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2)
他的吻是深的,沉的,带着压迫感,好似这一刻他成为了猎人,宁晚蓁成为猎人手中的猎物。
吻就像他的猎/枪,子/弹砰一声打到她的心脏上,子/弹孔是他在意她的标识。
现在还是寒春,消防通道阴冷寂静,宁晚蓁在一片冷意中抱紧了许清衍的脖颈,然后拥有了只有他能给予的熟悉的潮热。
宁晚蓁被吻得缺氧,迷蒙,忽然感觉唇瓣多了一丝疼痛。
是许清衍咬了她,像她上次那样。
“在他的房子里面穿成这样,胆子真大。”
许清衍低着脸,扣着她腰的手指力度强烈,声音很冷,压迫感更甚。
宁晚蓁在微微喘息间寻找回理智,眨了眨眼,笑起来:“那是疏雨的家。”
许清衍明显停顿。
宁晚蓁接着笑:“我还没傻到在一个男人家里穿成这样。”
两人气息僵持纠缠间,许清衍几乎能把宁晚蓁的想法猜了个透。
“你故意送他回家,故意通知王姨送换洗衣物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知道你晚上留宿的事。”他缓慢分析着,“你猜中了我会替司机送衣服。”
“你真聪明。”宁晚蓁并不掩饰,搂着许清衍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唇。
许清衍却蹙眉,提出疑问:“你怎么就确定我一定会知道你要留宿,怎么确定我会来送衣服?”
“赌。我赌你会知道,赌你会过来。”
“你很自信。”
“是你教的好。”
她的自信是他教的,也是他给予的,她赌赢了。
许清衍难得勾起唇角笑了一下,箍住宁晚蓁的腰轻轻将她往上提,她顺势就用双腿圈住了他劲瘦的腰身。
他们继续接吻。
她的背仍贴靠着墙壁,墙和他都是她的支撑点,她却觉得手脚发软,随时要从高处掉落。
暴烈的情绪即将从身体里破壳而出,黑暗无法给他们更多的安全感,是极致紧张又极致享受的状态。
最后是许清衍先恢复理性,将身上西服外套脱下,裹住衣衫凌乱的宁晚蓁。
小小一个人被他裹在充满着男性荷尔蒙的西服里,娇小,玲珑。
黑暗中看不到,若是有光,一定能看到肌肤的白皙与西装的黑形成强烈对比。
他嗓音略沉:“跟我走吗?”
宁晚蓁的呼吸还没完全缓过来,唇瓣还洇着点疼痛,喘着气点头:“嗯——”
她还有下文,却没来得及说出来,在嘴边直接成了一声猝不及防的惊呼。
她想说她要回去拿东西,拿手机,拿衣服。
要将身上衣服换了,不能穿成这样出去。
也要将温疏雨的那群小猫照料好,不能说走就走——
可是许清衍并没给她这个说话的机会。
她直接被他用西装包裹着横抱起来,他看似清瘦却力量感十足,她在他怀里想挣扎,却被他牢牢桎梏住想动的腿。
“许清衍——”
“我承认我吃醋。”
在电梯前,许清衍忽然说。
想挣扎的宁晚蓁倏然愣住。
电梯上方的红色数字在不断跳动,就像他们此刻的心跳,一下,一下,是重到猛烈的。
许清衍酝酿着黑色风暴的黑眸定定望着怀里的人,开口:“想知道我吃醋是什么样吗?”
宁晚蓁几乎忘了说话,怔怔仰头迎着他的目光,他的眸光漆黑又浓郁。
好像能预料到后面即将发生的事,宁晚蓁身体里的血液倒流似的,让她觉得浑身发麻,脑子几乎空白。
生出渴望,期待,紧张,刺激。
呼吸之间,潮湿感袭来。
进电梯的那刻,耳边忽然就一下噤了声。
然后就是电梯下降的失重感,带着他们一起丢失理智。而仅存住的那一丝理智,是许清衍将车开离华悦庭,开离一切有监控的地方。
最后,他的车,停在了跨海大桥底下。
许清衍被老爷子接进宁家的前三年, 他一直努力扮演着应该扮演的角色,一个享受着宁家优越物质条件、只为宁晚蓁一人服务的工作机器。
他的表现让老爷子满意?,他也给所有人一种假象, 好似他就是如表面那般不知冷暖, 不懂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