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1 / 2)
“怎么了?”余暮放下手里的药,把难得用一次的热水壶打开,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
好半天,他听到推拉门拉开的声音,许迟有些僵硬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没事……我先睡了,明天早上就走,谢了。”
后半句声音有点闷,估计是直接把自己塞进被子里了。
余暮挑眉,打开中控面板把中央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点,然后自己去主卧浴室洗了个澡。
许迟有些尴尬地把自己埋进舒适的被子里,他随手拿的睡衣只有余暮的衬衫。虽然余暮比他高一点,但并没有太多,这就导致衬衫的下摆堪堪能遮住大腿根。
要这样去余暮房间再拿衣服,或者让他送进来,许迟都觉得……很奇怪。
今天太累,情绪起伏也太大,许迟叹了口气,径直关掉了房间内所有的灯,在床头柜上胡乱地摸到手机后,设了几个准时准点的闹钟搁置在桌上。
万籁俱寂的黑暗里,许迟把柔软的被子卷起抱在怀里,又把自己身体蜷缩起来,抵住疼痛的胃部。他皱眉闭上眼睛,准备努力陷入不太甜美的梦境。
胃痛,头痛。身体如同被剥离了一部分的瓷器,尖锐地刺痛着自己,让他只能窝在角落,无声的压抑着疼痛。
……
当余暮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水也已经烧开,于是他把药泡好,推开了许迟卧室的门。
房间内里面没有开灯,光线就从他拉开玻璃门之后透进来落在了床上。陷进被窝的人不适的皱了皱眉,声音嘶哑地说了一句“出去。”
许迟面色过于苍白和干燥,眼尾都是倦怠的下垂。整个人恹恹得没有精神,一看就是宿醉之后的状态。他按着自己的胃蜷在床边,微微皱起了眉。
余暮又不会听他的话,他坐在床尾端着药,示意许迟坐起来喝。
余暮现在是房间里唯一的亮色,在许迟看来有种恼人的灼眼。他可能睡的有点迷糊,直接伸手拉出被子把自己头全部盖住,只留下一个毛茸茸的发顶。
“不喝药。”许迟闷闷地说:“喝药太苦了。”
以前许迟生病也老是这样,一点小病就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今天许少爷不舒服谁都别来惹。唯独余暮来问,他才结结巴巴地不说话,只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想让那个人担心。
可是最后端着药进来的还是余暮,因为许迟不舍得把他关在外面。喝药太苦了,每次余暮都要无奈地劝半天,再给他塞两颗糖。
其实现在许迟早就不这么任性了,但是大概因为进来的那个人是余暮,他脑海中本能地第一反应,就是这样有点孩子气地撒娇。
余暮好像早知道他会来这出,动作干净利落地把被子掀开,准备把许迟揪出来。
但是被子被他抽出来的那一刻,哪怕是一贯没什么表情的余暮都有点发愣,短暂的停顿过后,余暮立马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