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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出格是指你把以死相抗的执着转移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洛屿发现这一刻自己心里的并不是嫉妒,而是一种由衷的感激,“这不算出格。就好像我,在最迷茫的时候看到你,也会觉得勇气万丈,可以与这个世界的规则奋力相搏。”
顾萧惟抬起了眼,目光里是洛屿没有见过的偏执与占有欲。
“我会去看他每一场表演,看他所有的访谈,我会开着车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等候在公交车站,我在心里策划所有接近他的方法,我要装作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我从一开始隻想和他说话,到我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拥有他……我想隔绝所有看着他的视线,把他完全的据为己有……洛屿,你明白了吗?我从来没有从那个角色里走出来……因为我们的本质是同样的人。”
顾萧惟在笑,就像要在瞬间开败的蔷薇,用极致的绚烂来掩饰腐朽。
“那他呢?你的这些想法他知道吗?”洛屿小心翼翼地问。
“哈哈哈……哈哈……”顾萧惟抬起手,用力地捧着洛屿的脸,“命运用他为饵,彻底把我打败了。当我一朝醒来站在那个剧场里,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洛屿愣在那里——顾萧惟的意思是他在脑海中塑造了一个人,借着那个幻想,走出了那个角色?
无与伦比的心疼碾压着洛屿的心臟。因为顾萧惟是多么的孤独和无助才能用这种方式来解救自己?
就像陆屏枫,明明心有蔷薇,却被世人当作野兽和魔物,他们只看到陆屏枫的画,收藏家们用猎奇的角度来评估他欣赏他,却没有人把他当成一个人来理解,他的孤独无人理解。
“你会消失吗?”顾萧惟抬起了下巴,用看待幻觉的表情看着他。
“我不是你脑海中的幻想,我不会消失。”洛屿用额头轻轻碰了碰顾萧惟的下巴,“还有……”
“还有什么?”顾萧惟问。
“还有你的幻想和出格,都在我的界限内。”
我接受你的一切。
顾萧惟的喉咙动了动,抱紧了洛屿。
那是完全没有克制力量的拥抱,勒到洛屿全身的骨头咯咯作响,血液凝滞,疼痛感蔓延到大脑的内核。
可洛屿却想要无底线的纵容他,哪怕无法呼吸,一切终止。
“学长,陪着我吧。”顾萧惟的声音又低又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