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 / 2)
沈浊不敢接茬。
“怎么不说话?”
沈浊绕开险处:“若若,我们和好吧。”
魏若若不响。
不响即有意,沈浊放开胆子搂抱她。
魏若若犹自别扭,抬手推开。沈浊却更有力地箍紧她,双臂铁铸也似,魏若若挣不脱,美眸含幽带怨瞪来。
沈浊坏笑,将她的樱桃小口亲得喘不过气,眼神迷离欲生欲死。衣服层叠繁琐,件件剥离,仅剩一条藕荷色肚兜,其上桃花绽开,遮掩无尽春色。
沈浊大手伸进去乱揉一气,揉得女人雪白的身子涨成虾子粉。娇喘微微,攀着他问:“你行吗?”
他斩钉截铁:“怎么不行!”
他刺进去,又硬又烫,魏若若一阵发抖。他动起来,更叫她抖似风中冻叶。
忽然,一切戛然而止。
魏若若美眸嵌开缝隙,犹自不解:“怎么了……”
顷刻感知体内变化,惊出一身冷汗,盛怒染上桃花面,怒吼:“滚!你给我滚!”
“方才明明有感觉,这会儿不知怎么……”
“下贱男人,对着我软的像条泥鳅,在别的女人面前就能硬起来是不是?”魏若若感到恶心透顶。
沈浊受不了她鄙夷的目光,恼羞成怒:“怨得了我么,还不是因为你总是凶巴巴的,一点儿也不温柔体贴。”
魏若若将他一脚踹下床,指着房门:“滚出我的家!”
“我凭什么滚,这里也是我的家!”
“你的家?”魏若若冷笑,一抹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恶意浮上心头,“你也不看看,这里哪有一砖一瓦是你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没有我,你就是街边的一条狗,丧家之犬,也配站在这里和我狺狺乱吠!”
沈浊看着那些恶毒的字句从魏若若美丽的嘴里蹦出来,耳朵嗡鸣作响,脑子空白一片。双臂卸去力道,无力地垂在两侧,肩颈缩瑟到一处,其形其状,倒真似惨遭主人遗弃的狗。
良久,他捡起地上的衣服,颓然披上。万念俱灰道:“你说的对,这不是我的家。”
橘颂篇(十三)杀生
花四娘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合上门板,落上门闩,正待回下处歇息。门嘭嘭嘭骤响。
“打烊了,买酒明个儿再来。”
对方好似听不懂人话,仍旧执着地敲着,嘭嘭嘭的声音扰得人心烦意乱。花四娘不耐烦起来,“谁呀。”起下门闩,非要看个清楚。
沈浊站在门口,门扉开启的一瞬间,烛光倾泻出来,照得他遍体生辉。他恹恹地抬起眼皮,牵动嘴角苦笑:“收留丧家之犬吗?”
花四娘侧身让出通道:“进来罢。”
花四娘闩好门,回来时看见沈浊呆坐堂内,左手紧紧把着右手。他那只右手抖的厉害,他想让它停下来,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花四娘摸他胳膊,竟是惊人的凉。
“吃饭了吗?”
沈浊摇头。
“正好,我也没吃。”花四娘走进后厨,须臾,端出两碗热气腾腾的汤饼。
花四娘给他一只勺子。
汤饼很烫,一时难以入口,热气袅袅上飘,熏红双眼。眼泪大颗大颗砸落碗中,沈浊恍若未觉,合着泪将食物吞下。
花四娘未问情由,给他一床被褥,引他去歇息。随后自回下处。
佝偻老者坐于阴影处,眼见烛光亮起,气定神闲地问:“獾子入套了?”
“拆人姻缘,坏人命数,哪一日我死了,怕不得下十八层地狱?”花四娘故作忧伤地感叹。
“你做下的孽事没有千件也有百件,差这一桩?”
“正是做的孽事太多,才怕来着。怕阴司地狱,怕报应不爽。”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从来只存在于书生的话本中。至于我们,是阎罗王也管不着的存在。”
花四娘尚在犹疑,一回头,老者已经不见了。
白玉镯,单边沁色,阴线蝠纹。过去一夜,裴缜仍旧对黄惜看到镯子时所表现出来的轻微讶异挂怀,忙完手头积攒的卷宗,他决定单独去见见黄惜。
谁知黄惜并不是一个人在家,坊里的婶婶大娘三姑六婆挤了一屋子,裴缜尚未捞着黄惜人影,先被她们一顿招呼。
“你是做什么的?来这里干嘛?和冯家娘子什么关系?姓甚名谁?”
裴缜面无表情:“大理寺寺丞裴缜,办案。”
原本审视奸夫的目光霎时化为谄媚:“敢情是大理寺的,我瞧着这通身的气派就不像普通人。”
更有好事者:“官爷想必是为冯大夫的事而来,话说回来,那颗人头到底是不是冯大夫?”
裴缜无视掉所有问题,只问黄惜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