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1 / 2)
“放肆。”被看守的侍卫气到的窦婴怒骂道:“我乃太子詹事。”
“我奉的是太子之命。”侍卫也毫不气虚道:“公若有疑,可请太子治我,或请门大夫治我。”
“你……”窦婴气得指着侍卫的鼻子不断发抖,但还以仅有的理智控制自己不要擅闯思贤苑禁地,转身去找田叔和申屠嘉说理。
然而田叔早已被窦太后敲打过,又见刘瑞对他素来恭谨,没什么让人诟病的地方,所以在窦婴气急败坏了一通后安慰道:“不过是小孩子家偷偷折腾,犯不着看得太紧。”
窦婴见状,原本只有三分的怒意立刻涨到了五分:“什么叫偷偷折腾。公为大德之人,岂能不知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说罢,窦婴还向宣室殿的方向拱手道:“如今太子年幼,正是知礼知义的年纪,而我等作为太子的二傅一詹又怎能对太子的出格行为坐视不管。”
窦婴说到后面已经声音拔高地让田叔感到不适,但是为着窦婴的姓氏,他还是用手示意道:“王孙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服务过多位君王的田叔很想吐槽窦婴的大惊小怪,但是想想他的为官顺遂,又不由得以过来人的姿态劝道:“王孙说了那么多,又是折腾,又是出格地形容得那么严重,那敢问王孙……可否有证据证明太子有过?”
“嗯?”田叔反问道:“公也不是第一天为官了,自然明白谤毁宗室是什么罪行。”
“这……”
“公若有实证的话,也不会让我这个糟老头子替你出头。”田叔瞧着窦婴的样子,摇摇头道:“回去吧!别在一些不重要的事上到处闹腾。”
末了,还补充道:“思贤苑在天子脚下,看门的还是细柳营的官兵……”
田叔的声音幽幽飘入窦婴耳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道:“你说陛下不知道这事吗?”
窦婴没法回应这话,只得向田叔行礼后离开。
“还是太年轻了。”田叔瞧着窦婴离去的背影,叹息道:“他当太子是晚辈,却忘了太子愿不愿意当他是长辈。”
虽然有田叔的告诫,但是回到宅邸的窦婴怎么想都不是滋味,路过思贤苑时也是瞧着守门的卫兵不怎么顺眼,于是想让窦太后出面干涉。
然而窦太后听完窦婴的话后只问了两句:“这事皇帝知道吗?”
窦婴犹豫了会儿,答道:“应该是知道的。“
于是窦太后又问:“那田叔和老丞相觉得有必要阻止吗?”田叔为信奉黄老的忠厚之人,老丞相申屠嘉更是把忠君爱国刻进肺里。窦太后不信刘瑞要是干出什么出格的事,这二位会袖手旁观。
窦婴没法回答,留下一段尴尬的沉默后,窦太后骂道:“你又不是第一天当官了,怎么当上太子詹事后比没当官时还要毛躁。”
因为梁王刘武的存在,窦太后与刘启小小闹翻过,导致窦家被刘启抓了典型。彼时正是小心做人的关键期,可这读书读傻的堂侄居然还冲上前的作死:“蠢货啊!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