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2 / 2)
又听到他不紧不慢地说:
“而且,孤有些事,想在你去大理寺之前跟你说说,两辆马车,不便说话。”
虞听晚喊住若锦,没再让她折腾。
和司沅说了一声,便跟着谢临珩去了大理寺。
这辆马车,是先前,谢临珩陪着虞听晚去行宫散心时用的那辆。
银丝软榻、玉盏金樽。
镶金嵌玉,华丽舒适。
内部空间也极大,可躺可卧。
上次他们从行宫回来时,虽相处僵冷逼仄、身近心远,但他还能触碰到她。
这一次,他们之间的相处与那时天壤之别,但二人间的距离,也变得天壤之别。
谢临珩看了眼坐在左边一侧靠小窗的虞听晚,在金丝楠木桌案上拿过茶盏,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递过去,才开始说暗卫调查出来的往事。
那场流放,是你故意设计的,是吗?
夕阳余晖中。
马车停在大理寺囚牢外。
谢临珩吩咐人看顾好里面,随即侧身问虞听晚:
“是你自己进去,还是我陪你一起?”
虞听晚看了眼囚牢的方向。
说:“我自己进去吧。”
谢临珩颔首,“我在外面等你。”
虞听晚在狱卒的带领下,来到宋今砚的囚牢外。
昔日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如今形同枯槁,半点看不出从前的风采。
见到她人,宋今砚拖着脚踝上的锁链,一步步走到囚牢门前。
隔着铁栏看她。
他眼底神色复杂,有恨,有念,更有说不出的嘲弄,但最后,所有情愫,尽数化为彻骨的悔恨。
他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发颤。
第一句话,便是问:
“当初在临安时,那杯茶,公主喝了吗?”
虞听晚眼底溢出几分讽刺。
连带着,因他叛国的恨意都有些压不住。
“没喝,宋公子很失望吧?”
先帝还在位时,不管是赐婚前,还是赐婚后,他们之间,都从未有过这般冷言相向、针锋相对的时候。
除却临安别院血战前的那次,
这次第二次。
哪怕之前在临安,早已听过一次她对他的恨,如今再听到,他心口仍然疼得痉挛。
强行压下这股悔痛,宋今砚颤着深吸了口气。