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2)
卫枕戈认错积极:“我错了。”
简元白冷哼一声:“我要和你冷战,一周!不,一个月!”
卫枕戈觉得他幼稚得可爱,忍不住道:“这么严重?”
简元白委屈至极:“你懂什么,这事关我男人的清誉。”
男人的清誉,卫枕戈又想笑了,他拼命的咬着嘴唇才没让自己在道歉的时候笑出声来:“我知道错了,别和我冷战好不好。”
简元白话都不回了,还偏过头去不看卫枕戈。
卫枕戈想起上一次他叫哥哥时简元白软化的态度,便一声一声叫着:“简哥,哥哥,我不该怀疑你的。”
他们两似乎都没有察觉到,以两人之间勉强算是前监护人的关系,卫枕戈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对简元白有可能和女人亲密而不满。
卫枕戈拉着简元白的衣角,软着声音叫道:“哥”
简元白被他晃得不堪其扰,忍无可忍的转过头,卫枕戈含着笑意的眼睛撞进他的视线里,漂亮的脸上唇角微微勾着。
那双唇刚刚被主人使劲咬过,很红,嫣红得扎眼,在瓷白的脸上像雪中的红梅,雪漂亮,红梅也漂亮。
当晚,简元白做了一个梦。
梦里环境暗淡模糊,唯有一双像是藏着细碎星光的眼睛清晰无比,眼睛的主人唇角微翘,呢喃着叫他哥哥。
被豪门家族抛弃的小可怜
好热,简元白其他的感官似乎都淡去,只有这唯一的一份感觉,是热,又不是大汗淋漓的热,是隐约的燥热,有什么东西在内心鼓噪,蠢蠢欲动。
周围的环境色彩暗淡,简元白看不清自己所在的位置,只能大概感觉出这是一间房子里,可房间明明开了灯,他却依旧觉得隔着一层雾似的看周围。
他难耐的单手扯开束缚在他脖子上的领带,左右转头试图让自己舒缓一点的他却在转头时撞上了一个人的眼睛。
那双眼睛很漂亮,房间顶上的灯光落在他眼中,如点点细碎的星光,眼睛的主人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唇角微微上扬,似笑似嗔的看着简元白。
简元白隐隐觉得这张脸熟悉,却又想不起他是谁。
冷白漂亮的脸离他越来越近,简元白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僵在原地无处躲避,那双唇形饱满红润的唇离他的嘴边也越发的近。
简元白的心猛地加速跳起来,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不敢承认自己心中隐约的期待。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呼出的气息,好烫,简元白想到,他的呼吸重了,他没发现。
在将要亲上的那瞬间,那个人错开了脸,柔软的唇瓣擦着简元白的脸划过,一触即离,简元白这才发现,那一刻他紧张得忘了呼吸。
没有亲上,简元白松了一口气,却又难以忽视自己心里巨大的失落。
那个人漂亮白皙好似上品瓷器的脸就轻轻靠在简元白肩头,他伸出手半搂住了简元白,像是在往简元白怀里钻。
简元白的颈侧被迫承受着那个人说话时喷洒的热意,他听见一声呢喃,似乎是在叫他:“哥哥”
本就浑身若有似无的燥热,脸上被唇瓣擦过的地方还泛着细微的难以言喻的痒,这痒像是一条引线,串联着浑身的燥热,情况已经足够危险,颈侧那点热意顿时成了引爆燥热的火星。
暧昧在发酵,怀里温热的身体让他口干舌燥。
简元白一把扯开了怀里的人,被拉开的人漂亮的眼睛眨了眨,憋着嘴,有些委屈的看着简元白。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话,简元白却在这时掐着他的下颚俯身吻了上去。
这是简元白第一次接吻,唇齿相依的感觉比他想象中更好,从最初的舔吻,只知道在那双饱满的唇上用舌尖舔弄,用牙齿细细碾磨,细微的疼痛令那个人蹙起了眉头,眼眶也微微泛红,却让简元白更加兴奋。
他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深吻,蛮横的闯进那人的嘴里,巡视领地一般的扫荡,敏感的口腔薄膜每一处都被他用舌尖舔过,留下属于简元白的气息。
很快,他便发现了这里面最甜的宝贝,粗粝的舌纠缠着僵在原地不知如何反应的软舌,带着它搅动交缠,甚至极其放肆的舔过另一条软舌的舌面,玩得深入又色气。
身下不知何时诡异的冒出了一张铁架床,狭小的窗户透进点点皎白月光,借着这缕月色,简元白看清了这个狭窄老旧的房间,更看清了身下人的脸。
那人漂亮的眸子中氤氲着水汽,晶莹的泪欲落不落的坠在眼尾,鼻尖有些红,唇瓣微张着,小声的喘着气,来不及吞咽的透明津液打湿了嫣红的唇瓣。
他伸出被含吮得红红的舌尖,舔了舔沾着两人津液的下唇,低吟一声:“哥哥”
简元白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断了。
衣衫在床边堆叠出靡丽的花,细嫩的白雪被简元白揉碎了又绽放成花。
最后的最后,那人双眼被泪打湿,眼神迷蒙又似乎带有认真的看向简元白,问道:“我是谁?”
“简哥,我是谁?”
简元白张了张嘴,刚想回答,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眼前是一大片白色的天花板。
意识尚未反应过来的简元白不着边际的想到,没有那个人的身体白,那个人是莹白的,像温润的玉,又像细嫩的雪。
突然,他猛地一下坐起身来,从来没有说过脏话的简元白破天荒的骂了一句脏话:“草!”
什么那个人,梦里那个,那踏马是卫枕戈。
他怎么能做这种梦梦到他的乖崽小枕头呢?
他简直就是畜牲啊!!
简元白的痛心疾首被一大早上因为春梦而格外精神的小简打断,他拉开被子看了一眼,欲哭无泪的又盖上了。
可以的,他可以等它自己消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