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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隐 第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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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方势力相持不下,赐婚之事陷入僵局。皇帝借着邕王处理政务不在现场之由,将此事先搁置了。只是,三个月后,许清如还是收到了来自皇宫的赐婚诏书,她明了,这是各家各派权衡后的最终结果,可谁得谁失便不得而知了。于是,许清如一时成了长安城里人人钦羡的未来邕王妃。世人都说,许家的老祖宗为后人带来了无上荣耀,这样的好事真是做梦都梦不到的!清如也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幸运和喜悦里,她甚至高兴得坐立不安,怀疑赐婚之事是否真实。但她高兴的不是嫁入皇家,而是她终于可以牵起那人的手,尽自己所能,温暖他落寞的身影。夜色深重,几只鸦雀盘旋过冷月,发出七零八落的哀声。路上颠簸,木车轮吱呀作响,许清如紧紧抱住两侧木栅,把头抵进缝隙中,也不管夜风吹进喉咙,对着前面骑马那人喊道:“喂——李校尉,你记住,我今日肯坐你的囚车,不是因我犯了什么罪,而是我别无选择,是你强迫我的!”风声送来那人的回话:“许娘子可以选择下车,后面多得是想坐囚车的人!”清如无奈,恨他是根朽木。她往后瞅了眼,索性坐下来,后面跟着三十来人,不乏老人、妇孺,穿着打扮与中原不同,男的穿深色对襟褂,宽筒裤,女的穿紧身的斜襟长裙,男女皆戴包头,女子的尤为好看,帽顶洁白,帽身绣满了鲜艳的花朵式样,左侧垂下丝绦般的白穗子。李佑城告诉她,那是边地流民,是从滇国逃难到中原的白蛮族人。而李佑城这次率队出巡的主要任务,就是遣这些流民返滇国。在之前的几次遣返中,总有流民有趁机逃脱,后来所有流民都要带上脚镣,等到了边地都督府,和滇国守军做了交接后再解开。方法有所奏效,但也大大延缓了遣返进程,等走到边防军驻地,又得多耗个两日。本来,许清如身份存疑,是不能随流民返滇国的,但她吵着说自己是王妃,又笃定路上定会遇到接亲的滇国卫队。李佑城拗不过她,只好先把她捎上,又看在她脚受伤的份上,特意找来囚车让她坐,谁知她一点都不领情,也不安分。“校尉,一切收拾妥当了。”副尉冷锋轻骑来报。李佑城点头,冷锋又凑近些,低声道:“校尉,属下细查了,确实是从长安过来的,只是身份不好确证。那帮匪徒太过残暴,金银财宝掠走不说,就连车马也悉数损毁。随从侍仆,死的死,跑的跑,并未搜出印信诏书,人证物证可是全没了。匪徒身份也查验过了,都是神花教的人。”李佑城目光微敛,“嗯”了声,又问:“药呢?”“哦,在这。”冷锋忙从怀里掏出一白瓷细颈瓶,递给他,刚要过问,猛然想到前几次因自己多嘴,在李佑城那讨了罚,便知趣地闭嘴了。这囚车的滋味真是苦不堪言!人犯了罪,若坐上囚车押赴刑场,真是又平添一道惩戒。许清如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浑身没有一处骨肉不在颤抖,头顶的归顺鬓也被颠得拖拉下来,毫无美感,再这么下去,自己快散架了。可想到那些阵亡的送亲将士和仆从,就这么无辜惨死,她不由得心中淤堵,胸口生忿,再难受也得忍住,日后定要为他们惩凶除恶,讨回公道。神花教,自己与它无冤无仇,甚至未曾闻过,为何非要取她性命?恰在此时,后方策马奔腾来一队兵将,赶上后,便在李佑城左右护驾。清如猜想,定是李佑城留下善后的,看来,劫匪已灭。“……没想到神花教的人竟然猖狂到滇地了,找死。”“校尉与那神花婆娘斗了三年,毫无进展,如今竟得寸进尺了,俺真想用俺这‘金刚雪刃斩马刀’一举砍下那婆娘的头颅!”说话的两人骑着黑骏马,与她囚车并行。一个若冷面阎王,宽额阔面,脊背直挺,目光灼灼;另一个自称“俺”的,真如张翼德般满脸络腮胡,一手攥紧缰绳,另一手覆在系于腰侧的“金刚雪刃斩马刀”上,咬牙切齿,似下一刻便要上阵杀敌。本朝军将多用陌刀和长枪,清如瞧着,他这斩马刀类似陌刀,但却比陌刀更加雄浑彪悍,她只知用斩马刀乃皇亲国戚的特权,可这一无名小卒怎能用上了如此贵重的武器?再看看其他兵士,也不过是中规中矩的刀枪剑戟。她不禁将目光投向前面的李佑城,想着校尉配的刀剑该更加上档次吧!却发现他只有刚才救她时用过的,再普通不过的弓箭与短刀。这人对自己这么自信吗?抑或,这李校尉该不会没什么硬功夫吧?清如斟酌,方才心里酝酿的一个想法顿时消沉下来。只听这二人继续私语,冷面阎王说:“这‘金刚雪刃斩马刀’是韦节帅赐予咱们校尉的,去年你击鞠拔得头筹,校尉又赏给了你,莫大恩典,咱必得衷心护主,将那邪教一族斩杀殆尽!”他大掌一伸,做了个剁肉的姿势。“张翼德”频频点头,松开缰绳,朝着李佑城的后背,抱拳行了个军礼,道:“必当生死追随校尉……”“尉”字还没说出,俩人便噤声了。清如纳闷,顺势看过去,李佑城向这边微侧过脸,余光斜扫过来,凌厉的下颌线似一把利刃,在逆光中散出肃杀之气。于是,那个想法又在清如的心中悄然升起。 006 流民月光初上,柔静如水。许清如盯着这清透的并不完满的皎洁明月出了神,它仿佛映照出了她二十一岁的人生,光鲜却孤独jsg,自以为是地发着光,却抵不住整夜的漆黑。沉思中,有霹雳乓啷的碰撞声,清如循声望去,发现离囚车不远,团团篝火点起,一小撮一小撮的,火焰随着晚风摇曳,升腾起缕缕青烟,夹杂着木柴熏燃的哔啵声。篝火旁围着星星点点的流民,有的起身正拿细瘦树枝拨着柴火,有的从布囊中掏出锅碗。妇女席地而坐窸窸窣窣说着话,小儿推搡打闹,哭声混着笑语,大人忙拉过那几个孩子,噤声示意,又赶紧朝闻声而来的兵士频频致歉,作揖。清如这才明了那声音是锅具发出的,那些篝火也是流民点的。方才她还在琢磨,是否夜间也要行军,就撇见有兵士驭马行至队末,随后整个队伍便缓缓停了下来,看来要准备休整了。不过,真正歇下来的只有几十流民而已,其他兵士各有分工,站岗列队,饮马扎营,四处巡逻,好不忙活。确实训练有素,悄声中一片简易营地已然成形。许清如的目光下意识去寻李佑城,不管怎样,自己得先从囚车里出来,这囚车颠得她快散架了。真是奇怪,按理说,凭李佑城高阔的骨架身形应该很容易被找到,可她就是瞧不见他。她将脖子抻高,企图借着盈盈火光把那个人从人群里揪出来。

果然,她的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几丛矮竹附近,原来他已将头盔摘下,或许是长期行军的缘故,头顶高挽的发鬓已经有些蓬乱,几缕碎发散在额前,挡住了远山弧度的鬓角,风一来,发更乱。此刻,他正在用短刀削着一根细竹,动作麻利,聚精会神。难不成安营扎寨还得将领亲自出马?清如暗忖,收回视线,伸出双臂,反向交叉手掌,脖颈后仰,朝着漫天星旋,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慵懒之际,只听跟前有人唤她“许娘子”。她一瞧,着实被吓了一跳,明明眼前这人方才还在不远处削竹子。李佑城见她眼睛溜圆,不自觉弯弯嘴角:“抱怨一路了,这会倒是安静许多。”他走近几步,夜色下的面容比白日亲和了些,见她依旧挑着眉,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便微微摇头,拿出钥匙下了锁。许清如这下来了精神,推开门,急着要下车。“慢着。”李佑城扶住木栅,清如没收住身体,额头一下子撞上他硬挺的盔甲,疼得叫出声。“别急,这时候没人拦你。”李佑城后退一步,将另一只手里的东西递给她,刚才的那根细竹已经被修整成了竹杖,“这个给你,处理过了,没有毛刺。”清如低头瞧着,感情是给她搞了个徒步工具。这一路李佑城态度冷漠,她戒心也未除,更猜不准这男人究竟是不是真的会帮自己,她断定,这一举动肯定不是来示好的。如此想着,她警觉试探道:“李校尉,不管我眼下如何,但依旧是准王妃,难不成你是想让本王妃与这些流民一同徒步?”她又将受伤的右脚伸给他看,李佑城低头,瞧见罗袜上的血印已呈暗红,想必血已止住。他看看手里的竹杖,又看看她,无奈道:“许娘子要是不想下来,那便在囚车里待着吧。”说完将竹杖横捏着,背过手就要走。许清如忙连声叫住他,匆匆下囚车,谁知刚一落地,右脚吃痛,脚踝一拐,这下好了,脚心被刺扎,脚踝又崴到了,她从牙缝间挤出一声长嘶,身子前倾,跌到地上。她皱着眉望李佑城,又怕惊扰附近流民,故意压低声音:“李校尉,别走,帮帮我啊!”李佑城闻声复又转身,在她身侧蹲下,饶有兴致瞅着她在烂泥里艰难直起身子,略带商量的语气,道:“许娘子,这里不是长安,更没有你口中的那些所谓护卫,这里是山高路远,各类飞禽走兽、匪盗妖邪混杂丛生的地方,所以,要想活命,最好把自己伪装起来。我希望除了我,没有人再听到你是‘王妃’之类的话了,可好?”清如迎着他的视线,变幻莫测的星子在他那两颗幽暗瞳孔里像引路的火把,此时,他向她伸过来一只手,悬在她眼前,等待她回应。清如微微点头,顺从地将手递了过去,搭在他的掌心,心中暗惊,这手掌厚实粗砺,定是长久持握武器的缘故,可也就是这手掌相触的一刹那,她的心安定下来。李佑城力道加重,带着她起身,双手扶住她削薄的肩膀,又将竹杖交到她手里,没再言语,起身走去别处。不远处,冷锋正在排队取汤饭,刚好轮到自己这里,肥壮庖厨见是冷副尉,满心欢喜,便将那木汤勺舀得满满当当,盛在他青花大碗里,却见冷锋直勾勾盯着囚车这边,表情扭曲问他道:“赵军厨,咱校尉是不是从来不近女色?”赵军厨又抄起木箸,轻巧夹上来一条豚骨,放至冷锋碗里,自豪道:“那是当然!咱校尉洁身自好,每每那张校尉等一干人休沐之时,总要去渔泡江上游的曼寨寻花问柳,只有咱们校尉,研读兵书,精进兵器,偶尔还烘制美食,上次还亲手教俺做长安的胡麻饼呢!谁不知道咱校尉文武双全,样样精通……”冷锋“啧”了一声,视线离不开囚车那边的男女,大碗里的肉汤溢出来也不在意,只纳闷儿道:“你说,是不是咱校尉还没有遇到中意的女娘,所以才如此清心寡欲,若是遇到了,是不是就直接上手了……”赵军厨用抹布擦着油手,不能再同意地点头:“那是当然!”冷锋愈加激动,拉起赵军厨手腕,“那是不是先牵手,再扶起,再……”他将脸贴近赵军厨,撅起嘴巴示意,赵军厨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吓得赶紧把他撵走,喝道:“冷副尉,早知你如此轻佻,俺就不给你加豚骨了!哼!来,下一个!”冷锋转出队伍,扭头望向囚车处,那一男一女却分头走了。哈?他更加纳闷儿。许清如左右瞅瞅,虽说这是一场遣返任务,某种程度上可以理解为押送犯人,但此时此景,倒像是军民出巡,夜宿竹林深处,好不惬意。篝火融化着细碎的言语,几处流民已开启餐食,将士那边,除了站岗放哨巡查的,三四顶营帐已立起,军马齐整,吃着草料。早有一口大锅支起,锅里沸腾着汤饭,有腻人的香味接续飘来,还有个负责熬饭的肥壮士兵正拈起长柄木汤勺尝着鲜……许清如木头一般杵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许娘子,请随我来。”她闻声看去,一年轻女子立于跟前,她细瞧,女子的装扮和中原类似,没有包头,发髻松松斜在耳侧,衣饰也是中原前几年流行的式样,丰乳纤腰,仆仆风尘也掩不了她的韵致。她手心里还捧着一小盏白色细颈瓷瓶,瓶口那团紧塞的红布如一搓跳动的火苗。“许娘子脚受伤了,让妾来为娘子擦拭伤口吧!”她的中原话也很地道,但像清如这样土生土长的长安人士还是能听出某些字发音不准。女子走近,轻扶住她不拄杖的那只胳膊。见女子并无恶意,清如指指篝火那边的流民,问:“阿妹是和他们一起的吗?”女子点头,脚上的镣铐哗啦作响,清如不禁心生怜悯,叹道:“行路艰难,偏还拷上这破家伙什,真是不近人情!”却听女子笑道:“娘子莫怪,军爷也是奉命行事,情有可原。”“你帮他们说话?”清如诧异,指指营帐:“你不恨他们?”没等她应声,一总角小儿不知从哪里冒出,手里捏着乳白色小饼,奶声奶气道:“秀月阿姐才不呢,欢喜得很噶!”“快去快去!”叫秀月的女子一脸红臊,跺脚驱赶,脚镣发出一声闷响。“哦?为何欢喜呀?”清如好奇。“娘子别听这孩子胡说。”秀月又瞪了那小儿一眼:“七宝,半斤乳饼都堵不上你的嘴!你阿爹阿娘都饿着肚子呢!”秀月扶她行至一处篝火旁,周遭正在吃饭的几人朝她恭敬看了眼,便自觉往后退了退。许清如犹疑之际,秀月已将她安置在一块表面平滑的石头上,她蹲下身,抬起许清如的右脚,边为她解袜边说:“娘子放心,军爷都交代好了,说娘子有要事在身,又受了伤,让妾们多照应着点。”“你是说……李校尉?”秀月点头,指指最大的那处营帐,那里已经亮起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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