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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异象幼子受酷刑;六月飞霜旧案沉冤终得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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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百七十六。”

“啪!”“一百七十七。”

刑官漫长的报数声在耳边萦绕不绝,令方缪伦的内心备受煎熬。他恼恨这刑官的报数如此之慢,眼看着东儿的小屁股上,已经布满了瘀紫的板痕,娇小幼嫩的屁股蛋子充了气似地,肿得快有原来的两倍大,然而没打完的屁股板子却还有一百多下!刑官当着方缪伦的面,毫不留情地挥板狠揍着他儿子的光屁股,这不禁让他想起了那天,看到胡县令将东儿扒光了裤子,摁在腿上狠狠掌掴的景象,但此刻心头涌起的疼惜之情,却是强烈得多。不忍心看着别人打自己儿子的屁股,这是天下间几乎每一位父亲的软肋。

围观的百姓这下也终于见识到了官家笞刑的厉害。他们之中也有不少人是有家室的,动用家法对儿子进行打屁股惩罚自然也是常事,可是和眼前仍在进行着的笞臀刑责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即便是打屁股的家法再严苛,家长们对于东儿这个年纪的小少年,多少也会手下留情。可是刑官却丝毫不顾及孩子的屁股幼小娇嫩,每一下都是结结实实地,痛击着刑架上那两瓣颤抖不止的屁股蛋子,直打得那小屁股紫得如茄子一般。

报数到了两百,刑官停了手,退到一旁休息,医师又照例上前验臀。正当围观众人都以为监刑官会网开一面,免了剩下的惩罚时,却听见监刑官下达了“换姜,继续行刑”的命令。

只见刑官粗暴地掐着小少年的屁股蛋子向两边扒开,将穴口的嫩肉都翻了出来。抽出原先的姜块后,竟是一支更为粗长的老姜顶在了白净粉嫩的小嫩穴上。东儿知道这意味着即将到来的又一轮打屁股惩罚,吓得大声哭喊:“不要再插了!不要再打屁股了,呜呜呜——”

方缪伦正想开口恳求,胡威却抢先道:“你要是不想让你儿子的屁股沟再受加罚,就好好闭上你的嘴,不要想着为他求情。”刑架上,未经润滑的粗大姜塞霸道地撑开穴口,侵入未经人事的处子嫩穴,男孩的小屁股抖如筛糠。“这姜塞看似是惩罚,其实是在帮他,”胡威解释道:“要是没有东西在他的小穴里刺激着,给他提神,他又怎么能清醒地挨完最后这一百下板子呢?”方缪伦感到无比心疼,他宁可东儿受不住这严厉的惩罚晕过去,也不愿让东儿时刻保持着清醒的意识,苦苦承受每一下板子狠揍光屁股的剧烈痛楚。

外物的蛮力侵入与姜块本身的辛辣刺痛同时折磨着小穴,东儿发出凄惨的哭嚎,却奈何屁股高高地撅在刑架上,使不上力气,又有刑官大力地扒开他的臀瓣,展平了屁股沟,连穴口都合不上,更不可能与那三指粗的姜塞对抗。伴随着小少年的哭喊,粗大的姜塞一寸寸侵入,只露出末端的一节,夹在屁股沟里,可想而知接下来的每一记板子的冲撞,都会如同打桩一般,令姜块顶入小嫩穴的更深处。

围观的百姓与方缪伦一起,见证着监刑官的狠毒手段,此时他们终于明白,监刑官这是铁了心要将这三百下板子不折不扣地执行完。

监刑官再次发出“置板”、“行刑”的命令,随即刑场上又响起了挥板与报数声。坚硬厚实的大板子在那可怜的小屁股上抽得噼啪作响,和猛烈顶撞着幼嫩后穴的姜塞里应外合,对小少年施以最严厉的惩罚。

沉重的笞臀刑板每一次痛击都让那两瓣臀丘深陷下去,板子挪开时臀肉又迅速弹起,恰好迎上又一记狠辣的责打。方缪伦离得最近,清清楚楚地看着儿子的小屁股被刑官狠狠地抽板子,打得臀波阵阵晃动不止,臀面上更是累积着紫红的瘀伤。

东儿的哭叫求饶没能换来刑官的一丝怜悯,黑檀木板仍是被高举过肩又全力挥落,毫不留情地痛揍着小少年无辜的双臀。刑架上,那两瓣痛极欲裂的小屁股无助而徒劳地扭动着,却躲不开任何一下狠厉的责打。臀肉早已高高隆起却是肿而不破,撑得臀面上的皮肤都绷紧了,仿佛再挨一板就要裂开,皮下的瘀血聚成了深紫的颜色。

方缪伦已陷入了绝望,他知道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无法阻止这顿打屁股惩罚落在东儿可怜的小屁股上。他颓然地瘫坐在地上,欲哭无泪地眼睁睁看着,刑官继续挥舞着板子,狠揍着儿子那已然深紫一片的屁股蛋子。

明知这一顿板子打屁股的严厉惩罚,早已远远超出小少年能承受的极限,刑官却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犯下欺君之罪的分明是男孩的父亲,这惨痛的笞臀刑责却是落在东儿无辜的小屁股上。这便是“替父受刑”的虚伪本质,假借人伦孝义之名,实则却是为了满足掌权者的淫虐欲望。

板子痛责裸臀的噼啪声,衬得小少年嘶哑的痛苦哀嚎愈发可怜无助,刑官缓慢的报数声飘荡在刑场上,更让人看不到这场苦难刑责的尽头。天色越发阴沉,一时间竟有阴风阵阵,叫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正当这时,场边忽然有人大喊:“下雪了!”

方缪伦抬头望去,果真看见无数莹白的雪片纷纷扬扬地落下。眼下分明是六月,竟突然出现飞雪异象,连刑官也忍不住被这奇异景象所吸引,停下了手中的板子。

六月飞霜,必有冤屈,围观百姓立刻联想到刚刚亲眼目睹的这一场笞臀刑责,纷纷议论起来。

胡威听见有人质疑,当下发起怒来,呵斥道:“放肆!官家刑责象征圣上威仪,岂容你们在此胡言乱语!此子罪犯欺君,只罚他三百下板子,这打得还不算重呢。谁敢说冤屈了他?!”随即又对刑官下令:“都愣着干什么?继续打!”刑官不敢不从,只得再度抡起板子,狠狠地打在东儿无辜受罚的小屁股上。

方缪伦心中深受触动,他觉得这是老天爷给他的启示。“六月飞霜,沉冤昭雪……啊,公孙大人!”方缪伦喃喃自语,忽而激动地站起身来,不顾守卫阻拦,一路冲向午门。

“公孙大人是被冤枉的!我要见圣上!让我进去!”方缪伦虽被守门的兵士挡下,却仍声嘶力竭地高声呼喊着。

曹公公正惊异于天降异象,听到有人替公孙瑾喊冤,更是有些乱了方寸:“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此人冲撞宫门,惊扰圣驾,还不快些拉出去,杖臀打死!”

生杀决断从来都只有皇帝有权行使,此等僭越之言顿时惹怒了皇帝,一个凶狠的眼神已叫曹公公吓得跪倒在地。守卫也不敢将人拉走,照着皇帝的手势,把方缪伦带到了圣驾面前。穿过刑场,方缪伦眼见数名男孩姿势各异,却无一不是正在被刑官无情痛揍着全然深紫的小屁股。公孙瑾等三位大人更是臀瓣黑紫、鞭痕道道,却仍苦苦承受着黑檀大板与五芯藤鞭的严刑拷打。

曹公公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磕头谢罪道:“老奴出言僭越,罪该万死……”

皇帝并不理睬他,只叫阶下叩呼万岁的方缪伦平身,问他姓名身份,为何前来。胡威未曾料到此人能进得了午门,当即意识到事态严重,赶忙追了进去,向圣上禀明方缪伦所犯之罪。

“犯了欺君之罪,又来向朕喊冤?叫朕如何取信于你。”

“小人不是为自己喊冤,小人是知道公孙大人如何被人设计陷害,又受六月飞霜的天象感召,才决心说出实情。小人所说都是真的!”

皇帝摇了摇头:“这样的保证,毫无意义。”随即指了胡威,吩咐道:“去把他儿子带过来。”

不多时,四名刑官抬着刑架,将东儿带至皇帝跟前。

只见小少年双臀全然深紫、肿胀隆起,臀峰上的板痕更是青紫乌黑十分可怜。皇帝问道:“欺君之罪的惩罚,执行完了吗?”

刑官答道:“回禀圣上,三百记黑檀木板已经如数打完。”

皇帝又问胡威:“冲撞宫门该如何惩罚?”

“回圣上,当处裸臀廷杖五百。”

皇帝转向方缪伦,说道:“你罪犯欺君,言辞不足采信。如果要朕听你申冤,那么在你陈述冤情的同时,你的儿子必须承受藤条鞭打屁股的惩罚。要是你不忍心见他受这鞭笞裸臀之苦,那你就领受这廷杖责臀五百的刑罚,朕就不再追究,放你回去。看你如何选择。”

方缪伦的内心陷入了两难的挣扎,他看到东儿的小屁股已然瘀紫肿胀,实在不忍心再让刑官拿藤条鞭打儿子的光屁股;然而上天的启示又让他良心发现,决意要揭露他所知的真相,让造成这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得到应有的报应。

“小人……要陈述案情真相,令无辜者沉冤昭雪。”

“你可要想好了,若是无凭无据,在此胡言乱语,你儿子的小屁股可是要被打烂的。”

方缪伦热泪汹涌,终于下定决心,说道:“六月飞霜……此冤不得不申!”

话音刚落,皇帝朝一旁的刑官点了下头,后者随即藤条上手,猛烈地鞭打在东儿饱受责罚的小屁股上,顿时抽出一道凹陷的鞭痕,再一鞭下去,就交织成破皮裂伤,瘀血汩汩涌出。

“哇啊——爹爹救我啊……呜呜呜,屁股太疼了,嗷哇——屁股打得太疼了!”东儿发出凄厉的哭嚎,但随即就被刑官堵上了嘴,以免惊扰圣上。藤条带着“咻咻”的风声,继续凌厉地鞭笞着小少年脆弱的双臀。东儿可怜的小屁股已经被黑檀木板,重重责打了足足三百下,早已到了屁股开花的边缘,哪里还能承受藤条的严厉鞭打,然而刑官却是毫无怜悯,藤条破风而下,狠狠地抽落,深深咬进臀肉,从小屁股上弹起时,便留下一道两边隆起中间深陷的骇人鞭痕。

东儿在刑架上剧烈地挣扎扭动着,手腕与脚踝都被棉绳摩擦得泛红,痛极欲裂的屁股蛋子更是在软垫上无助地左扭右闪。然而这一切挣扎都只是徒劳,小少年躲不开任何一下藤条的严厉鞭笞,唯有痛苦万分地承受着,两名刑官左右开弓地对他无辜的小屁股施以所谓的“惩罚”,哪怕他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耳边不断传来藤鞭上下翻飞带出的骇人风声,痛击在小屁股上的“噼啪”声,还有可怜的小东儿被堵在喉头的闷声哭嚎,光用听的就知道小少年正遭受着无比严厉的打屁股惩罚。方缪伦虽然极力压抑着心疼,迫使自己保持冷静,但无论是耳边的各种声音,还是余光瞄到刑官挥舞藤鞭的动作,都在时刻提醒着他,自己的儿子正在一旁被人用藤条狠狠地鞭打光屁股。关心则乱,方缪伦还是忍不住偷瞄了几眼。

皇帝对他这番心猿意马的态度极为不满,训斥道:“你若是再看他一眼,朕即刻命人拿藤拍过来,打烂他的小屁股!”

方缪伦吓得连忙认错求饶,目不斜视地盯着地上的青砖,继续陈述着,恒泰县令是如何与潘仁贵串通一气,陷害林渊等三人偷盗财物的。

这些事情,皇帝早就暗中派人调查清楚了,相比于方缪伦的无聊复述,他的注意力更多地落在了一旁的刑架上。东儿被连同刑架一起搬来的时候,就是背对着圣驾,因此他被刑官无情痛笞裸臀的惨状被皇帝尽收眼底,一览无余。深紫的小屁股高高肿起,臀面上瘀肿的板痕层层叠叠,更有凌厉的鞭责划出道道沟壑,巴掌大的小屁股上已无处落鞭,稍有重叠便是一道破皮裂口,向外渗出猩红。藤条每抽一下小屁股,小少年就疼得浑身打颤,脚趾都勾了起来,连刑架都随之晃动。嘴里即便有布头堵着,依然不断钻出痛苦的呻吟。皇帝无比确信,这毫无疑问是小少年挨过的最重的一顿打屁股,然而这般严刑拷打的淫虐场面对皇帝而言却是甘之如饴,甚至还不满足,迫不及待地想看小少年被藤条抽烂了屁股的样子。

与此同时,方缪伦说到了一位关键的人物:“小人记得,那人名叫杜英,自称是都察院的御史。是他告诉县令胡磐安,如果要保住乌纱帽,就照他说的,将全部罪责都推到公孙大人身上。就是他取走了原始的案卷,只要找出此人,定能真相大白!”

恰在此时,只听“咔嚓”一声轻响,方缪伦循声望去,竟是惩罚东儿的其中一名刑官,手中的藤条断成了两截,落到地上。

方缪伦见到儿子的小屁股已经被藤条抽得沟壑遍布、猩红点点,惊呼一声:“圣上!”

皇帝的眼神冷酷而漠然,只淡淡地说道:“不是还有一根没打断吗。”说罢,传了左都御史赵嘉仁前来对质。

“都察院根本没有名叫杜英的御史。”赵嘉仁直截了当地否认道,“此人分明是胡言乱语,平白诬陷!”

皇帝脸色阴沉,眼中流露阴狠毒辣,沉声问道:“朕不是说过吗,你若是无凭无据,胡言乱语,就要打烂你儿子的小屁股。”

方缪伦如堕冰窟,绝望地跪伏在地,做着垂死挣扎:“小人并无半句虚言……恳请圣上明鉴啊!”

皇帝已失去了耐心,“上夹棍!”

“不要啊圣上!圣上,求您饶了小人的儿子吧!”无论方缪伦如何叩首哭求,仍是眼睁睁地看着刑官,将竹制的夹棍套在了东儿伤痕累累的小屁股上。只听得一声“用刑!”冰冷无情的竹棍随着牛筋绳的拉扯,分别朝左右两边一寸寸地收紧,不仅将那无辜受刑的两瓣小屁股夹得变了形,更是分开了小少年的屁股蛋子,将羞耻而脆弱的桃谷菊穴彻底地暴露出来。刑官取来了比断掉的那根更粗的藤条,搭在了小少年因夹棍的作用而肿得更高的臀丘上,另一名刑官则站到了刑架正前方,照着那红嫩幼滑的屁股沟比划了一下。

“给朕狠狠地打!”

刑官猛然抽走了插在东儿后穴里的姜块,那可怜的幼嫩穴口还来不及闭合,就挨了藤条狠辣的一记鞭打。小少年反弓起身子,惨叫还未出口便已泪如泉涌,剧烈的挣扎晃得刑架吱呀作响。不等小少年消化这第一鞭的痛楚,刑官手中的粗藤已经凌厉地抽落下来,打得那可怜的小屁股仿佛裂成了四瓣。小少年眼看就要哭晕过去,却又被落在臀沟菊穴的狠厉鞭责,从意识的边缘拉了回来,紧接着又是一记粗藤,严厉地鞭打在受刑深重的小屁股上。刑官就这样彼此默契配合,周而复始地对无辜的小少年施以最惨痛的打屁股惩罚。

“圣上……圣上啊——”公孙瑾本已因为屁股上的刑责太重而昏厥,此刻忽然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爆发出声嘶力竭的呼喊。

皇帝一抬手,叫停了所有正在进行的刑责,正片刑场瞬间归于寂静,似乎都在等着公孙瑾接下来的话。

公孙瑾被刑官拖到皇帝身边,用微弱的声音对皇帝耳语道:“杜英……是京兆府……衙门的人。与都察院,有勾结……”

皇帝的嘴角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转瞬之间又恢复平静。

此时又有刑官前来禀报:“开阳、瑶光二人体力不济,受不住刑昏死过去了。”

皇帝的脸上浮现一抹不易觉察的微笑,对他而言,这是一场近乎完美的演出。凭他派人暗中搜集的证据,皇帝早就猜到这件案子不过是两党斗争的一场棋局而已,此消彼长方能平衡稳固,这点小事他本不会在意。可赵嘉仁偏偏犯了大忌:他竟敢把皇帝也纳入了他的算计之中,利用后者的多疑猜忌,左右局势,打击对手。要将赵嘉仁从严治罪,皇帝还需要为这起冤案,寻找一个足够分量的受害者,而眼下,受害者已然出现,正是替父受刑的平王二子:开阳和瑶光。

奸臣酷吏,肆虐行凶;天降异象,六月飞霜;沉冤昭雪,圣明帝王。皇帝当即免去众人未受的刑责,下令重审此案。

在一片“皇上圣明”的呼喊声中,他重登宝座,看到刑官正为刑架上的小少年解开手脚的束缚。皇帝看着那受尽笞臀惩罚的小屁股,臀峰上那一道粗藤留下的鞭伤,虽深深凹陷却不见屁股开花。

“终究是手下留情了。”皇帝悻悻地冷哼了一声。

曹正淳身着玄衣,一路沉默不语坐在轿中。身旁的食盒中,摆着为赵嘉仁践行的酒菜。

耳边已隐约能听到,板子揍在光屁股上发出的“噼啪”声,更有断断续续的痛苦哀嚎。曹公公命人落轿,嘱咐众人在原地等候,而他则要独自前往刑部大牢。

“哎呦——住手!快住……哇啊!狗娘养的!居然用我钻研的掠水板……打,嗷啊——”

赵嘉仁疼得浑身冒汗,浸湿了囚衣,脸上更是涕泗横流。口中的咒骂之声屡屡被痛嚎打断,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刑官更是毫不在乎一条丧家之犬的恶语相向,板子“哗啦”一声泡入水中,再度提起时就带着更凶狠的力道,砸落在刑台上那两瓣火红饱满的屁股蛋子肿胀得最高的部位。

“赵大人既然不肯招供,那这嘴还是堵上为好,别一不小心咬着舌头。”说罢,刑官将一支粗大的老姜猛然捅入其后穴,就在赵嘉仁张大了嘴,痛叫失声之际,一团破布强塞进来,令他口不能言、有恨难申。没有片刻停歇,刑官又继续这无休无止的笞刑拷打。透过布团艰难传出的声声呜咽,是前所未有的屈辱,更是绝望关头的呼救。

赵嘉仁吐出布团,大骂道:“我干爹可是曹公公!等他救我……哇啊——饶……饶不了你们!”

刑官给他戴上口嚼子绑了个严实,这才终于清净了些,又按照吩咐,继续执行这顿屁股板子。

曹公公在大牢外听得分明,心中五味杂陈:多年培养提携的一枚棋子,竟不过是个愚不可及的蠢王八!死到临头了,还在那儿自作聪明,以为拉自己下水,自己就会保他,殊不知他越是想靠这层关系保命,皇帝就越是坚定了杀心。

守门的两名狱卒见到来人亮出的腰牌,恭敬地放行让路,其中一人悄声道:“九千岁大人,里面请。”

曹正淳朝着大牢深处走了没两步,就察觉到了一丝异样。虽然他的确派人收买了今晚轮值的狱卒,可那些人毕竟不是锦衣卫一派的,与自己素无瓜葛,怎么敢用“九千岁”这个称呼来奉承自己?他这才突然意识到,这是有人提前布好了局等着他,急忙转身离开,然而刚走出牢门口,就遇上通明耀目的一片灯火,这是皇帝的阵仗。

“老奴,叩见圣上……圣上万岁。”

皇帝正用似笑非笑的神情注视着曹正淳,虽一言不发,却足以令他毛骨悚然,冷汗直流。

勤政殿内灯火如昼,曹正淳跪在殿上,不由得感叹自己当真是老糊涂了,竟然连身边的人之中,被皇帝安插了心腹,都懵然不知。

“那食盒里的酒菜,皆有剧毒,你作何解释?”

曹正淳抬眼斜视着宝座上的中年男人,眼神冰冷,语气淡然道:“回圣上,酒菜有毒……自然是为了杀人。”看着眼前这个,从前由自己一路扶植起来的庶出皇子,长成了现在这副阴鸷冷酷、手段狠毒的样子,与那草包相较之下倒是平添了几分欣慰。“圣上……也想让他死吧?”

“那你可知道,朕为什么要他死?”皇帝站起身来,缓缓踱步至曹正淳身边,弯腰附耳,轻声道:“他妄图揣测圣意,做了朕没让他做的事。还真不愧是,你亲手栽培出来的。”曹正淳正觉惊骇,皇帝直起身来,踱回原位,一边接着解释道:“哪怕朕,当真想借由此事发难平王,也不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段。”

曹正淳伏地叩首,话音微颤:“老奴知罪……赵嘉仁祸乱朝纲,老奴本想为圣上分忧,竟不知这样反倒与他同罪了。”

皇帝并不接话,却道:“准备了酒菜却无人享用,岂不可惜。来人——”殿外进来两名侍卫,男子指了地上的食盒,吩咐道:“给那杜英送过去吧。”

说罢,皇帝走到曹公公的面前,搀他起身,又道:“大伴顾全大局,事事为朕着想。朕,感激你。”

杜英一死,赵嘉仁终于知道自己成了弃子,便也不再负隅顽抗,刑部官员让他认什么罪,他就认什么罪。不出月余,刑部就有了结果,呈报圣上决断。

皇帝对于刑部如何平反此案实则没有兴趣,奏折上,依律对赵嘉仁施以“吊刑”的谏言也太过无聊。皇帝将折子扔到一边,视线转向了书案旁,候召多时的刑官胡威:“听闻赵嘉仁在刑讯时,素来喜欢当着犯人的面,笞刑拷打犯人的儿子,以此来逼问口供。爱卿想到什么好点子没有,可以让他,自食恶果。”

胡威有备而来,呈上了一个折子,展开后,里头罗列着详尽的刑责流程,皆配以图画,一目了然。

“圣上曾说过,刑部必定会判其吊刑,因此微臣设计了一套刑罚,名为’父慈子孝’。既能保证将犯人吊刑处死,又能让他一尝现世果报。”

这一日,经过一早上的灌洗、沐浴、更衣,赵嘉仁身着囚服,反绑双手,被带往午门刑场。赵嘉仁对自己的下场心知肚明,可当他看到自己的三个儿子跪在刑场上的时候,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波涛汹涌,一时潸然泪下。

只见三名男孩皆身着素服,下身只缠着一条褌巾,露出两瓣浑圆白嫩的小屁股。赵嘉仁见此情形,不禁叹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一生钻研笞刑的各种奇技淫巧,又素爱打别人儿子的屁股,以此逼犯人招供,如今却轮到他自己的儿子,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被刑官屈辱地打光屁股了。

依本朝律法,朝廷官员如犯轻罪,可以让家中长子代受笞刑抵罪,甚至有些官员犯下重罪,然而品级颇高,也可适用此例。但“受笞抵罪”终究是“赦免”的一种形式,而赵嘉仁“构陷忠良、捏造冤案”甚至“诬陷皇亲贵胄”,凡此种种却是罪无可赦。他的三个儿子都要因他而连坐受刑,自然就没有资格替父受笞抵罪,这便彻底断了赵嘉仁的生路。

胡威身为监刑官,宣读了皇帝的旨意,在其授意下宣布开始行刑。

赵嘉仁随即就被带至刑场中央,由刑官搬来一个及膝高的木墩让他站上去,又在脖子上套好绳索,这便是吊刑之前所需的全部准备了。然而他要受的可不是简单的吊刑,正如胡威宣读的判词里所写,皇帝所赐刑罚,名为“父慈子孝”。

木墩的底部并不平稳,需时刻小心地维持平衡,才能在上面站定。随着绳索渐渐升高,赵嘉仁被迫踮起脚尖,脚下如履薄冰。

照理说既然要将他吊刑处死,刑官此时只需要踢倒赵嘉仁脚下的木墩即可,然而恰巧相反,这“父慈子孝”的刑罚不容他速死。刑官在其耳边叮嘱了一声“站好别动”,随即竟然一把扯下他的囚裤,褪到了脚踝!浑圆饱满的一双翘臀裸露人前,赵嘉仁羞愤地惊呼一声,身子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险些从木墩上滑落。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皇帝的心思竟是如此歹毒,哪怕是要将他处死,也不放过这最后的机会折辱他,让他在临死之际,还要被刑官狠狠地打光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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