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初恋告别之时（2 / 2）
&esp;&esp;毕业后的半年，我整理了我家的阁楼，买了一张床跟桌子，因为实在是太小了，根本不像是人住的地方，但应该也够製造我们短暂的相处空间了，我们粉刷了墙壁，夏天嘛！流了很多汗，女孩掀起自己的衣服，替我擦了汗，我看着她肚脐旁的汗渍，眨眼了一下，这是多么性感的动作啊！满脑子都很想跟她做爱。
&esp;&esp;「宝贝！我想要那一支娃娃！」
&esp;&esp;「好──好──」
&esp;&esp;毕业时我的薪资好少呀，但也愿意把钱全部都花在你身上，两万六？留六千在我身上便可以了，加加汽油、吃吃泡麵，喝个一罐泡沫绿，看见你能够买东西不用犹豫，吃上好吃的，我便觉得幸福了……每天看着娃娃的增加，女孩笑容的出现，我总是觉得好棒，这种生活虽然一直重复，但这便是平凡的定义，柴米油盐酱醋茶，偶尔有一些小幸福，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何谓爱她的证明，或许吧，爱不用刻意证明。
&esp;&esp;「哦！你怎么射这么多！」
&esp;&esp;我在女孩的肚皮上射了有够远的精液，期间我们在她月经来时也疯狂做爱了一番，阴茎充满着血与精液，调皮的我很享受每次内射的成就感，她的性癖也很奇特，喜欢用手玩弄我的肛门，似乎想当一次男人，甚至跟我要求要我跟她肛交……我再次提醒诸位，别沉迷于肉体上的关係，会搞砸的，爱不能只有肉体。
&esp;&esp;不知从何时发生，我们每天的生活只剩下性爱。
&esp;&esp;最后一次深层的对谈竟然只发生在相遇之时，真是讽刺，就我？大谈感情？
&esp;&esp;「欸……宝宝。」
&esp;&esp;「怎么啦？」
&esp;&esp;「我能陪他出去喝酒吗？他要开车来载我回家。」
&esp;&esp;半夜一点，我刚与女孩做完爱，送她回家时，收到了这则讯息，我内心的焦躁一触及发，我不懂为何这种问题你要问我？我付出的难道不够多吗？你为何会这样子让我毫无安全感。
&esp;&esp;我在内心这样发洩着，并未对女孩说，仅剩的理智告诉我冷静下来，好好处理这个事情。
&esp;&esp;我骑车衝回淡水，跟她说我在楼下，真是羞愧啊！上次再她家楼下时是为了让她幸福，而这次呢……我真为我自认为的感情感到愧疚。
&esp;&esp;「你能离开他吗？我并不喜欢他。」
&esp;&esp;「好……」
&esp;&esp;一个幼稚的想法，我也是男人，有两颗睪丸，我会不知道那位男人想干嘛？半夜从汐止开车来淡水是为了单纯喝酒？呵！想都别想。
&esp;&esp;但……哈哈！我为当时埋下的种子浇了水呢！
&esp;&esp;口口声声大谈着奉献与爱人的思想，自身的行为却永远是自爱的表现，潜移默化中一直勒索我的爱人，给我更多！给我更多！
&esp;&esp;又再一次，我的爱人完成了我的祈愿，那晚我哭着跟女孩说离开他吧！离开那令我烦躁的男人！我担心会失去你，这也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真正的愤怒，并未对我说出任何伤人的话，而是动作迅速的操作手机软体，封锁了对方，我现在回忆起时能够知道她当时是多么不情愿呀！但没办法！我爱你。
&esp;&esp;我爱你，一个多么沉重的诺言，每当我喝醉时都会对着女孩再一次的说出这三个字，似乎爱意快涌出心头，隐藏不了，多么害怕失去这个她，如同童年时期那挚爱的玩具，弄丢了就会嚎啕大哭，一个非你不行的心愿，事实上弄丢了是可以取代的，我得告诉诸位，男人并不是不能表达爱意，而是别总空洞的一直说出如此沉重之言，久而久之便会习惯，当习惯之后人们便容易不珍惜，就像我习惯了她的存在，我便不再珍惜当初挚爱她的那份感情，爱她就别害怕失去她，我不会告诉你们甚么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也拿不了诸如此类的谚语，总之……
&esp;&esp;爱她就别害怕失去她。
&esp;&esp;「好吃吗？」
&esp;&esp;「嗯！宝宝煮的真好吃。」
&esp;&esp;女孩喜欢吃义大利麵，基本上每天晚上我都会做一份义大利麵给她，吃惊的是完全吃不腻。
&esp;&esp;「开心吗？」
&esp;&esp;「我超想要那个娃娃的！」
&esp;&esp;我们去夜市射了飞镖，她没射中，我身上的钱快花光了，但她开心就好。
&esp;&esp;「还想去哪玩？」
&esp;&esp;「嗯……我想回家了。」
&esp;&esp;「好呀！」
&esp;&esp;直到她精疲力尽前，我都不能松懈，若她想回家，我也尊重她的意愿。
&esp;&esp;「啊！我要射了。」
&esp;&esp;这次她没有反应，我也不知为何，就像习惯了一样，但前戏的时候她也挺享受的，我应该感受的出来吧？
&esp;&esp;「下个月要不要去高雄玩？」
&esp;&esp;「好呀！」
&esp;&esp;其实在一起这么久了，已经八个月了我还未带她出去玩过，我想给她一个全新的惊喜，若，在恋爱的生活中充斥着我准备大大小小的惊喜，想必她也会感到一些幸福吧！毕竟为了这段感情，她选择离开了婚姻，失去了小孩，我得好好的弥补她……
&esp;&esp;「干……」
&esp;&esp;「宝宝……」
&esp;&esp;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出发的前一晚，我跟女孩去了宝雅买了一些她需要的化妆品，那位男人用手机打给了她，我并不责怪我的爱人，我责怪我自己为何又再次忌妒？又再次害怕失去？我不差吧？为何你不能够再为这段感情做更多主动的改变？
&esp;&esp;一个病态的心里呈现于诸位的眼前，我不敢多言，你们静静享受即可。
&esp;&esp;「呜呜呜呜……」
&esp;&esp;「宝宝听我解释一下，可以吗？」
&esp;&esp;我不断哭泣，像位幼稚的男孩一样，害怕丢失了她，反倒女孩冷静了下来安抚我的情绪，跟我娓娓道来的说，她并没有任何想法，只是对方打给了她，女孩不晓得会用电话联络她，但我就是觉得，为何你没办法预防到这个地步呢？你不是也爱我吗？
&esp;&esp;爱再这时已变成绑架别人的筹码。
&esp;&esp;这已是不健康的恋情，至少我现在回忆起来是这样没错。
&esp;&esp;「啊！啊！我要射了。」
&esp;&esp;「啊！宝宝！好舒服。」
&esp;&esp;安抚完后我们竟然在厕所边洗澡做起了爱，我的母亲其实就在客厅，但我不知为何，我只想发洩我的慾望，我射在了她的屁股上，我好想射再里面啊，我好像让这个人唯我所有。
&esp;&esp;你……必须成为我的玩具。
&esp;&esp;「啊！你好弱啊！」
&esp;&esp;「对啊对啊！这样就醉了。」
&esp;&esp;三名女人三名男人在高雄的八五大楼里喝着高粱，其实也就三个男人再喝而已，都是我毕业后还会联络的朋友们，我们很快便有了醉意，醉酒狂欢，一个男人醉倒了，去床上休息，另外一个说我很弱的，再厕所狂吐，我不知为何，就像是恐慌症发作一样，呼吸非常非常不顺畅……
&esp;&esp;女孩搀扶着我回到了我们自己的房间，我不断的咳嗽，就像是想咳出点鲜血一样，她落泪了，因为我的失态。
&esp;&esp;我生病了……至少现在回忆起来，那是一个警示。
&esp;&esp;我希望用我的脆弱，来让女孩关心我，我希望我能够是她世界里的所有所有一切。
&esp;&esp;我得告诉诸位，别让人生太过于戏剧化，回归现实，回归现实……
&esp;&esp;「啊！啊！我要射了。」
&esp;&esp;我们再旅馆的床上做爱，我们在厕所里做爱，全身的体力都消耗殆尽，明明没有玩甚么的，朋友甚至敲了一下我们的门，问要不要出去吃午餐，我们却再做爱，完全身陷再其中，或着说我完全身陷再其中。
&esp;&esp;女孩曾跟我说过她与前夫的做爱过程都再假高潮，唯有对我是真高潮，我认得出来！
&esp;&esp;她现在是假高潮。
&esp;&esp;「完了！我刚麦克风没关。」
&esp;&esp;「完蛋了！宝宝我们刚才做爱的声音都被别人听见了！」
&esp;&esp;我好想努力找回那种感觉，我好想试试看怎么像以前一样谈论许多无聊的话题，都还能够哈哈大笑，就到了今天似乎找回了一点点样子，但也就只有今天而已。
&esp;&esp;「我们来做爱吧？」
&esp;&esp;「我等等要上班。」
&esp;&esp;我不知道为什么提出了这个要求，女孩在家里的餐厅上班打工，她昨晚再我家过夜，我们起床时才洗了澡，我便脱去她的浴巾，将她压在床上，进行了性交，对……这不是做爱，这是性交，疯狂的插入之后，三分鐘我便射了精液，射在她的骨盆上，她穿起内裤，我拿了袜子跟裤子给她，让她穿起，我载了她出门上班，随后我也去上班了，种子……发芽了。
&esp;&esp;「宝宝……你今天可以来载我吗？」
&esp;&esp;「好。」
&esp;&esp;「老闆，我就做到现在了。」
&esp;&esp;这份饮料店的工作我早就不想做了！更何况我的爱人记错我假日的日期，她现在需要我的出现！我直接再公司的群组打了离职的讯息，随后骑车去了女孩的餐厅，载她回家，就为了载她回家而已。
&esp;&esp;诸位……你们认为我对感情的妄想，是否太过于狂烈？我将这段情放再我生活的中心，我痴情于这种感受，一种甘愿奉献我一生的感受，我只想看见她的笑容出现，她是一个不太会理财的女人，我每次月底都得在她的钱包里面塞几张钞票，让她能够去买想买的东西都不用犹豫，而我请你们相信我真的能够满足，但我也没想到过，我们会有那一天的到来。
&esp;&esp;「嘿──林婭纯，你喝一样的吗？」
&esp;&esp;「不要叫我的本名。」
&esp;&esp;女孩坐在我的摩托车上，她很喜欢喝的乌龙奶茶，总是喝温的半糖，我呼喊了她的名子，想说是不是要喝些不一样的，每次都会问，这算是我病态的细心吧……
&esp;&esp;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愤怒，对我的愤怒，我内心的慌张用脸上的笑容掩盖了过去，我的爱人生气了，我也不知道如何哄她，只能回，好。
&esp;&esp;「宝宝！我今天想吃瓦城的打拋猪。」
&esp;&esp;「好啊！」
&esp;&esp;我骑着车去了西门附近的瓦城买了一份打拋猪。
&esp;&esp;「你好！总共两百二十元，需要买白饭吗？」
&esp;&esp;「啊……白饭一份多少钱。」
&esp;&esp;「三十元。」
&esp;&esp;我身上只剩三百块而已……还要六天才会发薪……瓦城的白饭应该比较好吃吧？毕竟是泰式餐厅，如果我买普通便当的店白饭，恐怕无法让她吃到好吃的米吧？
&esp;&esp;「好！我买两碗。」
&esp;&esp;好小一份啊！这样她吃的饱吗？
&esp;&esp;「宝宝！」
&esp;&esp;我到了店里，女孩拥抱着我，我们回到了家中，这一晚我回想起来，堪称是难忘的夜晚，请诸位铭记这一刻。
&esp;&esp;「宝宝……你怎么不吃啊？」
&esp;&esp;「啊？我吃这个就可以了啊！」
&esp;&esp;我下楼煮了一碗泡麵，是维力炸酱麵，家里没蛋了，我用着小碗装着，跑回了阁楼，坐再了电脑桌前，女孩问着我为什么吃泡麵呢？而我差点没哭着跟她说。
&esp;&esp;因为我快没钱了。
&esp;&esp;你吃吧！这即是我的一切，所剩不多的一切，你吃吧！当时你愿意停留下来听我讲话，我非常之感动，到了如今我穷困潦倒，我也甘愿将我剩馀的一切，全数奉献给你。
&esp;&esp;这便是我的心声。
&esp;&esp;「啊──」
&esp;&esp;她拿着塑胶汤匙餵了我吃一口，我笑的跟个孩子一样，好开心啊。
&esp;&esp;「好吃吗？」
&esp;&esp;「嗯！嗯！」
&esp;&esp;这一切真的很值得……请你们相信我，为了这段感情做出这样的奉献，为了这位曾经停下来听我讲话的女人，值得……
&esp;&esp;而后在一起的九月。
&esp;&esp;做爱毫无灵魂上的陪伴。
&esp;&esp;而后在一起的第十月。
&esp;&esp;做爱毫无情感上的交流。
&esp;&esp;而后在一起的第十一月。
&esp;&esp;我疯狂的吻她，拥抱她，我想内射，但还仅存一点理智，内心的心跳声好快，对于女孩的全部我全都好想佔为己有。
&esp;&esp;「嘿！各位觉得这个计划如何？晚上十点一起吃个蛋糕，再去好乐迪唱歌。」
&esp;&esp;下个月，就是女孩的生日了，我想给她一个我觉得最棒的惊喜，我邀请了高中同学早上带她去吃火锅，她喜欢吃螃蟹！再高雄那次我们也吃了汉来海港，可惜的是品质不好，这次我得弥补，下午邀请了她的国小男闺蜜，我并不排斥这个男闺蜜的存在，在我眼中，他的确是一个好人，我分辨的出来，晚上，我约了女孩的国中闺蜜们，女的……她不是这么不会避嫌的人，真的，请诸位相信我。
&esp;&esp;「我现在感觉吼，我们只是你的备案而已。」
&esp;&esp;「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esp;&esp;我得说未成长的女性真的令我烦恼，前面三言两语的讽刺我的计画，令我真不屑，但我还是为了这个惊喜，隐忍了情绪。
&esp;&esp;「红毛城不用花钱好嘛！」
&esp;&esp;「十九岁过生日不是会虽吗？」
&esp;&esp;「管他虽不虽，她觉得不虽，我也觉得不虽。」
&esp;&esp;状况逐渐变得模糊，我不确定是我的思绪模糊了，还是这些所谓的闺蜜们模糊了，我一直被调侃，我只是想给我的爱人过一个生日而已。
&esp;&esp;「你把我们闺蜜感情当假的啊？约ktv？」
&esp;&esp;「如果你真的有心，蛋糕钱、ktv钱就应该你全出啊！」
&esp;&esp;「你就是穷，她才不会想要你了。」
&esp;&esp;「干，你有事吗？你真的是一个超烂的男人。」
&esp;&esp;脑袋好混乱，眼前出现好多幻觉跟莫名其妙的情绪，有女孩的笑容、我们抱在再彼此的画面、她诉说故事时落泪的瞬间、我好爱她，她有比我还糟糕的境遇，我想拯救她，呼吸非常急促，就像是用着第三人称的视角看着我疯狂敲打我的手机，身旁一堆黑暗，只剩我的眼白直瞪着萤幕，我好想杀了她们……
&esp;&esp;「干甚么干，你她妈干甚么干。」
&esp;&esp;我失控了，那个曾经血气方刚的我，就像被刺到我明知道的弱点，发疯似的回击，却只回覆了这句话就冷静了下来，她们是我爱人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失礼了。
&esp;&esp;我不愿在记起后续的过程，这对我来说是一个痛苦的回忆，我早已忘却，我引以为傲的人格在那天崩塌，我自赏的温柔在那天逝去，全因为这一切似乎都是我自食恶果所造成的。
&esp;&esp;「到底再吵几点的？你有好好说话过吗？男朋友这种东西就是可以随便换的啦！赶快分手啦！赶快滚啦！」
&esp;&esp;我安抚彼此的情绪，希望她们也能冷静下来，我回忆起当时最令我印象深刻一个画面，一个女人打出了这句话，我忍住了，我忍住了。
&esp;&esp;随后我女朋友进了聊天群组，她们其中一人叫醒了她，对！大半夜的，我从未在半夜叫醒过我的爱人为我处理过事情，而朋友的爱似乎可以这样，明明都是爱，却令我觉得讽刺。
&esp;&esp;她私密了我，请我离开，她会处理，我当时的情绪瞬间变为开心，多么温柔温暖的关心再次降临于我的心中，我好爱你。
&esp;&esp;「今天不用来载我上班，没关係。」
&esp;&esp;「啊？为什么。」
&esp;&esp;隔日清晨，我原本例行公事的从三重前去淡水载她去上班，她主动密了我，或许……我早该注意到，她在前几个月自己去考了驾照。
&esp;&esp;「不用考驾照啦！宝宝载我就好了呀。」
&esp;&esp;「不行，总有一天你会独自生活时，就要用到了。」
&esp;&esp;我病态式的爱，总会希望对方过上更好的生活，哪怕没有我也可以，事实上，我内心还是希望她需要我，哪个男人会不渴望被女人所需要呢？
&esp;&esp;「那！早餐，别忘了吃了。」
&esp;&esp;「喔，那你先回家吧！」
&esp;&esp;「好……」
&esp;&esp;女孩不习惯吃早餐，这是一个不太好的习惯，这样哪有精神过好每一天呢？我看到她没回覆我的讯息，便出门买了早餐给她，草莓吐司、小温奶、薯饼，她超爱吃薯饼的，这是我与她上学期间常看到她点的早餐。
&esp;&esp;「我想我们还是分手好了，对不起，一直以来是我不够成熟，是我没有为这段感情付出更多……」
&esp;&esp;这种自我惩罚的话我就不完全打出来了，早在那个年纪我就能够意识到这段话根本参杂了许多谎话，明明相较于同年纪的人来说成熟许多，却还是失去了理性，呵呵……成熟这个词自己说的时候，也挺好笑的。
&esp;&esp;「不……不要……」
&esp;&esp;「────────────。」
&esp;&esp;我并未去读讯息，躺在床上捲曲了起来，抱头不断啜泣，鼻涕流再了我的手掌里，我握得很紧，我如果放开了，就真的没了。
&esp;&esp;「拜託你……能不能再试一次？再试一次就好。」
&esp;&esp;「我想清楚了，就这样子吧。」
&esp;&esp;眼神空洞的看着手机里的讯息，眼泪滴在了手机萤幕上那句就这样子吧。
&esp;&esp;「拜託你……别走……拜託你，我很爱很爱你的！」
&esp;&esp;「你起来！陈睿祥你起来！」
&esp;&esp;我进了餐厅，因为是家人的餐厅，叔叔在厨房里面，身旁并无客人，已经到收店时刻，我跪再了她的面前，抓住她的手，求她别离开我，直到她的手抽离后，我站起身，看见叔叔的眼神跟我对到，我感受到我的尊严已没，也感受到这样打扰她似乎不行。
&esp;&esp;「嘿……让我帮你再过一次生日吧？」
&esp;&esp;「……。」
&esp;&esp;女孩沉默，在我眼中似乎是答应，她戴着耳机穿着运动裤，似乎准备要去运动，我想弥补这个生日，我想回报她给我的生日，在之前我沉迷于性爱的几个月中，她帮我度过了一个难忘的生日，准备了许多新的电脑设备，还跟我的朋友借钱，我看了很感动，也觉得很心疼，这是多么穷的爱啊！我知晓。
&esp;&esp;「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esp;&esp;我点燃打火机，选了同样一块黑森林蛋糕，馀温已烧到我的指甲透红，唱完这一首生日快乐之后，她迅速的吹灭，并未许愿，我并未哭泣，还觉得开心！
&esp;&esp;能够再以同样的祝福方式，哄你开心，并不是我最后的温柔，而是我最后的愿望。
&esp;&esp;我拿出口袋里的项鍊，那是我早已製作好的项鍊，虽然是银的，但也是我所剩不多的钱所去买的，上面是用lycry所刻製出来的，这是我们两个人的英文缩写，刚好都有c。
&esp;&esp;曾经我们彼此笑着自己名称的连结性，如今我只能看着她的背影再次离我而去。
&esp;&esp;「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esp;&esp;「啊？为什么！我很爱你。」
&esp;&esp;我像个变态一样，每天待在她的店里门口等她，因为我没有工作，我只想见她，每次的一个小时就像是即将失去，跟女孩未来有关的人生一小时一样，我想我快要见不到你了。
&esp;&esp;「把手机还给我！」
&esp;&esp;我像个无礼之人一样，在家看到她的社群又再次追踪那位男人，我病态的心理像是猜测她根本就想再次与那个男人做爱一样，不行！你得是我的。
&esp;&esp;我抢夺她的手机，她非常生气，歇斯底里的对我大吼，原来……歇斯底里的人才是我。
&esp;&esp;「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esp;&esp;「对！我不爱你了。」
&esp;&esp;原来……当我承诺她嚮往的生活时，那个承诺答覆的时候，我并未失落，反而出现了一种放松的感受，原来。
&esp;&esp;「爱可以是一种放手，既是成全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