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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烦躁的情绪在这一刻攀至顶峰,席余馥脱下高跟鞋狠狠掷在地上,手上的佛珠也在大力之下滑脱,飞出去老远,砸在地上啪的一声脆响,直接断了线。
珠子滚了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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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余馥彻底从眼前消失,宴青川才转身。
迈入剧院,他听到郁寻春在身后叫他:“宴青川。”
宴青川回头,发现郁寻春就站在门后。
他上前:“怎么站在这里?”
“你的手机……”
“没找到吗?”宴青川顺势摸了几下衣兜,“哦在我兜里。”
郁寻春半垂着眸,其实他根本没去找。
因为他记得散场时,宴青川还拿出手机回了条工作信息。
“走吗?”宴青川朝他伸手。
郁寻春握上去。
宴青川的车也停在负二楼,他怕现在下去遇到席余馥,提议说:“要不要逛逛?”
郁寻春轻轻点头:“好。”
两人牵着手,慢悠悠地走出剧院。
剧院位于a市中心城区的中部,地处繁华,道路两旁高楼林立,霓虹流光溢彩。
时常有结伴的路人和他们擦肩而过。
放在平时,郁寻春早就松开宴青川了。
他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半晌才移开视线:“宴青川。”
“嗯?”宴青川侧目。
郁寻春问:“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就是你调查我妈的事。”
宴青川也静了一秒,而后问道:“你介意吗?”
郁寻春既没点头也没摇头:“你说的我都不知道。”
长这么大,郁寻春从没见过外祖一家,甚至他根本没听席余馥提起过。
宴青川说的那些,他更是不知道。
席余馥对他的说辞是因为他才放弃大提琴的。
郁寻春突然发现,二十多年来,他对席余馥的了解都来自她单方面的信息灌输。
宴青川没有第一时间接郁寻春的话,他在犹豫。
郁寻春心很软,像块软绵绵的棉花糖一样,他担心如果郁寻春知道席余馥的过去,会更放不下她。
说到底,那是生养他的妈妈。
即使原生家庭的伤再痛,很多小孩也是想要竭力拯救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