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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楚abo】盘中餐(1)(R)(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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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楚】盘中餐

abo_a易感期设定_楚慈b

r向_ooc预警

……

……

易感期。

说实话这是个对于韩越和楚慈来说都充斥着非常恶劣的回忆的时间段,偏偏其以每月一次的频率强制性的提醒着他们不要忘记,于是仿佛它便变得更为恶劣起来。

即使这只不过是人们给这个特殊生理反应的一个命名而已,韩越和楚慈却都以为这是个非常令人不愉快的存在。即使对于韩越来说,他至少在生理上还是愉快的——但楚慈会在易感期之外加倍的用心理上的不愉快使这两者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

就比如说现在楚慈面无表情地用刀叉切割着盘子里精心烹饪过的十分熟的牛肉,然后在张开嘴把肉块送进嘴里之前、仿佛是想起来正好说话也要张嘴一样地对坐在他对面的韩越说:“把你的味儿收一下,影响到我吃饭了。”

于是韩越确信楚慈那双砍人不会抖的手此时此刻并不想切割一个被处理过的动物尸块,而是想要切割他的【哔——】。

他的易感期很明确的被写在日历上,今天是来临之前的最后一天,楚慈会在他的易感期结束之前都不会回到这个房屋里——这是经历过三个月后两个人的决定——楚慈单方面决定,韩越无条件赞成。但韩越还想再挣扎一下:“这他妈我根本控制不住但是媳妇儿我说你就真不再考虑一下——”

“不,我不是你的媳妇儿,在易感期我只是你的……而已。”楚慈非常优雅地解决掉了为他的食量精心准备的刚刚好的一块牛排,“叮”地一声在盘中放下刀叉,然后双手交叉起来托着下巴,“拷也拷过了绑也绑过了,你终于决定要让任家远给你打上一针以绝后患吗?我很感动,请马上打电话吧谢谢。”

话音刚落楚慈就感觉到了迎面而来一股更为暴躁的气息,冲得他一眯眼,但岿然不动,相当冷静地观察着韩越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跳起来往外冲——韩越脸色相当不好看,红得发黑,如果拿体温枪来biu一下应该会立马被拉去隔离。然而韩越只是相当用力地捏着刀叉却尽力温柔地把它们放下,连“叮”地一声都没有,而后轰然起身。

楚慈脸色一变,下意识按住桌沿,浑身绷紧,在韩越眼里仿佛一只浑身炸毛的猫。

韩越一看他这副样子就下意识地暴躁,操他妈的还有什么比媳妇儿一听到要跟他上床就这副警惕样子更让人挫败的——他法地乱动乱蹭,然后马上就会有更加难以承受的东西被硬生生塞进他的身体。

这可能是楚慈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感受韩越的手搭在他手上,又沉又热又粗糙,一点不细腻。

咔嚓。咔嚓。

楚慈飞快地把他手腕上的拷卸了,然后再把杂七杂八的带子松开。腰上的系带被压住了,他也就没抽走。

……行了,起码这样能睡得舒服点。

为了防止明天早上被折腾,楚慈决定以防万一还是去客厅睡。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撑着膝盖起来。

——下一秒他的手腕被握住,然后腰上一紧,眼前天旋地转,背部结结实实砸在柔软的床垫上然后重重一弹!

“唔!”

楚慈连叫都没叫出声来,身后已经被狰狞的阳具重重地一插到底,前列腺被压迫着释放出剧烈到痛的快感,刹那间刺激得他整个人都要蜷缩起来,然而双手立刻被死死按在床上。

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压着大开大合地狠狠操了十几下,身上的人熟悉而陌生,眼底火光幽深而炽热,仿若带着血色。

“——我说了,你还是心软。”韩越笑得堪称狰狞,那之中又带着不可言说的迷恋和狂热。他一边摆着腰狠操一边压下身来捞起那试图蜷缩推拒的身体,就像强迫刺猬露出柔软的肚子,然后重重地在那浅浅的胸线上一舔,直滑到扬起的苍白而修长的脖子上:“老子就喜欢你这点。怎么这么久了还是不长记性?”

“……哈啊……啊啊啊啊!”

楚慈终于颤抖着发出了呻吟,随后近乎崩溃地咬住了牙,在喘息中带着哭腔,一巴掌拍到了韩越的脸上,骂道:“韩越你个王八蛋!”

韩越咽了口唾沫,笑了起来:“真好听,接着骂。”

韩越身下动作不停,越发狠厉,把脸迎面埋到楚慈推拒着的湿漉漉的手心里,狎昵地舔过指缝,用力咬住葱白的指尖儿拿舌尖逗弄,痒得那手指瞬间就惊吓着抽走开来。他直起身来,肆意揉捏起了楚慈胸前薄薄的乳肉,对着那乳头又掐又拧,甚至捏起来的时候下身更用力地往里操,逼得人只能抬起腰去迎合他的阴茎。楚慈的手拼命地拍着他的胳膊和手腕,甚至指甲都深深抠进了他的手背,但操红了眼的韩越根本不管这点小伤,松开了手按住了他的胯骨往自己身下猛按。

“啊、啊啊啊……!”

楚慈整个人都被刺激得拼命地想要蜷起来,反手拧着枕头的手上筋络绷出,苍白而修长的手揪在深色的床单上反而带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色情。他的胸前被大力的揉搓掐拧而满是红痕,脖子上的吻粗暴地缀在上面,像绳子把他的脖子勒住。

“不行、不要……求求你、慢点……慢……啊!”

他的胸腔剧烈起伏着,纤薄的腰身被顶弄捣得反弓成桥,终于在耸动中崩溃地哭叫起来。楚慈一只手反手拧着枕头,另一只手试图横过来盖住脸——然后立刻被韩越抓住了用力一扯,向上拉高,死死地按在头顶上。

韩越几乎跟楚慈脸贴着脸,以相同的频率耸动,交错着呼吸,楚慈的体温在激烈的摩擦中攀高,伴随着近乎于自暴自弃的呻吟和喘息,甚至会在韩越故意停下的时候追逐着无意识地蹭上去去吞吃肉茎——他的眼神失了焦,呻吟声越发哽咽而虚弱,胸腔抽搐着不住地大口呼吸——他哭了。

“……王八蛋。”楚慈终于紧紧闭上了眼睛,松开了拧着枕头的手,战栗着抱住了韩越的背,哽咽着说:“你这个、王八蛋。”

“得了,之前还会骂傻逼,现在只会骂王八蛋了。”韩越堪称怜惜地用力搓了搓他的鬓角,一低头,热烘烘地用力吻住了他。

身后的操干越发激烈,啪啪啪的响声回荡在室内,五脏六腑都仿佛要被从喉咙里一股脑顶出来,然后和着眼泪鼻涕和哭泣一起被韩越狼吞虎咽地吃进肚子里。那深吻令人窒息、含着极为粗糙的感情,吻得楚慈干脆放弃挣扎,就这样溺毙在铺天盖地的快感里。

他因为哭泣与吻喘不上气,眼前发黑,进而手脚发麻,身体被动地随着韩越的动作而耸动,被迫唤起的性欲与快感在体内带动着像电流一样四下乱窜,从手指到脚趾都软得感受不到,仿佛要融化进那个火热的怀中。

“楚慈、楚慈。”韩越终于放开了他,看着他大口地痉挛着喘着气,湿润的眼睛像鹿,眼角被洗出一片绯红。他捧起楚慈的后脑勺,揉乱掌心柔软而湿润的黑发,强迫他看着自己,嘶哑道:“听着,我爱你——我爱你。”

楚慈不由自主地看着他,眼睫颤了几颤,突然一个哆嗦:“……啊!”

韩越把他的腿折到胸前,身下用力冲刺起来。楚慈被他钉在床上,一口气噎在胸前叫都叫不出来,眼睁睁地看着那根凶器被自己抽搐的肛口含着凶残地抽插,茎身上水光淋漓。殷红的肠肉在抽插中被带着翻出一点又立刻被操回去——他就这样被插得射了出来。

他被撑得饱涨的小腹抽搐着,稀薄的精液顺着纤薄的皮肤流淌到了胸口,然后被韩越一手抹开。

韩越低头狠狠咬住猎物的脖子,身下猛地操进最深的地方,根部迅速成结,撑得楚慈又难以承受地挣扎了起来——柔软的内部被剧烈拉扯着,本能的恐慌让他下意识地摇头,然而脖子被死死咬住,就像被狮子咬住的鹿。

楚慈濒死一般地仰起头,快感与恐惧交织在一起,像密不透风的网把他兜头罩住。汹涌的精液与欲望把他整个人都填满,alpha的气息彻底自内而外地浸透了楚慈的身体。即使他是个beta,这股气息也堪比alpha与oga之间的临时标记。

“我爱你。”韩越松了口,恶劣地在射精的时候小幅度地抽动着他的下体,把舌尖伸进楚慈通红的耳廓里搅:“就像亲吻、快感以及做爱——你不要也得要。”

楚慈感觉自己躺在一团糟的房间中央,自己也沾染着一身乱七八糟的东西。头顶是漫天飞舞的书页,手边是破碎的试管与玻璃和废液,一切整理的力气与欲望都被暴力归零。

他被与一只野兽关在了一起。

韩越从外到里、从身到心地用滚烫的东西把他强行塞满,爱与性都滚烫的要死,他感觉自己被狠狠地烫伤了,但稍稍离开一点又觉得彻骨寒凉。

他知道自己不讨人喜欢。楚慈觉得这没什么,反正他也不知道怎么喜欢人。

他冷漠、刻薄、别扭还嘴硬,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好好说话坦白心意仿佛要了他的命。

所以韩越到底喜欢他什么呢?他爱他什么呢?楚慈接着被韩越硬塞过来的一腔爱意茫然在原地。

韩越把自己埋在他怀里,两个人都在昏暗的夜灯中平复着呼吸。他纤薄的身躯被炽热的肉体严严实实盖在下面,厚重而温暖。

——若想离开此地,此地即为牢笼;若想留在此处,此处即为堡垒。*

楚慈慢慢的把手放到了韩越的背上,他的声音竟有些难过:“我不是……我不是不信你。”

楚慈的声音微弱得近乎呓语。然而韩越心中一跳,立刻抬起了头,正撞进楚慈复杂而迷茫的眼里。

“我只是不相信……我……”

楚慈的嘴唇张了张,那一个字哽在喉头,半晌念不出来。韩越紧紧地看着他的眼睛和嘴唇,几乎是刹那间知道了他没能说出口的那个字。

“……没关系。”韩越抽了下鼻子,附身更加用力地紧紧地抱住他,粗糙的手掌一下一下抚摸着纤薄的脊背,把人牢牢按在怀里;从胸膛到小腹,两个人紧紧相贴着密不可分:“没关系,没关系。我不逼你,不逼你,啊。”

楚慈吸了口气,把脸埋进了他的肩里。韩越动了动,还在楚慈体内的阴茎牵到了软肉,扯出一声闷闷的低吟。他的动作越是缓慢,楚慈越能感受到紧密相连的地方的粘腻与淫靡,羞耻与无力成倍地翻上来,腿根动一下就酸痛的厉害。

韩越一边享受着小穴有一下没一下的嘬吮一边把自己的肉棒拔出来,在退到底部的时候没消下去的结还被箍着卡在里面,于是他拧了拧腰,去蹭隔着软肉的前列腺,完了俯下身去楚慈耳边吹风。

“宝贝儿、媳妇儿。明儿个跟家里陪陪我呗?嗯?”

韩越转着腰磨蹭,看着楚慈身子一颤,一双手无力地抵上了自己的胸口,使了点力气推拒着。双手用力地抚摸过他的胸腹,虎口卡着他的腰侧往上捋,拇指顺手按住两边的乳尖又抠又碾,细微的疼痒让楚慈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胸膛。

“要我说,咱俩就是缺少磨合。我呢,磨磨性子;你呢,适应一下这档子事儿——啧,又挡脸。”韩越终于恋恋不舍地把自己的龟头用力拔了出来,响亮地“啵”了一声,“剩下的事儿咱慢慢来……你这个别扭劲儿我非给你拧过来不可,恼人的很。”

楚慈有些受不了他的腻歪,勉强推着他挣扎着起来:“先去洗澡。”

“你还没答应我。”韩越一把把他摁回枕头上,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楚慈抿了抿嘴,垂下眼:“可以。”然后他又很快抬起眼去看韩越:“但是有个要求。”

韩越看着那双含着水汽的眼睛眸色一暗,下意识地舔舔嘴唇:“你说。”

楚慈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尚且嘶哑,但显然已经冷静了下来:“易感期的alpha感情倾向严重,需要伴侣陪伴安抚,如果遭到拒绝很容易产生不安全感——你最早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习惯性的暴力倾向甚至发展成疾病。”

韩越挑了下眉,一点头:“是。”

“我不否认有我的刺激在里面,包括之前……所以这一次我会陪着你度过这两天。”

韩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一副冷静实际紧张的瞎掰,知道楚慈这是又在控制不住地心软——果然撒娇的男人最好命——他努力压下试图上翘的嘴角,依旧是那副不明所以的嘴脸:“然后呢?”

“然后是重点。”楚慈冷静道,“我们的上限是看我的体力,而不是看你的。”

韩越看着楚慈垂下眼帘,抿了抿嘴。

“我会……我会试着习惯这件事成为我们生活的一部分。所以,什么时候开始,是你说了算。”

楚慈抬起眼睛,目光描摹过韩越近在咫尺的眉眼,抬手碰触那挂着薄汗的侧脸。他仰起了头,带着些许青涩,贴了贴韩越的唇角。

“而什么时候结束,要我说了算。你能做到吗?”

“行啊,你这是要我永远对你欲求不满。”韩越叼着他的嘴唇,低声道:“但是说这些有用吗?要是刚开始就结束你把我晾一边儿去了,你猜我会不会急眼?起码让我射了才算结了吧,啊媳妇儿?”

“……”楚慈说:“我说不要了那就做完那一次。然后就不准了。”

韩越盯着他,心下转了几个圈,盯得楚慈都暗暗地咽了口唾沫,这才点了个头,应了:“行。”

楚慈闭上眼,无声地舒了口气。

第二天楚慈是被食物的香气勾醒的。他一睁眼就是一道广式早点拼盘,鲜香诱人,一旁的豆浆还冒着热气。

他眼睛因为前一夜的哭泣而酸涩,睁开看了两眼又闭上。身体各处的不适逐渐弥漫开来,腿根还因为前一夜的掰扯发痛。

身后的床垫一沉,他被韩越连人带被子地抱在腿上,眼上随后就被盖上一条热毛巾:“先别睁眼。喝点水。”

楚慈下意识地动了动,意外地发现韩越那玩意儿居然不是硬的。

不,等等。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楚慈见鬼似的看着韩越精神焕发地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的,然后拎起了他的环保购物袋:“我去买菜了,想吃什么微信我。”

楚慈忍不住提醒他:“你……隔离喷了吗?”

韩越的身形一顿,然后“噌”地转过头。

楚慈顿时一惊。

韩越两眼冒出精光,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过来一把握住楚慈的肩,严肃道:“亲爱的,谢谢你的关心,我十分钟前刚刚喷过。但是我现在觉得可能不够多,我这就再去喷一次!”

楚慈震惊:“……”

——这傻逼吃错药了?

韩越临出门之前回过头贴心地给了他一个吻,笑容可掬地说:“别乱跑,乱跑的话就把你抓回来。”

然后楚慈听见了自家大门咔咔咔被从外面被反锁了三道的声音。

不用想,家里的备用钥匙肯定被韩越一起拿走了,他被彻底反锁在了家里。

好的,看来没吃错药。

楚慈重重地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

他开始重新收拾自己的“房间”。他要给那位不速之客腾出一块地方。

对方两手空空、气势汹汹地来,撒泼耍赖地一次又一次把他的房间搞得满地鸡毛。然而当楚慈终于气得忍不住问他到底想要什么的时候,他吭哧吭哧地说只想要你身边的半个枕头。

他想像着自己在整理自己的实验室,

楚慈把脑海里的最后一本书放回原处,横过胳膊盖上了眼睛。眼皮上还残存着毛巾的温热,这人怎么能这样。

暴力、霸道、横冲直撞、不讲道理,傻逼起来比谁都傻逼,死活要硬塞给楚慈他最宝贵的爱情。

楚慈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无声地念着那三个字。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没有脸红,没有心跳,只是“我爱你”。

楚慈无声地叹了口气。床头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嗡——”地一震。他翻过身,伸出手把手机捞过来,划开了屏幕。

韩越发来了一张黑松露的图片。

“看看老子发现了什么好东西——跟你说我正好赶上,挑了一堆,回去给你做了吃。”

楚慈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得到他的嘚瑟,嘴角微不可见地一翘。韩越记着他这点难得的喜好记得很牢,曾经只是因为这是楚慈为数不多的喜欢,但后来不一样了。有个嘴碎的听说他家那口子挺喜欢吃松露的时候开了个低级玩笑,说这个黑松露吧,江湖传言,有股子精液味儿。

完了就被韩越一眼横过去,冷冷地说“少他妈在我跟前开这种低级玩笑”,给人吓成了个王八直缩头。他装模作样把那人一顿削,等回家路过超市进去买菜,人直接冲着黑松露走了过去。

于是从此韩越也喜欢上黑松露了。他更喜欢看楚慈慢条斯理地一小口一小口地把它们吃下去,再矜持地打个嗝。

又是嗡嗡嗡嗡几张图片跳出来。楚慈没回复,就一张一张点开看。紧接着就是韩越的叭叭叭,在那里热热闹闹自说自话了半个小时,楚慈一条都没回。

这是他和韩越之间的常态。他的回复很少有超过三个字,大多是一个句号或者一个“嗯”,有长一点的句子也是楚慈跟韩越说一声他晚上有聚餐,不回家吃饭。

直到韩越有一段时间没发信息,楚慈正摩挲着屏幕斟酌着要不要回一下,突然又是一条信息跳了出来,是个小恐龙的表情包:“醒了吗?”

楚慈默默看了半晌,在聊天框里输入了一个“嗯”字,正要发送的时候又删了。他点开表情包,找到那个小恐龙,下载了下来。从里面挑了一个,发送。

“起床啦~”

结果这一下是韩越半天没回复。

楚慈默默盯着对话框,终于决定还是把那张丢脸的表情包撤回。

——撤回失败。

楚慈把手机一甩,气鼓鼓地翻过身用被子把自己包了起来。这就像是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迈出一步,然后一抬头却发现人家根本不在一样。结果纠结的只有自己,对方还一点都没心没肺。

嗡——

楚慈猛地翻过身,看着手机上显示出来的画面。

韩越:?

韩越:我媳妇儿不可能这么可爱,赶紧把我媳妇儿叫出来不然我报警了!

楚慈是个不知道怎么去爱人的学渣。

韩越是个不知道怎么表达爱的傻逼。

傻逼韩越把恼羞成怒的学渣楚慈抱在怀里从床上亲到床下,从厨房亲到饭桌,然后从沙发开始,在地毯上、在书房里,在家里的任何一个地方做爱,直到楚慈用力捶着他说“滚蛋”。

他不滚,他死乞白赖地抱着人,强行要跟楚慈一起泡浴缸,着迷地在人后颈拱来拱去,身下小幅度地耸着。他就把自己埋在里面儿,美其名曰让楚慈多习惯一下,还坏心眼地牵着他的手去按小腹,茎头隔着肠肉和肚皮戳到颤抖的手,把楚慈后边塞得满满当当。

“不行,我说过不要了,”楚慈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和羞恼,他刚刚又被逼得流泪,“你昨天答应过我的。”

“但是宝贝儿,你这儿又硬了。”韩越兴奋的呼吸扑打在他通红的耳廓上,一条胳膊横过楚慈的胸前,把他禁锢在怀里,“最后一次,咱俩一起,好不好?知道你嫌去床上做还要洗澡,就跟这儿咱不出去不出去……嘶,别夹我,这激动得……啊哈。”

韩越故意在楚慈耳边喘,一边喘一边耸着腰。楚慈拦着他的手在喘息中越发无力,被韩越拱着颈窝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韩越垂眼看着眼前的被水汽和情欲渲染成一片薄红的肌肤,仿佛能看到下面血脉的跳动——他伸出舌头用力舔了舔,然后慢慢地用力咬住。

楚慈颤抖着“啊”了一声。

韩越的手在水下富有技巧地抚弄着手里的肉棒,粗糙的指尖磨蹭着小孔,蹭出一线滑腻的腺液。楚慈被他限制着,无力地枕在他的肩上大口喘息,后穴不由自主地抽搐着吮吸着阴茎,莫名感觉又涨了起来。韩越的动作越发快速起来,过度的快感让楚慈难耐地挣扎起来,韩越没松嘴,从喉咙里安抚似的哼哼了几声,就像是狮子吃掉鹿之前还舔两口安慰一下。

韩越在那漂亮的小家伙射精之前放开了手,转而放到楚慈的腰胯上,松开嘴,一舔嘴唇,提起楚慈的腰,猛地往下一按。

楚慈一抽气,几乎瞬间抓住了浴缸的边缘,挣扎着就要起身。韩越由着他挣,狠狠按了几下就把人操得噎住了叫不出来,再过十几下就失了力,然后只能由着体内横冲直撞的凶器把自己的腰支起来坐在浴缸里。韩越揉着他的身体,搓出一片殷红的花,抓着楚慈的手放到他那颤颤巍巍的阴茎上,虎着脸说:“自己撸。”

楚慈哆嗦着握住自己,脸红得要滴血。他勃起的阴茎被身后的耸动带着在自己手心磨蹭,半晌他一咬牙,闭起眼睛开始给自己撸动起来。

“啧,宝贝儿用力小点,你这自虐呢。”韩越赶紧盖上他的手,带着他松了劲儿,上上下下地半拢着那小玩意儿磨蹭,揶揄道:“给我撸的时候不是挺会的么,对自己这么狠干什么。”

楚慈在他怀里缩成一团,抿着嘴,鼻子用力地呼吸。情欲与温水一起漫过身体,一波一波地冲刷着神经,带着他不由自主地走向深处,直至窒息。楚慈闷哼一声,脚趾难耐地抓起,用力往身后蹭过去——他射在了韩越的手里。

韩越响亮地亲了他一口,然后埋在他深处快速而小幅度的顶弄起来——这比大开大合的那种操干方式来的更加黏腻,带着一股密不透风的狎昵,肉棍在肠肉中搅弄,楚慈恍惚能听见咕咕唧唧的水声在体内响起。肛口狼狈不堪地把那阴茎含到最深,抽噎着、哽咽着忍受着它在最深处的抽插,直到楚慈带着哭腔的低吟再一次响起,是韩越又一次射了进去,精液与肉棒一起把他填满,仿佛小腹都有些胀痛的感觉。

“你说你要是个oga,早特么给老子生一足球队了。”韩越喘着气拉扯着肠肉用力抽插了几下,在楚慈的抽噎中说:“可惜了。”

等到结结实实全射进去了,掐着楚慈的腰把他的屁股提出水面,眯着眼看那被撑得合不拢的肉洞里争先恐后地吐出浑浊的精液。雪白的腿根和屁股上嚣张地印着他的指印儿,那精液缓缓流下,看得韩越不由自主地把脸凑过去,拿鼻尖拱了拱那泥泞的肉洞,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楚慈几乎立刻被那火热柔软的的触感惊得腰身一弹,崩溃道:“韩越!……别舔那里!”

韩越充耳不闻,着了迷似的闭上眼,舔舐间啧啧有声,舌尖还恶劣地进去去戳弄里面的软肉。楚慈整个人都蒙了,踉跄着站不起来,整个人都被韩越支着,他什么都说不出口。

“没事儿,不脏。”韩越给他舔干净了,伸手肆意地揉了一把馒头似的屁股,然后又嫌不够似的啃了一口,“甜的。”

“!”

楚慈猛地一挣,终于踉跄着站了起来,抬着酸软的腿跨出浴缸。韩越看着他因为手抖而碰翻了洗漱台上的东西,然后拿起了一瓶漱口液,反手扔了过去,怒道:“不把这一瓶喝完别想亲我!变态!”

韩越一把接住,往上一抛,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好说,就变态你了怎么着吧。”

——于是楚慈终于又气得从浴室摔门而出了。

手腕上被约束带勒出来的红痕尚未消去,楚慈就是这么一个容易心软的人。心软到可以说服作为猎物的自己适应被猎食者一次又一次地吞食,定下一条于两个人都不会好好遵守的约定。

韩越吃定了他会心软,于是狡猾而霸道地得寸进尺。他就是知道,楚慈就是这么心软的一个人,不顾自己遍体鳞伤,却还对他的丧亲之痛感同身受。曾经两个人之间的痛楚成了此时他逼着楚慈心软最好的理由,即使楚慈还没办法说出来,楚慈还没办法接受“我爱上了韩越”这个念头,但没关系,他会等。

他可以凭着楚慈的心软,教他接受性欲、习惯快感,把亲吻与表白变得习以为常。余生漫长的时间会把他们都变成对彼此来说最合适的模样。

韩越看着浴室的门笑了笑,长出了一口气,向后枕着胳膊舒舒服服靠进了浴缸里,回味着刚刚楚慈恼羞成怒的小样,餍足地一舔嘴唇。

这可真是,太好吃了。

韩楚_《盘中餐》_f

*源于《怪化猫》中《无脸男》篇台词。

……

……

“打个赌,”韩越竖起一根手指,“输的人洗下周的碗。”

“从结果来说我赢了是保持现状,你赢了下周一起吃外卖。”楚慈头也不抬,继续看论文:“你能接受的话,可以。赌什么?”

“明天晚上10点50,你睡觉前十分钟,给我打个电话。”

韩越摸了摸下巴,看楚慈。

他穿着的睡衣很宽松,没领子,垂首看论文的时候后边脖子露出来一片,那线条特别耐人寻味。韩越幻想着伸出手去,把后衣领勾下来,探头往里看。这流氓行径楚慈最多忍一秒。

楚慈不知道韩越在他身边意淫什么,等了一会儿没下文,问他:“没了?”

“哦,有。”韩越回过神:“内容是明天我给你发的最后一句话。”紧接着又加了一句:“不是什么奇怪的话,我保证。”

正在做笔记的手一停。

“没了?”

“没了。”

“赌什么?”

“赌你会不会说那一句啊。”

楚慈面无表情,眼底映着密密麻麻的英文文献和公式:“很无聊。”

韩越馋死了,终于忍不住偷偷抬起手,准备去勾人的衣领子,嘴里还在激将:“放心,很简单的,不会不敢吧?”

反正不是“我喜欢你”就是“我爱你”。

楚慈手里开始无意识地转笔,平心而论,这两句他从来没说过。韩越曾经想方设法地试图从他嘴里撬出来这两句,但爆炸的羞耻心让楚慈在哪怕最失态的时候都没说过。

后来韩越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放弃了,只是偶尔想起来拿这个逗逗他,也不再期望他真的会正儿八经说一句,那场面反而有点惊悚。

应该不会是这两句……

韩越的手都碰着衣领了,怕自己忍不住,还是换了个方向,向下戳了戳楚慈的腰:“媳妇儿?想啥呢?”

楚慈给他戳得一激灵,笔啪嗒一声掉床上了。论文是看不下去了,楚慈把平板搁床头柜上充上电,关了灯躺下了。韩越的胳膊就垫在下边儿,给人捞过来抱满怀,感觉楚慈的手就搭在自己腰上,楚慈的头发就在自己下巴上。

楚慈整个人都是轻的。

韩越赶在楚慈闭上眼之前捏着他下巴要了个晚安吻。他知道楚慈在看他。

“行啊。”

然后楚慈闭上了眼。

一只手握在他后颈上,穿过后脑勺的头发,不轻不重地按捏着他的头皮,暖和又放松。楚慈受不了他这样,不自在地动了动,又被按了回去,差点迎面贴进韩越赤裸结实的肩窝里,被他梗着脖子止住了。

“韩越你别……”

“没事儿,别紧张,就给你按按。”韩越把准备嗲毛的人赶紧按住了捏胳膊捏腿儿,好不容易把僵硬的人哄软了,他自己硬了:“好好好我不捏了,睡觉睡觉。”

楚慈:“你睡得着?”

韩越:“…………………我去洗个澡。”

韩越掀了被子准备下去,刚准备起身就被扣住了手一把拽回去,力道之大竟然给他摔了一下。

韩越扭过头:“?”

楚慈:“……”

韩越:“……”

楚慈:“……”

楚慈松开手,转了个身,闷闷地:“你去吧。”

这下就算韩越的大脑不懂,他的第二个大脑也秒懂了,接过上面那团浆糊的的指挥权让胳膊掀开被子让腿去压住人,浆糊里只有那片床头灯照着的一小块后颈和湿润的唇,含进嘴里又凉又甜,用不了几下就化在舌尖。楚慈学不来自然而然的主动,但手术之后韩越的病和他的病一起慢慢好了起来,他开始学会如何被动才能让两个人都好受一些。

北方的冬天干得燥,加湿器兢兢业业地制造水汽,外面下了一天的雪,什么杂音都被吸收干净。韩越的气息喷吐在他的颈侧,进去的时候楚慈忍不住抓了把枕头,随后就被一只滚烫的手粗糙地握起来,转而十指相扣。

楚慈打哈欠不怎么张嘴,不张嘴就容易湿眼睛,于是抹了一上午眼睛,中午囫囵吃了两口就睡了,醒来身子沉得像被拆了重组的化合物一样……奇怪的比喻。

实验做到关键的一环,很难想象那些仿佛发霉一样的铜锈一般的沉淀化合物会在接下来的一系列反应中变成带着金属光泽的纯净的蓝色。而每一克都绝不能从实验室里离开。

绝不。

楚慈闭了闭眼,从沙发上把自己撑起来,人彻底清醒了。

韩越在他睡着的时候发了微信,人刚下飞机,让他记着吃饭还有吃药。

楚慈手一顿,在“忘吃药了”和“不想吃了”之间挣扎了一会儿。

韩越打电话了。

楚慈秒挂。

韩越:吃药了吗亲爱的

媳妇儿:[图片]

媳妇儿: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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