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节(1 / 2)
“所以我希望,各家能够将自己的功法,五行战技,对散修也开放,我们现在需要的,不是内斗,而是为可能来到的大战做准备。”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各位,我们所追求的飞升,不过是那边最低等的修为境界:凡仙。”
“凡仙,地仙,玄仙,大罗金仙,仙帝,仙尊,这便是他们的境界划分。”
“若是一旦开战,我们的实力参差不齐,阿斯里迦帝国,可能就会不复存在了,但我们并不是全无希望,我们不需要打得过他们,我们需要做的,唯有守住,无论多么艰难,守住就可以。”
人皇将姿态放得很低,自称也是自称的我,他很明白,对于阿斯里迦皇庭,对于生活在阿斯里迦的凡人来说,他是人皇,对于在座的几位,尤其是在擅自将整个阿斯里迦帝国拉下水以后,他更端不起什么架子。
为了表示诚意,人皇补充道:“我们阿斯里迦皇庭会将上品以下功法、五行战技都拿出来,只要明确表示愿意在开战以后参战,签下契约的修士皆可学习我们的功法,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在座的人都有几分犹豫,你看我,我看你,都没说话。
坐在下方首位的简元白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既然人皇如此大度,那望云宗自然不能落后于人。”
诗韵看了眼简元白,又看向人皇,“问仙宗同样。”
前三的宗门都开口表态了,其他人便再无异义,拿出来的是上品以下的功法,在一定程度上也保留了各个宗门的利益,不会让宗门内部子弟和外面修士都一样,但也对提高整体修士实力极有效果。
众人又商议了各种细节,主要是人皇讲,其他人补充,未来的时间内,他们会组织修士学习阵法,在整个阿斯里迦帝国布置一个巨大的防护阵。
除此以外,还有攻击阵法,幻阵,矩形灵气剑驽阵,五花八门的,考虑到了方方面面的事情,同时人皇也告诉了众人一个消息。
“若是有开战的那一天,此前飞升渡海的先辈们,会有一部分回来助阵我们,大家不必太过忧虑,百年时间,足够我们换一副新天地。”
简元白极少参与讨论,一直是安静的听着,不过人皇却专门在众人的谈话结束后叫住了简元白,开口就是为了和他强调,
“你的修为在整个阿斯里迦帝国,无人能出其右,这百年,还望简宗主能够潜心修炼。”
“到时,简宗主定然能够成为战线最尖锐的锋刃,我说不清楚九重大陆发现事情以后会派何种实力过来,仙尊应当不会,但大罗金仙,仙帝,极有可能。”
人皇叹了口气:“我未曾和各宗门讲明,负责看守镇灵龟石的仙灵岛,是九重大陆上数一数二的势力,其中更是有一名仙帝坐镇,那名仙帝正是仙灵岛的岛主,已然半步仙尊,我知道百年时间说起来长,但修炼岁月,不过也就弹指一挥间。”
“这个要求我也知道极为不合理,但还是”
他话还未说完,简元白就打断了他,“我知道你的意思,那位岛主若是来了,我会和他交手的。”
人皇松了口气又紧了紧心,面色凝重道:“仙帝的实力深不可测,抬手可平山海,到时候必然不会只让简宗主对上他,但这百年,简宗主还是闭关潜心修炼为好,阿斯里迦帝国的未来,就靠简宗主了。”
他啪的一下将一顶高帽戴在了简元白头上,简元白心里记着事,点着头同意了,转头就离开了皇庭。
众多事宜商量下来的第二天,整个阿斯里迦帝国都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人皇放出去的消息没有说镇灵龟石的损毁,是皇庭算计了无数修士的性命换来的。
而是美化了过程,说无数修士为了给阿斯里迦帝国搏一个新的未来,甘愿牺牲,整件事掐头去尾,拔高到了整个阿斯里迦帝国共进退,同荣辱之上。
自此,阿斯里迦帝国开始了欣欣向荣的修炼时光。
不过这一切和简元白暂时没有什么关系,人皇叮嘱的修炼,对他来说甚至不足以被挂在心上,他苦哈哈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开口问道:“小勺儿,你近日来修炼的怎么样?”
“可有遇到什么瓶颈?”
房间里传来牧景酌淡淡的声音,“一切都好,师尊无须太过担心。”
一句话把简元白梗住了,他在房门口走来走去,到底没敢进去,转身又离开了。
白天不敢做的事情,到了晚上,在夜色的加持下,人的胆子就会放大很多。
简元白在进门之前,先用神识“看”了一下房间内的情况,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晚上牧景酌也没有睡觉,盘腿坐着专心致志的修炼着。
而牧景酌的身前,正摆着那本破破烂烂的《炼体决》。
他软软的老婆,正在废寝忘食的修炼炼体决!!!
简元白苦大仇深的垮着一张小猫批脸,忍不住的在牧景酌的房门口转来转去,丝毫不知,月色投下的光,在窗前早已把他的身影暴露得干净。
房间里,牧景酌睁开眼,看着门上来来回回打转的黑影,不忍直视的闭了闭眼。
他发现有时候,简元白真的挺让人沉默的,不知道为什么,牧景酌突然回想起了,刚刚得知自己修炼的是合欢术以后,身份尚且没暴露的简元白在自己面前对师尊这个身份的一通诋毁抹黑。
当时简元白说的是什么来着?
好像是说,师尊这人就是心思深沉的变态。
牧景酌头一次见这般不遗余力的抹黑自己形象的人,这么一回想,他的沉默越发震耳欲聋。
无人的房间里,板着脸的牧景酌盯着门上的黑色倒影,看着看着突然笑了一声。
然后起身,又冰冷着一张脸去打开了房门,“师尊。”
突然开口的一道声音,让简元白吓了一跳,猛地转头去看他,“你出来了?”
牧景酌冷冰冰的问道:“师尊深更半夜不睡觉,在我的房门前转来转去,是在做什么?”
简元白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有些哑口无言,心里还没想好找什么借口时,牧景酌又开口了。
牧景酌:“要不是知道无望峰主峰旁人上不来,我恐怕还会以为是什么心思深沉的变态在我的门口谋划着什么。”
活了这么久,简元白很少吃瘪,但当牧景酌一开口,说出他曾经说自己师尊这个身份的话时,简元白当真体会到了什么叫吃瘪吃到撑是什么感觉。
自己说出口的话,终究变成了石头狠狠砸在了自己脚上,愣是一点没有留给旁人。
牧景酌精致白皙的小脸在皎白的月色下冷冰冰的好似天上的弯月,遥远到摸不到,碰不着,仅仅能看见,却无法伸手感受他。
简元白见到这样的他,心慌得厉害,可怜巴巴的开口道:“老婆,我真的错了。”
牧景酌:“师尊,还望慎言,我只是你的徒弟牧景酌。”
简元白喉头攒动,话好像堵在了喉咙口,一开口嗓音都有几分干涩,“老婆,你不要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