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节(1 / 2)
破解破解至尊符文太麻烦,是与至尊的智慧对抗,破解对方智慧。先不说许应是否有这个本事,就算他有这个本事,花费的时间只怕也长得可怕。
许应尝试过破解帝君的仙道符文封印,深知智慧上的对抗需要耗费很多时间,而他们所欠缺的便是时间。
所以他没有采取破解的办法,而是融入的办法。
他只需要理解至尊符文蕴藏的道理和智慧,以道纹来阐释至尊符文的内容,融入至尊符文之中,不分彼此。
然后他便可以从自己的道纹模仿的至尊符文中穿过,无须担心自己触动至尊符文的威力。
他破不了这些封印,但理解至尊符文就简单很多,毕竟至尊符文的见解也往往是脱胎自《太一开悟》。
就算遇到不是来自太一开悟的符文,他也可以避开,从其他符文突破。
此地封印太多,看似稳当,但正是因为封印太多,反而不稳,不同的封印占据不同的空间,总有一条道路可以进入乾山帝陵!
许应不断深入,身形渐渐从紫微后主和南子言等人的视野中消失。
紫微后主等人站在外面默默等待,过了良久,始终不见许应回来。又过了两天,许应仿佛消失在后主帝陵中。
又过半个月,许应还是没有从帝陵中出来。
“难道许公子死在帝陵中了?”南子言忐忑不安。
紫微后主道:“他没有死,因为那些仙道符文封禁,没有一个威力爆发。他还在潜入,只是潜入的速度越来越慢。可能后面的封禁越来越强,越来越难以理解。”
一个月过去,乾山后主帝陵还是毫无动静。
乾山帝陵沉默得可怕。
紫微后主也有些焦躁不安,走来走去,甚至不惜以身犯险来到自己的陵墓前,看着那光芒闪烁的帝陵入口,几度试图冲进去,却又停了下来。
“那些至尊封禁还是没有动静,说明他的潜入很顺利,有动静才是危险!我要忍耐,我要忍耐……”
这时,帝陵入口处,光芒微微晃动一下。
紫微后主急忙向帝陵深处看去,隐约看到一个身影,身上锁链缠绕,背着一口金灿灿的帝棺,正自从帝陵的甬道中一步一步走来!
那口光芒四射的帝棺中,正是紫微后主的尸身,帝棺四周,贴满了符咒,仿佛在镇压经年老尸!
后主至宝
许应背着帝棺,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外走来。那帝棺贴的符咒实在太多,棺中弥漫着滔天凶气,即便是符咒也镇压不住!
这股凶气甚至传递到帝陵外,让南子言只觉滔滔血海向自己扑来,将自己淹没!
南子言心惊肉跳,这凶气实在太盛,哪怕他这样的高手被这股凶气冲击,都感觉难以忍受!
“难道陛下当年不但是哀帝,还是暴君?”
许应背着那具帝棺,必须倍加小心,他不仅要自己穿过那些至尊符文,同样也要带着帝棺穿过去,不能触动至尊符文的任何威力。
否则,连他带帝棺,都将陷落!
他的道纹不但要连接至尊符文,还要连接帝棺上的那些符咒。
符咒上的也是至尊符文,但内容与甬道中的符文不同,怎么让两种不同的符文从彼此之中穿过,是个异常困难的考验。
不仅如此,许应身上还被一道道锁链缠绕,这些锁链原本是缠绕帝棺的,不知为何缠绕在许应身上,束缚着他的肉身元神,让他难以有更多的动作。
许应穷尽智慧,从帝陵深处一直走到这里,着实了不起。
他的周身,道纹飞腾,如同万千尘烟般的触手,与四周的仙道符文相连,与帝棺符咒相容,甚至与缠绕在自己身上的锁链相接!
他的头顶,太一洞天高悬,让他的修为始终处在巅峰状态。太一洞天的对岸,太一洞渊也愈发清晰可见!
洞天共分为九重,许应刚刚跨入神桥期,太一洞天已经被他修炼到第七重,太一洞渊也似乎变得更近。
从太一洞渊中涌出的各种力量倾注下来,让他体内充盈着九种力量,九种力量化作太一之力,凝成一股。
帝棺沉重无比,他的双腿筋肉绷紧,大腿变得粗大,脚上天魔至尊相赠的登天靴也被踩得爆开。
许应继续向前,从紫微后主和南子言等人看到他的踪影,到他走出甬道来到墓碑后,足足花费了五天时间,才将着几十步的距离走完!
待到许应将那帝棺放下,他几乎虚脱,险些跪在地上。
他的体能,提升到极致,连续数月,都承受最高强度的压力。他的思维也在这几个月时间里疯狂运转,思索各种至尊符文的奥妙,想出应对方法,将仙道符文转变为道纹。
他此刻放松下来,便只觉天旋地转,扶着帝棺这才没有倒下去。
“子言,你先扶许爱卿下去歇息。”
紫微后主的声音传来,传到许应耳中,却仿佛从九天之外传来,极为遥远。
南子言伸出双手搀扶着许应,许应却觉得他搀扶着自己的肉身,自己的魂却飘到了天上。
南子言将他送下山,几个女子迎上来,见到许应脸色煞白,没有任何血色,都是一惊。众人七手八脚,将他送到床上,许应像是一具尸体倒在被褥上,下一刻便已经沉沉睡去。
这场昏睡中,他的梦境还是各种明亮的至尊符文在自己眼前飞舞,至尊符文中迸发的仙道道音,洪亮无比,在他脑海中萦绕不散。
他像是一个脱力的人,跌跌撞撞在梦境中奔走,从一个个巨大扭曲的符文中穿过,肉身炸开,元神像植物般扭曲生长,死了一遍又一遍。
每当此时,总有钟声响起,将他从死亡中惊醒。
他大汗淋漓,从噩梦中一次又一次醒来,但只醒来短暂的片刻,便有在嘈杂的道音中再度昏睡过去。
如此再三,等到许应彻底缓过劲来,只觉自己像是躺在一团云朵里,脑袋像是磕成两瓣的瓜,脑浆仿佛瓜瓤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