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1 / 2)
“格日勒都二十岁了,还这么没礼貌,客人在这,他还只管哄妹妹玩。”
沈意鸣看了下被池砚刷过油,在火上滋滋作响的小绵,垂下头,心情有些感伤,“没事儿,小姑娘不开心,有哥哥宠多好”。
今天傍晚的天气不好,铅色的云坠得天快要塌下来,沈意鸣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他望着天边的云,思绪飘得很远。
“我小时候,别人都以为我是一个很乖的孩子,其实我不是,我想挑战一切不被允许的事情,爬树,跳水,滑雪但是,这些事情被爸爸发现后,我就会被罚站,那个时候,没有人哄我,所以渐渐的,我就不会再去触碰那些不被允许的事情。”
玩音乐是他唯一坚持的,不允许的事情。
格日勒的父亲试图安慰沈意鸣,“这些都是很危险的活动,您父亲也是出于对你的担心才不希望你玩这些,等您以后有孩子,您就明白您父亲对您的爱了。”
说到这,格日勒的父亲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对,给沈意鸣倒了杯茶水,“还没问您,你结婚了没有?有没有孩子,我看您长得这样年轻,下意识觉得您还没有结婚。”
沈意鸣收回自己的思绪,被格日勒父亲说得脸有些红,他捧起水杯抿了一口水,“还没有结婚。”
格日勒的父亲又重复了一下方才的话,“那有了孩子,您就能理解您父亲了,所谓不做父亲不知父母恩。”
“嗯”,沈意鸣点点头,他想起父亲为了能让自己快快乐乐的生活,提前为自己布置的一切,“是这样”
一旁不曾说话的池砚抬起头,朝沈意鸣瞥过一眼。
格日勒回来了,把张晋岩叫走,帮忙去外面的车上把小毛驴从车斗上卸下来,再次回来时拉着一个小马扎坐到了沈意鸣的旁边。
小马扎比沈意鸣坐的椅子矮很多,明媚干净的少年仰着头叫“哥”,“你说演出过后就看一看我会不会唱歌呢,我现在清一清嗓子,给你唱一首。”
格日勒的眼神让折回来的张晋岩感受到了一点危机,他扭头去看池砚,发现池砚依旧垂头只顾自己手里的活。
格日勒的母亲很不好意思,张着手想拿池砚手上的工具。
“池老板,您给我吧,您是客人,怎么好意思让人干活呢?”
池砚嗓音低沉,似乎并不受外界人谈论的影响,“没关系,马上就好了,请给我一把刀。”
格日勒的母亲转身去找刀,格日勒对着跟在妈妈身后的小跟屁虫说,“塔娜,去屋里把哥哥的琴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