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1 / 2)
“弥生,记住,你的存在于我们而言是一件幸事。”
“去赴约吧。”
“善意和爱是不需要惧怕的。”
许愿
久野弥生时常在想,自己的存在真的是必要的吗?他活在这个世界上,是否真的有意义。
若说有,那他为什么没有一点主角光环,除了总是能遇见各个片场的主角之外,他就像是一位从全世界路过的路人甲。哪里都有他的名字,哪里都有他的影子,但睁眼闭眼,一切又清空了。
路人甲的待遇就是如此吗。
无论是他多么用心经营的羁绊,无论是他多么想要逃离的命运,到头来,所有呈现出来的现实好像都在告诉你:
——你是在白忙活一场。
不是吗?当他死于枪杀、死于刀伤、死于爆炸、死于咒灵、谋杀、病痛、机毁坠海、坠楼……谁会记得他是为何、为谁而死呢?
太宰治的《完全自杀手册》算什么,如果久野弥生愿意,他能够为太宰治编一本《完全死亡手册》。
若说他的存在是没有意义的,整个世界又好像在围着他转。
当他死去,整个世界便会停摆,回溯到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时候。
无论是世界重开,还是他本人重开,久野弥生都宁愿一厢情愿地认定为是整个世界都因他而重新开始了。
就像一个路人甲给自己找的些许慰藉。
久野弥生遇到过世间最大的恶,但他也遇到过世间最大的善。
他会在十四岁的月夜里一次又一次睁开眼,父母的血液从伤口往下淌,滴在年幼的孩子面颊上,他麻木地抬起眼,入目是足以刺伤眼睛的鲜艳的红。
久野弥生恨像血一般的红色,厌恶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在他脏了手,蹲在路边对自己产生自暴自弃的情绪时,一位在花店工作的陌生女孩微笑着递给他一株鲜红的红色玫瑰,温柔地请他开心一点,说很喜欢他的笑容。
他突然记起来,妈妈也是喜欢红玫瑰的。
那点恨突然如冰雪逢春,渐渐消融了。
弥生藏着那朵来之不易的玫瑰,上了琴酒的保时捷,琴酒问他藏了什么,弥生支吾着不肯说,被瞪了好几眼,才从怀里拿出被差点压扁的玫瑰花。
琴酒看他两眼,嗤了一声:“哪来的。”
“花店做促销活动。”
“检查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