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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道,“就当我没来吧,一年也还没到。”
邵承昀都不敢承认,这一刻他竟然害怕听到辛榕的回答。
如果还是拒绝怎么办?邵承昀不敢去想。
病房里太静了。邵承昀的手没拿开,辛榕嘴唇动了动,也发不出声音。
大约有半分钟,两个人就这么静默着。
邵承昀知道辛榕现在也醒了,要是他们不愿这么突兀地面对面,自己就得走了。一时间他也不知还能再说点什么。
过去的两百多天,邵承昀也过得无比煎熬,此刻他实在不愿说再见,面对着这张被自己遮住了一半的脸,他情不自禁地慢慢俯下身去。
辛榕就算视力被挡,也能感觉到邵承昀的靠近,拒绝是完全来得及。只要辛榕稍许推拒一下,邵承昀就会停止。
然而辛榕什么也没做,就安安静静躺着,手指轻轻在床单上抓了抓,直到男人的吻落在他唇上。
这个吻推进得很慢,起先只在两人干燥的嘴唇上辗转。是辛榕先探出舌尖,慢慢舔过邵承昀的唇。
因为顾虑到辛榕的咽喉部还有灼伤,邵承昀不敢轻率深吻,只是紧贴着他的唇,汲取了很久他的气息。
最后从辛榕唇上离开时,邵承昀低声说了句,“宝贝,等到六月我回来看你。”
他的手拿开了,辛榕闭着眼。待到邵承昀转身走了一步,辛榕才睁眼看向他。
也许是因为躺着的视角,男人离开的身影尤为英挺高大,像辛榕梦里无数次梦到的情景,甚至比那些更为心动,也更加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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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吻有些奇效。支撑着两个人度过余下的100多天。
辛榕到底是年轻,身体也有本钱,这次受伤没有留下后遗症。
由于实习期间表现出众,加之在火灾时临危不乱的反应,他直接拿到了酒店给出的offer,而且职位和待遇都挺不错。只要他有意愿,毕业后就可以入职。
辛榕对于自己日后的事业规划已经有了较为明确的计划。一到六月,他就把课业和助教工作安排得格外满,稍有空闲就去打工,不给自己时间胡思乱想。
这期间邵承昀和他完全没有联系过。
一年之约还剩最后的一周,两个人会怎么见面,何时见面,辛榕还毫无头绪。
日期每临近一天,他查看邮箱的频率就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