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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楚abo】盘中餐(3)(R)(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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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温柔乡,在羞涩而紧闭的肛口被打开之后,黑暗、柔软而糜湿的地方。韩越听着楚慈因为放松而小口呼吸的声音,细碎得像眼前的黑暗中转瞬即逝的微光,和着紧致的肛口一下一下地吞入而使快感加倍地席卷全身。

“——啊……”

楚慈低吟了一声,随后便只剩喘息。

“别老咬嘴唇,别憋着,喘得多好听啊。”韩越忍不住地送了下腰,那玩意儿在体内轻轻搅动一下,他能听见那呼吸声明显乱了一瞬,但就是不愿意叫出声来。

他的鸡巴从温柔乡里滑出一截,然后又被吞没。如果开着灯,应该是能看到楚慈潮红的脸颊、不情不愿的眼神、因为刚刚的摩擦而嫣红的嘴唇、和脖子上零星的几个吻痕。身上挂着一件半脱不脱的睡衣,松松垮垮露出些许春光,身下形状好看的阴茎背叛了主人的意志而勃起,又或者只是主人的又一次口是心非。

楚慈摆动起了腰,肛口痉挛着吞吐着韩越的阴茎。坐下时深的离谱,仿佛要顶破肚子。但他身处黑暗,除了身后进出的炙热肉棍和手掌下肌肉线条分明的腹肌,再无什么证明他此时的姿态有多诱人发狂。室内两道喘息声交织在一起,不时有一两声难忍的低吟,有时是他的,有时是韩越的。他的动作幅度因为一贯的矜持而并不是很大,那肉棍就被紧紧嘬着根部在他身体里搅,搅得咕唧作响。韩越的手按在他的腿根,如果可以他真想去咬楚慈胸前的乳头——此时此刻一定已经战栗着硬挺起来了,像两颗小红豆,叼进嘴里软软的、弹弹的,牙齿衔住了不让跑,这个时候用舌尖用力一舔乳孔那副身体就会不由自主地颤抖。

“啊……啊!”楚慈突然挺起了身子,失声叫了出来,“韩……韩越!等等……慢点!”

韩越的手从腿根掐到他的腰,突然地往下一按,同时挺起腰重重一顶。

他喘着粗气,鼻翼翕张着猛操了几下,直听到楚慈的呻吟带着难以言说的羞愤变得大声了一点,这才笑了一下,应道:“老子在呢。”

“不、不行……你慢点……哈啊……慢点!”楚慈下意识地去掰他的手。

“我不。”

韩越喘着粗气,抬起头闭上眼,一双手铁钳似得卡住楚慈的腰身,猛地快速地顶弄起来。手上的链子被他的动作带的哗啦作响,在顶弄的过程中带着他的鸡巴稍微抽出一点就立刻被扯回去撞进那张着嘴的小口。楚慈仿佛骑在一匹颠簸的野马上随着他的动作战栗而颤抖,努力试图迎合着,但被肏到敏感处只能软着腰就要跪坐下来,要不是韩越还钳着他的腰,让他的屁股没碰到自己的腿根,楚慈一定会猛地坐下去,穴口迎上那用力往上捅的阴茎,然后被活活捅哭。

“啊啊啊……唔……!”

楚慈被身后的力道操得浑身发软,腰愈是塌下去越是一波接一波潮涌似的快感顺着神经过到全身,他呻吟了几声便又仿佛意识到什么一样咬住嘴唇,把那些不堪入耳的喘息闷在嘴里,变成哭泣似的闷闷的哼鸣。

他的身体似乎从未做好过迎接快感的准备,亦或者他本身几乎都在拒绝快感的到来。陷入那种状态,意味着失控、意味着沦陷,意味着羞耻和惑乱。他是有强迫症的,一切都应当是井井有条而有迹可循的——但当快感袭来,生理上的失控带动起了心理上的凌乱,就像是向来整洁的实验室被搞得一团凌乱。偏偏始作俑者强制性地用一根鸡巴把他钉在那里,野蛮而嚣张地让他自己感受对方是怎么把他搞得乱七八糟、用自己的东西把他整个人都填满。

这种失控感让楚慈感到危险,他执着地在每一次情事之后整理自己的身心,把小房间里尽力恢复成没有人来过的样子。

“啊!”

楚慈猝不及防地被插得叫出了声。身后的抽插突然剧烈了起来,他的身子像是被鞭子一抽,脊椎“啪”地一下绷紧了,刹那间扬起了头。

——然后,很快就会再一次被弄得一地狼藉。

楚慈的不由自主地战栗着,咬着的唇中偶尔在颤抖逃逸出几声呻吟。他很庆幸提前关了灯,这样就看不见对方似乎要把自己点燃的眼睛。但即使如此他也能想象得到对方那一脸的舒适和爽快,那一身古铜色的肌肉是怎么样地镶嵌在骨骼之上。

韩越的胸肌会在剧烈的耸动中充血隆起,乳尖硬的硌人,腰腹的肌肉之间的沟壑里淌着淋漓的汗水——这流氓还曾经有模有样地跟他科普过在岛国那条沟别称“精液沟”,然后就在他的哭喘中把他操得射了出来,让他射在自己的腹肌上面。韩越会逼着他看那些精液混合着汗水、沿着沟壑向下流入茂密的毛发从中的样子,然后压下身来吻住他。

楚慈的脑海里过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画面,突然意识到或许关灯也并不是那么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身体已经习惯了长时间的抽插带来的快感,冰冷的指尖都暖和得像是要融化掉。身后的进出已经无比顺遂,带着吱吱咕咕的水声,臀肉被韩越不住的挺胯拍打得一颤一颤。但楚慈支撑着的大腿根部已经酸痒得不行,他挣扎着动了一下,带着小穴一缩,瞬间吸得韩越头皮发麻。

他登时掐着楚慈的腰挺腰猛操了十几下,听着那难以自已的喘息一声高过一声,那张小嘴越嘬越紧,然后手上一松,掌心的皮肤摩擦着腰侧飞速下滑——于是楚慈猝不及防地跪坐了下来,一声惊叫——他射了。

楚慈终于忍不住地哭叫出来:“……啊!!”

韩越把他的腰提起来又放开,一下一下地往里猛操。肛口的肌肉拼命缩紧,然后又被他大力地操开,直到他感觉到楚慈绷紧的腰又软了下来,无力地瘫在他手里为止。楚慈还在小幅度地挣扎,试图缓解因为跪姿而酸软难耐的腿根,但看起来反而像是在主动吞吐着那根仍然精神的肉棒。

“妈的,真会嘬。”韩越喘息着又往里挺了挺,享受着温热的软肉把自己的鸡巴层层包裹推挤的感觉。楚慈的东西又射到了他的腹肌上,他感觉得到腰腹上的毛发在液体流过时的轻微的痒。他一边挺弄一边说:“射的不少啊,又往你男人沟里灌水,嗯?”

“……”

楚慈的鼻息急促,韩越知道他又在咬着自己的嘴唇。他抬起手,想去摸他的嘴唇:“别咬,别咬,你老把自己咬破了……哎呀。”

锁链当啷一声,韩越的手就被扯了回来。紧接着楚慈就动了,他的鸡巴被那张紧致的小嘴吐了出来,轻轻地“啵”了一声,然后拍到了他自己的小腹上。他感受到楚慈撑着自己爬起来,然后急促地呼吸着,应该是在缓解不适。一条腿抬起来从一侧跪到他的两腿中间,再费劲地挪出来。

“媳妇儿?”韩越叫了他一声,“楚慈?怎么……”

随后他的身侧就感受到了熟悉的重量和体温——是楚慈在他身侧,紧紧贴着他倒了下来。

韩越登时一咽唾沫。

楚慈蜷缩着、喘息着、细微地战栗着依偎在他身侧,刚刚高潮过的身体控制不住地轻颤。这个认知让韩越血脉偾张而又在其中生出了一捧粗糙的柔软,他立刻转过身,压着人,用炽热的胸口去盖住他的肩背,胡乱地在黑暗中摸索着亲他的头发与鬓角,拱他的脑门和下巴,含糊地一边在他身上磨蹭着阴茎一边说:“宝贝儿,放开我,让我抱抱你,昂?”

“你看,我不会伤害你的。”韩越喘息着,唇舌开合间的热气全都喷进柔软的耳廓,他伸出舌尖模仿着性交的舔吻着那只耳朵,搅起的水声就像有人在楚慈的耳边做爱一样:“让我抱抱你,让我伺候你,好不好?啊?你就可怜可怜它吧,啊,我的宝贝儿?”

可怜可怜它吧——那根精神的东西在楚慈一塌糊涂的腿根胡乱地磨蹭顶弄着,把上面的腺液统统糊在楚慈的皮肤上。韩越被约束住了根本重心不稳,整个人都压在楚慈身上,折腾得两个人都气喘吁吁,饶是楚慈也沁出了一身细汗。

韩越胡乱而小声地说着安抚的话,仿若洗脑甚至蛊惑。他踉跄着追着楚慈闪躲的上身压上来,压得楚慈几声闷哼,上半身动弹不得:“你不信我是不是?”

楚慈勉力推着他,在间隙飞快地小声说:“……我没有……”

韩越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

两道喘息声在安静的空气中杯无限放大,那声音足以让人窒息。半晌楚慈忍不住这怪异的安静,细弱地一挣。

“……你就是不信。”韩越哑声道:“我做什么都没用。”

“……韩越?”

楚慈的心跳一滞,一股怪异的感觉顿时涌了上来。然而他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感觉,就被韩越一口咬住了脖子。

楚慈叫起来:“韩越!”

韩越的牙齿下面就是剧烈跳动的颈动脉,柔软的皮肤被血流的涌动带动着一下一下地压在他的牙齿上面。舌尖触及到的肌肤温凉干净,沁出的那一点薄汗都仿佛是甜丝丝的。

“我他妈的……我真的想把你绑起来肏,老子就该一开始就把你抓去改成oga,让你起码用后边记住我,操得你不要不要的哭都哭不出来……可我舍不得。”

楚慈的心脏重重一跳,听见韩越含着他的脖颈含混地说:“一看你这副样子……老子可讨厌你这样了知道吗?什么都不跟我说,什么也不跟我问,那点小心思防我放得跟防贼似的……不使点手段,别说撬开你上面这张嘴了,撬你下面那张嘴都难。

“可我偏生还就喜欢你,总觉得你还有点什么没告诉我,但是你又死活不说,给我气得着急上火。”

“你说说,除了我,还有谁敢爱你,啊?”韩越不舍地松开了嘴,带着挥之不去的自嘲:“是,我是混账,嚣张三十多年,活该栽你身上。”

楚慈张口结舌。倘若韩越这是故意的,那这也未免太真了。刚刚癫狂的余韵还未散去,他有些虚弱地像是反驳什么似地想着:这不像他啊。

身上一轻,韩越翻身到一边,有规律的喘息和撸动的动静从身边传来。没了韩越的体温,他的身上登时被空调吹了个哆嗦。楚慈就这么听着韩越草草撸动了一阵,半晌屏住气闷哼了两声,然后长长地一舒。

韩越动了动,但没有转过身来,楚慈的胳膊还挨着他的背。他听见韩越低低说了一声“睡吧”。

室内安静了下来。

楚慈在黑暗中睁着眼,带着难以言喻的清醒,听着身边的人地呼吸逐渐变得又深又长。

他悄悄收回手,半晌轻手轻脚地爬起身来,摸索着碰开了夜灯。钥匙就放在一边,被他捻在手里,无声无息地绕到床的另一边,然后蹲下身来。

楚慈看了一眼韩越闭着的眼,屏住呼吸,小心地先去解了他脚上的约束带,在抽出来的时候看着韩越的动静——没醒。

楚慈盯着他犹疑半晌,终于去碰了韩越的手。那双手又湿又热,手心上有老茧,指腹粗糙,沉沉地搭在手心,自己的手跟韩越的古铜色的皮肤比起来简直是苍白。手指比楚慈的粗了一圈,每次粗糙的扩张都让楚慈难以承受,在身体里毫无章法地乱动乱蹭,然后马上就会有更加难以承受的东西被硬生生塞进他的身体。

这可能是楚慈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感受韩越的手搭在他手上,又沉又热又粗糙,一点不细腻。

咔嚓。咔嚓。

楚慈飞快地把他手腕上的拷卸了,然后再把杂七杂八的带子松开。腰上的系带被压住了,他也就没抽走。

……行了,起码这样能睡得舒服点。

为了防止明天早上被折腾,楚慈决定以防万一还是去客厅睡。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撑着膝盖起来。

——下一秒他的手腕被握住,然后腰上一紧,眼前天旋地转,背部结结实实砸在柔软的床垫上然后重重一弹!

“唔!”

楚慈连叫都没叫出声来,身后已经被狰狞的阳具重重地一插到底,前列腺被压迫着释放出剧烈到痛的快感,刹那间刺激得他整个人都要蜷缩起来,然而双手立刻被死死按在床上。

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压着大开大合地狠狠操了十几下,身上的人熟悉而陌生,眼底火光幽深而炽热,仿若带着血色。

“——我说了,你还是心软。”韩越笑得堪称狰狞,那之中又带着不可言说的迷恋和狂热。他一边摆着腰狠操一边压下身来捞起那试图蜷缩推拒的身体,就像强迫刺猬露出柔软的肚子,然后重重地在那浅浅的胸线上一舔,直滑到扬起的苍白而修长的脖子上:“老子就喜欢你这点。怎么这么久了还是不长记性?”

“……哈啊……啊啊啊啊!”

楚慈终于颤抖着发出了呻吟,随后近乎崩溃地咬住了牙,在喘息中带着哭腔,一巴掌拍到了韩越的脸上,骂道:“韩越你个王八蛋!”

韩越咽了口唾沫,笑了起来:“真好听,接着骂。”

韩越身下动作不停,越发狠厉,把脸迎面埋到楚慈推拒着的湿漉漉的手心里,狎昵地舔过指缝,用力咬住葱白的指尖儿拿舌尖逗弄,痒得那手指瞬间就惊吓着抽走开来。他直起身来,肆意揉捏起了楚慈胸前薄薄的乳肉,对着那乳头又掐又拧,甚至捏起来的时候下身更用力地往里操,逼得人只能抬起腰去迎合他的阴茎。楚慈的手拼命地拍着他的胳膊和手腕,甚至指甲都深深抠进了他的手背,但操红了眼的韩越根本不管这点小伤,松开了手按住了他的胯骨往自己身下猛按。

“啊、啊啊啊……!”

楚慈整个人都被刺激得拼命地想要蜷起来,反手拧着枕头的手上筋络绷出,苍白而修长的手揪在深色的床单上反而带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色情。他的胸前被大力的揉搓掐拧而满是红痕,脖子上的吻粗暴地缀在上面,像绳子把他的脖子勒住。

“不行、不要……求求你、慢点……慢……啊!”

他的胸腔剧烈起伏着,纤薄的腰身被顶弄捣得反弓成桥,终于在耸动中崩溃地哭叫起来。楚慈一只手反手拧着枕头,另一只手试图横过来盖住脸——然后立刻被韩越抓住了用力一扯,向上拉高,死死地按在头顶上。

韩越几乎跟楚慈脸贴着脸,以相同的频率耸动,交错着呼吸,楚慈的体温在激烈的摩擦中攀高,伴随着近乎于自暴自弃的呻吟和喘息,甚至会在韩越故意停下的时候追逐着无意识地蹭上去去吞吃肉茎——他的眼神失了焦,呻吟声越发哽咽而虚弱,胸腔抽搐着不住地大口呼吸——他哭了。

“……王八蛋。”楚慈终于紧紧闭上了眼睛,松开了拧着枕头的手,战栗着抱住了韩越的背,哽咽着说:“你这个、王八蛋。”

“得了,之前还会骂傻逼,现在只会骂王八蛋了。”韩越堪称怜惜地用力搓了搓他的鬓角,一低头,热烘烘地用力吻住了他。

身后的操干越发激烈,啪啪啪的响声回荡在室内,五脏六腑都仿佛要被从喉咙里一股脑顶出来,然后和着眼泪鼻涕和哭泣一起被韩越狼吞虎咽地吃进肚子里。那深吻令人窒息、含着极为粗糙的感情,吻得楚慈干脆放弃挣扎,就这样溺毙在铺天盖地的快感里。

他因为哭泣与吻喘不上气,眼前发黑,进而手脚发麻,身体被动地随着韩越的动作而耸动,被迫唤起的性欲与快感在体内带动着像电流一样四下乱窜,从手指到脚趾都软得感受不到,仿佛要融化进那个火热的怀中。

“楚慈、楚慈。”韩越终于放开了他,看着他大口地痉挛着喘着气,湿润的眼睛像鹿,眼角被洗出一片绯红。他捧起楚慈的后脑勺,揉乱掌心柔软而湿润的黑发,强迫他看着自己,嘶哑道:“听着,我爱你——我爱你。”

楚慈不由自主地看着他,眼睫颤了几颤,突然一个哆嗦:“……啊!”

韩越把他的腿折到胸前,身下用力冲刺起来。楚慈被他钉在床上,一口气噎在胸前叫都叫不出来,眼睁睁地看着那根凶器被自己抽搐的肛口含着凶残地抽插,茎身上水光淋漓。殷红的肠肉在抽插中被带着翻出一点又立刻被操回去——他就这样被插得射了出来。

他被撑得饱涨的小腹抽搐着,稀薄的精液顺着纤薄的皮肤流淌到了胸口,然后被韩越一手抹开。

韩越低头狠狠咬住猎物的脖子,身下猛地操进最深的地方,根部迅速成结,撑得楚慈又难以承受地挣扎了起来——柔软的内部被剧烈拉扯着,本能的恐慌让他下意识地摇头,然而脖子被死死咬住,就像被狮子咬住的鹿。

楚慈濒死一般地仰起头,快感与恐惧交织在一起,像密不透风的网把他兜头罩住。汹涌的精液与欲望把他整个人都填满,alpha的气息彻底自内而外地浸透了楚慈的身体。即使他是个beta,这股气息也堪比alpha与oga之间的临时标记。

“我爱你。”韩越松了口,恶劣地在射精的时候小幅度地抽动着他的下体,把舌尖伸进楚慈通红的耳廓里搅:“就像亲吻、快感以及做爱——你不要也得要。”

楚慈感觉自己躺在一团糟的房间中央,自己也沾染着一身乱七八糟的东西。头顶是漫天飞舞的书页,手边是破碎的试管与玻璃和废液,一切整理的力气与欲望都被暴力归零。

他被与一只野兽关在了一起。

韩越从外到里、从身到心地用滚烫的东西把他强行塞满,爱与性都滚烫的要死,他感觉自己被狠狠地烫伤了,但稍稍离开一点又觉得彻骨寒凉。

他知道自己不讨人喜欢。楚慈觉得这没什么,反正他也不知道怎么喜欢人。

他冷漠、刻薄、别扭还嘴硬,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好好说话坦白心意仿佛要了他的命。

所以韩越到底喜欢他什么呢?他爱他什么呢?楚慈接着被韩越硬塞过来的一腔爱意茫然在原地。

韩越把自己埋在他怀里,两个人都在昏暗的夜灯中平复着呼吸。他纤薄的身躯被炽热的肉体严严实实盖在下面,厚重而温暖。

——若想离开此地,此地即为牢笼;若想留在此处,此处即为堡垒。*

楚慈慢慢的把手放到了韩越的背上,他的声音竟有些难过:“我不是……我不是不信你。”

楚慈的声音微弱得近乎呓语。然而韩越心中一跳,立刻抬起了头,正撞进楚慈复杂而迷茫的眼里。

“我只是不相信……我……”

楚慈的嘴唇张了张,那一个字哽在喉头,半晌念不出来。韩越紧紧地看着他的眼睛和嘴唇,几乎是刹那间知道了他没能说出口的那个字。

“……没关系。”韩越抽了下鼻子,附身更加用力地紧紧地抱住他,粗糙的手掌一下一下抚摸着纤薄的脊背,把人牢牢按在怀里;从胸膛到小腹,两个人紧紧相贴着密不可分:“没关系,没关系。我不逼你,不逼你,啊。”

楚慈吸了口气,把脸埋进了他的肩里。韩越动了动,还在楚慈体内的阴茎牵到了软肉,扯出一声闷闷的低吟。他的动作越是缓慢,楚慈越能感受到紧密相连的地方的粘腻与淫靡,羞耻与无力成倍地翻上来,腿根动一下就酸痛的厉害。

韩越一边享受着小穴有一下没一下的嘬吮一边把自己的肉棒拔出来,在退到底部的时候没消下去的结还被箍着卡在里面,于是他拧了拧腰,去蹭隔着软肉的前列腺,完了俯下身去楚慈耳边吹风。

“宝贝儿、媳妇儿。明儿个跟家里陪陪我呗?嗯?”

韩越转着腰磨蹭,看着楚慈身子一颤,一双手无力地抵上了自己的胸口,使了点力气推拒着。双手用力地抚摸过他的胸腹,虎口卡着他的腰侧往上捋,拇指顺手按住两边的乳尖又抠又碾,细微的疼痒让楚慈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胸膛。

“要我说,咱俩就是缺少磨合。我呢,磨磨性子;你呢,适应一下这档子事儿——啧,又挡脸。”韩越终于恋恋不舍地把自己的龟头用力拔了出来,响亮地“啵”了一声,“剩下的事儿咱慢慢来……你这个别扭劲儿我非给你拧过来不可,恼人的很。”

楚慈有些受不了他的腻歪,勉强推着他挣扎着起来:“先去洗澡。”

“你还没答应我。”韩越一把把他摁回枕头上,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楚慈抿了抿嘴,垂下眼:“可以。”然后他又很快抬起眼去看韩越:“但是有个要求。”

韩越看着那双含着水汽的眼睛眸色一暗,下意识地舔舔嘴唇:“你说。”

楚慈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尚且嘶哑,但显然已经冷静了下来:“易感期的alpha感情倾向严重,需要伴侣陪伴安抚,如果遭到拒绝很容易产生不安全感——你最早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习惯性的暴力倾向甚至发展成疾病。”

韩越挑了下眉,一点头:“是。”

“我不否认有我的刺激在里面,包括之前……所以这一次我会陪着你度过这两天。”

韩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一副冷静实际紧张的瞎掰,知道楚慈这是又在控制不住地心软——果然撒娇的男人最好命——他努力压下试图上翘的嘴角,依旧是那副不明所以的嘴脸:“然后呢?”

“然后是重点。”楚慈冷静道,“我们的上限是看我的体力,而不是看你的。”

韩越看着楚慈垂下眼帘,抿了抿嘴。

“我会……我会试着习惯这件事成为我们生活的一部分。所以,什么时候开始,是你说了算。”

楚慈抬起眼睛,目光描摹过韩越近在咫尺的眉眼,抬手碰触那挂着薄汗的侧脸。他仰起了头,带着些许青涩,贴了贴韩越的唇角。

“而什么时候结束,要我说了算。你能做到吗?”

“行啊,你这是要我永远对你欲求不满。”韩越叼着他的嘴唇,低声道:“但是说这些有用吗?要是刚开始就结束你把我晾一边儿去了,你猜我会不会急眼?起码让我射了才算结了吧,啊媳妇儿?”

“……”楚慈说:“我说不要了那就做完那一次。然后就不准了。”

韩越盯着他,心下转了几个圈,盯得楚慈都暗暗地咽了口唾沫,这才点了个头,应了:“行。”

楚慈闭上眼,无声地舒了口气。

第二天楚慈是被食物的香气勾醒的。他一睁眼就是一道广式早点拼盘,鲜香诱人,一旁的豆浆还冒着热气。

他眼睛因为前一夜的哭泣而酸涩,睁开看了两眼又闭上。身体各处的不适逐渐弥漫开来,腿根还因为前一夜的掰扯发痛。

身后的床垫一沉,他被韩越连人带被子地抱在腿上,眼上随后就被盖上一条热毛巾:“先别睁眼。喝点水。”

楚慈下意识地动了动,意外地发现韩越那玩意儿居然不是硬的。

不,等等。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楚慈见鬼似的看着韩越精神焕发地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的,然后拎起了他的环保购物袋:“我去买菜了,想吃什么微信我。”

楚慈忍不住提醒他:“你……隔离喷了吗?”

韩越的身形一顿,然后“噌”地转过头。

楚慈顿时一惊。

韩越两眼冒出精光,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过来一把握住楚慈的肩,严肃道:“亲爱的,谢谢你的关心,我十分钟前刚刚喷过。但是我现在觉得可能不够多,我这就再去喷一次!”

楚慈震惊:“……”

——这傻逼吃错药了?

韩越临出门之前回过头贴心地给了他一个吻,笑容可掬地说:“别乱跑,乱跑的话就把你抓回来。”

然后楚慈听见了自家大门咔咔咔被从外面被反锁了三道的声音。

不用想,家里的备用钥匙肯定被韩越一起拿走了,他被彻底反锁在了家里。

好的,看来没吃错药。

楚慈重重地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

他开始重新收拾自己的“房间”。他要给那位不速之客腾出一块地方。

对方两手空空、气势汹汹地来,撒泼耍赖地一次又一次把他的房间搞得满地鸡毛。然而当楚慈终于气得忍不住问他到底想要什么的时候,他吭哧吭哧地说只想要你身边的半个枕头。

他想像着自己在整理自己的实验室,

楚慈把脑海里的最后一本书放回原处,横过胳膊盖上了眼睛。眼皮上还残存着毛巾的温热,这人怎么能这样。

暴力、霸道、横冲直撞、不讲道理,傻逼起来比谁都傻逼,死活要硬塞给楚慈他最宝贵的爱情。

楚慈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无声地念着那三个字。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没有脸红,没有心跳,只是“我爱你”。

楚慈无声地叹了口气。床头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嗡——”地一震。他翻过身,伸出手把手机捞过来,划开了屏幕。

韩越发来了一张黑松露的图片。

“看看老子发现了什么好东西——跟你说我正好赶上,挑了一堆,回去给你做了吃。”

楚慈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得到他的嘚瑟,嘴角微不可见地一翘。韩越记着他这点难得的喜好记得很牢,曾经只是因为这是楚慈为数不多的喜欢,但后来不一样了。有个嘴碎的听说他家那口子挺喜欢吃松露的时候开了个低级玩笑,说这个黑松露吧,江湖传言,有股子精液味儿。

完了就被韩越一眼横过去,冷冷地说“少他妈在我跟前开这种低级玩笑”,给人吓成了个王八直缩头。他装模作样把那人一顿削,等回家路过超市进去买菜,人直接冲着黑松露走了过去。

于是从此韩越也喜欢上黑松露了。他更喜欢看楚慈慢条斯理地一小口一小口地把它们吃下去,再矜持地打个嗝。

又是嗡嗡嗡嗡几张图片跳出来。楚慈没回复,就一张一张点开看。紧接着就是韩越的叭叭叭,在那里热热闹闹自说自话了半个小时,楚慈一条都没回。

这是他和韩越之间的常态。他的回复很少有超过三个字,大多是一个句号或者一个“嗯”,有长一点的句子也是楚慈跟韩越说一声他晚上有聚餐,不回家吃饭。

直到韩越有一段时间没发信息,楚慈正摩挲着屏幕斟酌着要不要回一下,突然又是一条信息跳了出来,是个小恐龙的表情包:“醒了吗?”

楚慈默默看了半晌,在聊天框里输入了一个“嗯”字,正要发送的时候又删了。他点开表情包,找到那个小恐龙,下载了下来。从里面挑了一个,发送。

“起床啦~”

结果这一下是韩越半天没回复。

楚慈默默盯着对话框,终于决定还是把那张丢脸的表情包撤回。

——撤回失败。

楚慈把手机一甩,气鼓鼓地翻过身用被子把自己包了起来。这就像是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迈出一步,然后一抬头却发现人家根本不在一样。结果纠结的只有自己,对方还一点都没心没肺。

嗡——

楚慈猛地翻过身,看着手机上显示出来的画面。

韩越:?

韩越:我媳妇儿不可能这么可爱,赶紧把我媳妇儿叫出来不然我报警了!

楚慈是个不知道怎么去爱人的学渣。

韩越是个不知道怎么表达爱的傻逼。

傻逼韩越把恼羞成怒的学渣楚慈抱在怀里从床上亲到床下,从厨房亲到饭桌,然后从沙发开始,在地毯上、在书房里,在家里的任何一个地方做爱,直到楚慈用力捶着他说“滚蛋”。

他不滚,他死乞白赖地抱着人,强行要跟楚慈一起泡浴缸,着迷地在人后颈拱来拱去,身下小幅度地耸着。他就把自己埋在里面儿,美其名曰让楚慈多习惯一下,还坏心眼地牵着他的手去按小腹,茎头隔着肠肉和肚皮戳到颤抖的手,把楚慈后边塞得满满当当。

“不行,我说过不要了,”楚慈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和羞恼,他刚刚又被逼得流泪,“你昨天答应过我的。”

“但是宝贝儿,你这儿又硬了。”韩越兴奋的呼吸扑打在他通红的耳廓上,一条胳膊横过楚慈的胸前,把他禁锢在怀里,“最后一次,咱俩一起,好不好?知道你嫌去床上做还要洗澡,就跟这儿咱不出去不出去……嘶,别夹我,这激动得……啊哈。”

韩越故意在楚慈耳边喘,一边喘一边耸着腰。楚慈拦着他的手在喘息中越发无力,被韩越拱着颈窝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韩越垂眼看着眼前的被水汽和情欲渲染成一片薄红的肌肤,仿佛能看到下面血脉的跳动——他伸出舌头用力舔了舔,然后慢慢地用力咬住。

楚慈颤抖着“啊”了一声。

韩越的手在水下富有技巧地抚弄着手里的肉棒,粗糙的指尖磨蹭着小孔,蹭出一线滑腻的腺液。楚慈被他限制着,无力地枕在他的肩上大口喘息,后穴不由自主地抽搐着吮吸着阴茎,莫名感觉又涨了起来。韩越的动作越发快速起来,过度的快感让楚慈难耐地挣扎起来,韩越没松嘴,从喉咙里安抚似的哼哼了几声,就像是狮子吃掉鹿之前还舔两口安慰一下。

韩越在那漂亮的小家伙射精之前放开了手,转而放到楚慈的腰胯上,松开嘴,一舔嘴唇,提起楚慈的腰,猛地往下一按。

楚慈一抽气,几乎瞬间抓住了浴缸的边缘,挣扎着就要起身。韩越由着他挣,狠狠按了几下就把人操得噎住了叫不出来,再过十几下就失了力,然后只能由着体内横冲直撞的凶器把自己的腰支起来坐在浴缸里。韩越揉着他的身体,搓出一片殷红的花,抓着楚慈的手放到他那颤颤巍巍的阴茎上,虎着脸说:“自己撸。”

楚慈哆嗦着握住自己,脸红得要滴血。他勃起的阴茎被身后的耸动带着在自己手心磨蹭,半晌他一咬牙,闭起眼睛开始给自己撸动起来。

“啧,宝贝儿用力小点,你这自虐呢。”韩越赶紧盖上他的手,带着他松了劲儿,上上下下地半拢着那小玩意儿磨蹭,揶揄道:“给我撸的时候不是挺会的么,对自己这么狠干什么。”

楚慈在他怀里缩成一团,抿着嘴,鼻子用力地呼吸。情欲与温水一起漫过身体,一波一波地冲刷着神经,带着他不由自主地走向深处,直至窒息。楚慈闷哼一声,脚趾难耐地抓起,用力往身后蹭过去——他射在了韩越的手里。

韩越响亮地亲了他一口,然后埋在他深处快速而小幅度的顶弄起来——这比大开大合的那种操干方式来的更加黏腻,带着一股密不透风的狎昵,肉棍在肠肉中搅弄,楚慈恍惚能听见咕咕唧唧的水声在体内响起。肛口狼狈不堪地把那阴茎含到最深,抽噎着、哽咽着忍受着它在最深处的抽插,直到楚慈带着哭腔的低吟再一次响起,是韩越又一次射了进去,精液与肉棒一起把他填满,仿佛小腹都有些胀痛的感觉。

“你说你要是个oga,早特么给老子生一足球队了。”韩越喘着气拉扯着肠肉用力抽插了几下,在楚慈的抽噎中说:“可惜了。”

等到结结实实全射进去了,掐着楚慈的腰把他的屁股提出水面,眯着眼看那被撑得合不拢的肉洞里争先恐后地吐出浑浊的精液。雪白的腿根和屁股上嚣张地印着他的指印儿,那精液缓缓流下,看得韩越不由自主地把脸凑过去,拿鼻尖拱了拱那泥泞的肉洞,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楚慈几乎立刻被那火热柔软的的触感惊得腰身一弹,崩溃道:“韩越!……别舔那里!”

韩越充耳不闻,着了迷似的闭上眼,舔舐间啧啧有声,舌尖还恶劣地进去去戳弄里面的软肉。楚慈整个人都蒙了,踉跄着站不起来,整个人都被韩越支着,他什么都说不出口。

“没事儿,不脏。”韩越给他舔干净了,伸手肆意地揉了一把馒头似的屁股,然后又嫌不够似的啃了一口,“甜的。”

“!”

楚慈猛地一挣,终于踉跄着站了起来,抬着酸软的腿跨出浴缸。韩越看着他因为手抖而碰翻了洗漱台上的东西,然后拿起了一瓶漱口液,反手扔了过去,怒道:“不把这一瓶喝完别想亲我!变态!”

韩越一把接住,往上一抛,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好说,就变态你了怎么着吧。”

——于是楚慈终于又气得从浴室摔门而出了。

手腕上被约束带勒出来的红痕尚未消去,楚慈就是这么一个容易心软的人。心软到可以说服作为猎物的自己适应被猎食者一次又一次地吞食,定下一条于两个人都不会好好遵守的约定。

韩越吃定了他会心软,于是狡猾而霸道地得寸进尺。他就是知道,楚慈就是这么心软的一个人,不顾自己遍体鳞伤,却还对他的丧亲之痛感同身受。曾经两个人之间的痛楚成了此时他逼着楚慈心软最好的理由,即使楚慈还没办法说出来,楚慈还没办法接受“我爱上了韩越”这个念头,但没关系,他会等。

他可以凭着楚慈的心软,教他接受性欲、习惯快感,把亲吻与表白变得习以为常。余生漫长的时间会把他们都变成对彼此来说最合适的模样。

韩越看着浴室的门笑了笑,长出了一口气,向后枕着胳膊舒舒服服靠进了浴缸里,回味着刚刚楚慈恼羞成怒的小样,餍足地一舔嘴唇。

这可真是,太好吃了。

韩楚_《盘中餐》_f

*源于《怪化猫》中《无脸男》篇台词。

……

……

“打个赌,”韩越竖起一根手指,“输的人洗下周的碗。”

“从结果来说我赢了是保持现状,你赢了下周一起吃外卖。”楚慈头也不抬,继续看论文:“你能接受的话,可以。赌什么?”

“明天晚上10点50,你睡觉前十分钟,给我打个电话。”

韩越摸了摸下巴,看楚慈。

他穿着的睡衣很宽松,没领子,垂首看论文的时候后边脖子露出来一片,那线条特别耐人寻味。韩越幻想着伸出手去,把后衣领勾下来,探头往里看。这流氓行径楚慈最多忍一秒。

楚慈不知道韩越在他身边意淫什么,等了一会儿没下文,问他:“没了?”

“哦,有。”韩越回过神:“内容是明天我给你发的最后一句话。”紧接着又加了一句:“不是什么奇怪的话,我保证。”

正在做笔记的手一停。

“没了?”

“没了。”

“赌什么?”

“赌你会不会说那一句啊。”

楚慈面无表情,眼底映着密密麻麻的英文文献和公式:“很无聊。”

韩越馋死了,终于忍不住偷偷抬起手,准备去勾人的衣领子,嘴里还在激将:“放心,很简单的,不会不敢吧?”

反正不是“我喜欢你”就是“我爱你”。

楚慈手里开始无意识地转笔,平心而论,这两句他从来没说过。韩越曾经想方设法地试图从他嘴里撬出来这两句,但爆炸的羞耻心让楚慈在哪怕最失态的时候都没说过。

后来韩越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放弃了,只是偶尔想起来拿这个逗逗他,也不再期望他真的会正儿八经说一句,那场面反而有点惊悚。

应该不会是这两句……

韩越的手都碰着衣领了,怕自己忍不住,还是换了个方向,向下戳了戳楚慈的腰:“媳妇儿?想啥呢?”

楚慈给他戳得一激灵,笔啪嗒一声掉床上了。论文是看不下去了,楚慈把平板搁床头柜上充上电,关了灯躺下了。韩越的胳膊就垫在下边儿,给人捞过来抱满怀,感觉楚慈的手就搭在自己腰上,楚慈的头发就在自己下巴上。

楚慈整个人都是轻的。

韩越赶在楚慈闭上眼之前捏着他下巴要了个晚安吻。他知道楚慈在看他。

“行啊。”

然后楚慈闭上了眼。

一只手握在他后颈上,穿过后脑勺的头发,不轻不重地按捏着他的头皮,暖和又放松。楚慈受不了他这样,不自在地动了动,又被按了回去,差点迎面贴进韩越赤裸结实的肩窝里,被他梗着脖子止住了。

“韩越你别……”

“没事儿,别紧张,就给你按按。”韩越把准备嗲毛的人赶紧按住了捏胳膊捏腿儿,好不容易把僵硬的人哄软了,他自己硬了:“好好好我不捏了,睡觉睡觉。”

楚慈:“你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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