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1 / 2)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短暂而尴尬的沉默。
接着,就听沉淡的嗓音,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句:“……只要努努力,还是能怀。”
贤宁听岔了,以为他指的是新妇有孕这事上,晏子渊该努力一把。
她眯起眼,审视窗外单薄又瘦弱的粉紫身影,“光阿渊一人也不行呀,新妇娇弱成这样,受孕都难。”
对方没在回她,贤宁也反应过来,身为长辈和陆道莲提起这事过于尴尬了。
她转移话题:“我难得见你一次,曾经求都求不来的。今日到时如愿了,你来是有什么要事?你在烧雪园住得可惯,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
贤宁仔细打量陆道莲此时的脸色,“你既来了清河,我就不会让人亏待你,你与阿渊才是世间最亲兄弟,彼此相互照应才对的。”
“从前过往那些不快,就都忘了吧,别憎我们,当年也是迫不得已,从今起,我们就当重新来过。”
若是宝嫣在这,见到婆母在陆道莲跟前的此种拉拢讨好的模样,怕是心中惊起更多滔天海浪。
像是终于看够了,陆道莲从庭里收回目光。
俯视着想要粉饰太平的贤宁,早已摘下面具的陆道莲勉为其难地开口道:“多谢长公主关怀,我心领了。”
他竟连一声对血亲之人的称呼都不肯叫。还是这般陌生。
贤宁就没见过像他这样心口捂不热的人,“你……”
不想下一句,陆道莲又道:“为何刁难那新妇。”
贤宁愣了下才答:“哪里是刁难,我是在让她学礼数……”
陆道莲:“是觉着她还不够体弱,还是不想她亲近晏子渊。若两者都有,安排些人分去宠爱就够了。”
“苏家人她长兄苏赋安还未从北地出发,长公主是想让苏家和晏家闹崩吗?”
他平淡且冷漠的口吻,令人分不清到底是关心那新妇,还是主要在为晏家与苏家的关系担忧。
而贤宁更是震慑于他与记忆中的面孔,别无二致的气势和展露出的威严,失去了反驳的冲动。
陆道莲重新将面具给戴上,临走前道:“长公主若是还想分这一杯羹,还是不要乱来为好。”
“免得坏了这步棋,落得个一手空的下场。”
贤宁再听不懂他的话,这个长公主就白当了,他这是在告诫她,不要将新妇折腾得太过了,免得苏家那边知道她薄待新妇。
闹起来不再为晏家卖命,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明白了,怎么待她,我会有分寸……”
她望着白衣僧袍消失的门口,突然感觉到怪异和不对,他说要来求见,不是为了和她这个……好好叙叙旧?
怎么说来说去,却只提了为新妇说情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