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1 / 2)
“这酒……得劲。”李广拎着商家为了抬高价格而特别定制的玻璃瓶,含糊不清道:“伐木许许,酾酒有藇!既有肥羜,以速诸父。宁适不来,微我弗顾。”
“善,大善。”郁闷的彻侯含糊不清道:“服牛辂马,以周四方。”
“啥?”李广抬起惺忪的眼皮,笑得像个二傻子:“谁的话?韩非子的?还是商君的?”
“是管子的。”
“一个当上大相国的法家商人。”
“法家?商人?”李广把写出《论贵粟疏》的晁错与满身铜臭的商人联想到一起,结果被算账的晁错形象逗得差点滑倒在地:“哈哈哈哈哈……他法家也有今天呐!”
一旁的伙计生怕李广摔碎了酒器。
那可是找关东工匠定制的稀罕物呐!摔碎了他这月薪一千的伙计可赔不起。
同样倒在酒桌下的彻侯哈哈大笑道:“管子可是皇亲国戚咧!”
周王室的庶流+法家+经济学大师的组合搁在先秦的惊悚程度毫不亚于看到一个共和党+gc主义+禁枪支持者的奇人。
然而比这更惊悚的是彻侯接下来的话:“古人算啥,真要看宁做商人的奇葩,还得是……”
危机警报“呲呲“作响的彻侯赶紧打嘴,转而念道:“清酒既载,骍牡既备,以享以祀,以介景福。”
李广不懂对方又在念叨啥,但是吹吹关中的冷风,看到伏于黑夜里的庞然大物后,他便理解了隐喻里的一切。
………………
“况且墙外还有两个沙漠梗在通往阴山的小道上。”家将把李广拉下战马后给彻底懵圈的孩子递上新煮的热茶,连哄带骗道:“听我的,您还有十几年的岁月可折腾,没必要把小年轻的往死里整。”
家将的话十分难听,但却是难听的实话。
匈奴的地理环境就是河套地与左部占据了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优质牧场,所以你看霍去病的河西之战要分两次打,毕竟你能抢人牲畜,但不能就地挖井。
而且还是在沙漠里挖。
这不是纯纯地害人吗?
“就算您没大战拳脚,但是咱们好歹是让大公子出头了。”家将还在做李广的心理思想:“您累死累活地打仗,不就是为给李家争个彻侯位吗?”
后世的史学爱好者曾戏谑李广的名气一半是被司马迁捧起来的(他是李广的外孙女婿),一半是被李世民给捧起了的(因为北方姓李的军阀大都是李信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