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1 / 2)
“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元如是拉着他的手往前冲。
许应又只得跟着她往前跑,两人在大街小巷里穿梭来去,偶尔还从人群中挤过去,从巨兽的身下钻过。
元如是嫌闹市人多,又带着他跳到屋脊上,两人在屋脊上狂奔。
她突然跳到长长的香火辇道上,沿着香火辇道狂奔。
许应跟上她,只见香火辇道上有官府的车辇从皇宫中驶出,车马奔行如雷,速度极快。少女带着许应在车流中穿梭,被金吾卫发现,立刻向他们追来!
那些金吾卫各自背着剑匣,伸手一拍,匣中剑气飞出向两人杀来。
元如是咯咯一笑,拉着许应纵身一跃跳下香火辇道,她周身剑气缭绕,如雪花团团,绕体穿梭,沿着香火辇道的下方飞去。
“元兄弟的妹妹,资质不错啊!”
许应连忙御剑跟上,两人化作两道剑光贴在香火辇道的背部,一路向上飞去,背后那些金吾卫的剑气哪里能追上他们?很快便失去了他们的踪迹。
不久后,许应跟着元如是来到则天大圣皇帝神像的皇冠之上,这里居然极为平坦,巨大的神像高耸入云,可以将方圆千余里的疆域尽收眼底!
两人散去剑气,席地而坐,元如是双手撑着地,向后一靠,仰头看天,兴奋得大叫一声,脸色因为激动而有些潮红。
这少女看了看许应,只见少年正在把刚才买的食物放在皇冠上。
元如是也取出自己的食物与他分享,两人坐在皇冠上,看着烟云缭绕的神都,心旷神怡。
“许哥哥,你知道这个青葡是什么味道的么?”元如是眼珠子转了转,捏着一颗青葡问道。
许应摇头,道:“这是最后一颗了,我还没有尝过。”
那少女把青葡含在嘴里,突然扑过来,压在他的身上。
许应脑中轰然,便觉得那颗青葡送到了自己嘴里,带着温润的甜香。
长生诅咒
许应浑浑噩噩,脑海里仿佛掀起了惊涛骇浪,一波又一波冲击着自己的大脑,让他顾不得去想其他事情。
他觉得神识前所未有的活泼起来,紧张起来,呼吸也有些急促,皮肤战栗,头皮也在绷紧。
他睁开眼睛,看着这个紧贴自己的少女,只见她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抖动一下,脸色不知何时变得红润了。
突然,那少女偷偷睁开一只眼睛,两人对视,许应脸色腾地红了,觉得自己仿佛做了错事一般。
元如是也红了脸,扭头看向别处,过了半晌,小声道:“我平时不是这样的,而且我们才认识一天。只是我见到你,不知怎么就觉得与你认识很久了,就像是认识了千世万世一样……”
许应道:“我平日也不这样……从来没有过这样。我心好乱,嘭嘭的跳……”
“是什么滋味?”元如是转过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许应想了想,道:“甜的,很软和,温温软软的,还有股香味。大概是樱花的香味儿。”
元如是眉开眼笑:“我问的是青葡的味道,不是我嘴唇的味道。我早春的时候采了一些樱桃花,偷偷做成了胭脂,涂在嘴唇上,比较滋润。你果然喜欢!”
许应脸色微红,道:“青葡很甜,带点酸味,恰到好处。如是妹妹,咱们这样做,是不是对不起你哥哥?你毕竟是他的妹妹,我怎么可以……”
元如是眼睛眉毛一起笑了起来:“你还要尝一尝吗?”
许应道:“可是我们没有青葡了……”
元如是闭着眼睛亲了过来,许应这才知道她说的不是青葡,而是胭脂。
过了片刻,他们的嘴唇才分开。
许应还要再尝尝胭脂是什么味道,元如是把他推开,道:“我该回去了,离开太久,母上会呵责我的。今天的事情……”
她脸色羞红:“你不可对其他人说,尤其是家兄,家兄对我看得很严!你一定要瞒着他。你瞒着他,我就、我就……”
她揪着衣角,有些扭捏:“明天带新的胭脂给你尝尝!”
她说完,纵身一跃,化作剑光远遁而去,像是要逃走一般。
少年坐在皇冠上,大大的夕阳挂在天幕上,映红了少年的脸。
许应半晌没有回过神来,一想到要瞒着元未央,和他妹妹元如是品尝胭脂的味道,他心里对元未央既是愧疚又有些兴奋。
“阿应,天色晚了,该回去了。”大钟老神在在的声音传来。
许应火燎屁股般跳了起来,惊声道:“钟爷,你怎么也在?”
大钟从他后脑飞出,懒洋洋道:“什么叫我怎么也在?我一直都在。你忘记了,你和小七商议好了,一跟你窃,二四六跟他窃。今儿是十五,我窃你。”
许应脸色被夕阳照得更红了,讷讷道:“今天的事情,钟爷不要告诉元未央。”
大钟不以为意,道:“钟爷什么事情没有见过?钟爷被挂在庙里三千年,别说你们这些小男女卿卿我我的,就算更猛烈的钟爷都见过。你们只是碰碰嘴唇而已。阿应!”
他语重心长道:“我一直嘱咐你,要虚空立象以定神识,我发现你当成耳旁风,没有炼好。刚才你的神识像开了锅一样,就差没有把你的脑子煮成脑花。下次你们碰嘴唇的时候,你要存想,你就存想我。一声钟响,保管你心如止水。”
许应想了想,自己好像很喜欢神识开锅的感觉,便没有放在心上。
他从雕像上跃下,催动剑气贴着背阴处,免得惊动他人,过了片刻,许应落地,返回元府。
元未央迎了出来,歉然道:“舍妹把你抛下自己跑了回来,我已经把她训斥一通,让她悔过去了,不许吃晚饭。许妖王去洗漱一下,咱们晚上吃个便饭。”
许应道:“如是妹妹很好的,你不要责罚她,是我想在外面逗留一下,便让她先回来了。”
元未央正色道:“元家规矩不可丢,该责罚还是要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