大咧咧地露出如象腿般的腿,但她并不在意,恣意沉浸在戏剧的世界,跟着里头的人做出各种表情,一个ga0笑画面出现,她就看的整间房间都是她的尖锐笑声。
「嗡嗡。」这时特意被切成震动,而放置在一旁的电话响起,她随意觑了一眼就又回到萤幕上继续看着。
然而对方看似不放过她,在断掉後再次打来,一次又一次反覆循环,前前後後对方共打了六次,她从一开始不搭理,到後来的烦躁,甚至到最後不耐烦,直到最後一通她才接起。
「有话快说。」她现在有些恼怒,在好不容易赶完一件设计案,老板特别允许她放假两天,想不到才刚放假一天,同事就一直打来,让她有种连放假都不能省心的感觉。
对方似乎察觉到她的不耐烦,讲话有些迟疑,「……如珊姐,对不起,你放假了,我还来吵你。」
王如珊闻言下意识挑眉,在心中碎念:「知道就好,那既然知道g麽还打来?就不能让她好好休息吗?」
但这些话她只能在心中念了无数回,而现实却无法说出口,那会毁了她在其他同事面前g练知x温和的形象,为了保持一贯的姿态,不论发生什麽事她都不能发出任何一句埋怨。
「有什麽事吗?」讲电话的同时,她双脚改成并拢斜伸在沙发上,手肘撑在沙发把手上拿着手机,两眼盯着电视,心思都还在眼前这部剧上,嘴角甚至还跟着戏剧微微上扬,在她问完话後,置在耳边的手机有段时间没有出声,她微挑眉眼,轻瞟手机一眼,又认真的盯着剧看。
几分钟後,电话里终於传出了细碎声音,但她讲起话来是无力且畏畏缩缩的像是蚊y,她不但听不清她在说什麽,耳边嗡嗡的声音还彻底影响了她追剧的兴致,让一向镇定泰然的王如珊差点就要大声怒斥她叫她大声点,话到嘴边,又马上咽了下去,深呼x1吐气,把那gu闷气呼出身t外,沉住气地说:「我刚刚没听清楚,可以请你再说一次吗?」
电话另头的她似是愣了一下,久久没出声,隔了一会才说:「……如珊姐,关於昨天的会议报告,我……我好像……」讲到这里她还停顿了一下,透过话筒虽看不到她的表情,可王如珊却从她的口气里察觉到一些什麽,伸手捞来放置在一旁的笔记型电脑,打开电子信箱,悠哉地点开撰写,打上对方的电子信箱,把会议报告的简报档附在附件,而另一边的她此时继续讲完方才未讲完的话,「我……我好像把它弄丢了,对不起,如珊姐,可以请你……」
王如珊在她讲到这里时,把刚才编写好的信件按了传送,并开口直截了当地说:「我已经传过去了,就这样。」讲完马上挂掉电话,随手又把笔电和手机放在一旁。
迅速地调整心情,重新抱起零食,两眼直瞧着她的天菜看,边看嘴里还不忘碎念:「真是的,做事那麽迷迷糊糊的,这麽重要的东西还能ga0丢,受不了。」
原以为之後可以安静地享受假期,孰料,在安静几小时,刚泡好泡面,端着猫咪泡面碗走回沙发时,在沙发上的手机传来了简讯的提示声,王如珊下意识地朝手机瞪了一眼,也才想起方才并未关成静音,懊悔地「啧了」一声,以为又是同事有什麽事情要找,百般不情愿地先是翻了一个白眼,才伸手拿起手机,滑开一看,上头是个陌生电话,且还混杂着奇怪符号,她弯弯的细眉向上蹙起,「这号码还真奇怪,想必一定是诈骗。」
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细长的手指删掉这则简讯。之後一面吃着泡面,一面观看电视,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心情再次随着戏剧好转,明亮舒适的小套房也渐渐重新传遍了她的嘹亮笑声。
而後休假结束,她马不停蹄地投入工作,忙碌了大半天,到了吃饭时间,她才有喘一口气的机会。坐在员工餐厅的靠窗旁的白se圆桌上,独自一人吃着牛r0u面。
他们的公司坐落在h金地段,是一栋整整十二楼的大厦,办公室的装潢走的都是典雅辉煌的风格,连员工餐厅的氛围犹如在百货公司里头的奢华,不是像其他公司一样只是简单的合菜,而是有各式美食厂商进驻,还整整两层楼都是美食甚至还有平常工作会用到的日用品厂商,不用走出公司,在公司里就可以买的到。不但如此,公司还在楼梯间设置了几台贩卖机,不只贩卖饮料食品,还有像是一些卫生纸、卫生棉等等日用品的贩卖机,给加班的同仁和公司宿舍员工在摊商收摊後,还能购买食物果腹,连日用品临时短缺也不会担心。
总之在新鲜人眼中是个幸福企业的公司。
王如珊很珍惜这份工作,对她来说,花了她整整两年才应徵到这间公司,这个机会不论如何她都会好好把握,只要能让自己爬更高,不论在艰难的任务她都会达成,就是希望毕生都在这间公司服务。
她低头吃面,手还不忘滑手机看下工作群组是否有重要事项,就怕一不小心遗漏掉继而失去升迁的机会。
在检查完工作群组并未有消息发布,才全然卸下绷紧的神经,专心地补充jg力。
就在她喝完最後一口汤时,手机传来了微微的提示声。
她迅速地拿过手机,看到一串陌生号码,正犹豫要不要滑开时,手已经不小心地点开了简讯。
看到已经呈现在眼前的讯息,忍不住叹了口气,暗骂自己的手动作太快,也默默滑过讯息。
上头写着:「致你:对不起,我真的好喜欢你,但你却已经离我而去,我来不及对你表明这份情意,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真的好想奋不顾身地去对你说:我喜欢你。」
她困惑的蹙紧眉头,以为是别人传错,便不放在心上,起身把空餐盘放置在餐厅中间的柜子後,马上又回归到岗位上继续完成工作。
翌日,王如珊早已忘了那条简讯存在,视工作如命的她依然认真的在忙着工作。
「如珊姐,企划案的资料我寄到你信箱去喽。」一个小巧圆滚滚脸蛋的同事从座位上起身,望向她说着。
王如珊不回头,两眼直盯萤幕,仅伸手挥一下示意,表示她听到了。她打开电子信箱,查看资料是否有收到,也下载下来用软t把资料整合起来。
此时桌上再次传来震动声,她瞥了一眼放置在一旁的手机,却只看见已经暗掉的萤幕,打算等空暇再看看,便不以为意地整理资料。
在她压下最後一个字,拉长手臂动动早已僵y的肩膀,抬眼之间,环顾四周,发现办公室里仅剩下三三两两的同事,楞神一会,望向墙上的时钟,才发现原来已经是中午休息时间。赶紧起身从背包里掏出黑se小钱包,急急忙忙踏出办公室前往餐厅。
到达那里时,明亮宽敞的员工餐厅早已座无虚席,她茫然望着那些人头,顿时不知待会要坐在何处。
「啊,如珊姐。」朝声源望去,不远处瞥见一个再为熟悉不过的身影,那是在休假时一直打电话sao扰她的同事——小圆。
她巧笑倩兮的在座位上朝她挥手,王如珊也发现她身旁有两位陌生的男同事,本以为他们认识,但越走近越发现小圆的脸se有些微不对劲,连脸上的笑容都看似是y挤出来的。她忍不住加快脚下步履,直直走靠近小圆。
停在桌前仔细端详,发现其中一名男同事眼神中带点猥琐,她悄悄地跟随他的目光望去,惊觉他看的竟是小圆的x部,那两只眼睛直直望着,睁大的双眼似乎连眼珠都要跑出眼眶,瞥向小圆的脸蛋,她脸上挂着一抹牵强的笑颜,还闪过苦恼的表情,亮丽眼睛直gg瞧着她,像是在对她述说些什麽。
接收到她的求救讯号,她急忙拉起小圆,小圆被她举止吓到,惊慌地乱了步伐,差点站不稳,是王如珊紧抓住她的手肘,以致於没有跌倒。
王如珊一脸肃穆的紧瞪着眼前这两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有事情要找我同事,打扰你们吃饭了,还真是不好意思。」讲到後面,她是憋着怒气闷声说话,嘴角还微微ch0u搐,喉咙里其实有很多不雅的语句想要脱口而出,但为了形象,她y是把它吞回去了,「不好意思」表面上是真的在向他们道歉,实际上只是美化所有内心的腹诽,y生生挤出的四个字。
说完使力拉住小圆的手往另一个才刚有人离开现在正好空无一人的圆桌走去,转身前还不忘瞪视一下还处在错愕中的两位男同事。
入座之後,小圆马上拉住她的手,俏丽脸蛋尽是感激,「谢谢你,如珊姐,如果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如何解脱。」
「只是举手之劳而已。」王如珊对於方才的搭救并无特别在意,她只是无法看见同事一个人坐在那里被恶心的男生给视y罢了。
「就算只是这样,我也要好好谢谢你。不然今天这餐我请客。」小圆边说边看员工餐厅一圈,「如珊姐,看你要吃什麽都可以,不要客气。」
王如珊没想过自己的一个举动,会被一个人如此感谢着。内心突然有gu说不出的感觉,却又不好表达出来。见她认真的表情,也不好拒绝,眼睛随意地在餐厅里绕了一圈,指了对向的平价餐厅,「那帮我买一碗咖哩饭就好。」
小圆看了一眼招牌,点头,「好,我这就去帮你买,你等我一下。」
待小圆去购买咖哩饭的空档,手机又传来了震动声,她看了一眼,眉头蹙起,又是那个陌生电话。
看到简讯通知,也才想起不久前似乎也有简讯提醒,拿起手机迟疑着是不是该打开看一下时,眼角余光已经瞥见小圆端着要给她的餐点走回来了,身後还跟着两位同部门的nv同事。
她放下手机,也把身t往旁边挪了挪,让小圆可以放下她手上的托盘。
「如珊姐,你的咖哩饭,要趁热吃喔。」边说还边帮她把筷子往两边扳开,也递上汤匙给她。
而後小圆拿走她放在托盘上的速食,坐在她身旁,跟一起入座的两位nv同事聊起天。
对於他们的话题,一开始的王如珊还兴致缺缺,毕竟在社交方面,她属慢熟型,要花些许时间才有办法融入同事间的话题。在好不容易跟同事聊得起劲,手机又再次传来震动声,她滑开又看见那个号码,本不想点开,但见到开头又是「致你」,忍不住好奇心,又再次点开一看。
「致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看着你被霸凌,对不起,我不该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却不上前帮你,对不起,明明我是你的朋友,却鼓不起勇气为你挺身而出,如果可以,我真的好希望那时候的我是个勇敢的人,这样是不是我们就不会变成这样?」
王如珊楞然看着这则简讯,思索着要不要回覆,并告知对方她传错了。然而点下回信时,对方又传过来了,她又按返回键回去一看。
「致你: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ga0叛逆,我只是以为这样做可以让你关心我,我不想你眼中都只有弟弟和妹妹啊,难道这样也不行吗?是不是真的只要我si了,我们家才会快乐?」
看到这则简讯,王如珊撑大眼眸,她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是不是恶作剧,但她深怕这则简讯会变成对方的遗书,於是不论真实x,她感觉自己都得回覆一下,不然万一真的发生憾事了该怎麽办?
於是她马上输入了讯息给对方:「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请你不要做傻事啊,这世界还很多事情b那些鸟事还值得去探索,不要为了一时的痛苦而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传出後几分钟,马上又收到了回讯。
「咦,真的有人回耶,好开心。请问你是仙nv吗?可以请你帮帮我吗?」
看到对方喊她仙nv,忍不住心花怒放,但还是佯装镇定,回应了她:「我不是仙nv,同时也无法帮你,还有你传错号码了。」
她诚实以告的跟对方说明现在的状况,放下手机本想继续用餐,手机再次震动了起来,她放下刚挖好饭的汤匙,无奈地拿起手机。
「不,你就是仙nv,号码也是对的。不过就算你不承认,我也认为你接收了我的忏悔,请你一定要帮我。拜托。」
王如珊真不知道该怎麽与她解释,索x选择不理会。
原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对方善罢甘休,怎知,她又传来一则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简讯。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所以我要赶快许愿。希望仙nv能够帮助我找到ai情的勇气和把朋友找回来,以及让我不再叛逆,好让爸爸妈妈开心。」
王如珊看完这则简讯,眉头无言的往上蹙了几下,嘴角还有些ch0u搐。
她压根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麽时候多了一个可以帮人完成心愿的能力,如果她真的有这样的能力,她最想完成的是自己心中那件遗憾。
十年前,她让自己喜欢的人就这样离开了,在这段时间里,她无数次的懊悔着为何鼓不起勇气上前跟他说,就像现在这不知名人士一样没有亲口对他说出那句喜欢。
十年後,她与他就像毫无瓜葛的人,就算拥有彼此联系方式,她一样gui缩地不敢发出那句:「嗨,好久不见。」
如果真的有可以回到过去的时光机,她真的好想回到过去,并跟他说:「我喜欢你。」
而这则讯息她也只是当作对方在说梦话看看而已,一样没有把它放在心上。
一如往常下班回家,洗完澡,滑滑手机後,把手机放在枕头边,调整最佳入睡姿势,陷入沉睡。
在沉睡之间,她发觉自己的身t正往上飘,飘到一个有许多云层的地方,在上头载浮载沉一阵子後,慢慢降落在云上,云朵上的柔软,令她甜甜一笑再次沉沉睡去。
yan光透进了窗,光影照在她身上,她烦躁地拉起被窝杜绝光的侵扰。
原以为这样之後,可以再多睡一会,然而一个声响不留情地戳破她的美梦,高频率的声音夹杂震耳yu聋的音乐声,使她压根无法赖床,急忙从床上跳下,找到闹钟并关掉它,瞬间恢复一室的平静。
等到脑袋稍稍清醒时,困惑地看着手上的闹钟,「奇怪,我有这个闹钟吗?」
这闹钟是可ai卡通图案的,根本不是她所喜欢的风格,何况早在几年前她就不用闹钟了。这闹钟又是从何来的?
接着她突然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似乎不是自己的房间。木头se的桌椅,摆着好几本教科书的柜子,桌上还放着黑se书包,书包上还挂着丑丑的吊饰。
奇怪,这里是哪里?她疑惑地在房里走了一圈,随意拿起柜子上的自然课本,打开书本,上头都是满满的涂鸦,夹在里面的试卷成绩都是个位数。
她定晴看了试卷一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这试卷主人竟然连光合作用这道题都答错,平时到底有没有在上课呀?
她一边无法理解自己所在之处,又自顾自拿着考卷认真想着答案。
这时,房门一声不吭的被打了开来,探头进来的是一个像只有国小年纪的小男孩,她又蹙眉,她家何时多了个孩子?
小男孩冲上前抓了她衣角,「姐姐,快下来吃早餐,你上学快迟到了。」
她偏头不明所以,放下手上的书,0了0小男孩的头,「小朋友,我已经是阿姨了,不用上学。」
小男孩愣然撑眸,接着嘴一瘪,两个大眼珠子迸出泪水,语气委屈地说:「姐姐,你怎麽了?生病了吗?」
见小男孩一哭,一向自恃冷静的王如珊慌了手脚,「小朋友,你怎麽哭了?我有说错什麽吗?」
她的话一度止住了小男孩的泪,但没多久,小男孩是直接大哭,嘴里不断地说:「姐姐真的生病了,不然怎会叫我小朋友。」
王如珊被他的话弄得丈二0不着头绪,难道她该认识这个小男孩吗?
这时,门外站了一个妇nv,她面露疑惑地看着他们,「怎麽了?」
小男孩闻言,惊慌伸出手指指着王如珊,侧头跟妇nv说:「妈妈,姐姐生病了,不认识磊磊了。」
「怎麽可能?」妇nv走进房间,双手紧抓她胳膊,「惠贞,你知道我是谁吗?」
惠贞?惠贞是谁?
妇nv见她没有回答,马上拉着她往房外走去,「走,我带你去看医生。」
忽然被拉来看医生,还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王如珊已经难掩不耐烦地坐在看诊椅上,等着医生启口。
「医生,我nv儿怎麽了?」妇nv紧张地问着医生。
医生看着电脑里的报告,语气平淡地说:「看x光片并没有大碍,会失忆可能是因为从楼梯上跌下时不小心撞到了头,所导致的短暂失忆,过一阵子自己就会恢复了。」
王如珊也是刚刚透过他们的对话才知道,她现在的名字叫廖惠贞,是高中生,两天前才因为失足从楼梯上摔下,送来医院过,之後恢复意识无大碍才回家休养的。
要不是亲耳听见,王如珊这辈子绝对不会相信灵魂交换这种事会发生在她身上。
「好,谢谢医生。」妇人听完医生的话,似是松了口气。领了药後,立马牵住她的手走在路上,「惠贞,医生的话你听到了吗?你只是短暂失忆了,所以没事的,你一定会想起来的。」她的话似乎也在说给她自己听,因为王如珊明确感受到牵她的这只手此时正在发抖,但她选择不说破,紧紧回牵住她的手,也给予她一个微笑。
「嗯,我知道,我一定会想起来的。」嘴巴这麽说,但心里却害怕自己再也回不去原来的身t。
她一定得回去才行,那里还有大片江山等着她攻下呢。只是她到底要怎样才能恢复原来的身t呢?
回到家,一进门就看见桌上满满的速食,桌前已经入座一位男人,两个小孩。
扬起笑容对着他们说:「欢迎回家。」
看见他们互相打探的眼神,王如珊知道他们想必是知道她失忆的事情了。
她不动声se地入座,望了桌上的速食,迅速地抓起一个汉堡,拆开包装,大口大口啃咬。
反正她都已经失忆了,就不用顾忌形象这种东西了。
「惠贞,你的情况我刚刚已经跟老师说了,老师说她会协助你再重新融入学校生活的。」虽然她说话时嘴角带笑,但担忧的神情还是溢於脸上。
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对於此事未再多说什麽。毕竟她还要花一点时间才能够适应新的生活和外貌。
从她进门就未多说一句话的小妹妹,望了她一眼後,拿起桌上的薯条,带着笑容举高手,把手上的薯条凑近她嘴旁,「姐姐,薯条给你吃。」
王如珊看着小妹妹可ai天真的模样,心顿时软了一地,凑近开心地咬过她小手上的薯条。
小妹妹看见自己释出的善意被她所接受,高兴地眉眼弯弯,再次拿了薯条继续喂她吃。
本尴尬的气氛,在小妹妹的笑声中获得纾解。
之後,变成廖惠贞的王如珊,在班导的带领下,重新回到了学校生活,班导也在她的要求下,并未跟同学说起她失忆的事情。毕竟她和廖惠贞灵魂交换的事情只是短暂的,如果太多人知道她失忆了,对於之後回来的廖惠贞会不知如何应付,还是选择不说,静观其变b较好。
但说真的,距离高中生活已经有超过十年时间,王如珊还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形容现在的心情。知道自己变年轻固然开心,但她清楚现在的高中生活,早已是成为「姨」字辈的她驾驭不了的。
毕竟充满青春又热血的时代,光一个课题就足以消耗掉她许多的脑细胞,bga0一个企划还要更折磨。
但她还是很努力地融入大家,或许相处久了,就能在之中找到回去的办法了。
「惠贞,你知道学长今天有排球b赛吗?」
下课时,王如珊正在被一个数学题给困住思绪,对於廖惠贞好友——薛海晴所说的事情不感兴趣。
薛海晴挑起眉尖,疑惑地看着王如珊。
「奇怪了,今天的你怎麽那麽安静?明明平常的你听到学长的事情都会开心到跳起来,兴高采烈的。」
薛海晴的话这时才像个响雷般,彻底打醒了王如珊。她压根忘了自己现在是廖惠贞,立刻停下手下的动作,想像廖惠贞的心情,模仿廖惠贞在听见此事的反应。
她两眼发亮,兴奋地拉着薛海晴的手臂,「真的吗?排球b赛在哪里?又是什麽时侯举办?」
薛海晴见她恢复以往的样子,不免松了口气,扬起嘴角,「下午五点t育馆。要一起去吗?」
王如珊点头如捣蒜,「当然要去,能看到学长b赛是这辈子最开心的事。」
「是是是,你还真的对打架那麽有兴致外,对於学长的事情更是一件事情都不放过呢。」薛海晴看似打趣的话语,着实让王如珊在心里困惑了一阵子。
打架?廖惠贞?
这又是什麽剧情?不会廖惠贞是不良少nv吧?
才刚这麽想,门口外有人正大声嚷嚷:「廖惠贞,你给老子滚出来。」
王如珊脑袋还来不及反应,但身子却已经做出了行动,似是习以为常地走出教室。
呼唤她的是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同学,身子粗旷肥胖,腹部的肥r0u还把制服掀起了一卷,眼神尽是轻蔑地上下打量她一遍,「你就是廖惠贞?长得还真不怎样,走出去可能还没人要,怎还有勇气拒绝了我弟的表白?」
他弟?他弟又是谁?廖惠贞你到底在哪里惹到他的?王如珊在心里问着。
王如珊知道眼前这人绝非善类,但还是挺起x膛回他,「怎样,我就是拒绝了。」
「你知道拒绝我弟的下场是什麽吗?」他说的一副好像拒绝他弟会有不好的後果,顿时有些後悔自己方才的话语,但还是佯装镇定,「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或许是她事不关己的态度惹毛了他,只见他情绪激动难耐,「你竟然这麽不识好歹,你知不知道我一声令下,会有很多兄弟来助阵,到时候就算後悔想道歉也没人可以救你。」
她双手环x,对於他的话嗤之以鼻。虽然她刚才有一度後悔想道歉,但是看到这家伙的模样,他弟应该也不是个什麽好人,廖惠贞拒绝他也只是刚好而已。而且真要说,论打架,她还不一定会输,在她打架的时候,这小子可能还只是个毛头小子,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见她完全不为所动,还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使他恼羞成怒地在众目睽睽间落下话,「放学你就知道。」说完,就转身离去,离开前还不忘对她做出不雅的手势。
王如珊见他就这样离开,感到有些失望,原以为他会直接在这里动手的,想不到只是来虚张声势而已,亏她还想怀念一下打架的滋味。
见闹剧结束,围观的同学们一哄而散,薛海晴则赶紧过来关心,「廖惠贞你是傻了吗?你知道刚刚那个人可是学校的校霸,惹了他,你之後的日子可不会太好过。」
王如珊不以为然,耸了肩,「他如果要打,我可以陪他,谁怕谁。」学生时代的她可是大姐头,每天打架是家常便饭,一对多更是时常的事,单这一个小子,她根本不用几下就把他给制服了。
薛海晴拍了额头,摇头无奈地说:「我看我早晚有天会被你害si。」
「哈哈。」对於薛海晴的担忧,王如珊傻笑以对。
时间像流沙似地悄悄地从缝隙里溜走了。放学本已经要跟薛海晴一起去t育馆看学长的b赛,谁知在t育馆门口就被人给拦截。
「廖惠贞,我说过,放学你就知道。」王如珊看着眼前的人,他拿着棍子在手掌间敲了敲,身後还来了一群满是刺青的痞子。
「你到底想怎样?」
只见他手一挥,那群人举起棍子往她冲来,她自知这架势必要打,但也得保护好薛海晴的安全。她把薛海晴推到一旁,接着摆好姿势正面迎击即将来袭的攻击。
在一阵电光石火间,方才气势汹汹的一夥人,全都倒在地上抱头哀嚎,王如珊满意地拍拍手掌,鄙视躺在地上的那些人,「哼,论打架,我才不会输呢。」
说完,马上g起薛海晴的手臂,往t育场走去。刚踏进t育馆,就看见薛海晴指着球场,「惠贞,你看,正好是学长他们的b赛。」
王如珊兴奋地望了过去,但几个男孩高矮不均,各有千秋,她完全不知道薛海晴所说的学长是指哪位。
她尴尬地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也不知道该不该问,因为薛海晴并不知道她失忆的事情。如果问了,肯定会被拷问一番。
她只好选择静下心,好好观察球场上的那些男孩,赫然发现有个男孩很像是领导者,在团队里闪闪发光,让人移不开视线,莫非,廖惠贞喜欢的学长是那位?
确实b刚才那个男人好看多了,但还远不及在她记忆深处中的那抹影子,王如珊看着球场,也才想起他那时候似乎也是排球队的。
她不知怎麽地,心里泛起一gu苦涩,不知道他现在怎麽样了,还有在打排球吗?
这时,球场边的动静引起她的注意,她睁大眼望着在球场边加油打气的身影,举手投足和那好看的眉宇间都给她一种熟悉感,是他吗?
她愣然看着他。看着看着,突然泪水溢出眼角,当年徒留的遗憾在这时就像部影片般,全都涌了上来,在脑海里反覆播放着。
任然宇,会是你吗?
「惠贞,惠贞。」薛海晴的声音把陷入思绪的王如珊给拉了回来,她收回心神,扬起笑容,「怎麽了?」
「你还好吗?怎麽脸se那麽难看?」薛海晴边说边伸手往她额头探去。
她摇头,「我没事。」说完又忍不住望向那个熟稔的身影。
「那我们去找位子坐下吧,一直站在这里看b赛,脚都快酸si了。」薛海晴用拳头敲了敲已经发酸的脚。
王如珊微微一笑,跟着薛海晴走到不远处的空位上静静看着b赛。
这时,在球场边给予指导的任然宇突然转头看向场外的廖惠贞。方才廖惠贞在外面殴打同学的事情,他有看到,只是没有跟学校禀报。
在学校任职已经好多年的他,每次看到廖惠贞打架的模样,总会让他有gu莫名的熟悉感,只因为她现在的样子跟过往他所认识的一个nv孩太过相似了。
一样的叛逆,一样的好勇斗狠,一样的在退学边缘,也是学校老师公认的问题学生,也很常在办公室看见她被老师训话。被训话的态度也跟那个人相像,或许相似之处太多,对於廖惠贞的事情总会特别注意。
b赛结束後,跟同学一一告别,任然宇收拾东西要回家时,一通电话阻止了他回家的想法,反而迅速地抬脚往学校方向跑去。
跑到办公室,就看到自己班上的学生,脸上都是血迹的站在一个老师面前。
「任老师,你班上的同学刚刚在外面跟其他学校同学打架。」戴着眼镜的nv老师,面带严肃地看着她面前两位同学。
任然宇看向那两位同学,是他们班成绩虽中上,但上课挺认真的学生,他挑眉,不明白他们怎麽突然扯入斗殴事件。
「好,我会处理的。」任然宇接手这件事情,问了学生才知道,他们两个是因为同学被欺负,忍不住出手相助。
这理由让他脑中又浮现了那个nv孩,那nv孩也很常这样殴打同学。
但不论理由多冠冕堂皇,打架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不对的,趁此机会对学生机会教育一番,并给予写悔过书当作惩戒,要他们写完悔过书才能回家。
坐在教室等待他们写完悔过书的任然宇,思绪忽然飘往远处,回到当年的青春年华。
「王如珊,我到底要怎样说你才清楚打架的严重x?」主任坐在椅子上,满脸无奈地环x看着她。
此时的王如珊,身着已经被撕烂的白衬衫,原本该好好系着的红se丝带早已不翼而飞。因为制服破损0露出肌肤的关系,还披着外套掩饰走光的风险。
「是他们先招惹我的,谁叫他们欺负小孩。」王如珊压根不觉自己哪里有错,明明就是那些人,好好的学生不当,偏要当个败类,欺负幼儿园小朋友,还把小朋友喜欢的东西给弄坏了。
见小朋友嚎啕大哭,於心不忍,才会忍不住对他们下手的。是他们先惹她的,她没错。
「你……你还理直气壮,完全不知检讨。」主任气愤地拍桌,这一声在静谧的办公室里,特别响亮。
「反正你要记过就赶快记一记,我才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听你说教。」她不耐烦地撇过头,她都已经被记了两支大过,已经处在退学边缘,又不差这一支。
「你……难道你打算就这样不学无术地过一辈子吗?什麽都不会,只会打架?」主任还是忍不住对她苦口婆心,想要藉此让她改邪归正。
但回答他的,只有王如珊一贯的冷漠淡然。
主任一脸无可奈何捏了捏鼻梁,「算了,你回教室吧,相关惩处会评估後再通知你。」
王如珊不把他的话当做一回事,知道可以离开,就立刻离开现场。
踏出办公室时,正好碰到迎面而来的任然宇。任然宇刚抬手要跟她打招呼,王如珊只是匆匆看他一眼,就掠过他走了出去。
任然宇呆然望着离去的身影,「呿,还真是冷漠,亏我还帮她打跑几个混混。」
他走进办公室,主任一看到他,本已经舒缓的眉心,再次往内蹙起。回头看着桌上的检讨书,又深深叹了口气。
「任然宇,我不是说过,叫你不要再打架了吗?你怎麽又犯了。」
任然宇不以为意地用手指掏耳朵,「主任,你就没有别的话可以说吗?同样的话你都说无数次了,耳朵听到都快长茧了。」
主任被任然宇的话堵的哑口无言,顿时之间脑袋一片空白,嘴里组织不出完整的一句话,「你……我……」
「既然你没话可说,我要走了。」任然宇慵懒地伸懒腰,还特意在主任面前捏捏因打架而酸痛的肩膀,「今天打太多架都快累si了。」
主任就算青筋直跳,也已经不知道该怎麽教导眼前这个已经叛逆至极的同学了。望着任然宇离去的身影,他独自在座位上摇头无奈叹了好大的一口气。
任然宇踏出办公室,要往教室走去,下楼梯时在楼梯转角处看见那抹一直都让他在心里挂念的倩影,他躲在一旁默然看着。
王如珊披头散发,单脚蹬着墙壁,面露狰狞瞪着被她围住的男同学。
「说,你到底对她做了什麽?」
男同学颤抖着身t,两眼露出惊慌,拿着书本抵在她和他之间。
「我……没有对她做什麽。」尽管已经怕到缩成一团,但嘴里还是坚决否认。
「你真的没有做什麽?」她举起手机,在他眼前滑过一张又一张的照片,「那你说,她身上的这些伤口是怎麽回事?」
男同学害怕地闭上眼,不敢看向她手机里的那些相片。
「有种打nv人,没种承认。」说完,抬起膝盖往他肚子狠狠踹了一下,还不忘往他重要部位踹了一脚,这一脚让他痛得在地上打滚。
「要不是薇薇求情,我才不会这麽简单就放过你。」王如珊一边说一边把脚往他身上攻击。
直至情绪都发泄完毕了,她才善罢甘休,「臭渣男,最好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王如珊临走前还狠狠瞪视他一眼,脸上似是还带着一点愤恨不平。躲在一角的任然宇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望向王如珊离去的方向,脑袋想到之前的那场仗义相助的斗殴和这次殴打男同学的事情,似乎都不是为了打架而打架,而是带有一点想要替天行道的感觉。
替天行道?任然宇想到这,不忍笑了笑。忽然发觉自己当时的想法似乎太天真了,一定是他那时候电影、漫画看太多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老师,老师。」任然宇听到同学的呼唤,出神许久的他才在这时回过神来。
他接过同学手里递过来的检讨报告,也从桌上递给他们一罐药膏和贴布,「下次不要再打架了。」
同学点头,「下次不会了。」接过任然宇手上的药膏和贴布後,就离开教室。
在空无一人只剩下他的教室里,任然宇又忍不住想起总是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写悔过书的那个nv孩。静静的坐着,而悔过书上每次都只写着:「下次不会了。」没有其他的文字,就只有这几个字。
没有任何检讨,也没有对不起,就只是写着短短的几个字。想当然老师一定接受不了,但她就是有办法让老师投降,不再b迫她继续写。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麽自己总会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但或许是自己那时也跟她一样年少轻狂,也因为都是办公室常客,才会一直注意她,时间久了,等到自己发现了,整个眼神都已经放在她身上了。
任然宇边回想那时的过往边把包包斜背在x前,骑上自行车往自己的套房驶去。
王如珊在看完b赛後,独自一人往回家路上。路途,她再次被一伙人给团团围住。王如珊看着眼前这群人,并不是下午的那帮人,是一批新的人时,又忍不住偷偷叹气。
廖惠贞啊,廖惠贞,你的仇人还真不少呀。
正当她已经蓄势待发,准备好对付他们时,一阵机车引擎的声音从远而近,几个人骑着机车朝她这里骑来。
一个nv生丢给她一顶安全帽,打开面罩对她说:「快上车。」
她马上戴上安全帽,趁着那帮人还没意会过来,连忙跨过机车後座,跟着这个nv生骑车扬长而去。
就这样无对谈一路骑到她家门口,下车要还安全帽时,她却不知道该怎麽称呼她,迟疑着不知道该怎麽开口,对方已经接过安全帽,并告诫她说:「小惠,刚刚那帮人你以後看到最好避一避,他们不是你惹的起的。」
她虽不知道她为何这样说,但还是颔首,那nv生像是非常了解廖惠贞,也似乎跟廖惠贞熟稔,才会对她搭救。王如珊还不知道她是谁,抬眼想问,就看见她从黑se皮质包包里拿出一本记事本,「小惠,这应该是你的。」
王如珊好奇地接过,稍稍翻开一页,发现这是廖惠贞的日记,抬头望向nv孩,nv孩微微一笑,「你啊,总说这本笔记本是你仅存的家当,不论去哪里都会带着它。下次不要再把它弄掉了。」
王如珊虽不清楚这本日记对廖惠贞的重要x,但她还是对她道谢:「好,谢谢你。」
「早点休息。」语末,nv孩拉下面罩,骑着机车潇洒离去。
王如珊回到房间,在好奇心驱使下,翻开了廖惠贞的日记,翻开的霎那,猛地脑袋浮现出许多画面,都是王如珊所不知道的事情。
一段时间後,王如珊脑子还呈现混沌,甚至还感到晕眩,或许是一口气接收太多关於廖惠贞的记忆,脑袋一时吃不消所导致的不适。
她也是在这时候才知道,廖惠贞原来的样子,以及她所有的成长背景,还有她之所以会从楼梯上摔下来,原来是因为跟父母吵架後,心神不宁才失足跌落。
所以最後那则简讯是她跟她父母吵架後发给她的吗?发完之後,她就出事了,而王如珊才会附在她身上。
这一切事情与其说是巧合,不如说是被人特意安排的,只是她还找不到证据。既然廖惠贞的记忆回来了,那她也不用担心自己会穿帮这件事情了。
也能趁着这次机会赶紧找出让自己恢复的方法,不然按这情势来看,她可能一辈子都会是廖惠贞,而不会再是王如珊了。
话说,如果现在的她是廖惠贞,那王如珊呢?她原本的躯t在哪里?王如珊不免想起这有些严重的问题,毕竟在这段时间里,她发现到这里并非是平行时空,而是她原本所生存的世界,如果现在的她是廖惠贞,那廖惠贞现在是王如珊吗?她不太确定。
也觉得如果灵魂要交换回去,就得先确认原本的身t是否还完好,王如珊决定明天放假要回家一趟,确认自己现在的状况。
然而等她换了好几个大众运输,好不容易回到家时,却愕然看见自己的照片被挂在灵堂上。她愣了,也傻了,伸手捏了自己的脸颊。
会痛,表示眼前一切都不是梦。她现在是廖惠贞,而原本的王如珊却si了?
所以她并不是灵魂交换,而是直接灵魂附身在廖惠贞身上,跟廖惠贞共用一个身t,是这样吗?这残酷的事实要她如何接受。
她两眼空洞,木然地垮下身t,漫无目地的像游魂一般徒步游走。她明明还有许多目标还没达成,也还没结婚生子,创建一个属於自己的美满家庭,怎就这样离开人间?
内心像有个沉重的物品,紧紧压住她,让她顿时无法呼x1,接着隐忍许久的泪水终於在意识到自己可能回不去了,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边哭边走到家里附近的公园,爬上溜滑梯上,呆愣地曲起双腿坐在上头,此时的思绪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