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2 / 2)
&esp;&esp;上辻:“……”
&esp;&esp;他自知失言,不得不解释:“因为我当时还小。他们认为我还有继续成长的空间——”
&esp;&esp;——成长的空间。
&esp;&esp;——什么成长的空间、对疼痛耐受能力的成长空间吗?
&esp;&esp;——怎么会有人残忍到花费整整七天时间来折磨一个年幼的孩子,只为了研究他所能承受的最惨烈的痛苦?
&esp;&esp;——“我不记得了。”
&esp;&esp;——为什么不记得?因为那段经历一定是简单而苍白的,所有的过程都只有痛苦。而到达极限之后,他当然就——
&esp;&esp;简直是越说越多,越多越错。
&esp;&esp;上辻祐希罕有这种不知所措的时候。他甚至完全忘了诸伏景光和降谷零还在身边,只是紧张地抓着萩原的手:“我真的没事了、已经都结束了——别——”
&esp;&esp;“……啊。”
&esp;&esp;上辻重复了三次之后,他才得到萩原的回应。
&esp;&esp;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用力地回抱住他,就好像想要把他嵌入自己的身体内一样的用力的拥抱。
&esp;&esp;“——我感受到了。”萩原轻声回答,“小祐希在我身边。现在看起来不太好……但你会变得更好起来的,我发誓。”
&esp;&esp;
&esp;&esp;这不是个适合继续询问、或者聆听下去的场合。
&esp;&esp;所以诸伏景光站起身,和萩原、上辻道别,然后跟降谷零一同离开。
&esp;&esp;他们两个在凌晨的夜风中安静了很久。
&esp;&esp;“——你觉得还要多久?”诸伏突然问。
&esp;&esp;“整个组织?”降谷摸了摸口袋,没有摸到烟盒,“很难说。但如果接下来能动摇朗姆,那就是向前跨出了很大的一步。”
&esp;&esp;“催一下fbi?”
&esp;&esp;“赤井秀一是个很敏锐的男人。他一定会问起原因。我不觉得在得到许可之前贸然传播这些事情很合适。”
&esp;&esp;他们又沉默了一会儿。
&esp;&esp;“你觉得当初做这些事的人——”
&esp;&esp;“……很难说。大部分人都会在获得力量之后报复回去,甚至我觉得那非常合情合理。但马尔贝克——”
&esp;&esp;“……”
&esp;&esp;安静了片刻后,诸伏景光终于没克制住自己骂了句脏话。
&esp;&esp;他很少会这样说。
&esp;&esp;降谷零:“……”
&esp;&esp;他停顿了片刻,然后也跟着骂了一句脏话。
&esp;&esp;
&esp;&esp;——某种意义上来说,本堂瑛海的建议是非常正确的。
&esp;&esp;旧日的伤口在内里腐坏,表面的愈合是没有帮助的。只有重新切开,将那些血淋淋的东西展露出来,才有最终治好的可能。
&esp;&esp;但真正把自己最糟糕的回忆说出来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