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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气笼罩磅礴建筑,不一会,竟下起小雪,白色将天地一并网住,来去皆不见路。
谢琅戴着的锥形银耳坠在雪夜中泛着冷光,他顶着小雪回到住所,站在走廊上拍雪。肩袖与头髮皆被小雪打湿,他掐了个烘干诀,烘干肩袖与头髮。
温见雪房间内的灯已经灭了。
想来是睡了。
谢琅召出半月剑,坐在厅堂,仔细擦剑。剑身被擦得雪亮,谢琅横起剑,剑身映出他薄凉的唇、凌厉的下巴。
“咔哒——”一声,谢琅用力,半月剑脱手而出,回到简约大气的银黑剑鞘。
谢琅收起半月剑,站起身,雪色宗袍衣摆如海浪般层层迭迭晃动,擦过椅角。
谢琅去洗了个澡,穿着中衣,胡乱擦着头髮,来到温见雪房间门口。
门没锁,他推门而入。
走廊的灯火洒进房间,谢琅看到竹椅上有一团毛毯。
掀开毛毯,谢琅看到了吞金。
吞金躺在竹椅上,四肢朝天,睡得正香,它头上戴着个黑色圆布帽。
黑色圆布帽?戴着这个做什么?
谢琅扯下黑色圆布帽,映入眼帘的是,吞金被剃得光秃秃的耳朵。
哟,新造型。
真别致啊。
谢琅戏谑味十足地挑了下眉,他正欲把黑色圆盒布盒盖吞金脸上,忽然嗅到吞金身上有温见雪的味道。
这味道不仅仅来源于吞金耳朵,还来源于头、背部、胸膛、爪子……
温见雪抱了吞金。
谢琅轻松愉悦的表情缓缓消失,他将吞金用毛毯一裹,提起,走到自己房间,丢到椅子上。
吞金被这一丢,醒了,但它脑子还没醒,仅仅看了谢琅一眼,又模模糊糊睡着了。
谢琅摔上门,转而来到温见雪房间,点燃灯,走到床边。
温见雪用被子盖住脑袋,背对着他,睡在床最里面。
谢琅拽着被子,连人带被子一并拉到床边,掀开被子,低头看向温见雪。
散着的、未擦干的头髮湿湿落在温见雪脸颊。
“你抱它做什么。”谢琅掐住温见雪脸颊,问。
温见雪被揪住脸颊,醒了,他缓缓睁开眼,睡眼惺忪,翻身面向谢琅。
谢琅逆着光,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见到他深邃的脸部轮廓和几丝挑上火光的发丝。
脸颊上落着谢琅湿漉漉的头髮,不舒服。
温见雪迷迷瞪瞪拂开头髮,又扒开谢琅的手,道:
“回来了?吞金进入那地,问得怎么样了,可知道是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