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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光源明晃晃地照着白色墙砖,水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似乎都清晰可闻。
辛榕回过头去,邵承昀把浴巾围在腰上,也从淋浴间里出来了。
他经过毛巾架时顺手带走了一条,然后走到辛榕跟前,主动帮他擦拭製服上的水痕。
辛榕先前的那些害羞、尴尬,他都像没看见,也不提。不让男孩觉得难为情。
邵承昀替辛榕把布料表面的水抹去,继而说,“去换件衣服吧,嗯?”
最后那个淡淡的单音节很性感,像是宠爱、欺哄,或者随心而起的一种爱。
辛榕其实已经招架不住了,他就那么站着,看着邵承昀。看他半湿的短发,看他线条流畅的肩颈肌肉,也看他那双少有波澜的深沉眼眸。
男人与他对视了几秒,然后低下头很自然地吻住他,又将他压在墙上,没受伤的那隻手扣紧了他的腰。
年轻的身体总是极具吸引力的,就算穿着衣服也能给人无限遐想的空间。
辛榕的顺从很少见,在和邵承昀相处的时间里他大都在抗拒和违逆。现在他却一点反抗没有,邵承昀教他怎么接吻,引导着他,与他唇舌纠缠,他就学着回应。
邵承昀一度以为只有他的抗拒才会激发出自己的占有欲,没想到原来他的乖巧也有着强大杀伤力。
他压着他吻了很久,吻到辛榕几乎不能呼吸了,腿也开始发软,邵承昀才慢慢刹住。
他单手搂了辛榕一把,偏头咬住他的耳垂,沉声问他,“我这手要再养养,今晚能乖乖睡觉吗?”
邵承昀实在太会了,手伤什么的根本就是借口,做那种事手就是次要的。
他知道今晚自己可以得到这个男孩,但他没想这么做。
邵承昀不需要水到渠成,那样太过平淡,也不会让辛榕记忆深刻。
他惯于做掌控者,被辛榕拒绝的一次也是他生平第一遭,他也要让对方记得那种求不得。
所以他把他勾起来,却不做到底,既然辛榕已接近臣服,邵承昀就更加游刃有余。
辛榕低低地喘着、点头,他哪里知道邵承昀的打算,错以为这是男人对自己的爱护。到了这种临门一脚的时候还能为他停住,也算是看重他的感受了吧。
邵承昀又吻了吻他敏感的耳廓,才将他松开。辛榕走去一旁的衣架上拿起睡袍,回来帮邵承昀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