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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辛榕听进去了,后来也时时刻刻都记着邵承昀的这句“就一年而已”。而邵承昀说过便忘,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在对方心里划过这么一条泾渭分明的线。
辛榕端着汤进来,邵承昀虽然没喝,却也没让他走,看着他坐在沙发里一口一口连汤带肉的都吃了。
等到辛榕放下碗,邵承昀问他,“今晚还睡客房吗?”
辛榕挺识趣的,摇了摇头。
邵承昀靠着桌子站,两手插兜里,又道,“慧姨说你今天找他要保鲜膜了?想裹在手上自己洗澡?”
“慧姨没给。”辛榕说。
邵承昀挑了下眉,辛榕仰起脸看他,又道,“她让我来找你帮忙……”
邵承昀听后一笑,逗辛榕,“不能白帮,我这个要收费的。”
辛榕能说什么呢,也笑了笑,看着邵承昀,眼神很坦率,“邵总这么多家产了,还计较这个?我身上就这点东西,那您看着拿吧。”
辛榕流露出来的聪明是让人不必多加提防的那种。即便是对待邵承昀这种上位者,即使明知对方有所暗示,他也会表现出一种善意的顺应。你感觉不出来那里面有刻意迎合的意思,不低微也不轻贱。
这是邵承昀对他最不能设防的一点。
邵承昀拿过辛榕端着的空碗往书桌上一放,然后拉了他一把,把他带进自己怀里,轻拍了拍他后腰的位置,“都这个点了,洗了早点睡。”
如果说刚才在书房里的刹停是因为双方都有些不自在,经过这么不深不浅地聊了几句,再到浴室里时就变得自然了许多。
辛榕还不能淋浴,身上有些地方不能沾水,只能擦澡。他脱了衣服乖乖坐在凳子上,邵承昀捂了条热毛巾,绕过那些伤处,帮他擦拭。
邵家二少从来没为谁做过这些,手下没多少轻重。但是辛榕什么也没说,反倒是讲了几次谢谢。
淋浴间里明亮又安静。邵承昀的衬衣袖子挽起了,露出结实的手臂线条,热毛巾擦到颈部时,辛榕顺势抬了头。
有那么几分钟,两人都没说话,各自的反应也都没藏着。
“我可以帮你的……”快到擦完时,辛榕小声说了句,然后不待邵承昀回应,就要半跪下去,被男人眼疾手快给拽住了。
邵承昀皱着眉,一手架着他,另隻手隔着毛巾扣住他的脸,声音里有点不耐烦,“你吃饭时嘴里都疼,还帮什么帮?”
说完,把辛榕往浴室墙上推了下,一面慢慢吻他,一面领着他的手让他给自己解扣子。
辛榕真是没什么经验,他偏过脸去,低低地喘着,任由邵承昀引导,却完全不敢与之对视。他这样的反应太生涩了,反而更加激起人的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