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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最终还是邵承昀操控了一切,把他塞进深不见底的欲望里,碾碎他的自尊心,看着他一点一点崩溃,也让他变得不堪入目。
辛榕最后被蒙住眼睛时,整个人已经哭哑了。他目不能视,感官却反而因此更为敏锐,他不想寻求邵承昀的庇护,但他已经无所倚靠。
可是邵承昀没有丝毫的犹豫或心软,辛榕的无助、崩溃,眼泪,求饶,都没有让他触动。
后来辛榕不再挣扎了,也不再说任何带有意义的语句,不再乞求这一切结束。他在急遽的刺激下陷入昏迷,邵承昀终于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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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开的时候,黑暗没有结束。
辛榕在床上躺了一整天,或许更久。时间概念变得模糊了,他好像整个是溃散的,没有拚起来。
很痛,从里到外都是伤。
邵承昀给他换上了长袖长裤,大概是不想让他看到那些伤痕,也把主卧留给他,没有再和他同睡一间房。
他给辛榕上药,把细软的食物送到房间来。第一天除了少量的水,辛榕没有吃任何东西。
第二天医生上门挂了点滴,辛榕躺在床上意识昏沉时,感觉有一隻软软的手在摸自己的脸。
是糖糖。
小姑娘轻声地问他,“哥哥,我陪你一起睡好么?”
辛榕闭着眼,搂了她一下,糖糖两条小腿使劲在床沿蹬了蹬,爬了上来,然后趴在辛榕身上。
她和过去一样,两条手伸过去揽着辛榕的脖子。
辛榕颈部那一圈全是淤痕,但辛榕什么也没说,有针头的那隻手垂在床边,另隻手揉着糖糖的背,问她,“怎么没去幼儿园?”
“今天是周末。”糖糖在他身上小幅度的磨蹭。辛榕忍着痒和疼,笑了下。
“…谁让你上来的?”过了一会儿,辛榕又问她。
“叔叔。”糖糖很久没和他一起睡了,不舍得从他身上下来。
辛榕由着她,让她趴着,后来感觉孩子迷迷瞪瞪的快睡着了,才把她放在自己身旁。
辛榕身上的痕迹,用了好几天才慢慢消褪下去。
邵承昀并不怎么露面,或许是怕再刺激到他。可是如果辛榕有一顿没好好吃饭,下一次糖糖就会来给他送些吃的。小孩子也拿不了多少东西,从厨房到主卧要跑两三趟,吭哧吭哧地爬楼梯,还小心护着手里的碗。
糖糖就这么送了一回,辛榕清楚是邵承昀的授意。此后就算他再没有食欲,也会勉强自己多少吃一点东西,不让小孩再带饭上来。
邵承昀每天早晚来给他上一次药,其余时间没再出现过,晚上独自睡在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